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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主当挡箭牌?我反手让她被下线谢沉裴听月全文免费

慕年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贵妃朝她走去,到了人跟前,嗓音若寒霜,刺骨无比:“贤妃可知道一句俗语,打狗也要看主人。从今往后,你再敢为难本宫宫里的人,本宫依旧照打不误!”谢贤妃倔强抬眸,死死看着她。见她不服气,宋贵妃眯了眯眸子,挟制住她的下巴,声音扬了扬:“贤妃,你听明白没有?!”谢贤妃满心屈辱。她很想拂袖离去,去承明殿求皇帝做主。可她心里清楚,真这么做了,她不仅落不到一点好处,很有可能再被罚一遍。毕竟,宋贵妃身份显赫,皇帝极看中她,这份看重是崔皇后、沈良妃都不能比的。这么僵持下去,最丢脸的还是她自己。谢贤妃很快就分析好了局势,她死命地掐着手心,直到传来钻心的痛,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些。她开口一字一顿道,“臣、妾、明、白。”话音落,脸上一阵热意流过。谢贤妃后知后觉...

主角:谢沉裴听月   更新:2025-04-09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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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沉裴听月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女主当挡箭牌?我反手让她被下线谢沉裴听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慕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贵妃朝她走去,到了人跟前,嗓音若寒霜,刺骨无比:“贤妃可知道一句俗语,打狗也要看主人。从今往后,你再敢为难本宫宫里的人,本宫依旧照打不误!”谢贤妃倔强抬眸,死死看着她。见她不服气,宋贵妃眯了眯眸子,挟制住她的下巴,声音扬了扬:“贤妃,你听明白没有?!”谢贤妃满心屈辱。她很想拂袖离去,去承明殿求皇帝做主。可她心里清楚,真这么做了,她不仅落不到一点好处,很有可能再被罚一遍。毕竟,宋贵妃身份显赫,皇帝极看中她,这份看重是崔皇后、沈良妃都不能比的。这么僵持下去,最丢脸的还是她自己。谢贤妃很快就分析好了局势,她死命地掐着手心,直到传来钻心的痛,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些。她开口一字一顿道,“臣、妾、明、白。”话音落,脸上一阵热意流过。谢贤妃后知后觉...

《被女主当挡箭牌?我反手让她被下线谢沉裴听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宋贵妃朝她走去,到了人跟前,嗓音若寒霜,刺骨无比:“贤妃可知道一句俗语,打狗也要看主人。从今往后,你再敢为难本宫宫里的人,本宫依旧照打不误!”

谢贤妃倔强抬眸,死死看着她。

见她不服气,宋贵妃眯了眯眸子,挟制住她的下巴,声音扬了扬:“贤妃,你听明白没有?!”

谢贤妃满心屈辱。

她很想拂袖离去,去承明殿求皇帝做主。

可她心里清楚,真这么做了,她不仅落不到一点好处,很有可能再被罚一遍。

毕竟,宋贵妃身份显赫,皇帝极看中她,这份看重是崔皇后、沈良妃都不能比的。

这么僵持下去,最丢脸的还是她自己。

谢贤妃很快就分析好了局势,她死命地掐着手心,直到传来钻心的痛,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她开口一字一顿道,

“臣、妾、明、白。”

话音落,脸上一阵热意流过。

谢贤妃后知后觉,她竟被逼哭了。

听到回答,宋贵妃满意了,转身踏进凤和宫大门,对着众妃说道:“到请安的时辰了,走吧。”

众妃跟在她身后,默默进了风和宫的大门。

人群中,刚刚被称为“小狗”的裴听月不仅没有恼怒,快感还直接拉满。

这一瞬间,她没去想“树敌未来”这些沉重的东西,她只感觉到了单纯的快意!

后宫中,皇后之下的第一人,正二品的贤妃娘娘,就这么水灵灵被打了,理由还是对自己落井下石。

这也太爽了吧!

宋贵妃真的好帅!

裴听月抬头,看着宋贵妃的背影,她澄澈的桃花里泛起星星点点,她在此刻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她要当一辈子的贵妃迷妹,死死占住座下第一走狗的位置!

凤和宫后殿。

“娘娘,妃嫔们都来了。”

崔皇后坐在梳妆台前,面色有些无奈,“她闹完了?”

“闹完了。”织雾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仅打了黄婕妤,还打了贤妃娘娘。”

崔皇后听后直摇头:“自她出了宫门,本宫就已料到会有风波起,果不其然,她一出来就闹得人仰马翻。”

话虽如此,皇后面上却不见责怪之意。

织雾轻声道:“奴婢却觉得,贵妃娘娘做得没错。平日里那些后妃见裴才人受宠,恨不得把她吃了,哪怕娘娘将裴才人调入长乐宫,她们也敢不顾及贵妃娘娘脸面,依旧对裴才人恶语相向。这下好了,贵妃娘娘一闹,往后谁也不敢轻视长乐宫,轻视裴才人了。”

崔皇后不再多说什么,叹息一声:“走吧,去瞧瞧。”

正殿里。

除了宋贵妃,六宫嫔妃皆正襟危坐。

没过多久,一阵佩玉鸣鸾之声传来。

后妃们赶忙起身行礼,

“臣妾/嫔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崔皇后落座后,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诸位妹妹请起。”

片刻后,嫔妃们坐定。

崔皇后率先开口:“贵妃今日怎么来请安了?身子可好些了?”

宋贵妃坐在首位上,侧过身偷偷朝她眨眼:“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身子好多了。要是没人给臣妾气吃,臣妾早就活蹦乱跳,日日给您请安了!”

这句话差点让对面的谢贤妃没崩住。

宋贵妃这是恶人先告状呐!

她气急!

却又无可奈何。

崔皇后装作不知的模样:“这话怎么讲?你是贵妃,谁敢给你气受?若是有,贵妃只管说出来,本宫和皇上为你做主。”

宋贵妃瞥了殿内一圈,叹了口气:“总有一些人不长眼,臣妾已经教训了,就不惊扰皇后娘娘和皇上了。”


崔皇后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凤眸中涟漪骤起:“皇上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淑妃?”

“是不是有人要害淑妃,等太医出来就知道了。”

谢沉一一扫过众妃面容,压迫感犹如实质般落在众妃身上。

“最好不是朕猜测得这样。”

众妃被这眼神看得心惊,一个个缩着不敢说话。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殿内肃穆气氛越发焦灼,到了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步。

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冷局面。

“醒了,娘娘醒了!”

姜淑妃的宫女檀芜跪在御前,激动回禀。

谢沉面上未见喜色,仍旧是那副冷峻表情,他抬步朝寝殿走去。

崔皇后和六宫嫔妃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寝殿里面。

殿内充斥着苦涩的药味。

姜淑妃面色苍白歪在榻上,有宫女正在给她喂药,而两位太医跪在榻前,低头讨论着什么。

见到皇帝,姜淑妃眼眶蓦然红了,喊了声:“皇上。”

谢沉坐在了榻边,“朕来了。”

他接过瓷碗,亲自喂姜淑妃喝药。

姜淑妃寝殿虽说宽敞,可进来的主子有十几位,根本放不下这么多扶手椅子,宫人们只好搬来了绣墩。

宫妃们一人一个,宫婢们则是站在自家主子身后。

坐好后,后宫诸妃就看着皇帝一勺勺给姜淑妃喂药。

刚还对她们冷语相待的皇帝,现在如此温柔地对待另一个女人。

这场景难免有些扎心刺眼。

一些后妃别过头不愿看。

裴听月也没看,倒不是伤心了,而是她位分低被挤在一个小角落里,一抬头是颜宝林的后脑勺,这温情脉脉的场景她想看也看不到。

谢沉喂完药后,望向仍旧在讨论的两位太医,“诊断出来了吗?好端端的,淑妃为何会骤然晕倒?”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随后夏院判出来回话,“启禀皇上,微臣和胡太医沟通良久,已有了诊断。”

谢沉将空碗放置在榻边小几上,“噔”的一声让屋内众人心颤,他沉声道,“说。”

夏院判道:“仔细望闻问切之后,微臣察觉娘娘身子似乎有用过乌头的痕迹。这乌头也叫附子,具有镇痛的效果,可对于怀有身孕的女子来说,这可是伤胎的利器。”

”好在发现得及时,进入娘娘体内的乌头剂量不大,不足以让娘娘小产,多喝几副微臣配的安胎药即可调理过来。”

这一席话犹如天外巨石,重重砸在众妃心间。

没想到皇帝一语成谶。

真的有人给姜淑妃下毒!

众妃面面相觑,沉默以对。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姜淑妃。

“你说什么?!”姜淑妃震惊,她挣扎着坐起来,“你说本宫中毒了?这怎么可能!本宫一应饮食起居都有太医照料,怎么可能有人越过太医给本宫下毒。”

“淑妃,你别这么激动,小心动了胎气,先躺下再说。”崔皇后安抚了一下姜淑妃,随即将目光放在夏院判身上,“淑妃这毒,是今日中的?还是之前中的?”

“不是今日,据娘娘脉象,此毒已中多日,而且娘娘和这毒物,应是日日接触。”夏院判回道。

“那为何从前时,太医没有发现?”崔皇后步步逼问。

夏院判拱手道:“方才微臣细细盘问过胡太医,前几日淑妃娘娘体内毒素不多,脉象只呈气血堵瘀,并无中毒迹象,胡太医只以为是娘娘思绪过多导致,给开了方子。

这也说明了下毒之人的高明,剂量微小,不易察觉,企图蒙混太医。


裴听月停下听了一会儿。

那咒骂越发难听,从“活该恶心”等词慢慢变成“去死”,落在皮肉上的闷响也越来越重。

云舒看向不远处的拐角,眉头越皱越紧:“才人,这宫里是不允许对宫女太监用私刑的,谁这么大胆子啊…”

裴听月不是多事的人,按照往常她定不会管闲事,可今夜她起了点心思。

她想看看,被这等毒打咒骂却忍着不呼痛不求饶的是什么人。

裴听月轻笑:“骨头倒是硬…我喜欢…走吧,咱们去看看。”

几人往前去了几步,拐角处正有五六个宫女趁着夜色,对着地上人影用力踢骂着,她们正起劲,丝毫没注意身后有人来了。

地上的人抱着头蜷缩成一团,裴听月透过稀薄月色,看见了她污迹斑斑的衣裙,肮脏不堪的脸蛋,还有一双透亮的眸子。

她示意后,云舒立马上前呵斥:“这是做什么呢?!”

这声音在寂静夜里分外明显。

打人的宫女们顿时停手,诧异回头,片刻后齐齐跪在裴听月面前。

“不知贵人您是?”

云舒道:“我们主子是裴才人。”

那几个宫女显然知道这个名头,脸上顿时带了巴结的笑。

云舒指着被打的宫女,声音有些严厉:“这怎么回事?”

几个宫女对视一眼,支吾不清。

云舒随手指了一个:“你来说!”

被指宫女语气讪讪:“才人有所不知,这流铮为人轻浮、办事极不妥当,惹了主子们生气,连带奴婢们受罪,奴婢们气不过,这才…”

裴听月看出她在扯谎,但没拆穿。内务府的水很深她不好贸然插手,更何况她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问罪的。

她眉眼冷淡:“那也不该打人!”

几个宫女连忙称是。

裴听月不想和她们多纠缠,她走到那道破碎身影面前,问她:“你想跟我走吗?”

流铮仰头望去,恍若见到神妃仙子,回过神后她往后缩了缩,生怕身上脏污碰到仙子。

听见这话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滴清泪掉落,乍然开口的嗓音粗粝喑哑,却也坚定,“嗯。”

裴听月将人带回了长乐宫。

几个新来的小宫女合力给她洗了澡,云舒去看了一眼,很快回到后殿回禀情况。

她一脸不忍:“才人不知道,她身上旧伤叠新伤,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真是可怜。”

裴听月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吩咐说:“那身旧衣裳不要让她穿了,你身形和她相似,去找一身新的给她,还有前些日子皇后娘娘送来的云南白药膏,你开一罐新地去给她抹上。”

云舒应下,先找了药膏又去后罩房里寻衣裳去了。

约莫一炷香后。

几人进了殿内,一齐跪在正间。

裴听月说了些敲打的话,又给四个二等宫女赐了名。

还是用得春夏秋冬。

简单还好记。

孪生姐妹叫知春、知夏、剩下两个,一个容貌秀丽、身材高挑的叫知秋,另一个年岁小、脸嫩的叫知冬。

俗话说恩威并施。

威有了,那也得有恩。

皇帝的赏赐还没到,裴听月现在是一钱银子都没有,她拆了一套不常戴的赤金首饰,两个手镯给了知春、知夏,两根嵌宝石的金簪子给了知秋、知冬。

按重量来说,金手镯重一些,可架不住金簪子上有拇指肚子大的红宝石,两相比较,倒都差不多。

几个小宫女哪见过这么精致的钗环,一个个喜不自胜、百般欢喜地谢恩。


众妃被这句话噎了个半死。

一个个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昭容。

不明白她今日怎么这样反常。

可她迟迟不开口,众妃也没法逼她。

想挑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贸然开口。

毕竟,她们要挤兑的这位裴才人可是皇上新宠,要是气急了,说不定会吹枕边风,那带头挑事的人可没有好下场。

想到后果,一个个息了旗鼓,只好作罢。

颜宝林也憋了个半死,一口气横在喉间,上不来更咽不下去,难受得紧。

她恨恨看着裴听月明艳娇嫩的侧脸,忽而脑中划过一个念头。

须臾,她敛了眸中的厌恶,伸手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裴姐姐。”

裴听月咽下嘴里的白玉糕,脸色平淡地看着面前的茶盏:“颜宝林这是?”

颜宝林眉眼弯弯:“我见裴姐姐吃了不少糕点,快喝口水润润。”

裴听月觑着她讨好的神情,心下好笑。

当她瞎吗?

她刚刚可是看见这位颜宝林瞪她了。

现在又是这副姿态,要说没鬼才怪!

裴听月接下那杯茶水,放在唇边假意喝了一口,随即放在了桌上,也顺嘴改了称呼:“我正渴呢,多谢颜妹妹这杯茶水。”

见她接了这杯茶水,颜宝林心下松了一口气,脆声道:“裴姐姐这几日圣眷颇浓,让妹妹好生羡慕呢。”

虽这样说着,但她脸上尽是喜色,仿佛替裴听月高兴一般。

裴听月神情自若:“我不过是运气好,得了皇上几分垂怜罢了。倒是颜妹妹你,长得这副好容貌,他日皇上见了,定会更加怜惜。”

“唉。”听到这里,颜宝林叹息一声。

她面上染上几分愁苦,“裴姐姐不要打趣妹妹了,皇上怜惜,那也得在皇上面前露面才是。”

见没人往这边瞧,她压低了声音,“裴姐姐,妹妹同你商议一事可好?”

裴听月轻笑:“颜妹妹客气了,有话直说便是。”

她心中嗤笑。

太沉不住气了。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这颜宝林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颜宝林嘴巴朝殿内努了努:“裴姐姐你瞧,在这宫里嫔妃们都是三两抱团,相互扶持。只有咱们两个出身不高,别人不屑拉拢,余下咱们孤孤单单的。”

说完这番话之后,她笑着看向裴听月,意思再明显不过。

裴听月心中叹气。

这人不仅把她当瞎子,还把她当傻子呢。

什么结盟,什么扶持,不过是见她圣眷正浓,想通过她获宠罢了。

不过嘛,来得挺巧。

她正好缺一个缘由向皇上再次表“真心。”

裴听月装作苦恼的样子:“可是现在各位娘娘都讨厌我,和我交好,会连累你的。”

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颜宝林霎时蹙紧眉头:“这…”

她光想着好处去了,没想到这一茬。

见她如想象中犹豫不决,裴听月又道:“不如这样吧,平日里咱们两个还是这般相处,只是侍寝时,多替彼此美言几句,如此也算相互扶持了,颜妹妹觉得呢?”

颜宝林眼底漫上一层喜色,赶忙道:“裴姐姐此法甚好,就这么办。”

这样一来,坏处没有一点,而她想要的都能得到。

想起这是在凤和宫、众妃眼皮子底下,颜宝林硬生生压下唇角喜意。

要是让人看到她和裴才人交谈过后这般欣喜,难免会被视为一党。

她悄然偏了偏身子,低声道:“就这般定下了。要是妹妹有福,绝不会忘记裴姐姐大恩。”

裴听月坦然应下。

心中却是想,你不会有福了。

起了这样的心思,那就安安心心当踏脚石吧。

两人刚交谈完,就听见宫女通传,皇后驾临。

众妃忙起身请安。

崔皇后今日妆面依旧端庄大方,坐稳凤座后,温声提醒:“都起来吧。”

见今日没同往日一般“乌烟瘴气”,她有些意外。

“看来各位妹妹,懂事了不少。既如此,本宫也能放下心来了。”

这“懂事”是什么意思,众妃心里明白。

不就是不挤兑裴才人吗。

殿内立马就有人卖乖,“皇后娘娘,嫔妾们一直这么懂事呀,那不过是和裴才人开个玩笑而已。”

“…”

若说昨日刚请安还有一点风波,那么今日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

崔皇后与诸妃不过闲聊几句,这场请安就散去了。

唯独裴听月特地留了下来。

她今日,打算试探试探这位中宫皇后。

“裴才人,可还有事?”见她未走,崔皇后面上尽是关心。

闻言,裴听月起身行礼,“这些时日,嫔妾多受娘娘照拂,铭感五内,感激不尽。”

“快,把裴才人搀起来了。”崔皇后连忙吩咐宫婢,又无奈说道,“这不过是些小事,裴才人不必放在心上。”

裴听月面色郑重道:“对娘娘来说也许是小事,可对于嫔妾来说,这一件件皆是重要之事。”

她转身打开云舒捧着的匣子,拿出那枚绣好的香囊,走至凤座前再次行礼:“这枚香囊是嫔妾亲手所绣,望娘娘不要笑话。”

“嫔妾深知,这点小心意远远比不上娘娘大恩,剩余的恩情,嫔妾愿以自身为报,为您肝脑涂地。”

话音落,殿内沉默了一会。

裴听月屏息凝神,等着崔皇后做出反应。

欣然拉拢或者是不动声色地推辞。

可是都没有。


她即使再谨慎也没能逃脱。

裴听月努力抑制着从脚底升起的彻骨寒意,脑海中飞速想着对策。

她装作无措的模样起身,惶然跪在谢沉面前:“这南珠簪子确实是嫔妾送给淑妃娘娘的贺礼,可嫔妾万万不敢有害娘娘之心。”

帝后还未开口,同姜淑妃一宫的黄婕妤愤愤起身,指着裴听月恨声道:“你送的簪子倒出了乌头粉,满殿的人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不成?!”

裴听月环视殿内一圈,众人皆是冷漠表情。

她似是害怕,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眶发红,颤声为自己辩解,

“先不说嫔妾进宫时日短,根基尚浅,弄不来乌头这样的毒药。

只谈动机,嫔妾素日里和淑妃娘娘无冤无仇,嫔妾为何要费尽心思害她呢?”

黄婕妤思索了一会儿,冷笑道:“无冤无仇?怎么会无冤无仇!前两个月你独得盛宠,圣眷正浓。而最近这些日子皇上不常进后宫,要进也是来探望淑妃娘娘,定是你觉得淑妃娘娘抢了你的风头,怀恨在心,蓄意报复淑妃娘娘!”

裴听月冷静找出其中漏洞,她怆然道:“可嫔妾送簪子在前,皇上因娘娘有孕探视在后,何谈怀恨在心?”

黄婕妤一噎,她梗着脖子道,“可南珠簪子里有乌头粉是不争的事实!”

她心一横,跪在帝后面前,“这裴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嫔妾请皇上、皇后娘娘做主搜宫!”

黄婕妤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不搜宫也证明不了裴才人的清白,可搜宫不是一件小事,崔皇后有些迟疑,

“皇上…这…”

谢沉沉吟须臾,有了动作,他肃声吩咐,“梁尧,你亲自带人去裴才人的居所搜查。”

殿门口梁尧带人离开了。

众人心焦地等待着。

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后妃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连窃窃私语都不曾有。

唯有谢贤妃火上浇油:“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裴才人长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心思却肮脏不堪!”

崔皇后出声阻止,“事情未有定论之前,贤妃不可妄言。”

谢贤妃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没继续说下去。

从提及搜宫这个词起,裴听月便没再说一句话。

她垂眸跪得笔直,心中疯狂分析着形势。

即使出宫前她将自己宫里认真检查的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可如今裴听月心中已十分肯定,梁尧此去,必会在后殿里搜出“赃物”。

从姜淑妃腹痛开始,她就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一环接一环,背后之人不会容她逃脱的。

等从她宫中搜出“赃物”后,所有证据指向她,说再多的解释、喊再多的冤枉也无用。

裴听月已经能想象出一会儿她的下场了。

若是皇帝觉得她还有用处,还想继续拿她当挡箭牌,那对她的处罚应当是降位禁足!

若是皇帝觉得她不中用,那等待她的,将是打入冷宫,一条必死之路。

是谁?

到底是谁想置她于死地?

谢贤妃、林昭容、还是说姜淑妃!

对了,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今日一反常态的黄婕妤也有嫌疑!

谁都有可能…

裴听月用力掐了掐手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两个结果她都不想要!

她想要挣脱此局。

裴听月深吸一口气,正要捋一遍事情经过时,余光瞥见了扔在地上的金簪,她心头里划过一抹怪异。

她呼吸一滞,迅速抓住这抹异样,目不转睛看着地上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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