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时川王海宾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千古第一将王时川王海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晏十三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世川撇了撇嘴,自张说离朝后,姚崇这个名字就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虽然这三年来,姚崇也算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可无论如何,他也是张说离朝的罪魁祸首,王世川很难谅解他。“臣。。。”姚崇跨出一步,手中笏板挡住了面上神色,微微颤抖的双手透露了他此刻情绪,“臣以为还是以扑杀为主。”“扑杀,朕也知道要扑杀,可是百姓不听,你能如何?”皇帝将手中折子朝玉阶下扔去,折子上俱是各个地方司农卿的奏报,蝗虫成灾,百姓却是只知设祭膜拜,不敢捕杀,任由蝗虫嚼食禾苗。“臣已派遣御史,督促他们派人捕捉蝗虫,可仍有抗命之人。”姚崇再道。皇帝不语,低头看了案上另一本折子,汴州刺史倪若水上奏,“蝗虫是天灾,只要臣民修德养性,灾害自去。”各地没有依照政令行事,便是有了这番言...
《大唐:千古第一将王时川王海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王世川撇了撇嘴,自张说离朝后,姚崇这个名字就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虽然这三年来,姚崇也算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可无论如何,他也是张说离朝的罪魁祸首,王世川很难谅解他。
“臣。。。”姚崇跨出一步,手中笏板挡住了面上神色,微微颤抖的双手透露了他此刻情绪,“臣以为还是以扑杀为主。”
“扑杀,朕也知道要扑杀,可是百姓不听,你能如何?”
皇帝将手中折子朝玉阶下扔去,折子上俱是各个地方司农卿的奏报,蝗虫成灾,百姓却是只知设祭膜拜,不敢捕杀,任由蝗虫嚼食禾苗。
“臣已派遣御史,督促他们派人捕捉蝗虫,可仍有抗命之人。”姚崇再道。
皇帝不语,低头看了案上另一本折子,汴州刺史倪若水上奏,“蝗虫是天灾,只要臣民修德养性,灾害自去。”
各地没有依照政令行事,便是有了这番言论,这让皇帝很是头疼。
若是按照倪若水的说法,如今自己在位,德行良好,便不会有蝗灾,可是偏偏就来了,难道是自己无德?
“父皇,”太子李嗣谦低声请示道:“儿臣有话说!”
“讲!”皇帝看着太子,脸上露出慈爱之色。
“蝗灾乃关系民生大事,百姓不愿,无非担心惹怒了蝗神,可是民以食为天,若是任由发展,受苦的还是百姓,若是再出现人相食之事,再要灭蝗,可就晚了。”
“太子觉得应当如何?”
受汉朝董仲舒“天人感应”的影响,每当发生蝗灾,皇帝会主动下“罪己诏”请求蝗神原谅,祈求蝗神护佑百姓,希望蝗虫远离庄稼。
可是在皇帝看来,蝗神简直是无稽之谈,如此更遑论要下“罪己诏”,未来史书上留下这么一笔,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儿臣以为,可用赈粮换取蝗虫!”
“哦?如何换?”皇帝来了兴趣,示意太子继续解释。
姚崇也忍不住凝眉看去,他这几日为着蝗虫之事日日不能安眠,所想也不过强制捕杀罢了,可其中牵扯到地方上的官吏,阳奉阴违之下效果实在太差。
他倒是要听听眼前这个年轻的太子有何好主意。
“将赈粮数量与灭蝗数量挂钩,采一石者,与一石粟;一斗,粟亦如是,”太子见皇帝凝眉沉思,便缓了片刻,而后见他望来,再度开口说道:“另外,设驱蝗使,严格审查各州县官吏在捕杀蝗虫方面的成绩,以作为考核标准之一,其三,可让农户多养殖鸡鸭,禽类喜食虫,必能有大用!”
一番话说完,皇帝拊掌大赞,“可!可!”
太子笑着回头看了一眼,王世川狡黠得朝他眨了眨眼。
朝会结束,除了姚崇并户部、吏部几个官员留下商讨细节,其余人恭敬退出了勤政殿。
李清面色不虞,略带嫉妒的眼神狠瞪了太子一眼,便向后宫寻武惠妃去了。
李涺和李瑶却是不同,二人神情得意,紧紧跟在太子李嗣谦身旁,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李嗣谦出了殿门便四处张望,终于瞧见了朝宫门外走去的王世川。
“世川,三弟,”太子把人叫住,笑着拍了拍王世川的肩膀说道:“此番可要多谢你的主意,可你为何不自己禀报阿爷?”
“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王世川反驳道:“贺博士可都是出了主意的,再说,你是太子呀,当然得你来禀报啦!”
“好好好,待我有空了,定去好好拜谢贺博士!”李嗣谦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收了笑容悄声问道:“子寿可有信来?”
所以李林甫才会授意小胡子御史,在姚崇的人发难时弹劾赵诲招权纳贿。
“平时看你这么聪明,就这么点事也想不明白?”李嗣升却是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样,“你道李林甫这太子中允是怎么坐上的?”
“哦?怎么来的?”王世川好奇问道。
李嗣升“嘿”了一声,原来王世川还真不知道其中原委,也是,自张公和子寿离朝,他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功课上的长进的确快得惊人,可是朝政上的事却是不怎么愿意动脑子。
“李林甫本是求了姚崇,可姚崇不仅嫌他没学问,还觉得他品行不端、无才能、无声望,不允,后来便是走了惠妃的路子,却是安排了个太子中允的官职,你自己想吧!”
李嗣升说完,朝王世川挑了挑眉,一副你定然可以自己想明白的样子。
王世川是个商界奇才,又怎么会是个愚笨之人,不过片刻便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李林甫求官不成,还被定义得如此不堪,定然是对姚崇怀恨在心,而走最受宠的惠妃的门路,找准痛点,必能得其助力,至于为何安排了个东宫属官的职位,自然是妄图在东宫安插自己人了。
太子处境艰难啊!王世川在心中感叹了一句。
“昨日你是没瞧见,李瑶和李涺在李清面前演了好一出戏,把昨日那事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李清那性子,怎能忍得住,连夜吩咐侍从告知了李林甫,才有了朝上这一出。”
太子没有出面,更没有一句吩咐,便让李林甫自己做了这事,王世川不禁要鼓掌叫好。
人心都是贪婪的,惠妃得了李隆基的宠爱,生下了李清,龙宠极深,可是人前显贵风光无限,心中却始终怀有色衰爱弛的恐惧。
如此一个看上去什么都不缺的宠妃,唯独缺了一样东西——保障,如此便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若是不能让自己儿子入主东宫,那么一旦皇帝移情别恋,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便如镜中花水中月,随风便会散去。
可是姚崇不会轻易让皇帝动了国本,这便是惠妃的阻碍。
而李林甫,同样在姚崇那里碰了壁,转而和惠妃一拍即合,捏着了姚崇的把柄,怎会忍住不发难?
“这样顶多除了个赵诲罢了。”王世川嘟囔着,突然一个不可思议念头冒了出来,“或者,这根本就是陛下的意思!”说完紧张得朝两旁看了看,洛阳街道上人流如织,见没人注意自己才放下心朝李嗣升看去。
李嗣升轻轻摇了摇头,“阿爷的心思难猜,咱也不敢猜呀!”
王世川心中已有数,笑着便没再多言,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
此时眼前最重要的,便是怎么劝说哥舒翰去刑部衙门走一遭。
这哥儿们可是个急性子,就怕一言不合又动了手,没罪也被问出个罪名来。
可是当王世川和李嗣升回到王宅时,却听闻哥舒翰一早便出了门,眼下还未回来。
居住的客院中衣物尚在,服侍的仆从低头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哥舒翰是个胡人,如今又正是落魄,难不成府中下人给了脸色,让他受了气,走了?
王世川心中想着,下一刻却又否定了自己这个念头,哥舒翰虽说性子直,可也不是个不知礼数的人,若要离去,定会等自己回来告知详情。
王世川嘀咕道:“射穿?这是能把铠甲射穿?”
“对呀,长垛射中靶心,马射便是要把铠甲射穿。”李嗣升靠近王世川,耐心解释道:“接下来是平射和筒射,所用弓箭皆有不同,你仔细看着。”
“嗯,知道!”王世川点头应答,随即便看见萧嵩翻身下马,手中的硬弓已是换了模样,靶子也换成了十步外的巨型靶。
“平射要求箭道平直,不可有太多曲线。”李嗣升继续讲解:“筒射所用箭只有一尺,射的时候不能拉满弓,你看萧御史便是如此,弓和弦之间搭半条竹子,即为筒,用绳子绑在右手手腕上,箭顺着筒便射出去了。”
虽然大家的年纪相差不多,也都是孩童,三皇子李嗣升却对弓马骑射之道甚为熟悉,娓娓道来的讲解则让王世川不得不另眼相待。
这时,萧嵩的弓箭已然射罢,听着军卒的报靶声,王世川终于忍不住地惊叹道:“我去,竟然全中,老萧这么牛叉吗?”
对于萧嵩的本事,王世川并不知晓,当下倒是开了眼界,觉得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护着也真心不错。
“嗯?老萧?”李嗣升好奇地一笑,又问道:“牛叉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很厉害。”王世川含糊地回答,问道:“大王,咱们也是要全部射中才能过关吗?”
“自然不是。”李嗣升没再纠结莫名的新词,下巴努向箭靶,说道:“长垛骑射一共三十个靶子,中一半就成了,平射筒射十箭中三即可。”
“这点本事算什么?”一旁的九皇子李清闻言,不屑地撇嘴道:“他的弓射能和太宗比吗?太宗可是用的二十二石弓,能射穿七层铠甲!”
王世川偏头望向李清,见他小小的人儿,脸上一副不屑的模样,对自己的那番称赞竟是嗤之以鼻。
想想也是,李家是马背得天下,李渊的儿女都不是怯懦之辈,就连公主也能上阵杀敌,有着如此血脉的皇子,自然不会高看这些寻常的武技,也只有自己这样孤陋寡闻的人会觉得惊叹。
这时,五皇子李瑶笑着插话:“老九,你说得不假,可萧御史也确实有本事,你莫要看不起人家,你那点功夫在人家萧御史面前更不值一提。”
“你这话是何意?”李清一手叉腰,指着李瑶不满地反驳:“就算我比不了,你也比我强不了多少。”
“你急什么,我也没说你不如我呀!”李瑶斜了一眼李清,颇为不屑地转过头,嘀咕道:“看你个张狂劲,不就仗着有人撑腰吗?”
七皇子李涺素来与李瑶的关系不错,赶忙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道:“五哥,你知道他张狂,还说这些做什么,小心他又去告状!”
李涺的声音虽轻,却也是故意说给大家听,李清气得眼睛通红,撸着袖子挥拳道:“你们说什么?谁张狂了?”
“够了!”太子李嗣谦回过头,望着几个勾心斗角的兄弟,怒喝道:“咱们都是阿爷的儿子,也是大唐帝国的皇子,如此不知体面,成何体统!”
大皇子李嗣直冷笑着移开目光,李清则嘴唇嗫嚅了几下,颇有几分不服气。
可是,眼下发火之人是太子,是储君,就算心中不服,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恼恨地扭过头,不再作声。
王世川一声不响地欣赏着皇子斗的大戏,心中不免腹诽起这群小屁孩。
毛都没长齐呢,就开始知晓拉帮结派,相互攻击了,果然是帝王家最无情,本应是玩泥巴的年纪,竟特么玩心眼了!
看来,生多了儿子并不好,老婆多了也不好!
“你们看,萧御史演示骑枪了!”李嗣升对此见怪不怪,一昂头,眼中迸发出兴奋的神色:“世川,骑枪最难了,我每次练都练不好。”
王世川闻言,赶忙收回飘远的心思,踮脚看向演武场。
此刻,萧嵩正骑在战马上,手持一柄长枪。
他听到了刚才的争执,担心王世川不知深浅地参与其中,本想上前劝说,看见太子已是喝止,便冲着王世川略微地摇了摇头,提缰拨转了马头。
当下,演武场上放置的十个人型皮偶,每五个为一排,两两对置,间隔出了一条小道,并且人偶头上皆置有方形木块。
下一瞬,萧嵩单手提枪,催马冲入小道。
疾驰之际,他手中的长枪左右闪刺,点点银光在人形皮偶的头顶处乍现,木块也随之纷纷落地。
转眼间,战马已是穿过小道,兵卒赶紧上前查看,而后高声报道:“全落!”
王世川听着周围的轻声赞叹,左右看了看,发觉皇子们脸上的不屑早已不见,心中颇有几分不解,不就是打落人偶头上的木嘛,只要马匹控制得好,这有何难?
“卑职演示完毕,请大王们开始吧!”萧嵩昂胸阔步走了回来,笑着指了指场上重新安置好的长垛草人和人偶。
众位皇子也是来了精神,跃跃欲试,脸上皆是洋溢着一较高下的神态。
“武惠妃到!”
突然,场边一声唱和,众人齐齐回过头,而后都做衣冠整理,冲着娉婷走来的美妇人躬身行礼。
“武惠妃?”
王世川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记忆,努力地思索了一番,脑中清晰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个武惠妃,她可是唐玄宗早期最为跋扈的妃子,仗着得宠,勾结李林甫给太子构陷了一个谋反罪名,这女人到底是有什么姿色,竟能吹出了如此古今闻名的枕头风?
如此想着,王世川躲在李嗣升的身后,侧头望去。
武惠妃确实长得不错,鹅蛋脸上生有一双凤眼,目光中却透着睥睨与漫不经心的神色,细嫩的肌肤白皙的如同凝脂,阳光下竟闪着玉晕般的光泽。
她的螺髻上遍布珠花,步摇钗也在行进间轻轻晃动,纤纤玉手正拿着绢帕轻捂在鼻前,更显得美人颦颦袅袅,风情无限。
王世川小心地盯着武惠妃,不禁咽了一下即将流出的口水,倒不是自己有多好色,就是张大的嘴忘了闭上,没有拢住口水而已。
突然,一个念头从躁动的内心升起,这个武惠妃尚且已是如此美,那个能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杨玉环,到底是如何风华绝代呢?
王世川明白,这是为了保护他。
月夕节,在现代被称为中秋,本该是团圆的日子,可如今却成了离别。
虽说只有一面之缘的师徒之情,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王世川也不例外,也便有了离别的不舍。
张说嘱咐王世川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二人师徒身份,可是当他在灞桥同张九龄告别,远远瞧见站在灞水边,牵着马的小小身影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一生一死,乃知交情;
一贫一富,乃至交态;
一贵一贱,交情乃见。
没成想自己离京这日,来送别的只他二人!
“叔父在外也好保重好自己!”张九龄将准备好的衣物银钱递上,声音中不免带了些落寞不忿。
“子寿无需如此,我走后,望你秉持本心,替陛下分忧,”张说转过头看着王世川站着的方向又说道:“世川是个好孩子,我不在京城,今后劳你看顾了。”
“叔父放心,我已将世川看作至交,只是叔父。。。”张九龄仍旧不平,叔父是当今陛下登基时的功臣,陛下如此做,不怕寒了老臣的心吗?
“自郭相被罢后,我其实已有了准备,如今终于轮到我了,接下来,便是刘幽求了罢。”张说看着太极宫方向无奈一笑。
飞鸟尽,良弓藏,历来不都如此么?
原以为陛下不会如此,却原来谁也逃不过!
那些帮他在一次次权力斗争中夺取胜利的这批功臣,终于还是一个个被放逐了出去。
张说走后,姚崇理所当然得成为了朝中第一人,皇帝任命其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拜相!
正如张说所言,时任金紫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上柱国,并且参与军国重事的刘幽求,在张说离朝后一度贬官至太子少保。
久居高位一朝没落,心态再好都要唠叨两句,可这一唠叨,就出事了。
姚崇以“担任散职抑郁不乐,口出怨言”为由上奏皇帝,刘幽求就此贬为彬州刺史,愤恚不已之下,在途中病逝。
王世川经历此事之后,看着仍旧一副没心没肺的孩童样,心中却有了计较,除了看书习字认真课业,弓马骑射更是下了功夫,像是一块干燥的海绵被扔进了海里,一日千里的进步让李嗣升叹为观止,更是让贺知章无比欣慰。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木樨花冷,黄菊叶落,转眼已是数年。
东都洛阳,隋炀帝大业元年营建。
城南对伊阙,北拒邙山,城内有大唐最大的宫殿——洛阳宫,和最高的宫殿——万象宫。
洛阳向来有天下粮仓的美誉,可是若要运粮到长安,便必须走黄河,可黄河水量变化很大,运粮船常在最先要的三门峡翻沉,洛阳之粮很难运抵长安。
于是又一年粮荒,李隆基带着臣子后妃,并一众皇子搬至了洛阳。
洛阳宫勤政殿,皇帝高坐于龙床之上,以姚崇为首的一众臣子皆站于阶下,此外,太子李嗣谦带着一众兄弟站于另一侧,包括王世川在内。
每个人脸上俱是愁容不展,垂头沉思。
“可有想出好主意?”皇帝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殿堂一片死寂,王世川站在最末,借着前方身形的掩映偷偷打量,臣子们一个个如同鹌鹑,缩着脖子塌着肩膀往后躲,大有一副“看不见我”的架势。
学生课堂上怕老师点名,臣子上朝也是如此。
皇帝见无人应答,已是有了怒气,眼睛扫过站在队首的姚崇开口道:“姚爱卿,你说!”
王世川看着厨子在堂中分割烧鹅和糯米饭,心中对大唐美食的期待感再一次达到了顶峰。
刚穿越来的那一阵,他吃的无非是饽饽、面片汤和一些蒸煮食物,打心里觉得无趣的很,嘴里整日都没滋没味。
李嗣谦说要宴请他,王世川本也不抱什么期望,如今看着眼前香气扑鼻的硬菜,王世川只得再次感叹自己的孤陋寡闻。
仆从将分割好的烧鹅一份份端到各位皇子几案上,而后如同上菜时一样,几人架着掏了肚子的烤全羊出了厅堂。
“咦,不吃羊肉吗?”飘着焦香味的烤全羊消失在了门外,王世川不解得低声问。
李清嘴里已是塞了一口喷香的糯米饭,闻言瞟了一眼门外,摇了摇头,含糊着开口说道:“那肉还有什么味道,一股腥膻味,不好吃!”
王世川点了点头,看来这道“浑羊殁忽”的菜,不过是借了羊肚子作为一口锅罢了!
浑羊殁忽需要场地来做现场的分割,剩余的菜色便没有如此高的待遇。
随后,婢女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放在几案上。一叠鱼脍,一碗莼菜鱼羹,一盘黄灿灿的油炸物,一叠堆成小山似的冰品。
虽然数量不多,但质量堪称绝品。
“诶,吃这个,这个好吃,”李清指着几案上的油炸物朝王世川说道:“蟹黄毕罗,也是宫里出来的,外面可吃不到呢!”
原来这就是毕罗?
王世川夹起一个放入嘴中,炸得酥脆的面粉混合着蟹黄和蟹肉的鲜甜在口中散开,味蕾的极致体验让他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哈哈哈,好吃吧!”
李清看着王世川这般模样,骄傲得笑出声。
宫中的美食,他自然常常可以吃到,不说十王宅中有专门的厨子,便是自己阿娘,隔三差五得就让人送来御厨做的点心,也只有这个外面来的穷小子才会这么稀罕。
“《岭表录异》有云:赤母蟹,壳内黄赤膏如鸡鸭子共同,肉白如豕膏,实其壳中。淋以五味,蒙以细面,为蟹黄毕罗,珍美可尚,世川若是喜欢,我那一碟拿去便是。”
姗姗来迟的大皇子李嗣直跨进门来,冲着王世川淡淡地说了一句,继而冷冷地瞥了一眼李清,撩起袍角朝太子叉手施礼道:“臣来迟,望太子殿下见谅!”
“诶,”太子李嗣谦忙起身从上首疾步走下,一把托住李嗣直的胳膊说道:“大哥不必如此,今日没有太子,只有兄弟!”
说着便将人引到座位上,“可惜,这道浑羊殁忽有些凉了,失了味道,大哥可真没口福!”
“哼,装模作样假惺惺!”李清自然看见了李嗣直瞥他的那一眼,心中虽说不服,却也惧怕这个带着面具、神情冷厉的大哥。
武惠妃不在,他只好低下头来做鹌鹑,但却不妨碍耍个嘴皮子。
王世川一面应付着愤愤不平的小屁孩,一面端起甜品舀了一勺放进嘴中,眼睛却是偷偷打量着兄友弟恭的二人。
前世混迹商场,见惯了人情冷暖,王世川自认为识人辨心的本事不差,李嗣谦的神情不似作伪,而且对李嗣直似乎还有一种特殊的信任。
王世川又舀了一勺甜点,这不知什么做的甜品加了冰沙,混合了牛乳和果浆的口感,不仅能去了暑气,也极为开胃。
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道美味的甜品上,借着小碗的遮掩,他仍旧在好奇地打量那俩兄弟。
不知二人说了什么,李嗣谦脸上似有尴尬之色,反观李嗣直,自顾自坐在几案之后便动了筷子,顺便吩咐婢女将蟹黄毕罗给王世川送去。
视线投过来的那一刹那,李嗣直对上了王世川充满好奇的眼神,陡然间眉目一冷,脸色沉了下来。
“世川,来,咱们喝一杯。”
王世川被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刚欲说上几句话缓解,李嗣升拿着酒杯坐到了身侧。
“说过了,大哥不喜人盯着,你怎么还看。”
李嗣升不动声色地低声责怪,抬手取过几案上的酒壶,给王世川倒了一杯,大声笑道:“来,喝嘛!”
“多谢!”王世川借机冲着李嗣直讨喜地一笑,举杯饮下,而后咋了咋舌,问李嗣升:“大王,这是什么酒?”
之前,因为白玉芙蓉太噎人而喝了两杯,可也是为了将点心顺下去,完全没有品出味道来。
“酒?哈哈哈!”
不仅李嗣升笑了出来,听见这话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哪里会是酒呀,咱们才多大!”
“不是酒?是果汁?”王世川又倒了一杯,这次却是慢饮细琢,终是品出了一点葡萄的味道。
倒不是他品不出果汁的味道,只是先入为主地认为此间宴请当以酒为饮,再加上知晓唐朝的酒不烈,所以也就有了此番误解。
“樱萄浆,樱桃和葡萄浆水制成。”李嗣升指着酒壶,解释道:“阿爷下令,咱们需到十五岁才可以喝酒呢!”
十五?那也算早的了!
王世川虽然颇感遗憾,但不得不承认小孩子有害无益,自己这小身体更不该饮酒。
有了李嗣升的解围,李嗣直总算再没有盯着王世川,这边心刚放下一半,李嗣谦却又笑呵呵得开了口。
“虽然无酒,但诗却少不了。”
李嗣谦看了一眼堂下众人,笑道:“咱们便以‘酒’为题,一人一句即可。”
这就要写诗啦?
王世川放下酒杯,手指在几案上情不自禁地敲了几下,脑中迅速地搜索起关于“酒”的诗句。
很快,他想起了一句,估算了一下时间,那位诗人尚未出生,不会出现漏洞,就他了。
婢女在众人的几案上铺好笔墨纸砚,又细细研了墨,恭敬地退了下去。
王世川看了看埋头苦思的众位皇子,想着自己若是写得太快也不合适,待看到有人在纸上落了墨,他才执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诗。
“大哥,你先念来听听。”李嗣谦看李嗣直将笔放下,迫不及待说道。
“我有一瓢酒,足以慰平生。”李嗣直的声音毫无波澜,读完便执着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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