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爵位,难道就要落在殷如鸿这样的人身上吗?
云翡月:“世子,妾身竟然越想越害怕。若是证明此事为真,二叔会不会来捂我的嘴?往后我在府里如何立足?”
殷如岚立刻皱眉:“他应该不敢。”
然后教训妻子:“记住,你是世子夫人,二叔只是攀附侯府而活的二房亲戚,越不过你的身份去。”
又严肃道:“他作出这等有辱殷家门庭的丑事,害怕的理应是他才对。”
“世子所言极是。”云翡月点点头,十分庆幸:“好在妾身有世子撑腰,但可怜的如岚妹妹,可怎么办啊?”
她担忧:“若东窗事发的一天,如岚妹妹会不会被沉井?”
殷如晦瞪眼:“你怎么会这么想?”
沉井?!
殷如晦顿时一阵不适,他们宁远侯府又不是吃人的魔窟,怎会将殷如岚沉井?
再说了,这又不是殷如岚的错。
云翡月迟疑:“因为妾身听说,如岚妹妹的姨娘就是被沉井而亡的。”
准确详细地说,是被殷二夫人带人毒打,一路从厢房的床上拖到井边,再逼得她自己跳下去。
殷二老爷就在旁边看着,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因为他妻子的娘家很厉害,而他只是个窝囊废。
殷二夫人一时气愤弄死了人,有把柄握在殷二老爷手里,从此只能收敛了性子,强压着愤懑不再管殷如岚的事。
只是殷如岚长得越发有其母的风采,又勾得殷二老爷总是想着死去的女人,那殷二夫人迟早会爆发一场。
长辈内院的旧闻,殷如晦当年也听说过,一时感觉二叔的丑闻破坏了侯府的清誉。
无奈对云翡月解释:“总共就这么一件,二叔是个窝囊废,我爹不是这样的人。”
宁远侯这些年忍让曲氏,多半是看在原配夫人的面子上,看在子女的面子上。
以及仕途忙碌,又赶上长子病重,便没有心思去计较后院的事。
现在曲氏越发过分,宁远侯便不忍了,数出一堆罪名立刻镇压曲氏。
而二叔从头到尾就比二婶矮一截。
他道:“二婶娘家显赫,当初本就是下嫁,为人也够泼辣,二叔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父亲自然不是这样的人。”云翡月面露担忧:“就怕父亲太忙了,腾不出手来处置二叔的丑事。”
她试探询问:“夫君你说,我作为侯府的少夫人,是不是应该为父亲分忧,管好内宅的琐事?”
殷如晦上下打量云氏一通,就奇了:“你刚才还担心二叔找你麻烦,眼下却要插手二叔的私事?”
言下之意,你变得太快了。
云翡月:“还不是因为有世子撑腰?”
她不吝啬地给世子戴高帽。
又叹了口气:“同时也是怜惜如岚妹妹,庶女在府里过得太不容易了。”
也不知殷如晦可吃这套?
若是以往,殷如晦可能不吃,他都要死了,对府里的事情提不起半分兴趣。
但是如今娶了妻子,以后还要过继孩子,他的妻儿还要与侯府一荣俱荣。
那就不得不管了。
殷如晦:“行行行,你管吧,有事祖母与父亲兜着,随你怎么管。”
云翡月:“谢夫君。”
此事在世子这里过了明路,她行动起来就很方便了。
殷二老爷那边,听说云翡月闯入殷如岚的院子,还上了阁楼,脸色当即很不好看。
这个嫁进来冲喜的世子夫人,她找殷如岚做什么?
看守的下人并不知晓,云翡月带人来了又走,却悄然在殷如岚的院子里留了一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