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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完结文

奚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曦华看着眼前两个面无表情盯着她的黑衣侍卫,和那个长相惑人却冷的掉渣一看就惹不起的白衣男子,心里慌的一批。救命!请问在凶杀现场撞破凶手抛尸该怎么破!在线等!急!会急死人的那种!真死那种!………时间倒回到四个时辰前。“郡主,上船吧。”“好。”宁曦华回头再望了眼她待了三年的猗州,在婢女松依的催促下转身登上了眼前这条回京的客船。宁曦华是三年前来到猗州的,也是三年前来到这本书里的。是的,她穿书了。彼时宁曦华还是在等录取通知的准大学生,假期无聊时她随手翻开了一本名叫《太子妃甜宠日记》的玛丽苏小说。这本小说主要是讲身为庶女的女主和身为皇子的男主相识相爱,最终突破重重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中间当然少不了各种误会与狗血齐飞,虐身虐心的老套桥段。令宁...

主角:宁曦华松依   更新:2025-04-08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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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曦华松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奚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曦华看着眼前两个面无表情盯着她的黑衣侍卫,和那个长相惑人却冷的掉渣一看就惹不起的白衣男子,心里慌的一批。救命!请问在凶杀现场撞破凶手抛尸该怎么破!在线等!急!会急死人的那种!真死那种!………时间倒回到四个时辰前。“郡主,上船吧。”“好。”宁曦华回头再望了眼她待了三年的猗州,在婢女松依的催促下转身登上了眼前这条回京的客船。宁曦华是三年前来到猗州的,也是三年前来到这本书里的。是的,她穿书了。彼时宁曦华还是在等录取通知的准大学生,假期无聊时她随手翻开了一本名叫《太子妃甜宠日记》的玛丽苏小说。这本小说主要是讲身为庶女的女主和身为皇子的男主相识相爱,最终突破重重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中间当然少不了各种误会与狗血齐飞,虐身虐心的老套桥段。令宁...

《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完结文》精彩片段


宁曦华看着眼前两个面无表情盯着她的黑衣侍卫,和那个长相惑人却冷的掉渣一看就惹不起的白衣男子,心里慌的一批。

救命!

请问在凶杀现场撞破凶手抛尸该怎么破!

在线等!急!

会急死人的那种!真死那种!

………

时间倒回到四个时辰前。

“郡主,上船吧。”

“好。”

宁曦华回头再望了眼她待了三年的猗州,在婢女松依的催促下转身登上了眼前这条回京的客船。

宁曦华是三年前来到猗州的,也是三年前来到这本书里的。

是的,她穿书了。

彼时宁曦华还是在等录取通知的准大学生,假期无聊时她随手翻开了一本名叫《太子妃甜宠日记》的玛丽苏小说。

这本小说主要是讲身为庶女的女主和身为皇子的男主相识相爱,最终突破重重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

中间当然少不了各种误会与狗血齐飞,虐身虐心的老套桥段。

令宁曦华印象深刻的是,这本小说里居然有个和她同名的恶毒反派女配,因为痴恋男主,各种使坏陷害女主,却屡屡反向助攻了男女主感情升温。

宁曦华没想到她头一天晚上还在吐槽这小说里的糟心女配,第二天醒来就穿成了女配本配。

她穿过来的时候,前身已经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她的父亲宁王同意了和男主的亲事,第二天便准备向圣上请求赐婚。

宁曦华简直愁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这女配和男主订婚后就一直在男女主之间搅天搅地,没几年就一命呜呼了啊。

她可不想掺和男女主之间的虐恋情深,何况还要搭上她自己的小命。

宁曦华略一思索,立刻决定干脆一走了之。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于是她第一时间抱着宁王大腿,跟宁王哭着喊着说她反悔不嫁了。

并且为了表示不嫁男主的决心,她毅然决然向她父王提出了回族地猗州生活几年的要求,还美其名曰,休养身心。

宁王半信半疑,拗不过她,最后还是同意送她回了猗州。

本以为小丫头一时兴起,待不了多久便会闹着要回来,没想到倒是在猗州住的乐不思蜀,一待就是三年。

宁曦华的确是乐不思蜀,猗州身处江南,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加之她身份又高,整个猗州也没几个不开眼的敢得罪她。

祖宅里的老太太和堂兄妹们更是把她当个宝似的捧着,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心。

更重要的是,原书的情节基本都在京城展开,她在猗州这三年,压根连男女主的面都没见到。

这次回京,实在是她躲不过去了。

原书里今年太子就会因病逝世,男主在宁王的扶持下在第二年就顺利登上了太子之位。而男主刚被立储不久,原身就去世了。

至于死因……

宁曦华想起原书的描写,和脑中的记忆,眼中一寒。

已经躲了三年,事关性命,她实在是不敢再躺平了。

虽然她跟男主没有定成亲,宁王也没有像原书一样扶持男主。但她担心主角光芒太强大,事情发展还是会照着书中的情节走下去。

要是她还不回京做点什么,等男主被立为太子,万一再被直接赐婚,她这条小命也不知道还能保几天。

此次回京,也因为宁王催的紧了。

她穿过来的时候原身才将将14岁,而她今年,已经17了。

像宁曦华这样17岁连亲都还没定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即使宁曦华贵为郡主,也难逃悠悠众口,不用她父王催促,猗州的老太太都恨不得把她打包送回京城了。

而身为宁王唯一的嫡女,有封号、有封地的越曦郡主,她的亲事也必不可能在小小的猗州便能定的下来。

在宁王和老太太的再三催促下,她才终于登上了回京的客船。

本来她父王想派人专门护送她回来,她却懒得兴师动众。

再加上回来走的又是水路,几乎没有水匪之流,安全的很。于是她便只带着松依和几个老宅的护卫,便踏上了归途。

上船的时候,猗州还飘着蒙蒙细雨,松依一手为她撑着伞,一手小心的为她提起裙摆,避免被地上的水渍沾湿。

宁曦华抬眼望着码头远处被烟雨模糊了天水界限的江面,难得有些多愁善感,总觉得这就像是这次回京后,她模糊的命运。

她叹了口气。

算了,淡定,想太多也没用,兵来将挡吧。

四个时辰后,宁曦华就淡定不下来了。

她预想过回京后可能遭遇的各种曲折,但万万没想到这曲折从船上就开始了。

她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晕!船!了!

当初来猗州的时候走的陆路,这次为了图方便选了水路,但她没想到原身居然会晕船!

宁曦华垮白着一张脸,捂着胸口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午刚开船的时候她就晕船了,松依又是生姜又是膏药的伺候她,但对她这幅娇贵的身体半点作用都没,该恶心恶心,该头晕头晕。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总没感觉了吧。

这下可好,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了,人呆在封闭昏暗的房间里好像晕的更厉害了。

宁曦华实在受不住下了床,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杯子里晃荡的水却觉得更恶心了。

她索性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着套上了外裳,又披上了披风,也没叫醒松依,一个人出了房门。

雨已经停了,初春的江面还是很冷的,江风一阵阵刮过宁曦华的脸庞,刺激的她瞬间裹紧了身上的白貂披风。

一轮明月高悬,在江面上洒下粼粼波光,客船带起的浪花声,更映衬着四下万籁俱寂。

除了月光,便是不远处船舱房檐上一点微弱的烛光摇曳,灯火在甲板上投下了一小片光亮。

她呼着江面吹来的冷风,风中夹杂着雨后潮湿又清新的水汽,终于让她胸口的恶心感被压下去了一点。

“扑通”。

落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宁曦华还在到处张望时,又一声扑通传来。

这次她终于借着月光看清了声音的来源。在甲板的另一头,有两个身穿黑色侍卫服的人将一个等人高的麻袋丢进了江里。

显然刚刚第一次落水声也是这么来的。

视力极好的她甚至在麻袋丢下去的一瞬间看到了从里面滴下来的暗红色液体。

好家伙,这是作案现场?

月黑风高夜,杀人灭迹时啊。


第二天一早,宁曦华就向松依打听情况:“今早船上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松依边为她家郡主梳头边说道:“没有啊,跟昨天一样。”

宁曦华叹了口气,果然,那些人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除了她,怕是没有人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

松依有些奇怪,“郡主你问这干什么,是在船上呆的无聊了吗?”

宁曦华摇头:“没有,随便问问。”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宁曦华为了避免意外甚至能不出舱就不出舱,松依都担心她是不是快憋坏了。

在江上航行了近一月后,他们终于到了京城。

真好,再也不用晕船了。

宁曦华时隔一月,再次脚踏实地,不由得感叹不用坐船的美好。

宁王府的车驾早早就等候在码头,宁曦华在松依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前,她下意识朝码头上张望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要回宁王府,她莫名有些近乡情怯。

原身母亲因病早逝,宁王也未再娶。整个宁王府只有她一个孩子,宁王因此对原身极度溺爱,要星星摘月亮都不在话下。不然也不会依着原身求圣上赐婚,她一哭闹又依着她回了猗州。

宁曦华来到这后,其实只跟宁王相处过几天,便匆匆回了猗州。宁王因手握兵权,无事不得出京,父女俩也是三年未见。

但是这三年里,从宁王府里寄出来的书信和物品就没断过。

宁王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生怕她在猗州过不好,各种珍品流水一样的往回送。小到京城流行的衣裳、首饰、胭脂,大到她习惯用的家具、车驾、马匹,无一不精,无一不细。

宁王甚至还送来了最好的教养嬷嬷,想着即使他女儿疏于礼教,也能带着从京城来的嬷嬷撑撑场面,不至于被人欺负。

这三年的无微不至,让孤儿出身的宁曦华也真切的开始将他当作亲人看待。

她从小被双亲抛弃,在福利院长大,从未感受过真正的亲情。

现实世界的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却没想到在穿书后得了一个疼爱她的父亲。

原身既然已经不在了,那她就代替原身好好照顾她的亲人。

虽然三年不见,但她毕竟不是原身,面对宁王还是会忐忑不安,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可当宁曦华真正再次见到宁王时,心里却更纠结了。

只见宁王就等在王府门口,就像三年前送她的时候一样。他身姿威武,脸上虽然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却仍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

堂堂亲王,就这么候在门口,一点架子都没有。

看见她下车,他冲上来就想抱她。但一看女儿已长成大闺女的模样,又收了手,只是克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激动的念叨:“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二人相携回到府内,一路上宁王都在问询宁曦华这几年过的如何,有没有受委屈。

她从这声声念叨中感受到了最诚挚的父爱,她有些惶恐,也有些心酸。

惶恐于这她从未体会过的亲情,也心酸本该享受这父爱的人已不存在世间。

终是忍不住,宁曦华一边安抚着宁王,一边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

“父王,我过的很好。”

宁王一愣,有些讶异的盯着她。

宁曦华却又再次重复道:“老头子,我过的很好。”

宁王眼里的光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愣愣的放下了抚着宁曦华肩膀的手,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宁曦华心里更难受了。

她又怎么不知道,原身从不喊他父王,只会没大没小的喊他老头子,他也从不计较。

她只是不想顶着原身的身份去欺骗她最亲、为她付出最多的人。无论宁王有没有发现她不是原身,对他而言都是残忍的。

但相比知道女儿已经不在了,错将一腔真心付给一个代替她女儿的骗子,才是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所以,宁曦华选择告诉他真相。

在这本书里,宁王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他为了原身可以付出一切,甚至在原身死后,明知不可为,但仍是倾尽所有去报复男主为原身报仇。

宁曦华觉得,这样的父亲,不应该被她这个“女儿”所欺骗,也不应当被辜负。

宁王终于缓了过来,但这短短一刹人却好像苍老了十岁。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女,是他的曦华没错,但却又不是那个只会骄纵的冲他无理取闹的曦华了。

少女仍是真挚的望着他,眼中还流露出一丝担心。

是个好孩子,虽然不是以前他的曦华了,却也还是宁曦华。

宁王眼睛有些酸涩,他想起十七年前慧苦大师对曦华的批语和最后对他说的话。

“这孩子你留不住的,一切随缘吧。”

宁王叹了口气,终是应了慧苦大师的话,阿月,我还是留不住我们的曦华。

“没事的,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宁王抬手慈爱的摸了摸宁曦华的头。

可这个孩子,也是曦华啊。宁王心里虽然难过,却也多了几分慰藉。

宁曦华一瞬间就湿了眼眶,有些哽咽道:“嗯。”

老头子,你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从今天起,你也是我的父亲了。

但想到原书中宁王的最后结局,宁曦华心中一寒。

这得来不易的亲情,她绝不允许被任何人随意毁掉。

……

在宁王府的这几日,宁曦华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说来奇怪,明明在猗州待的时间更长,但相比祖宅,她却觉得宁王府更让她有归属感,更像家。

宁王出身行伍,家里老仆也多是原来战场上因伤病退下来的老兵和他们的家眷,个个不仅是真心实意的将宁曦华当小主子尊敬,更带了些许对晚辈的慈爱。

府里年轻的丫鬟小厮们,虽是活泼生动,却都进退有度,一看就都被训练的很好。

除了跟着她去猗州的松依,宁王又给她配了几个丫鬟,个个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导致宁曦华这几日过的真真是舒心。

这日,宁王特意找来,“曦华,这几日天气好,抽个时间去一趟灵山寺吧。”

宁曦华嘴里还吃着松依喂给她的樱桃,有些纳闷从来不要求她干嘛的老头子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让她出门了。

“家里呆着舒服,不想出门。”肥宅曦果断拒绝。

宁王听着这一声“家里”,心里一阵熨帖。

这几日,这孩子是真的把这里当家了。

虽然她嘴上不说,也没有刻意做一些讨好之举,却让人能感觉到他们的关系没有之前那么疏远了。这孩子,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的亲近他。

宁王故作嫌弃:“还吃,你也不出去多走动走动,再这样下去非得变成小肥猪。”

宁曦华瞪眼,可以说她废,但绝不能说她肥!

她立即反击:“老头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三年前还是身姿挺拔,能称得上军中儒将。现在,啧啧,肚子都大了一圈,只剩油腻了吧。”

宁王气极,瞪着这没大没小的丫头不作声。宁曦华毫不服输,睁着她的大眼睛反瞪回去。

老少二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没一会儿,两人却都相视而笑。

宁王更是开怀大笑,都能斗嘴开玩笑了,真好。

“说吧,出门就算了,为什么非要去灵山寺?”

“我在灵山寺供了你母亲的香火,你这次回来,去看看她,替我把香火也续一下。顺便,替我拜访一下慧苦大师。”

提到慧苦大师,宁王面色有些复杂。

宁曦华也有些疑惑:“您为什么不自己去拜访,我去有什么用?”

“让你去你就去,肯定有我的道理,哪儿这么多问题,还不是自己犯懒!”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去。”

宁曦华撇嘴,老头子神神叨叨的,还不让人问。


众人纷纷附和四公主才艺展示的提议。在几个世家小姐依次表演完了书法、绘画、舞蹈等等之后,宴会的气氛已然更加火热了。

年轻的小姐们或大胆,或羞涩的通过这些表演试探意中人的反应,而公子们则是通过各种诗词来赞美回应。

宁曦华边欣赏各种美人,边津津有味地跟松依八卦吃瓜哪一对可能有意定下鸳盟。

没一会儿,小白花就上场了。

林梦璃姿态优雅的落座琴前,双手一起,一曲《桃花令》便缓缓流泻而出。

她还是一身白衣,被身后的桃花衬得更加出尘。而琴声又将桃花的娇艳和柔美烘托的恰到好处。

人面桃花相映红,红的是少女的脸,更是借着咏叹桃花婉转地流露出的少女情思。

粉嫩的桃花,飘逸的白衣,清丽的少女,奏出一曲缠绵,这场景怎能不引得众人遐思?

就连宁曦华也觉得,这小白花虽然性格不咋地,但这琴弹得确实不错,技法娴熟,感情到位,氛围感极强。怪不得林梦璃能被列为京城才女,追随者甚众。

一曲弹罢,还未顾及他人的夸赞,林梦璃最先看向的却是宁曦华。

那是带着一点骄傲,一点得意,又带着一丝蔑视的眼神。这是林梦璃熟悉的场景,她在众人中心接受赞美,而宁曦华在角落里寂寂无声。这是她引以为傲的砝码。

宁曦华看到林梦璃略带挑衅的眼神,皱了皱眉,总感觉小白花怕不是要搞事。

果然,林梦璃谦虚的开了口:“诸位谬赞,我这琴技只是了了,想当年宁王妃才是琴艺高超,一曲名动京城。”

众人闻言又把目光都投向了宁曦华。顾月当年能不依靠家世就坐稳这宁王妃的位子,除了宁王府上下的爱护,跟她的聪慧和才能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顾月善琴,曾在长公主的宴会中献艺,一曲惊人,彻底立住了宁王妃端庄典雅,琴艺高超的人设。而那惊鸿一曲,至今仍被爱琴的才子佳人们拿出来津津乐道。

而今顾月的独女越曦郡主,却从未听闻其在琴之一道有什么出众的表现。

京中广为流传的,除了她娇纵任性的泼辣性格,就是她三年前苦追三殿下的壮举。

这边四公主听见林梦璃的话,眼前一亮。她正愁没办法让宁曦华当众出丑呢,这机会不就来了?

“是呀,想当年宁王妃惊鸿一曲,至今让人难忘。郡主身为宁王妃爱女,在琴这方面肯定得了王妃真传吧?我等可否有幸听郡主一曲?”

这话就有些扯了,宁王妃在生下宁曦华后一直缠绵病榻,在宁曦华三岁时就去世了,哪来的时间和精力教她弹琴?

但四公主可不管这些,只见她满脸笑意,嘴角却挂着嘲讽的弧度,心想宁曦华这草包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天天只会围着她三皇兄转,这下得当众丢脸了吧。

宁曦华没有搭理四公主,却转头深深看了林梦璃一眼。林梦璃顿时觉得这视线仿佛穿透了她,将她里里外外扒的干干净净。

她的确是故意提宁王妃的,果不其然,四公主顺着她的话就说了下去。

只是提了一句而已,但她为什么在宁曦华好似看透一切的眼神中本能的觉得心虚和失措?

她咬了咬牙,逼着自己把腰挺的更直了。

四公主话音落地半晌,现场仍是一片寂静。没有等来宁曦华的回应,四公主有些被无视的恼怒。

众人也都有些冷场的尴尬,却无人敢在此刻出声。但大家的视线都默默投向了端坐的越曦郡主。

只见宁曦华悠然地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仿佛四公主提的不是她一样。

四公主正要发作,宁曦华却垂下眼睫,淡淡开口:“公主相邀,却之不恭。但我琴技拙劣,远比不上林姑娘,未免污了众位耳朵,能否请林姑娘为我和音,以掩瑕疵?”

闻言众人都十分惊讶,所有人包括四公主都以为宁曦华会找个类似身体不适的借口出言婉拒,没想到她不仅答应了下来,还要求林梦璃和音。

如果宁曦华只是随便弹一弹,众人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嘴上还能附和着夸一夸。

但和明显琴技出众的林梦璃一起弹琴,是怕对比不够惨烈嘛?这越曦郡主怕不是自视甚高,根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吧?

林梦璃也十分惊讶,但很快便答应了下来:“郡主过谦,为郡主和音,是我的荣幸。”

她心里暗笑,这宁曦华多少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她对自己苦练多年的琴艺十分自信。

宁曦华,这可是你自己找上来的,到时候可别怪我让你出丑。

宁曦华转头向身后的松依示意,很快松依便抱过来了一把琴。

幸亏她电视剧小说看的多,总觉得这鸿门宴可能少不了类似表演才艺的大坑,临出门前专门吩咐松依准备一把好琴以备不时之需。这不,还真用上了。

这边宁曦华摆好琴准备就绪,便向林梦璃点头致意。

台下已经有人认出来她的琴是绝世名琴鸣泽,纷纷窃窃私语。这越曦郡主琴艺一般,但阵仗还挺大。

林梦璃听到台下私语,仔细打量了下宁曦华的琴,的确是鸣泽没错。

现存的名琴都是前朝传下来的,就那么几把,每一把都千金难求。

而宁曦华什么都不会,就轻而易举地拥有了每个学琴的人都梦寐以求的绝世名琴,只因为她是身份尊贵的郡主。就好像她什么都不用做,却总能轻轻松松地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凭什么!林梦璃不甘极了,宁曦华根本不配用这么好的琴演奏!

本来和音都是等主奏起手后才根据情况配合,但林梦璃现在怒火中烧,看到宁曦华示意,她毫不犹豫地起手弹起了《雅》的前奏,先声夺人。

台下众人讶异,看不出来林小姐的好胜之心如此强。

《雅》算的上是琴曲中技巧最难的曲子了,且曲调恢宏,乃是比较正式的场合才会演奏的雅乐之音,很少有曲子能压过这中正之声,更何况林梦璃弹奏的技艺不凡。

众人暗中叹息,看来越曦郡主只能沦为陪衬了。


苏璧头痛欲裂,他只想撕碎眼前一切东西,只想看到血液喷涌而出的红色盛景。但当他刚刚扼住猎物的咽喉,他下意识地就停了手。

眼前的少女似曾相识,双目虽装满了惊惧却未见一丝泪意,她一双手轻柔地握着自己,好像也握住了他一颗暴躁杀戮的心。

他看着手下的颈项,纤细、脆弱,只要他轻轻一下,眼前人就会流出令人畅快的鲜血。一想到这场景他就兴奋不已,可手下跳动的温度和眼前的盈盈双目却让他冷静了下来。

宁曦华看出眼前这人的挣扎,不敢贸然出声惊扰。

缓了半响,那人终于缓慢地松开了手。

宁曦华刚松一口气,下一刻,那人径直将整个身躯压向她,同时脖间一痛,这人居然咬住了她的脖子!

靠!这人是属狗的嘛!

宁曦华打包票,他这一口下去她脖子绝对出血了!

她一声闷哼,想挣扎,却发现自己被男人整个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宁曦华怒火中烧,泄愤般地也狠狠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那人被咬后非但没松嘴,反倒是好像更加兴奋了,因为她感觉到那人嘴下咬的更深了,自己的脖子也更痛了。

宁曦华心中虽抱怨,但也明显感受到,随着这一口咬下去,身上压着她的人气息逐渐平缓了下去,不再是像刚刚那般令人胆战心惊。

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松了口,将嘴唇印上伤处,又轻轻用牙齿撕磨着印有齿痕的那一小片颈肉。像是凶悍的野兽完成标记后收拢了利爪,只专注地逗弄怀中可爱的猎物。

宁曦华甚至感觉到脖间一阵濡湿,那人居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齿痕!

靠!这人果然是属狗的吧!

宁曦华也松开了嘴,不是她放弃反抗,而是实在咬的太久了,牙酸。

这人看着身材单薄,但肩膀上的肌肉硬邦邦地跟石头一样,她使得狠劲儿咬下去,差点没把她一口牙崩掉。

宁曦华这下真的是有点欲哭无泪了,打又打不过,挣又挣不脱。不过好在这人貌似已经发完疯了,起码目前看起来她的小命是保住了。

她艰难地转了下头,只看到男人精致的侧脸和半垂的眼睫。

冷静下来后,宁曦华出走的智商再次上了线。

她不是傻子,若是前两次遇见这个男人,还只能推测他是京城的高官显贵,但今天他出现在这里,其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能一个人在微园未开放的后庭楼阁里发疯,周围一个侍卫都不见,除了她这不按常理翻墙进来的,就只能是微园的主人,太子殿下本人了。

来微园的路上她还在琢磨着保太子扳倒男主,希望太子争点气。没想到这立马就遇见本尊了。而且也万万没料到太子居然是之前见过的白衣人。

想到白衣人在船上的杀伐果断,在灵山寺中的温润面孔,以及今天这人明显不正常的疯狂。再想想传闻中体弱多病,足不出户,温文尔雅的太子,她现在只想发出一声呵呵。

等到苏璧开始跟只狗一样轻蹭她脖子的时候,宁曦华已经麻木了。

毁灭吧,赶紧的。

再次确认了身上蹭着她的人形大狗狗不会发疯伤害她,只是像找到了心仪的抱枕玩具一样抱着她时,咸鱼曦表示她彻底躺平了。

微园里为了躲人逛了半晌路,刚刚又是翻墙又是挣扎的,她现在真的身心俱疲。

既然性命无忧,其他的就随意吧,她好累,她现在只想睡觉。

等到宁曦华呼吸平稳时,苏璧从她身上抬起了头,神色复杂地看着酣然入睡的少女。

半晌,他再次埋首进了她的颈窝,双手紧了紧怀中的人,听着她的呼吸声一起陷入了久违地梦境。

宁曦华醒来时还有点恍惚,只觉得全身酸痛,好像被绑着一样睡了一觉。最痛的还是脖子,像被狗咬了一样……

脖子?!

宁曦华瞬间清醒,从榻上弹了起来,她摸了下脖子,上面已经被涂上了药膏。

“郡主,您终于醒了!”松依站在塌边担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宁曦华揉了下眼睛,看见从身上滑落的玄色披风,顺手捞了起来,好像是那人的?

回头一看,人果然已经不在了。

“松依,你什么时候来的?”

宁曦华没问她怎么在这,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今天真的死在这,松依就是爬也会爬过来给她收尸。

“郡主,我找到了后庭的正门,那里有人守着,说外人不让进,我等了半天也没见您出来,担心死我了。”

松依的目光盯着她脖子上明显的咬痕,一脸愧疚自责,却一句都没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宁曦华也知道此地不方便说的太详细,只安抚地摸了摸松依的手,问道:“那你最后是怎么进来的?”

“越曦郡主,您这丫鬟可不得了。”松依还未开口,便有人接道。

两个侍卫装扮的年轻人掀帘而入,二人均是眉目俊朗,气质磊落,丝毫不输一般的公子哥。

宁曦华一眼就认出这两人就是当初在船上帮着苏璧抛尸,临走时向她行礼的两人,看样子应该是苏璧的心腹。

打断松依说话的是长得年轻些气质活泼些的那人,他笑道,“郡主,您这丫鬟在门口久等不见您,我们的人听命不让她进,她差点回去找宁王派兵,掀了整个微园呢。”

这话虽听起来有些夸大,但宁曦华却是信的。松依不会武,硬闯不了,为了她的安危,她会回去找老头子求救。老头子为了她,还真的会掀了微园。

宁曦华一笑,“这丫头忠心,倒是让你见笑了。”

话虽如此,但眼前的少女一脸坦然,好像丝毫不觉得为了她让宁王掀了微园有何不妥的样子。

怀流顿时对这越曦郡主受宠程度的认知又再上了一个台阶。

另一位更年长稳重些的护卫开口道:“是我们的问题,底下的人没能发现郡主,害的郡主的婢女担心,差点引起误会,还好我二人及时发现,将您的婢女带了进来。”

果然是心腹,明明是她自己擅闯后庭引得事端,从这人口中说来,却是他们失职,这一番话说的再刁蛮的人也无法挑刺。

这人继续说道:“我是怀川,这是怀流,殿下命我二人送郡主回府。”

“那就谢过殿下了。”

宁曦华本想让松依给她穿上之前的外衫,但那衫子是浅领的。于是她示意松依为她披上那件玄色的披风,柔软的毛领挡住了她脖子上狰狞的齿痕。

怀流也有些好奇,顶着这么明显的伤,这越曦郡主怎么淡定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既不惊讶于殿下的身份,也不问殿下的去处,甚至连被伤的原因都不问一下。

这越曦郡主,好像不太像传闻中的那般无脑,反倒很是沉得住气啊。


加之无论有没有查出什么来,东宫都十分知趣地说宁曦华患的是伤寒,显然也不想招惹是非,更不会为宁曦华出头,孙贵妃也就打消了顾虑。

“你最近派人盯着点四公主,免得她又多生事端。”孙贵妃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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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曦华是在自己的燕归居醒来的,刚醒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旁边的松依像往常一样准备服侍她洗漱,见宁曦华一如往常,终究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郡主还记得昨日发生的事嘛?”

昨日?

昨日!啊!!!!!!!!!!!!

宁曦华发出一声土拨鼠尖叫,重新又翻回了床上,顺手将被子也蒙在了头上。

让这个世界毁灭吧!让男女主赶紧杀了她吧!她觉得她在这个世界没法活下去了!

她都干了什么?就算苏璧长在了她的审美上她也不能趁着中毒调戏人家啊!天呐!她好不容易维持的高贵冷艳的郡主形象啊!

为什么这破药不能顺带着让她失忆算了!她现在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一点都不带模糊的,她甚至记得苏璧喉结上的青筋……

宁曦华在被子里疯狂晃着头,试图将这段社死的记忆甩出脑袋。

不能再回想了!再回想当时那个情景她都能用脚趾抠出一整座临华宫了!

都怪苏悦!居然给她下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催情药,亏她还是堂堂公主。

宁曦华怒从中来,将尴尬懊恼的情绪统统化为了对苏悦的愤恨。她刷的一下掀开被子,穿上鞋子提起裙子就往正堂跑。

“郡主去哪儿,您还没梳妆呢!”松依只能连忙跟上,追着她喊道。

到了正堂庭院,宁曦华气势汹汹地逮着了正在练剑的宁王。

“老头子!你闺女被人欺负了,你说怎么着吧!”

宁王收回剑势,“谁敢欺负你!我还没问你怎么人竖着出去,横着回来的呢!”

他转头上下打量了自家闺女一眼,见她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顿时放下心来。

他伸手恶狠狠点了下宁曦华的额头,“要不是东宫的人和太医再三保证是风寒,我都以为你要翘辫子了。”

宁曦华也没心情跟他斗嘴,语速极快地叭叭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到四公主下的是催情药,宁王气的直接拿剑斩裂了面前的石凳。

“欺人太甚!”

“就是!”宁曦华赶紧在旁边点头附和。

“但是老头子你又不能拿剑直接劈了含章宫,小心气坏了身子。”

宁王傲娇道,“哼,虽然不能劈了含章宫,但是让那对母女寝食难安还是能做到的。”

告完状,宁曦华顿时身心舒畅。气也顺了,人也精神了。

至于老头子有什么法子恶心四公主跟孙贵妃她们,这就不是她操心的事情啦。

翌日,朝堂上。

“臣有本启奏,四公主月前于微园办赏花宴,花费甚大。年前雪灾饥荒刚过,朝廷赈灾后正是国库空虚之际,四公主行事奢靡,恐引得百姓不满。”

邵元帝看了眼殿下禀奏的御史,又看了眼神色悠然的宁王,心下了然,这是宁王在向他表示对四公主的不满呢。

皇宫里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瞒着天子。昨日宁曦华刚进临华宫就有人来向他禀报了,四公主也确实太骄纵了些。

好在越曦郡主并没有出什么大问题,邵元帝秉着息事宁人的心思,准备象征性地罚个禁足以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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