池家别墅就在山上,一路上都没有监控,只见这些车辆都疯了似的加速冲向一瘸一拐的沈听阁。
沈听阁滑稽地跑了两步,不住回头,可他仍躲闪不及。
只听一声闷响后,他被撞飞几十米,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
剩下八辆车还嫌不够,挨个在他身上碾过。
“死得好!”
车里都发出疯狂的笑声,正在几人得意地扬长而去时,开到山路转弯处,却发现刹车失灵,踩不下去了。
“啊啊啊啊啊!”
几辆车接连冲下山崖,山谷下很快发生几次爆炸。
池北站在别墅里,淡然地目睹这一切发生。
他叫来保镖,把温以南找来的证据和刚才录的视频都交给他:“好了,现在去报警。”
没多久,警察赶到。
不知是哪个老男人走时在沈倾寒脖子上抹了一刀,警察在别墅里找到她时,她已经血流而尽咽气。
池北自然被带走例行盘问,可几天后,就因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
倒是那些由沈听阁亲自录下的视频,成了那群老男人们狗咬狗的证据。
出了警局,池北第一时间去到医院,将这个结果告诉温以南。
“南南,我已经为你和叔叔阿姨报仇,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可温以南还是没什么反应,她现在生命体征还算稳定,但因为脑癌的原因,仍是无法醒来。
他爱怜地亲了亲温以南的嘴唇,将一个用泡泡的毛做的小狗娃娃放在她枕头边。
“南南,我要去国外找那位医生了,坚持住,一定要等我回来。”
池北跟池母嘱咐,若是温以南有任何情况,记得要及时通知他。
之后,他就一个人马不停蹄赶往机场,去找那位彼得医生的家。
只是,因为语言不通,再加上刚下飞机行李就被偷,池北到达霉国的第一晚就在街头流浪。
他还被一群流浪汉抢劫,身上仅剩的现金和手表都被拿走,只能窝在桥洞底下睡了一晚上。
他被打得浑身疼痛,身上青青紫紫全是淤痕,这让他想到温以南。
那天,他掀开被子看到地,便是比这更可怕地场景。
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第二天,他找到警察局,联系上大使馆才终于得救,带着钱赶紧去找似的医生。
而正如国内那位医生所说,彼得医生虽技术高超,但性格怪异。
池北好不容易找到他,一连在门外站了几天,却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他好几次晕倒在地,路过的行人没有一个施以援手,他就这样躺到浑身冰冷,才醒过来。
直到最后一天,池北看到彼得医生带他儿子出来散步,才发现,原来彼得医生的儿子,也是一位盲人。
池北只考虑了不到一分钟,便跪到彼得医生面前,用手机翻译和他说:“求您救救我的爱人吧。”
彼得医生装听不见,仍是不搭理他,只小心带着儿子学习使用盲杖。
盲杖在地上不停敲敲敲,清脆的声音不仅让池北想起几年前温以南带他学习使用盲杖的情景。
那时候,他不愿意学,总觉得学会盲杖以后,温以南就会不要他。
“你不愿意一直当我的眼睛吗?”
温以南哄他:“我当然愿意,可是我怕,万一以后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你怎么会不在,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心里害怕,头一回跟温以南耍了脾气,还在不久后哄着温以南把第一次给了他。
看不见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温以南会一直陪着他。
只见他做好决定,上前去,在彼得医生身后坚定地说:“您等眼角膜捐献很久了吧,只要您愿意救我的爱人,我将把眼角膜捐赠给您的儿子。”
彼得医生身形猛然一顿,回过头:“你说真的?”
见医生终于有回应,池北欣喜地说:“当然。”
“好!”
彼得医生痛快地答应,第二天就带着儿子和池北飞回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