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册子稳稳卡在横梁与瓦片的缝隙里。
嫡姐狐疑地抬头,我早已翻出后窗。
夜风刮得脸生疼,我边跑边系衣带。
账册是保住了,可明天……“三姐姐!”
假山后突然伸出只小手把我拽进去。
裴玉娇满脸是泪,手里攥着半块带血的杏仁糕:“景瑜弟弟又吐血了,大夫说是……是毒!”
我耳朵“嗡”地一声。
嫡姐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二次下毒?
远处传来绿枝带着哭腔的喊声:“三姑娘偷了书房钥匙!”
玉娇突然把个冰凉的东西塞进我手心,是那只验毒的银簪!
“我、我从刘妈妈枕头底下偷回来的……”她结结巴巴地说,“上面还有桃仁的味道……”火把光越来越近。
我握紧簪子,听见自己牙齿咬得咯咯响。
好个一石二鸟——既毒杀庶弟,又栽赃于我!
5 绝地反杀玉娇的手在发抖,银簪上的桃仁味混着她掌心的冷汗,直往我鼻子里钻。
“三姐姐,他们都说......说是你给景瑜下的毒。”
她声音打着颤,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父亲已经让人封了院子,说要拿你......”远处火把的光越来越近,绿枝尖细的嗓门刺得我耳膜生疼:“三姑娘偷了钥匙,定是她下的毒!”
我攥紧银簪,突然听见景瑜院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那孩子还在吐血!
“玉娇,你信我吗?”
我猛地抓住她肩膀。
小姑娘愣了下,用力点头:“信!”
“好。”
我把银簪塞回她手里,“你现在跑去景瑜院里,把这簪子浸在他吐的血里,然后大声喊——簪子变黑了!”
她眼睛瞪得溜圆:“可、可这簪子不会......会。”
我扯开衣领,露出脖颈上被剑锋划出的血痕,“因为桃仁遇血会泛青黑,而这簪尖——”我掰开簪头暗格,“沾过生乌头。”
玉娇倒抽一口冷气。
生乌头遇血会变紫黑,和桃仁的青色混在一起......“记住,喊完就躲到床底下。”
我推了她一把,“任谁叫都别出来!”
她提着裙子跑远时,我转身冲向相反的方向,账册还在书房房梁上,但此刻有更要紧的事。
耳力全开之下,我听见嫡姐正在吩咐心腹嬷嬷:“......等那小贱人被抓,立刻烧了西厢房。”
果然要灭口!
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