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却在自行修复——皮肤下的血管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像是有东西在里面蠕动。
古董店的铜铃还在门上挂着,推门时发出熟悉的声响。
我站在柜台前,盯着墙上的日历——距离我出发那天,只过去了三个小时。
镜子里的我脸色惨白,瞳孔变成了和哑婆一样的月白色,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长的缝合痕迹,像是被人割开过喉咙又重新缝上。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 “吴先生,尾款打到哪个账户?”
发信人是一串乱码,但附带的照片让我浑身发冷——照片里是我站在古墓入口的背影,拍摄时间显示是1932年。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轻轻敲了三下门,节奏和我爷爷生前的一模一样。
“谁?”
我握紧探阴爪,声音嘶哑。
“吴哥,下个墓走吗?”
是阿灵的声音。
但我亲眼看着她被铁链绞碎在悬棺阵里。
8 新局(尾声)阿灵站在门口,左手的手术刀滴着血,右手拎着一个头颅——周九溟的金丝眼镜碎了一半,剩下的那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嘴角还挂着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吴哥,”阿灵歪了歪头,脖颈发出“咔”的轻响,“走吗?”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连尾音上扬的调子都没变,可我分明记得,她的喉咙被铁链绞碎时,发出的最后一声是嘶哑的气音。
我没动,右手悄悄摸向柜台下的探阴爪,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阿灵,你哥的警官证呢?”
她突然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不是在你口袋里吗?”
我猛地后撤,探阴爪横扫而出,她的头颅飞起,却没有血喷出来——只有一团金色的雾气从断颈处涌出,雾气里裹着密密麻麻的细小尸蚕。
头颅落地,咕噜噜滚到我脚边,阿灵的眼睛还在眨:“吴坤,你逃不掉的。”
我一把抓起柜台上的煤油灯砸向那团金雾,火焰”轰”地窜起,雾气中传来婴儿的尖啸,阿灵的尸体慢慢消失。
借着火光,我撕碎那封委托书,纸屑飘向墙上的地图——七个红圈标记着北斗七星的方位,而第一个红圈,正标在我出生的那家医院上。
止痛药瓶从兜里滚出来,里面只剩最后一片。
我捏起药片,发现表面刻着细小的符文——这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