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努力也不能达到的终点。
还是不能释怀。
她坐直身子,侧过头看兴致勃勃的沈寞:“沈寞你说够了吗?”
沈寞抽空看她一眼,察觉到她的不开心,语气和声音也冷了下来:“沉恪我来接你接成仇了是吗?”
沉恪心情不佳,不想与沈寞虚与委蛇,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姑娘,心里烦躁,对着沈寞自然也就不很客气:“我没有求着你来接我,你不来接我我自己也能回去。
你既然来了就别以一副救世主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我见不得你今天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以后,都不要来接我。
我,”她低头扯了扯安全带,“我不要你对我施舍,我宁愿欠全世界的恩情我也不愿意欠你沈寞的恩情。
我不需要你了,明白吗?”
她眼睛涩涩的疼,努力忍住眼泪,努力忍住不去看沈寞颓丧的眉眼。
她害怕,她害怕看了那一眼,再次沦陷。
她温暖且不祥的沈寞,从来就不是她的沈寞。
沈寞将车停在距离家十分钟车程的路上,降下车窗点燃一支烟。
他把烟夹在指尖却不吸,袅袅烟雾缭绕在沉恪鼻尖。
沉恪倚在靠背上,笑容讽刺。
“沈寞,很有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
沉恪抿唇,眼神倔强:“我喜欢你,你知道吧?”
沉恪看见沈寞夹在指尖的烟抖了一抖,他躲过她询问的眼神,低下头不住咳嗽。
“你知道的呀,你一直就知道我喜欢你。
或者,你一直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子的人,所以你把自己变成了那个样子。
沈寞,有意思吗?
我们从小在一个炕上打滚,也算的上青梅竹马。
可你为什么,为什么伪装成我喜欢的样子,又为什么在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情况下告诉我你和你女朋友多么恩爱。”
她扯耳机线,情绪一点点蔓延,“沈寞,我哪里对不起你吗你这么对我?
我只有十九岁,我还小,我不想一辈子和你纠缠在一个无果的问题上。
就算你不喜欢我好歹顾忌一下我们多年的感情好吗?
我虽然不是什么痴心人,可你,也不要那么绝情好吗?”
她一句句说着好吗,她看见沈寞在她的质问声中渐渐抬起头颅,目光冷清。
“沉恪,你什么都不知道!”
沉恪同沈寞相识十九年,这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沈寞对沉恪说过的最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