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石上，露出半截鎏金螭纹，“小兄弟快走，这是魔教...”刀光比声音更快。
左侧蒙面人袖中甩出链子镖，铁链却卡在墙缝里。
李莲花本能地旋身挥刀，刃口斜切过对方肩胛，竟发出金石相击之声。
火星迸溅间，他看清蒙面人皮肤下流动的青铜光泽。
“横练金钟罩？”
张瘸子的声音从屋顶传来，瓦片簌簌而落。
屠夫嘴里叼着旱烟杆，独眼在夜色里泛着绿光：“攻气海穴下三寸！”
无名刀突然变得滚烫。
李莲花感觉有火线顺着虎口窜进经脉，刀锋自发转向，精准捅进蒙面人丹田上方。
金石碎裂声如裂帛，血雾喷了他满脸。
最后那个夜罗刹教徒突然尖啸，声波震得李莲花耳鼻渗血。
“聒噪。”
张瘸子吐出烟圈，烟丝竟在空中凝成莲花形状。
夜罗刹教徒的啸声戛然而止，七窍冒出青烟，直挺挺栽倒在地。
青衣客挣扎着要行礼，被张瘸子用烟杆抵住咽喉：“皇城司的狗鼻子挺灵啊？”
玉牌被挑到半空，正面赫然是＂奉天承运＂四字官印。
李莲花正在擦拭刀身，突然发现血渍渗进了莲花纹里。
刀柄传来细微震动，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扎他掌心。
张瘸子猛地扯过他手腕，三根断指扣住脉门：“你小子刚才是不是看见血莲了？”
没等回答，长街尽头传来马蹄声。
十八盏风灯排成蛇形逼近，灯罩上绘着狰狞鬼面。
张瘸子踹开肉铺后门，将李莲花连同无名刀塞进地窖：“数三百个数再出来！”
腐肉味混杂着血腥气钻入鼻腔。
李莲花透过地板缝隙，看见穿蟒袍的官差正在查验尸体。
风灯照出他们腰间佩刀，刀鞘镶着东珠，刀柄缠明黄丝绦，与青衣客的玉牌纹饰如出一辙。
“鬼面灯笼，东珠刀。”
张瘸子蹲在染血砧板前剁排骨，刀刃与案板碰撞的节奏异常急促，“皇城司缇骑出动了，真是越来越热闹。”
地窖里的李莲花突然蜷缩成团。
无名刀在黑暗中发出嗡鸣，他感觉有岩浆在经脉里奔涌，眼前不断闪现血色莲花。
当数到二百七十下时，掌心莲花纹突然绽开，剧痛让他咬破了嘴唇。
3 刀魂觉醒永泰六年冬，李莲花背着柳条箱站在京城宣武门外。
箱子里用油布裹着无名刀，刀刃已经生出细密红纹。
过往商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