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风镇国的其他类型小说《风卷云动亦心动 番外》,由网络作家“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风在那夜愤然离去。而我独自在帐篷里困惑悲伤,我终于明白我早已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世间再无人助我,周身再无人爱我。之后来了一个婢女给我梳洗,我在恍惚间睡去了。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掀开帐篷,干爽的风扑面而来。风中掺杂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入眼的即是无垠的草场和时隐时现的牛羊。一对骑兵从远处的草原中疾驰而来。“世子带着操练的士兵回来了,今日比平时早些。”我身旁响起一个柔和亲切的声音,是昨晚伺候我的婢女。她很明显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原人。骑兵队打头的那位容貌渐渐清晰,是阿风。我收回视线,走出帐篷,往另一个方向去。左边的脸颊时常隐痛,我刻意地低下头。身边契丹人来来往往,没有人拦住我,除了那个侍女紧紧跟随着我。许久,我以为我走到了部落的边缘...
《风卷云动亦心动 番外》精彩片段
阿风在那夜愤然离去。
而我独自在帐篷里困惑悲伤,我终于明白我早已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世间再无人助我,周身再无人爱我。
之后来了一个婢女给我梳洗,我在恍惚间睡去了。
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掀开帐篷,干爽的风扑面而来。
风中掺杂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入眼的即是无垠的草场和时隐时现的牛羊。
一对骑兵从远处的草原中疾驰而来。
“世子带着操练的士兵回来了,今日比平时早些。”
我身旁响起一个柔和亲切的声音,是昨晚伺候我的婢女。
她很明显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原人。
骑兵队打头的那位容貌渐渐清晰,是阿风。
我收回视线,走出帐篷,往另一个方向去。
左边的脸颊时常隐痛,我刻意地低下头。
身边契丹人来来往往,没有人拦住我,除了那个侍女紧紧跟随着我。
许久,我以为我走到了部落的边缘,不会有什么旁人打扰。
一匹红鬃烈马打着鼻响急停在我的眼前。
我吓得抬头。
阿风收紧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的背后碧空如洗,烈日当空。
紧接着我的视线被一块白纱遮挡住了。
阿风对着我身边的侍女说了一句契丹语,便催着马走了。
我抓起脸上的那块绢纱,视野里只剩下他领队而去的背影。
“他说什么?”
我问。
“世子要你时刻戴着这块面纱。”
侍女恭谨地回话。
“我一定要听他的吗?”
我看着那块轻透丝滑的薄纱,心中不解。
侍女答非所问:“世子对大汗做了承诺,并向他讨要了你。”
“什么意思?”
“等世子此去回来,你就是世子妃。”
我如遭雷击,定在原地。
侍女规规矩矩地替我戴上了面纱,遮住了我下半张脸。
“正好把您的伤也遮住了。”
我不语,往羊群那边走。
忽然,我问:“你们世子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吗?”
这时的我已经开始怀疑那不是阿风,只是容貌和他相似的旁人。
“前阵子才接回来的,他的母亲是汉人,战乱时与大汗走散了。”
那便是阿风了。
人竟能转变得如此之快。
令我诧异的是,我在部落算得上畅行无阻。
那里的男子除了叫我中原女人,再没有更不尊敬的地方,契丹女子对我更称得上友好。
我尤其喜欢跟孩子玩,格里达算是一位朋友。
他只有十岁,却长得像小牛犊一样壮实。
他教我骑马、游猎,得益于他,我的契丹语也长进很多。
后来他偷偷告诉我他喜欢榷场的一个中原女孩儿,等他成为契丹勇士就去迎娶她。
我望着他说话时黑亮的眼珠,觉得像极了阿风。
草原上的战火烧了半个月,我疑心是否整个草原都在战火之下成为荒野,黄沙飞扬。
当战火停歇的那一天,古老而庄严的号角声从远处的操场传来。
是胜利的号角,却不知是哪一方的。
格里达担心自己那位足智多谋的表兄,整日在榷场上和来往的商队打听。
数日后,一支耶布库王族的采买队伍带来了有用的消息。
耶布库的王在战斗中险胜了契丹,他们占领了契丹的一切,但是这一仗打得太过艰难,耶布库对于那位带着假情报来联盟的契丹王子很愤怒,在胜利的当晚就囚禁了他,准备把他献祭给长生天。
“那位王子也并不好过,契丹王的弯刀斩断了他一只手臂,这会儿血都快流干了,可能撑不到献祭仪式那天。”
格里达把消息告诉了我。
“我要去救他。”
烛火明灭,格里达犹豫地看着我。
“铁达真一定不希望你救他。”
“难道你希望他死掉,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铁达真吗?”
我闭上眼,难过却还是很明显,“我不希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阿风。”
爹爹和哥哥半日前前往玉门关,打算与那里的石义将军谋划救国事宜。
所以我无法拒绝格里达与我同行。
耶布库王爱喝鲜酿的中原酒,每月都会有几批商队前往耶布库卖酒,这是唯一被允许通行的商队。
我和格里达便混进了商队里,再次踏上那片看似自由却危险重重的草原。
当我们到达那里时,我几乎一眼就看见了阿风。
他早已没了做契丹世子的那番英姿勃发。
他被关在了铁笼里,与野狗同住,笼外还有一群残忍的孩童扔骨头进去逼迫野狗撕咬他。
我看见他头发散乱,衣衫褴褛,断臂处结了一层血痂,还能看见白骨和鲜红的血肉。
耳边北风呼啸,我仿佛听见了那夜阿风的轻叹。
他说他知道。
他知道他永远无法与我般配地在一起。
我的心脏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可我却只能等,等到所有耶布库人喝下掺了迷药的酒,等到所有人为我们让出一条路。
也许是巨大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又或者这场战役打得太久,所有人都耽溺饮酒作乐,我们几乎是被上天偏爱着,顺利地救出了阿风。
可阿风却不愿意走。
他斜了斜身子,可以遮挡住自己残破的身躯,目光黯淡。
“我不走,格里达,带着她离开这。”
经过了多日折磨,阿风的嗓音像是钝刀割石头一样的沙哑干涩,他并不与我有任何交流,像是刻意回避着我。
“阿风。”
我想要钻进笼子里,那野狗忽然发了疯,不要命似的咬住我,撕扯我的衣裳。
10“郡主!”
阿风惊叫着一只手扣住了野狗的脖子,下了死力气,终于拧断了野狗的脖子。
而阿风顾不得其他,焦急地检查着我身上的伤口。
“阿风。”
我不理会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握住阿风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跟我走,求你。”
在我的哀求中,阿风隐忍地与我对视,我看见了他神色的改变,我知道他明白了我的心意。
可是他却推开了我。
“晚了,小郡主。”
阿风看向草原晴朗的星空,“一切都晚了。”
“不晚啊。”
我几乎落下泪来,“跟我走,一切都不晚。”
“他不能跟你走。”
身后响起一道响亮的女声。
我回头,是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耶布库女人,相貌明媚,着装干练大方,有种草原人野性与自然的美感。
格里达却是认识这个人的,她是耶布库的公主索兰特。
索兰特面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你带不走他,过几天,他将会是我的驸马。”
那位真正的公主挑衅地看着我:“你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愣愣地看着阿风,他却始终看着夜空。
许久,他平淡地对格里达:“你带着郡主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你知道的,索兰特的刀在草原是有名的。”
他又神色淡淡地对我说:“郡主,我走不了。
我母亲的魂魄在这里安息,我会陪伴她直到死亡。”
良久,阿风轻轻笑了一下:“小郡主,我们没有缘分,即使有,也已经错过了。”
说话时,我看见阿风永远明亮的眼睛里萦绕着化不开的悲伤。
……我和格里达没能带走阿风,沉默地返回了榷场。
没多久,从草原传来了耶布库公主成亲的消息,他们说新驸马是一位俊俏的中原人,美中不足的是断了一只手臂。
隔了一年,耶布库的采买队在榷场喜气洋洋地谈论着公主新生的一对龙凤胎。
又过了几年,听说那位断臂的中原人在耶布库王死后继承了王位。
我一直生活在榷场,和母亲一起,每日做些简单的劳作,偶尔会去榷场边上的草场跑马。
格里达和心上人结婚时,母亲也劝我成家。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了,我的缘分已经断了,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了。
在跑马时,草原上的风带着无限眷恋包裹着我,只有在那时,我才会觉得被爱。
而那已足够。
初见时,我是镇国将军之女,是京城里风风光光的小郡主。
而阿风只是镇国将军府里的洗马小奴。
我大发慈悲给他出人头地的机会,他却溜出了府再也没回来。
再见时,我是被迫和亲的假公主,他却成了我新婚丈夫的世子。
契丹王将我送进了阿风的帐篷里,他一把掀翻了桌子,用尽力气打了我一巴掌。
只是惊惶中的我更不会想到,不久之后,爹爹和兄长的人头会被甩在我眼前阿风说:“小郡主,这是聘礼。”
……十岁那年,我们府上的马夫捡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回来。
那孩子的爹娘都在战争中死去了,只剩下他一个跟着流民四处乱窜,饥一顿饱一顿。
马夫五子,见他可怜,便求我爹收留他看在自己辛苦多年的份儿上让自己能有人送终。
我爹也是个心肠好的,没多犹豫就答应了。
即使到了府上,那孩子因为做粗活,身上也总是灰扑扑的,看不清长相。
每日我读书的时辰,那孩子总会偷偷趴在墙上听。
正好我也到了上私塾的年纪,爹爹为我物色书童,我指名道姓要了那个孩子。
我是爹爹的掌上明珠,爹爹不敢不应。
一开始他没有名字,我说得有,不然我怎么使唤他。
“阿风,就叫阿风吧。”
我听哥哥说过,草原上骑马而过时扑面而来的热烈的风,一直忘不掉。
身为女子,我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去草原的机会。
就这样,六年过去,阿风长得已经很高了,身形健硕,面容俊朗。
私塾的先生见他好学,将所学倾囊相授。
好些婢子在看到阿风时都脸红。
好在阿风沉默寡言,对女人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除了跟老马夫说话,我是他说话最多的人。
他叫我“小郡主”,从来都是低眉顺眼地跟在我身后,我说什么他都说好。
只有一次,他对我说了“不”。
十七岁的时候,姑母给我说了门亲事。
对方是齐宁王的三公子,才貌双绝,在京城早有美名。
姑母说上元灯会时这位小侯爷见过我一面,自此为我倾倒,多方打听找到姑母说媒。
和其他姑娘比起来,我这个年纪还未出嫁,确实让人焦心。
我不认得那位小侯爷,却也听过他的名声。
反正我早晚要嫁人的,这位他人口中惊才绝艳、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也算配得上我。
当日,我便在众多亲友前对父亲说:“全凭爹娘做主。”
爹爹和娘亲和蔼又欣慰地笑着。
夜里我起夜,刚要唤来下人,就被窗前高大的黑夜吓得一口气噎在喉头。
未等我惊叫出来,那黑影吹亮了一只火折子横在我与他之间。
明晃晃的火光后,是阿风瘦削深刻的脸。
以及一双温润含情的眼睛。
之后头颅被扔进了帐篷外的篝火里,我在尖叫中晕了过去。
第二天来了很多人为我梳洗打扮一番,替我换上了契丹的喜服。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无语凝噎。
短短几个月内,我已经第二次穿喜服了,实在太荒唐。
可是这场喜事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侍女梳妆时提醒我今日大喜,要开心些。
我恍若未闻,握紧了一早藏在袖中的银簪,心中已有了抉择。
阿风忽然进来,站在我身后,冷冷地看着镜中的映像。
他与我都生了一副好皮相,打扮起来换上喜服还真是般配。
可惜没有一个人脸上带着新人的喜悦。
他没有对我说些难听的话,单是站了片刻,就走了。
若他再晚片刻离开,若我没犹豫那么久,银簪已经刺进了他的脖子。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侍女们纷纷停下了动作,我从她们的神色中嗅出几分不寻常来。
“是耶布库!”
格里达拿了一杆比他还高的长枪冲进来,染血的小手焦急地扯住我的衣袖,拼命把我拽走。
“快走!”
慌忙中他对后面还在发呆的侍女吼道:“站那等死吗!”
耶布库是草原上唯一可以和契丹相抗衡的民族,近年来力量越发强大,几次侵袭导致契丹元气大伤,不得不向中原索取喘息的机会。
出了帐篷,我看见强大如契丹也会在强敌来临时自乱阵脚,匆忙逃命。
混乱中,格里达带着我穿过混战的人群,快速翻到一座山丘后面,那里没有任何敌人,只有一匹马。
“上马,我送你回家。”
格里达催促着我,语气中还有几分激动。
格里达与我同乘一匹马,一路疾驰,来到了榷场边上一个人口混杂的小镇上。
到处都是战乱移民,我和格里达走在当中丝毫不突兀。
很快在格里达带领下我们到了镇子最边缘的一处破屋前,一个朴素的中原女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娘!”
格里达隔老远就看见了女人,大声呼唤她。
我看着格里达越来越欢快的步伐,丝毫没料到他的母亲会是中原人。
屋内很快跑出来一个小女孩,奔向格里达。
接着又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好几个人。
我先看到了镇国公府的老马夫。
“啪。”
手中握了许久的银簪落地,溅起一阵黄沙。
老马夫陈叔的后头是我的娘亲,还有我以为早已死去的爹爹和哥哥。
“爹……娘……”呜咽涌起,后面的话我再难以说出口,一时不支跪倒在地。
哥哥心急地冲上前来抱住我,唤我的乳名:“平儿……哥……”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仿佛抓住了离开炼狱的绳索。
我不记得时间,但阿风确实走了很久。
他走时天气还偶有凉爽的时候,回来时是最热的盛夏。
当草原上出现他和骑兵纵马疾驰的身影时,部落里的人都聚在一起为他们欢呼。
我被人群挤在前头,等阿风愈来愈近时,我看见他的马脖子上坠了两颗人头。
是两颗被血染透了的中原人的人头。
我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风的马越来越快,他似乎也看见了我。
接着他把缰绳一扯,在离我还有百米远的时候带着马队往契丹王的帐篷去了。
我几乎能看清那两颗人头的相貌,双腿一软,不可置信。
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我想,那好像是爹爹和哥哥。
不,那就是爹爹和哥哥。
我不记得是怎么被侍女带回帐篷里的,倒头便睡。
期望醒来一切只是我的噩梦,我还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
从小我就以为我是天底下最好运的女子,直到如今,我才知道不过是一场黄粱大梦。
当阿风把爹爹和哥哥的人头甩在我面前时,我早已分不清人间和地狱。
“这是我们契丹下的聘礼,明日你和我成亲。”
我失神地看向那两颗饱经风霜的头颅,始终不能相信终生卫国的亲人落得如此下场。
“你记得吗?
你的骑射、武功,都是爹爹教的。”
我又不可抑制地流泪了,“你和哥哥一同习武晨练,你们早就亲如兄弟。”
“那又如何?”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天真的不解和残忍,“您不是一直把我当‘狗奴才’吗?”
他笑起来:“奴才哪儿来的情分。”
“我真是……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忍不住哭闹起来:“你还给我,你把爹爹和哥哥还给我,你把阿风还给我,你就是畜生!”
阿风更是笑得开怀,接住我扇过去的巴掌:“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小郡主,可惜永远都不能如你的意了。”
他说:“你只能老老实实嫁给我,为我生一双儿女,永远留在草原。”
“你做梦!”
“呵。”
他冷笑一声,轻声说了一句,似自言自语一般,“我知道啊。”
悲恸惊惶中的我并未注意到这句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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