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响起救护车刺耳的鸣笛,混着远处飘来的唢呐声。
楼下警戒线外围观的人群中,有个穿藏青唐装的老者正在折纸元宝。
他抬头与我对视的瞬间,手里的黄纸突然自燃成灰,灰烬落地竟拼出个残缺的铃铛图案。
陆深突然按住后颈的疤痕,冷汗顺着下颌滴在键盘上。
加密文档正在自动删除,最后消失的是张模糊的合影:1998年民俗研究所成员站在古戏楼前,其中抱着襁褓的女研究员,长着和我母亲一样的泪痣。
防空洞改建的证物库里,霉味混着血腥气在换气扇里打转。
我盯着紫外线灯下的嫁衣碎片,那些金丝正在玻璃皿中缓慢蠕动,像一群交尾的金环蛇。
当第六指触碰到培养皿时,菌群突然聚合成人脸形状——是档案管理员老周扭曲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