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被日军残害的守墓孩童的颅骨风铃。
“每人一块银元。”
她摊开的手掌上长着鳞片状的茧子。
老张正要掏钱,我按住他手腕:”银元早就不流通了,婆婆。”
我故意把爷爷的怀表在她眼前晃了晃,鎏金表链发出细碎的声响。
哑婆的独眼突然收缩,一把抓住我右手。
绷带散开,露出她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刀疤,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你爷爷死前,”她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的声音,”留了话……嗖……”破空声来得太突然。
弩箭穿透哑婆喉咙时,她正用指甲在我掌心划第三个字。
倒地的瞬间,血喷在船板上,泛着诡异的金粉。
“快趴下!”
我把阿灵按倒在船舱里。
柱子抄起船桨挡开第二支箭,箭头上缠着的黄符被风掀开一角,露出‘周’字的朱砂印。
老张抖着手去探哑婆脉搏,突然,从她怀里掉出块桃木牌,上面用血画着和我玉佩相同的蛇形。
“这是警告……”他话音未落,哑婆的尸体突然剧烈抽搐,腹部绷带崩开,露出刀疤,那是用刀刻上去的日文——“周九溟”。
我掰开她紧握的左手,里面是半张烧焦的照片:年轻时的爷爷站在墓门前,身后穿军装的男人正拿枪指着他的后心,那人戴着现在流行的金丝眼镜。
“这趟活儿,”我擦掉掌心的血,那三个字已经烙进皮肤里——“守墓人”,“是有人要我们死……”话没说完,渡船突然摇晃起来,船头的颅骨风铃疯狂作响。
远处的古墓入口像张开的兽口,而玉佩在我胸口突突跳动,仿佛有颗不属于我的心脏正在苏醒……2 尸蜡疑云墓道里的空气闷得像是塞满了湿棉花,手电筒的光照过去,灰尘在光束里缓慢浮动,像是某种活物。
阿灵走在最前面,手术刀反握在手里,刀尖微微发颤。
她的孔雀蓝挑染在黑暗里泛着幽光,像某种不祥的预警。
“小心脚下。”
我低声提醒,话音未落,她右脚已经踩中机关翻板—— 咔!
毒箭贴着她的脸颊擦过,钉进身后的石壁,箭尾嗡嗡震颤。
阿灵僵在原地,一滴血顺着她耳垂滑下来,砸在地上,竟然没渗进去,而是凝成了一粒暗红色的珠子。
“这地方不对劲。”
她嗓音发紧。
柱子突然从后面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