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
府里的管事、下人,纷纷前去拜见这位新晋的“红人”。
苏卿怜也毫不客气,很快便开始行使她的权力。
她先是换掉了我身边几个得力的丫鬟婆子,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接着,又以“节俭开支”为名,克扣了我院里的份例。
锦书气得直跳脚,几次想去找苏卿怜理论,都被我拦了下来。
“夫人,您就任由她这么作践我们吗?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敢骑到您头上来了!
再这样下去,这府里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吗?”
锦书愤愤不平。
“急什么?”
我悠闲地翻着一本闲书,头也不抬,“她想折腾,就让她折腾去。
正好,也让我清静清静。”
我乐得清闲。
没了掌家之权,我正好可以专心调息,为即将到来的时刻做准备。
体内的仙力,在凡尘压抑了一年多,早已蠢蠢欲动。
每一次呼吸吐纳,都能感受到与天地灵气的共鸣越来越强。
渡劫之期,近了。
而苏卿怜的小动作,在我看来,如同孩童的把戏,幼稚可笑。
她以为她在步步为营,掌控全局。
殊不知,她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计之中。
萧玦这几日,倒是来我院里坐过两次。
一次是来“安抚”我,说让我体谅卿怜初掌家事不易,莫要与她计较。
一次是来“提醒”我,说卿怜怀着身孕,情绪不稳,让我多让着她些。
言语之间,全是维护苏卿怜的意思,仿佛我才是那个需要被敲打约束的外人。
我面上依旧温顺应承,心中却冷笑不止。
萧玦啊萧玦,你可知你捧在手心的“珍宝”,不过是我用来斩断尘缘的工具?
你以为你掌控着一切,坐拥齐人之福。
你不知道,你即将失去的,是你永生永世都无法企及的东西。
这日,苏卿怜派人送来一件新做的斗篷,说是天气寒冷,特意为我赶制的。
锦书打开一看,脸色都变了。
那斗篷料子倒是上乘,只是颜色是极深的黛紫色,款式也老气横秋,分明是上了年纪的夫人才会穿的。
“欺人太甚!”
锦书气得浑身发抖,“她这是明摆着羞辱您!”
我拿起斗篷,看了看,随手扔在一旁:“收起来吧,心意领了。”
苏卿怜这点小伎俩,无非是想激怒我,让我失态。
我偏不让她如愿。
她越是上蹿下跳,越是证明她内心的不安和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