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记住的。
林霏的睫毛颤了颤，激光测距仪的红点在地面游移：“所以你现在用工程参数记录感情？”
她突然将仪器对准苏岩左胸，红色光斑在反光背心上烧出个虚焦的圆，“这里的数据模型更新到第几版了？”
混凝土突然发出细碎的爆裂声，两人同时转身。
程野的无人机撞碎穹顶投影，全息影像如碎玻璃般倾泻而下。
施工方技术员瘫坐在渗水墙角，手中攥着半管未凝固的注浆料，胸前工牌贴着林霏画展的纪念磁贴。
“氯离子含量超标三倍。”
程野将检测报告摔在环氧地坪上，纸张滑到林霏高跟鞋尖停住，“他们往自愈混凝土里掺海砂，区块链存证...”他的声音突然哽住，苏岩这才发现技术员手腕上戴着林霏设计的“应力环”艺术品。
林霏蹲下身，策展人的珍珠耳钉扫过技术员的安全帽：“你知道自愈系统失效会怎样吗？”
她扯开注浆管封口，灰白色浆体滴落在地，“就像往伤口倒水泥，表面结痂，内里化脓。”
苏岩的智能手环突然报警，压力指数冲破红色阈值。
他看见林霏后颈的碎发粘着星点石膏粉——那是布展时留下的，和她当年在出租屋画设计图时粘在耳后的铅笔灰如出一辙。
暴雨夜的安全体验馆里，苏岩站在倾斜的抗震模拟台上。
VR眼镜里的地震波参数被篡改成林霏提出分手那晚的语音频率，脚下晃动节奏精准对应着当时微信消息的震动间隔。
“情感震中烈度7.8级。”
程野的声音从控制室传来，他黑进了体验馆系统，“建议启动隔震支座。”
全息屏幕上突然弹出林霏的脑电波监测图——她正站在二十米外的结构破坏展示区。
林霏抚摸着被液压机压弯的H型钢柱，指尖顺着钢材的屈服曲线游走：“你总说规范允许2%的残余变形。”
她突然用力扳动钢材，冷弯处的氧化皮簌簌掉落，“但没人告诉我，超出弹性限度后该怎么恢复。”
苏岩的VR场景突然切换成他们的老房子，BIM模型显示承重墙裂缝宽度与冷战线长度呈正相关。
他徒手抓向虚拟裂缝，手掌却穿透全息投影，握住了真实世界里的林霏的手腕——那里戴着串混凝土骨料手链，每颗石子都采自他们共同监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