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青梧赵明琰的其他类型小说《腰软娇娇超好孕,被绝嗣暴君逼嫁纪青梧赵明琰全局》,由网络作家“东喜南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华昌长公主的胳膊被他捏的痛,心里也一阵绞痛。一向寒凉的眸中,也升起了怒意。她对着帘外的马车夫大声道:“小陈,不回公主府,去南水街的胡饼摊子。”马车调转了方向,直奔南水街而去。听说要去那地方,尉迟连平的神情错愕。华昌长公主见他的反应,心底冷意更甚。他皱眉道:“我们在吵架,去那胡饼摊子干什么,难道你吵饿了吵累了,想吃饱了再跟我吵?”华昌长公主见他还在装傻。不想让他再碰触自己,却怎么甩都甩不开他的大手。尉迟连平攥着她的胳膊不松手,冷哼道:“你吃再多也不可能比我力气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华昌长公主心头火起,目光如刀。“怎么,气得想要砍我?”尉迟连平把另一只胳膊送到她嘴边,挑衅地道:“现在没刀没剑的,不如直接给你咬。”华昌长公主盯着递过来的...
《腰软娇娇超好孕,被绝嗣暴君逼嫁纪青梧赵明琰全局》精彩片段
华昌长公主的胳膊被他捏的痛,心里也一阵绞痛。
一向寒凉的眸中,也升起了怒意。
她对着帘外的马车夫大声道:“小陈,不回公主府,去南水街的胡饼摊子。”
马车调转了方向,直奔南水街而去。
听说要去那地方,尉迟连平的神情错愕。
华昌长公主见他的反应,心底冷意更甚。
他皱眉道:“我们在吵架,去那胡饼摊子干什么,难道你吵饿了吵累了,想吃饱了再跟我吵?”
华昌长公主见他还在装傻。
不想让他再碰触自己,却怎么甩都甩不开他的大手。
尉迟连平攥着她的胳膊不松手,冷哼道:“你吃再多也不可能比我力气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华昌长公主心头火起,目光如刀。
“怎么,气得想要砍我?”
尉迟连平把另一只胳膊送到她嘴边,挑衅地道:“现在没刀没剑的,不如直接给你咬。”
华昌长公主盯着递过来的那只爪子,气得胸口起伏,真想咬下一口肉来。
“你不怕崩掉牙就咬吧。”
尉迟连平嘚瑟地补充道:“我打完架出了一身汗,你要是咬的话,估计有点咸。”
爱干净的长公主,恨恨地转过头。
*
皇帝离开后。
纪青梧蹲下来,看了看兄长的伤势。
纪长霖轻轻推开她的手,低声道:“五妹,我无事。”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大哥脸上出现落寞的神色。
早在南楚医馆中,她就知晓纪长霖才智过人,办事妥帖,不然也不会成为北黎的使臣。
可他今日在宫宴中与尉迟连平起了这么大的冲突,不像他的性格会做出来的事。
太多不解,唯情字可解释。
纪青梧没有多问,柔声道:“大哥,宴会已经散场了,娘应该在寻我们了,赶快回去吧。”
后腰处有点儿凉飕飕,她顿了顿,道:“大哥,你先过去,我马上来。”
而后就小跑到莲花池畔,想要找她那条腰带。
“奇怪,没有了。”她绕着池边走了几趟,都没有见到。
纪青梧蹙了蹙眉,难道是被水流冲走了?
回到梧桐苑。
兰芝惊讶道:“五小姐,您这套裙子的腰带怎么不见了?”
这婢女是个细心的,纪青梧搪塞着:“宴会时我夹东西没拿稳,不小心碰脏了,就摘了下来。”
兰芝哑然,吃什么东西能把腰带吃脏,还想再问。
纪青梧赶紧道:“我要沐浴了,你先退下吧。”
“奴婢去取澡豆面和香膏,伺候您梳洗。”
“今晚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
等兰芝退下,纪青梧去到净室,解开襦衫,低头一看,立马嘶了一声。
红红的指痕就印在腰上,分外清晰。
可以想见,这节白嫩纤腰受到了何种的对待。
纪青梧拿起襦衫捂着脸,不想面对武肃帝留下的印记。
最开始被黎承训抱的那一下,她是一点儿都没想起来。脑子里涌现的一幕幕,全都是武肃帝按她在怀里,手掌反复“磋磨”的画面和感觉。
被闷得呼吸不畅,她脸色发红地把襦衫扔到一旁,没多一会儿又捡起来,塞到了柜子的最下面。
决意和它此生不复相见。
泡在浴桶中,被热水包裹着的纪青梧,看着水面层层的清波。
思绪也一点点回溯着。
今日的事发生的太多太快,黎承训纠缠她,在得知庆云公主要过来,就先逃开了。
可庆云公主之后也没有露面。
出现的人——是皇帝。
那黑衣打扮的侍卫突然出现,又忽而消失,极大概率是武肃帝的人。
他一直在防着自己和黎承训见面......是为了庆云公主吗?
这几次相见,武肃帝让她又怕又惊。
每次说要罚,都没有真的罚,不对,罚了的。
只不过,脾气时好时坏,她看向腰侧,眸光微动,圣意真是难测。
热水一熏,纪青梧的眼皮开始无力,今天那酒到底是用什么酿的,有一股无名邪火在身体里蹿。
她忽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
小声地道:“花生,花生,花生你在吗?”
尊敬的宿主,我在,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
“帮我看看,我是不是中了阴阳和合散?”
请稍后,这就为您进行全身扫描
纪青梧觉得自己的身体反应,很像是中了催.情药。
是不是皇帝认出她来了?!
一报还一报,给她也下了药。
她越想越觉得皇帝的行为可疑,他故意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就是也想让她尝尝那种不受控的感觉。
经检查,您的身体健康,没有用药痕迹,特别提示您,阴阳和合散是本系统独家研制,不会外泄,请宿主放心
“可我那时身体发热,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上涌。”
纪青梧皱着秀眉,描述着她的感受。
“小腹热热涨涨的,腿软无力站不住,想找个凉凉的东西抱着。”
亲爱的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您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纪青梧用手拍击了下水面,溅起水花,她义正言辞地道:“绝对不可能。”
无知的宿主,为什么不可能,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你知道我对面的男人是谁吗?是定北大将军,是武肃帝,我对他起反应,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系统知道纪青梧对这人有多害怕,她每次午夜梦回惊醒,都是被他抓住后,各种不可名状的死态。
英明的宿主,您说的有理,经再次检测,发现您饮了酒,其中有天然助兴物质
“怪不得......原来是酒的原因。”
这就对了,不可能是她的问题。
纪青梧问道:“我现在还觉得燥热,有没有办法平息一下?”
警告:本系统为生子系统,灭情欲是本系统违规业务
她磨着牙道:“你走,赶紧走。”
纪青梧身体困倦,可精神却亢奋,这一晚上数了一万三千二百八十一只羊。
*
夜色正浓,无眠的人更多。
一辆马车停在胡饼摊子对面。
华昌长公主掀开车帘,凝视了许久。
尉迟连平道:“你不是说要吃胡饼,小陈,你过去买几张。”
华昌长公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几个食客笑着聊天的老板娘,她扬起如青葱般的手指,指了过去。
“你自己看,这人你可认识?”
尉迟连平顺着她的手,望了过去,惊咦了一声:“这不是玉娘?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卖饼?”
他许久没来过了,都忘了她的摊子在这边。
“大将军好大的忘性,你手下的人谁不知道,这小娘子可是你特别看顾的。”
见公主凛若冰霜的脸,尉迟连平挠了挠头,为难地道:“是有人托我照顾的。”
有人?
这个人就是他本人吧。
华昌长公主斜他一眼:“你再装傻?这不就是你心尖上的小娇娘吗!”
太后讶异地道:“汝英,你怎么也在哀家面前动不动就下跪,起来回话。”
乔氏名汝英,是桥勤大家族的后人,乔家在文坛中地位卓然,朝堂几乎一半文官都曾做过乔家的门客。
太后在意自己的名声,因而对这个弟媳,一直很看重。
乔氏却梗着脖子不起身,心疼的目光落在跪在自己身边的女儿。
太后像是才注意纪青梧还在跪着一般,扬了扬手。
“青梧也快起来吧。”
冰凉的地砖,纪青梧跪得手脚发凉。
心也泛着凉。
什么祖母姑母堂姐,世上还是只有母亲好。
纪青梧的小腿发麻,她坐在带着软垫的椅子上,在心内,将亲人的小圈子缩了缩,只留啾啾、乔氏还有大哥。
太后问道:“汝英,你说说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请示。”
乔氏神情严肃,斟酌开口道:“太后娘娘,青梧丧夫后,至今仍还在孝期中,不应该再进宫来,以免冲撞了娘娘,还有宫中的贵人们,臣妇奏请,今后就让青梧留在家中不得出,直到孝期过去。”
听到乔氏的话,纪青梧只是轻轻挑了下眉,对娘所请之事并没有什么意见。
永王嘴一动,刚想说什么。
就被太后扶着额头抢了先,她头痛地道:“既然如此,就依汝英所请,你们都退下吧,哀家和老夫人要说些体己话。”
太后下了逐客令,众人只能退出慈宁宫的主殿。
永王被太后身旁的芳华姑姑唤住,纪家二房母女先到了偏殿去。
纪青梧像一只小尾巴,寸步不离地跟在乔氏的身后。
走到门口,四下无人之处,乔氏深深地看着女儿。
“小五,你可会怨娘将你禁足。”
纪青梧立马摇头:“这哪里是禁足,分明是让我多些安生日子。”
听她这么回答,乔氏欣慰道:“小五,太后和永王都把心思打在了你身上,只是那满是天潢贵胄的宫门府院,其实是个虎狼窝,你才回家,为娘舍不得你去吃那些苦头。”
让二房抢破头的香饽饽,到了乔氏眼中,却成了吃苦的虎狼窝。
纪青梧点头,主动伸手扶住乔氏的手腕。
语气娇憨道:“我也舍不得娘。”
乔氏还有一子一女,但偏偏听小五叫这声“娘”,心里就甜滋滋,像是在蜜罐子里泡过一样。
摸了摸她乌黑的秀发,乔氏眼中都是宠溺。
“娘的乖乖,等在家中避过这阵子风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纪青梧笑得眉眼弯弯。
她是娘的乖乖。
只是,她想到刚才在殿上的事,问道:“娘当众奏请,要允我待在家中,太后会不会不高兴?”
乔氏抬头指了指天,意味深长地道:“太后高不高兴没什么要紧的,你只需记得,这皇宫是何人所有,这天下又是何人所有,纪氏一族的盘算,岂能瞒过那位的眼。”
纪青梧知道乔氏行事果断,但没想到乔氏是如此透彻的人。
怎么说呢,很有大局观。
纪青梧在心中默念着:皇宫之中,皇帝陛下的心情是最紧要的。
—————
慈宁宫。
太后走到纪老夫人跟前,没了方才的稳重。
语气有点急切地道:“母亲,你说这回该如何行事才好。”
“青媛貌美,却不是个聪明伶俐的,单单就她今天在你面前,直接捅出五丫头有孩子这件事,就没有把纪家放在心上,只顾自己的私利。”
老太太双目清明地接着道:“若是哪日,青媛入宫为妃,怕也会给纪家生出不少事端,到最后反而牵扯了娘娘。”
太后心急道:“母亲,我越来越猜不透皇帝是什么心思,自他登基后,功臣勋贵之家的女子皆有选侍进宫,可偏偏纪家,只有纪家在后宫无人。”
纪老夫人发愁地道:“你说的我都懂,这几年,我和你费了多少心力调教青媛,可她心气高,眼界却低。”
想到这么多年的经营,太后叹道:“得知青梧回家的消息,我也是想尽早筹谋,若是她堪用,便安排她进宫,有纪家,有我做后台,便可保住纪氏满门的荣华。”
是以一开始太后初见纪青梧,心中本是欢喜的,这样端庄懂礼又娇柔可人的女子,皇帝应该会中意。
可哪成想,是个带着幼子的寡妇。
还是当着全城人面前,抱着孩子进纪府,太后连帮她遮掩都不能。
如何能再把她送到皇帝跟前去。
太后方才是怒其不争,娇花一样的小姐,竟被外边的山野糙汉子破了身,还生养了孩子。
纪老夫人沉着地道:“娘娘,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再想些别的法子了。”
太后定了定神,问道:“母亲可有妙招?”
“除了给皇帝的枕榻塞人,还有一条路。”
“什么路?”
纪老夫人望着宫殿摆设的石榴花瓶。
“皇帝膝下只有一个皇子,生母也不知是何人,而且这三年,后宫也一直没有妃嫔有孕的消息,也许是战场上刀剑无眼,皇帝早已伤了根基,娘娘要是能找到机会,亲自抚养小皇子成人,还愁你的地位不稳固?”
太后皱眉思考了半响。
“是这个理。”
抚育皇孙,来日皇孙登基,她就是太皇太后。
若是再娶个纪氏的皇后。
想到这层,太后胸中的浊气终于吐出了。
“石溪。”
站在门口的宫人低着头推门进来,恭敬地应声:“太后娘娘,奴婢在。”
“你亲自去问问,小皇子现在是在何处,哀家好些时日没见这孩子了,让卫妃带他来慈宁宫一趟。”
皇帝只得了这一个皇子,今年四岁。
奇怪的是,满宫上下都不知道皇子的生母是何人,就连太后也不知。
小皇子的那张脸,长得和圣上极为相似,那轮廓和眼鼻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因而没人怀疑过皇子血统。
现在,元珩小殿下养在卫妃的关雎宫。
卫妃是跟随皇帝亲征的部下卫廷之妹,她自打进宫后就连擢三级,从贵人一路到妃位,在后宫风头无两。
宫内外都在传,卫妃是最有可能登临皇后之位的人选。
只是平日里,太后对这个皇孙并不亲近。
毕竟皇帝不是亲子,这也算不得什么亲孙子,所以也就平时过年过节见个面,太后也不会特别关注。
石溪心内纳闷着,朝着关雎宫去了。
门口也没有见到纪家母女。
纪青梧和乔氏去了附近的小花园转了转。
皇家花园也和普通人家不一样,种的都是珍稀品种,就连那杂草也不是随便长的。
纪青梧眼睛一亮,蹲下身欣喜道:“娘,你看这小草的叶片。”
这是一株可以止惊理气安定的药草。
虽不理解这细长叶子的草有何好的,乔氏看着她仰头的娇俏模样,笑着道:“你喜欢,我就找花匠在家里的院子里多种些。”
乔氏不关心这是什么草,只关心她喜欢与否。
这样的偏疼,让纪青梧心内一暖,她笑容清甜地道:“谢谢娘。”
隔着几行郁郁葱葱的树木。
忽然传来呼救声!
这话说的可真糙。
明明是献艺,这样一听,倒成了暧昧无边的风月之事。
纪青梧瞬间理解了,华昌长公主这么个仙气飘飘的人物,为何会屡次被气得破功。
尉迟连平像是觉察不到纪青梧的尴尬,还继续道:“皇上那把轩辕弓,三军将士们做梦都想拉上一回,可皇上从来没有给别人摸过,简直比对自己亲媳妇儿还要爱护。”
他挑眉笑道:“却给你碰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
话糙理不糙。
华昌长公主没打断这武夫的话。
她凝思着,前几日的宫宴她没去,自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所以没有见到皇帝搂着这姑娘射箭的场面。
要知道武肃帝不爱亲近人的毛病,可比她还要厉害,就连亲生的小皇子,也没见他抱过几回。
华昌长公主眸色深了深,没想到这纪五小姐竟然如此特殊。
宫宴射箭那日,纪青梧本不觉有什么不对之处。
但听到驸马如此一说,脸颊顿时飞上红晕,不敢答话。
尉迟连平别有深意地接着道:“这代表,皇上心头最爱的不是那把弓了。”
纪青梧的心脏狠狠漏了一拍。
华昌长公主心中也纳罕,这粗人何时也这般心思细腻了。
屋内几人,又听这位粗犷的驸马爷的声音响起。
尉迟连平兴奋地拍了下大腿道:“皇上定是又寻到更为喜爱的宝剑宝刀了!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的。”
莽夫就是莽夫。
华昌长公主因为有良好教养,才没有把白眼翻上天。
原是这样,倒也很有道理,纪青梧的心犹在漂浮着,她下意识接受了这个解释。
她轻声道:“请驸马爷不要激动,诊脉要心绪平和。”
等尉迟连平老实了下来,她很快就有了论断,撤回了搭腕的手指。
“如何,本将是不是身强力壮。”
纪青梧点头:“驸马身体健壮,肾精旺盛,也没有问题。”
尉迟连平迷惑地道:“什么肾精?”他猛然反应过来,问向面前娇柔的女子,“你到底是看哪门类的大夫?”
纪青梧答道:“不孕不育。”
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盯着华昌大呵道:“公主是觉得我生不出?!”
华昌长公主语气淡淡:“难道不是吗?”
这可要把尉迟连平气得跳脚,一张脸铁青,拳头攥地死紧,像是随时要发飙。
只听女子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像一汪清泉,抚平人的毛躁。
“驸马,您和公主的身体都没有问题,都很康健。”
尉迟连平这才坐了下来,用鼻孔看着对座的公主殿下。
见气氛没有那么剑拔弩张,纪青梧小心翼翼地道:“想来应该是其他原因,两位可否回答我几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因着皇帝对纪青梧看重,华昌长公主还是比较配合。
坦然地道:“你问吧。”
“你们上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上来就是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华昌长公主皱紧眉头。
尉迟连平回味着道:“昨夜。”
纪青梧讶异地挑了挑眉,这两人看着夫妻感情不好的样子,没想到还这么亲密,她接着问。
“一月大概有几次?”
华昌长公主刚想答,就被人插了话。
尉迟连平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伸出一根粗指。
“还几次?一月就这么一次。”
尚公主不比寻常娶妻,是夫妻也是君臣,长公主给他立了诸多个规矩。
一开始,本是每月可以同房四次,至于为何现在只剩下一次了,都怪尉迟连平太糙了。
华昌长公主实在难以忍受不够洁净的他,躺在自己华美馨香的被褥之上。
一条破抹布擦全身的臭男人,没资格和她共榻。
现今,还愿意做这档事儿全是为了夫妻之名。
所以每月除了这一次,他们会同床,其余时间都是各自居住在公主府和将军府。
一月就做这么一次夫妻。
纪青梧算了算日子,昨夜刚好避开了长公主的易孕期。
她问道:“可是每个月都是固定这一天?”
华昌长公主微微颔首。
怪不得了,这和刻意避孕没什么差别,问题原来出在此处。
纪青梧拿来纸笔,在宣纸上勾画着,“长公主如果想早日有孕的话,行房就要避开那几日,而这几天,才是怀孕的最佳时日。”
尉迟连平在一旁偷瞄,抱着胳膊道:“管它哪天,每天都做......”
华昌长公主直接拿他刚才随手扔在一边的汗巾,塞进他嘴里。
这股味儿真冲。
尉迟连平几乎要呕出来。
他难得在心中反思着,冰清玉洁的公主殿下如此嫌弃自己,也不是没道理。
纪青梧柔声道:“长公主,驸马,把每月同房的时间改上一改,应是可以了。”
尉迟连平把嘴里的汗巾拿出来扔了,质疑道:“这样就行?”又摸着腮帮子道:“是不是每日都做几率更大些?”
纪青梧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驸马结实的胳膊上,这怕是比长公主的大腿都要粗壮,要是日日如此,别说怀孕,美人就要香消玉殒了。
她委婉地道:“过犹不及,就这几日是正好的。”
华昌长公主松了一口气,真怕这粗莽汉子发疯。
纪青梧和长公主约了下次来请脉的时间,就离开了府中。
华昌长公主见尉迟连平还坐在偏厅,斜眼道:“你怎么不回将军府了?”
“我这不是听大夫的话,多留几日,帮你一把。”
看着宛若瑶池仙女一般的公主,尉迟连平的眼睛粘在了她身上。
华昌长公主冷漠地道:“不用你帮。”
“生孩子这事儿不用我帮,你自己可真办不成。”
怎么也是做了六年的夫妻,男人眼神一变,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荤东西。
“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事,别来缠着我。”
赵天华贵为公主,尉迟连平作为驸马不能纳妾已经够憋屈的了,在房事上还要处处克制。
他嗤道:“天底下的男人不都想着这点儿事,尤其是我们这些军中为将领的,这方面需求本就大。”
听着这无赖的话,华昌长公主额角跳了几跳。
“你就是为自己的色欲熏心找借口,君子该端方如玉,皇上曾是北境大将军,他也没你这般......”
纪青梧表情一顿。
仔细一听还有扑腾挣扎的水声。
“娘,有人落水了。”
乔氏细细听了听,但她听不真切,见小五表情不对,她拉着女儿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小五,这里是皇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乔氏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告诫。
纪青梧知道在皇宫中行事需要谨慎,救人反而可能惹火上身。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发慌。
随着那道呼救声越来越弱.......
纪青梧再没有片刻犹豫,甩脱了乔氏的手,转身朝着呼救的方向飞奔而去。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太液池边。
碧蓝的湖水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水中挣扎着。
是个和啾啾差不多年岁的小男孩。
纪青梧心里发紧,她看了一眼周围,竟然一个宫人都没有。
太阳西沉,户外的光线已经开始发昏。
小拳头伸出水面摆动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慢,马上就要力竭,溺在水中。
纪青梧冷静地寻了个最容易下水的角度。
她神色一变,注意到台阶处,被人铺上了新鲜的青苔。
但情况紧急,她来不及细想,纵身一跃,就游进了湖里。
她手脚灵活,腰肢柔软,轻摆几下像一尾鱼,身姿轻盈,很快就游到了那孩子身边。
在水中无法言语,她单手把孩子提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就这样带着孩子,她奋力划到岸边。
纵然她从系统中兑换了防身术,力气大增,可体力还是有限。
上岸后,纪青梧坐在台阶上喘息。
小男孩浑身湿漉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短胳膊已经环上她细腻光滑的脖子,依偎着自己。
这个姿势,纪青梧还未看清楚孩子的面容,但能看到他穿的衣袍。
那上好的冰蓝丝绸浸透了水,依然能看出其华丽的质感,衣上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雪白滚边,头顶的羊脂玉小冠更是彰显出他的不凡身份。
定是位富贵人家的小少爷。
纪青梧抱着他柔软的小身体,右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脑,柔声安慰。
“摸摸后脑勺,吓不到吓不到,已经没事了。”
小家伙没应声,安静的出奇。
反应比她还冷静。
该不会晕了过去吧?
纪青梧赶紧把他从怀中拉出,就和一双清透宛若黑曜石般的眼睛对上。
那双眼,小小年纪就已经极具威仪,已经没有了在水中求救的慌乱。
四目相对,她的心尖忽然传来一抹刺痛。
伴随而来的是一种渗到骨子里的惧意。
这孩子......
一下子就让她想到了一个满身杀戮气的英俊男人。
正是在北境军营威名赫赫的“玉面阎罗”——定北大将军,也是生子系统指定给她的攻略对象。
小男孩的外貌和大将军如出一辙,尤其是那双黑眸,不怒自威,眼尾微妙上挑,流露出凛冽之气。
冷睨你一眼,便觉得浑身如同置于冰窖。
五年前的那一夜,纪青梧至今历历在目。
定北大将军靠在军营塌上,那冷冰冰饱含着杀意的眼神,纪青梧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最终,她还是用绫布蒙了他的眼睛,又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捆住了他的手脚,才敢接近他。
这些年,她偶尔会在午夜梦回中梦到此景,每次都还会吓出一身冷汗。
但面前的孩子,还只是个稚嫩的幼童,只是模样相似,霸气凛然的气势还未加身。
纪青梧虽然初见时惊惧,但已然冷静了下来。
眼前的只是一个幼童,没有必要过于惊慌。
赵元珩见面前救了自己的陌生女人,蹙着眉头,仿佛她看到他,就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他的眸中也带着不悦,小脸上都是桀骜之色。
“你既然救了我,我会谢你的。”
这孩子和他那么像。
纪青梧喉咙发紧,脑袋也混乱,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眼前的孩子,会不会......
会不会!
眼前的湖面波光粼粼,近处的莲叶轻轻摇曳,两条锦鲤在叶片下悠闲游动。
她忽的想起了什么。
于是,纪青梧动作迅速地一把伸手按住赵元珩,就要拨开他的衣领。
小家伙没有预料到,她竟然敢在皇宫之中对他这个皇子动手,冷若冰霜地道:“你干什么!不得对我无理!你不想活了吗!”
这等威胁,根本没有听在纪青梧的耳朵里。
她一心想求证自己的念头。
成年人的力气岂是四岁孩童可比,纪青梧很快就褪下他的袍子,露出男孩白嫩嫩的小肩膀。
“怎么会没有呢......”
纪青梧没有寻到自己想见的东西。
她的手向下,开始在小家伙的腰间摸索。
赵元珩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哪个人敢不顾他的意愿,对他“上下其手”。
他俊俏的小脸憋得红透,黑眸中几乎要冒出火光,怒斥道:“放肆!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了你的命!”
小小人儿,已被她的动作气急。
纪青梧确认他身上没有那枚和鲤玉佩,大失所望地松开了钳制。
赵元珩被她的神色打击到了。
这女人扒了他的衣服后,还一副不满意的表情,气得他身上白嫩的皮肤都泛起粉色。
纪青梧深呼一口气,也许只是长得像罢了。
是她太敏感了。
看面前的小人儿,被剥开了衣服,像一颗白生生的汤圆。
还是个气得不轻的汤圆。
纪青梧不知怎的,心口一松,突然很想笑,她也这么做了。
愉悦的笑声回荡在岸边。
纪青梧方才心中的紧张和恐惧一扫而空。
看着他气鼓鼓的脸颊,可爱的要命。
她忍住想要捏一捏他脸的冲动,笑着问道:“你刚才说,想要我的命?”
赵元珩已经穿好了衣袍,高傲地回应:“是又怎样。”
见他领子歪斜,纪青梧想伸手帮他捋一捋衣领,小家伙后退了一步,像是怕她再对自己有“不轨”行为。
她垂下手,笑着商量道:“可是,我刚才救了你的命哎,这样好了,我们一命抵一命,如何?”
小家伙傲娇地偏过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小脸依旧冷冰冰的。
下一瞬,他的眸子瞪大了不少。
因为他的右手被女人牵起,她的手心温热又软和。
纪青梧用纤细的小指勾起小家伙短粗的小指,搭在一起,讨好地晃了晃。
尽管赵元珩表现得少年老成,但到底还是个孩子。
身体固执地没动弹,但眼神不自觉地跟随着纪青梧的动作移动。
一双好看的眸子溢出了光彩。
但嘴仍旧很硬。
“你就算求我也——”
“求求你啦,小公子大人有大量。”
纪青梧晃着两人勾在一起的手指,眼底亮闪闪的,语气分外娇软。
纪青梧穿越到此处,只是魂穿。
她借的是一位官家小姐的身体,很巧的是,那位小姐也姓纪,和她相貌相同,但这位纪小姐幼年走失,后被山中的老郎中收养。
若来的人,是纪家人......
纪青梧心口直跳。
她这个人,若说非要有什么长处,那就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女子的第六感,在她身上准的出奇。
就好比说,那夜她把男人绑在床上,虽只成事一回。但当她腰腿酸软地从军帐中走出时,她就知道,孩子一定会怀上。
纪青梧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门口。
医馆大门处为了防风沙和蚊虫,她特地悬挂了一道白色纱帘。
来人伸手拂开帘子,黑色的官靴率先迈进堂屋内,是个身量高挑,侧脸清俊的年轻男人。
那妇人等在门口处,见他进来,恭敬地唤道:“大人。”
纪长霖微微点头。
“不出大人所料,这位五大夫是个能人,我的病症是胎带的不足,和临安城内的神医乐喜诊断的一模一样。”
打眼一看,纪青梧就知道眼前这位大人是个青年才俊,他长相周正,身上的气质也极为清正。
纪长霖先拱手施了一礼:“五大夫,鄙人姓纪,这次来南楚办事途经此地,听当地人对您的医术赞叹有加,便想请您为家中亲人诊治一番。”
纪青梧心内忐忑,但面上还算镇定。
她看了一眼那妇人装扮的女子,故意冷淡地道:“既是如此,大人何必试探,只是南楚和临安城相距万里,路途遥远,我这个人最不愿折腾。”
他再细细从上到下看了看纪青梧,这个女大夫虽貌不惊人,但气质温软,尤其是那把娇柔的嗓子,还有素锦衣裳下遮不住的婀娜腰身。
只不过,她此时手指搅紧,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像是藏了不少秘密。
纪长霖心下生疑,接着道:“五大夫,南楚毕竟是蛮荒之地,刚听你口音,应该也是临安人,现下新帝已登基三载,临安城百姓皆生活安乐,何不就此回到故里。”
大梁国国君荒淫无道,在她穿越而来时就是倾颓之势。
现在,入主临安城的是北黎新帝。
这消息,纪青梧没有刻意关注,但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位新帝如何英勇无双。
率八都兵渡江,偷袭敌军,在敌营斩杀首领,又是如何雷霆手段处置了乱臣和余孽。
纪长霖见她正在思考,继续鼓动道:“凭借你的这手医术,在临安立足营生定然没有问题,如若需要帮忙的地方,纪家铺面多,可低价租给你,也可派人手帮你打点一二。”
开口就要给她送这么大的好处。
到底纪家是谁不孕?
纪青梧捏着自己的小指,语气柔软地道:“纪大人,也许人人都爱都城的繁华,可我就愿意在边陲小镇的独特风光。”
纪长霖挑起眉,走到她对面处坐下。
他早就不动声色地将这间医馆打量了个彻底,他看到桌角处摆放着一本画册,那是专门给幼童启蒙的读物。
这大夫家中应是有三四岁的幼童。
他询问道:“哦?你孩儿的前程,你也不管不顾了吗?”
纪青梧颜面一僵,他竟然看出了自己有孩子。
但此刻女儿并未待在她的医馆。
她初来此地,忙于生计,便寻了一个靠得住的人家。
白日里,把宝贝闺女啾啾送去寄养,她在医馆忙碌,晚上再接回来与她同住。
纪长霖随手拿起桌上的那本画册,翻了几页,悠悠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小小画册不足以做启蒙之书,还是要请个正经师傅才是。”
纪青梧喉咙发干,她舔了舔唇,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如果要说在南楚有什么不好之处,那就是她的啾啾已经四岁,正是需要送去学堂开蒙的年纪。
只是,此地的百姓先要顾着活命吃饱饭,孩子的教养问题,自然要落在后边。
纪青梧一直希望给啾啾寻一个好夫子,至少让她懂得更多安身立命的道理。
纪长霖见她神色松动,接着道:“纪某猜测,夫人的幼子应正是需要引导读书的年纪,不如和我们一同返还临安城,也好和家人团聚。”
乍一听“家人”二字。
纪青梧脑子不知怎的,先冒出那个男人的脸来。
她使劲儿晃了晃头,抬眼就见纪长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纪青梧的额头忍不住冒汗,她拿起桌上的麻布擦了擦额头,露出白的晃眼的手腕。
纪长霖看着那麻布上染上了一片棕色,他凑近了少许,弯了弯唇道:“五大夫,为何不敢以真容示人?”
这人是狐狸转世成精了吧!
纪青梧的秘密,一个一个在他面前瓦解。
她眼中带着恼意:“大人,民妇就是喜爱此妆容打扮,难不成还犯法了吗?”
“自然不犯法。”
两国边境的镇上,多的是逃荒来的人,因此,也多半是流民。
纪长霖一转温和的语气,严肃道:“但是,你和孩子可有户口文书?在此地居住是否合法?没有文书的人,要被驱逐出边境,还要受黥刑。”
黥刑就是要在裸露的皮肤刻字,这如何使得。
这是在威胁她了!
纪青梧人瞧着柔柔弱弱,那是没有惹到她。
她猛地拍了下桌子。
那四四方方的檀木桌子,应力而散,木头碎屑在空中飞舞。
没想到她的力气如此之大,竟能单手震碎木桌,纪长霖惊讶地后退几步。
原先看病的妇人灵活地挡在他身前,看样子是他的护卫,斥责道:“大胆刁妇,竟敢对北黎的使臣不敬!”
纪青梧冷哼一声,他的身份是北黎使臣,怪不得能言善道,心细如发。
她瞪着面前的两人,一丝害怕也无。
这些年,她每每治好了病患,就会去系统兑换技能,她换的大都是防身技,单凭力气,他们二人加在一起,也是比不过她的。
正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
门帘子后边钻出一个小人儿。
年纪看样子有三四岁,步伐却走得极为稳当。
小姑娘小脸肉嘟嘟的,是个天生的笑脸,手里捧着什么东西,迈着小短腿,直接往纪青梧的方向奔来。
纪青梧拼命给女儿使眼色。
“阿娘!”
只听一声极为响亮的呼唤。
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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