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燃白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江燃白栀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人间天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又不是不会。”领个操跟舞女似的,怎么,季浩然看得,他看不得?“地板脏的。”白栀拽着他的手站起来,“球赛开始了,你先去吧。”江燃从她的校服口袋搜出水果糖,挑出西柚味的剥了包装扔到嘴里。白栀委屈地摇晃他手臂,“不是给我的吗?干嘛又抢回去?”“给你保管啊。”他啯着糖摆摆手,头也不回。……白栀赶去沙坑排队,等叫到她的名字便举手出列,负责记录的老师一直盯着她看,跟旁边的人悄悄说了声,“看身高应该跳不远啊,传得那么神乎……”话音未落。围观的人先叫起来。白栀第一跳,两米三九!女生们太兴奋了,传来传去,旁边沙坑的男生跳完也聚过来,伸头伸脑在后面张望。第二跳两米四七,第三跳更是恐怖,两米五三,要不是有人说踩线了,这成绩就是今天立定跳远女生组的冠军...
《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江燃白栀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你又不是不会。”
领个操跟舞女似的,怎么,季浩然看得,他看不得?
“地板脏的。”白栀拽着他的手站起来,“球赛开始了,你先去吧。”
江燃从她的校服口袋搜出水果糖,挑出西柚味的剥了包装扔到嘴里。白栀委屈地摇晃他手臂,“不是给我的吗?干嘛又抢回去?”
“给你保管啊。”
他啯着糖摆摆手,头也不回。
……
白栀赶去沙坑排队,等叫到她的名字便举手出列,负责记录的老师一直盯着她看,跟旁边的人悄悄说了声,“看身高应该跳不远啊,传得那么神乎……”
话音未落。
围观的人先叫起来。
白栀第一跳,两米三九!
女生们太兴奋了,传来传去,旁边沙坑的男生跳完也聚过来,伸头伸脑在后面张望。第二跳两米四七,第三跳更是恐怖,两米五三,要不是有人说踩线了,这成绩就是今天立定跳远女生组的冠军了!
记录老师兴奋了,“白栀同学,要不你再跳一次。”
白栀摇头。
每个人都是三次机会,失误也是比赛的一部分,她虽然不是体育生,但基本的竞技精神还是有的。
老师摇摇头,“可惜了。”
白栀坐在台阶抖鞋,很快筛出一小撮细沙。
欧阳月过来,得知她跳了这么远,惊讶得说不出话,要知道男生组目前为止最好的成绩也就这么多,这也太给女生长脸了。
“好厉害,要是高考考体育,你这要超出别人多少分啊。”
“这不没考嘛,就是跳着玩。”白栀站起来,“去看球赛吗?”
“篮球赛啊……人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
欧阳月摆摆手,让白栀自己去。
白栀心想球场周围这么空旷,铁丝网外围还有三排水泥台阶可以坐人,怎么会没位置?
女孩买瓶矿泉水过去一看,原地僵住。
台阶满了,铁丝网外围足足有两三圈人,只能看到乌压压的人头在张望,球场里不时爆发出叫好声,围观人群的脑袋着急地挪来挪去,恨不得原地长成三米巨人。
总是搬个凳子坐在场边看热闹的,脾气最凶的体育教学组组长挂着口哨全程跟跑。
比赛打得精彩。
不只是球员热血沸腾,观众和裁判也是如此,这就是竞技体育的魅力。
现在是年级赛,打全场。
高三跟高二的下班场。
陈辰跟江燃都是高三年级组的球员,白栀好不容易找到个缝隙观望,生怕两人不对付,特别是江燃,之前可是泼过陈辰水的。结果情况截然相反,陈辰拿到球宁愿顶着三个大汉密不透风的围堵进攻,也不肯传给无人防守的江燃,不能说是心里有气,应该说是心里有仇。
反观江燃,一直在给队友打配合。
他特别擅长远投,百发百中,但却轻易不出手,就怕被盖了帽浪费大家争取来的进攻机会。
围观的人也看出端倪,高三学生一直在场外喊:“陈辰你会不会打球,篮球是集体运动,你倒是传给江燃啊,他位置那么好……哎!真是要气死了!”
比赛进入最后十分钟,高三比分落后十一分。
陈辰终于知道急了,开始把球传给江燃。
队友早急红眼了。
“明明可以赢的,陈辰你搞飞机啊!”
“现在知道传球了,晚了!”
江燃汗流浃背,眼睫都湿透了,依旧盯着球场人员的走位,寻找机会。他还在奔跑,还在进攻,不到最后一秒绝不放弃。一次抢断,重重从高处摔倒,全场哗然,少年的膝盖血流如注。
白栀愣在原地。
眼眶通红。
显然吓得够呛。
江燃腮帮微动,不自觉绷紧身体。
女孩抱着校服走到陈辰面前,抿了抿唇,深吸口气说道:“你说对了,我就喜欢跟在江燃后面当丫鬟,请你识相一点,以后不要妨碍我们。”
胡旭阳转头,“嗯?”
他耳朵出问题还是白栀脑子出问题了?
这是新中国能有的人话?
江燃停住,火气刚上头就给浇灭了,阴郁暗火从脸上丝丝抽走,桃花眼明灭不定如风飞扬如雨流连,半个眼神都不肯浪费给陈辰,只一瞬不瞬幽幽望着白栀。
白栀走过来让江燃穿上校服。
他没拒绝,乖乖穿好,还拉紧了拉链。
周围人僵住。
陈辰满脸不可置信。
江燃泼他一脸冰水男生都没有半点改色,听了白栀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胡旭阳抖开餐巾纸帮陈辰擦脸,乐得合不拢嘴。
“行了,现在知道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可别凑近当电灯泡。这朵小白花啊让陈舟都吃过瘪……她可能有特殊的嗜好,就喜欢渣男,等你什么时候变渣再去她面前晃悠吧,小辰辰。”
“她跟陈舟不是没关系?”
“跟你哥传绯闻的女人两个手数不过来,你见过他为谁大张旗鼓辟谣?”
只有在乎才上心。
否则谁愿意多事。
“……”
“行了行了,回教室。”
陈辰架住胡旭阳,“你是不是还知道点什么,关于江燃。”
“那当然了,江市就没有我胡旭阳不知道的八卦!”
“细说。”
“钱来。”
“校园卡给你刷一周。”
“成交!”
胡旭阳搂着陈辰亲亲热热上楼,还没进教室,八卦就唠完了。
其实也不是多大事。
江燃初中念的私立,里面都是些富家子弟,作风比较开放。他那时候一门心思扑在篮球青训队,还是大家口中百投百中的小科比,结果为一个女人在训练场跟队友干了起来,他赢了,输的那个年轻气盛,自尊受不了,跳了,于是江燃的篮球梦就碎了,被踢出了球队。
家里应该是怕他出事,高中转到江一中这所公立。是换个环境,也是想让江燃避避风头。
为此,还花几十万捐了全校的空调。
陈辰又晃了晃胡旭阳,像在抖存钱罐,“还有没有?”
“没了。”
“你知道那个女人在哪吗?”
“怎么,咽不下这口气想搞江燃?”胡旭阳挤眉弄眼。
陈辰握了握拳,松开,然后笑起来,“就是认识一下。”
“顾轻轻。”
都不用多说,陈辰立马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顾轻轻啊……”
江市道上有名的太妹。
据传是某某大哥养在外面的小老婆,逛街和正房碰到还被揪着衣服当街扇过嘴巴子,是个传奇人物,现在混艺校,据说已经从良,打算考电影学院了。
周末,陈辰打车到江市西北的艺培学校,临近艺考,各大机构都在封闭培训,想找到人可不容易。
好在顾轻轻很有名。
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地址。
艺校附近有个半荒废的湿地公园,再过去一点就是村庄了,下车走路得仔细,不注意就会踩到鸡屎鸭粪或者懊糟泔水,还能碰到散养的土狗,见到生人就撕心裂肺地嚎叫。
吵得耳心子疼。
陈辰问了两个人,绕了些弯路才找到学校。
说是学校其实更像监狱。
铁门高耸,锁得严丝合缝,上面还拉了防止翻越的铁丝网,敲响大门后保安会打开铁门正中的小窗。
“做什么?”
白栀忙去按它,“你怎么会在这?”
小狗舔了舔她,哼得嘤嘤唧唧。
答案不言自明。
这是一家兽医院,外面没挂牌子,只有铁门处有个风化的白底红字招牌,看不清字了。医生都是老资历,看病很能拿症状,别处救不活的动物都往这送,一只狗而已,他们连熊都能救活,但只有少数本地人才知道。
江燃一定是花了功夫才送过来的。
白栀边哭边吼,“你救了它怎么不早点说!”
“想看你什么时候求我。”江燃手插口袋,唇边勾起自嘲的笑,“骨头真硬啊,白栀,是不是要等自己把自己折磨死才会想起我?”
小狗终于进食。
脑袋埋在盆里恨不得钻进去。
江燃垂着眼帘嫌弃擦手,睫毛长又直,从侧面能看到分明的扇子似的影。夕阳的余晖打在清爽柔软的黑发,金光摇曳,一瞬,是神明的才有的轮廓。
她的神明,只属于她的神明。
白栀扑过去抱他,少年却不肯给抱,伸手拦住冷着脸教训:“有事就知道闷着,闷着会解决吗?本来要让你多哭会儿,哭死才好,可是小杂毛不吃饭啊,医生说得主人来哄才行……一只狗也会害相思病,呵,真有意思。”
白栀又去抱他。
江燃撇不开,忍一时越想越气,揪她马尾,强硬扯开距离。
桃花眼生出盘结的恨来。
“对着季浩然哭?”
“……”
“是谁说只跟我哭的?”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白栀握住他的食指讨好地甩了甩,“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
江燃冷笑一声,“我不要你就去跟其他男人哭?白栀,你真让我恶心。”
白栀抬眼望他,小声道:“怎么又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在他面前哭,坐在路边,他碰巧遇到……”
“呵,真巧。”
江燃的性格太敏感,解释不通的,只会越描越黑,白栀抿抿唇,转移话题。
“你怎么会帮我救小狗?”
“你猜。”
“跟踪我?”
江燃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医生进来拔针,小狗吃得翻肚皮,已经睡过去,检查一番,说是再观察两天就能带回去,又叮嘱两人养得再大点,记得带来打疫苗。
白栀不住点头,感激道:“谢谢医生。”
对方摆摆手,看了江燃一眼这才朝白栀说了句“客气”。
人走了。
江燃又看她不顺眼,“乐什么,以后你带来打疫苗?”
“我家不让养。”
“不让养你还捡?”江燃定定看她,忽然冷笑出声,桃花眼眯成一条线,“白栀,你可真善良。”
白栀摇头,“是你善良啦,你会帮我养小狗对不对?”
“对个屁。”
明明就会。
她只要开口,他必定答应,而她没能说出口的,他也会洞察。
这就是江燃。
嘴硬心软有事没事就爱吃飞醋,她都动摇了,失去信心了,以为这一世阴差阳错终于失去了他,而他却永远坚定,永远只站在她那一边。
她到底哪里好?
怎么会值得他这样?
白栀不再说话,只是握着他冰凉纤长的手指不肯松。
江燃甩不掉,烦得眉头紧锁,骂她“黏人”、“脸皮比城墙还厚”,让她“松手”,让她“滚”。出了医院大门,迎面碰到一辆飞驰的摩托车,又将女孩反射性拉到身后。
“狗日的东西……”江燃回头看她,“伤到没?”
白栀摇头。
他啯了腮帮,嘴唇动了好几回,终于用小得听不到的声音问道:“肩膀好了吗?”
白栀也同样小声,幽幽崇崇,有点可怜,“还没。”
江燃一下子急了,“怎么还没好?”
他咬得很重么?
那么重?
江燃直接去扒白栀领口,雪白的肌肤像新剥的鸡蛋,一碰就红,扯开后,明晰秀丽的锁骨哪里还有伤,倒是雪色迷人,花香隐约,掩在天幕的峰峦倾覆而来,是灼人的、摇曳的、尤其叫江燃目不暇接且落荒而逃的。
白栀抬头,一瞬不瞬望他。
“等你。”
“你他妈有病吧白栀,我已经走了,懂吗,我已经走了!”
“可是又回来了。”
“要不回来呢?”
“你会回来。”
简直讲不通。
江燃往前,单手将人扛到肩膀。
他骂她,“死脑筋。”
白栀没有反抗,任由头发垂落,隐忍片刻,在少年腰间咬了一口。
他没反应。
她便更加用力,牙关都酸软。
这一刻,白栀真想咬死他!
少年将沉闷倔强的女孩放到后座,伸手拂过凌乱的头发,温热的拇指摩挲脸颊,带来怜爱的酥麻,下一刻,冰冷残酷的话语又重重打在白栀脸上,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到底要招惹多少人,钓男人有瘾?”
白栀紧绷的神经骤然断开,泪失控地涌出眼眶。
她没有,她没有,她没有!谁都可以说她贱,就只有他不可以!
江燃怔住,像是被她的泪烫伤,整个人一颤,迷离低垂的桃花眼变得凌厉破碎,生出叫人胆寒的狠来,“不许哭!白栀,你哭给谁看呢!”
“班长因为帮我被班上的人说闲话,我找季浩然是为了联络班长。”
白栀低下头,眼泪噼里啪啦落在裤腿,偏偏一点声音也没有,牙根紧咬,嘴唇紧抿,双手紧握,边哭边平静地跟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事。
“放屁,你们还打情骂俏。”
“他帮忙带了个面包,我给他钱,他不要……对了,我面包呢?”追江燃的路上弄掉了吧,白栀翻遍口袋死活找不到,肩膀慢慢垮塌,唯一的证据也不见了。
她掖住手袖擦脸,泪还是止不住。
“我回学校了。”
江燃按住她的肩膀,强硬的语气泄了劲,尾音发颤。
“别哭了——”
“这个世界上如果在你面前都不能哭,我……再也没有可以哭的地方了。”白栀撑着座椅,单脚跳下来,瘦弱的身体像台风中一节飘摇的小树枝,风再大一点,就要断了,随水漂走了,再也找不到了。
都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可没有人心疼,哭只会惹人嫌,招人笑。
她早就知道的。
早就懒得哭了。
江燃伸手捧住巴掌大的小脸,直视她的眼睛。
“那你哭吧。”
他这么说,白栀反而哭不出来,女孩猛地吸下鼻子,知道没控制好情绪吓着他了,抿住唇,摇头。
江燃将她重新抱上座。
“坐过吗,抓紧我。”
“好。”
“怕吗?”
“不怕。”白栀缩着脑袋抱紧江燃的腰,微弱的声音消失在凌冽喧嚣的风中,“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刀山火海都没关系。”
江燃身体一紧,顿了顿才启动机车。
……
中心医院门诊。
医生正在帮白栀检查伤势,手机铃声响起,她按开,江燃接了过去,隔着段距离都能听到老周的声音。
“她摔了,我送医院。”
“医务室顶个屁用,就会擦点红药水,脚踝扭了,待会儿要拍片,挂了……哎,你别来了,烦不烦啊,医药费我会给,才多少钱……会不会讲话,谁欺负她了?”
“明明是她欺负我,别颠倒黑白。”
江燃挂掉电话,拽了下白栀的马尾,一脸不爽。
“笑屁啊。”
白栀正襟危坐,有点委屈,“谁笑了?”
医生打量两人片刻,笑起来,开过单子,让待会儿拿片子来看。折腾到下午,肿包消了些,药都没开,医生就让他们回去上课。
江燃皱眉,“会不会看病?这么严重的伤势不休息个十来天?”
医生笑了笑,“江一中的学生吧?”
江燃沉默。
医生继续说:“别想借机逃课,这点伤不影响上课,明天就能走了,小孩子哪有这么脆弱?”
白栀已经能走了,扶着墙壁小声道:“确实没事。”
江燃瞥她一眼,拎着印有中心医院标识的塑料袋出来,里面是病历本、各种单子以及X光的片子,知道她没事,把塑料袋甩了过去。
白栀张开双手接住,乖巧拎着。
她说要回学校,江燃默了默,冷不丁道:“你不饿吗?”
“不饿。”
“中饭、晚饭都没吃,你吃空气饱的?”
“你饿吗?”
“……废话。”
从早上白栀扭伤,他的心就高高提着,胃也难受,赌气骑车先走还摔了一跤,疼都不知道,哪里知道饿?这会儿看她能走了才晓得饿,快饿死了。
他领她去吃饭。
就在医院后面过去一条街,新建的商业广场,四周停放着光鲜的私家车,食铺也全是看起来就很贵的特色私房菜。
白栀坐下,看过菜单,只要了一碗鸡汤粉。
东西挺贵的,她没有什么零花钱。江燃要了炸丸子、炒牛肉、卤猪蹄还有一锅海鲜粥,点菜都不带停顿的。
白栀眼皮跳了跳,去摸裤兜。
他看都没看她,撕开保鲜膜取碗碟,熟练地用茶水洗了一遍,然后又一遍。
“紧张什么?跟女生出来还能要你给钱?”
白栀拢了拢手袖,停顿片刻,平静道:“你经常请女生吃东西哦。”
尾音拖长了。
不是她平时说话的腔调。
江燃一怔,没答,把洗好的碗碟推过去,想了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白栀红着脸正要说谢谢,少年又把碗碟收了回来。
“自己动手。”
“……哦。”白栀飞快看他一眼,低头用筷子戳开保鲜膜,刚想开口问他要电话,现在全部咽了回去。
真是的,干嘛问些不该问的问题。
他请谁吃饭重要吗?
菜很快上来。
白栀喝口汤,舒服地眯起眼睛,好久没喝鸡汤了,一连喝了好几口才举起筷子捞粉。
江燃收回目光,无聊地捡着面前的菜。
“我尝尝。”他垂着眼睛说。
“我吃过了。”白栀从雾气腾腾的瓷碗抬起头来,脸嫩得能掐出水,嘴巴沾着亮晶晶的油光。
江燃喉结动了动,直接把汤粉的碗霸道地端到面前。
白栀没办法,只好端起碗吃饭。
剩的鸡汤粉不多,江燃两口捞了,连汤都喝光,见她一个劲吃饭,皱眉道:“你是饭桶吗?先吃菜。”
“哦。”
白栀夹了牛肉,几次想啃猪蹄都没下筷子。江燃真的有点毛,直接把装猪蹄的盘子放到她面前,口气怪冲,“快吃,吃什么补什么。”
白栀一怔,忽然笑起来。
从小妈妈就教她只捡面前的盘子吃,当着人的面不要啃骨头,太难看。爸爸从不关心她吃什么,怎么吃,会把盘子放到她面前的,除了一直照顾她的保姆,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那你是不是要吃猪头?”她揩下眼睛,笑盈盈问。
“……”
“嗯,对了,还有猪心猪肺。”
“骂谁没心没肺呢?”
江燃抬头,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天气冷了,之前放在外面的敞口冰柜都搬到了室内,空地零星放着两张折叠桌,斑驳的桌面还有冷掉的方便面盒子没来得及收,牛油结成块,撕开的塑料盖子随着风一掀一掀。
今天放晴,冬日的太阳很可贵,晒起来别提多舒服。
老板坐个小板凳,翘着不太能施展的二郎腿,眯眼享受。
叮铃铃——
下课的电铃一响。
操场方向走来一群汗流浃背的学生。
哟,来生意了。
老板起身,收了方便面盒子,抹净桌椅。
江燃先到,推开冰柜门伸向女生爱买的奶茶,手一顿,又很硬气地换成直男矿泉水。白栀抱着衣服,腿短,紧赶慢赶,走近了,就看他单手倚着冰柜,捏着塑料瓶咕咚咕咚灌冰水。
“慢点。”
她说道。
江燃喝了半瓶,递给她。
白栀摇头。
江燃挑眉,“嫌脏?”
“不是那个意思,太冰了,你怎么总喜欢曲解我的意思?”
他抬手擦嘴,似笑非笑,缱绻目光像是一根上好的逗猫棒,将白栀撩得浑身发烫。
陈辰带人将季浩然架到医务室,这会儿工夫也过来了。老远看到白栀抱着江燃的校服乖乖站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怪不得那晚撞他怀里还能无动于衷,原来是江燃的女人。
“老板,三瓶水。”
陈辰摸出校园卡刷钱。
老板抱出三瓶。
陈辰旁边的男生抬起手跟两人打招呼,“嗨,小白花,嗨,江燃燃。”
白栀觉得他有些眼熟,想半天,记起来了,她在陈舟生日宴会上见过这人,叫什么胡旭阳,留级了,在(1)班,也不是没考好,而是志愿没报好,索性再读一年。
个性,怎么说呢……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
白栀没想到胡旭阳和陈舟、陈辰玩得好,竟然和江燃也认识。
江燃扬了下巴,算是打招呼。
白栀小声重复了一句,“哟,燃燃。”
江燃用冰水搡她脑门。
“皮什么?学什么不好学他说话。”
“凶死了你,别以为赢了球就了不起,我也赢了。”
“立定跳远?”
“嗯。”女孩升起音调,颇为自豪。
这是白栀最拿手的体育项目,以前收着劲,就怕出风头,现在可没有低调的意思,两米三二,比好些男生都强。
江燃揪她脸,“你知道奥运会是没有这项运动的吧?”
“啊?”白栀顿了顿,“没有吗?”
江燃说道:“别练了,没用。”
白栀低下头。
鬓角的碎发在日光下毛茸茸的,像乖溺黏人的小动物,她不再聒噪,安静得有点过分,许久,自顾自说道:“没办法,我擅长的东西好像都没什么用。”
江燃起身。
“走了。”
白栀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陈辰靠墙站着,冲白栀说道:“有意思吗,跟在江燃后面当丫鬟?”
胡旭阳赶紧闪开。
江燃停住脚步,没回头,只冷冷问道:“什么意思?”
“我跟白栀说话,没你的事。”
陈辰站直身体,输球的怒气还憋在心中,但更多的是别的火,好不容易把堂哥陈舟熬走了,现在学校应该是他样样第一,怎么一个靠家里的纨绔子弟也敢站出来跟他叫板?
别人怕江燃。
陈辰可不怕。
区区暴发户,修了两栋房子赚了两个小钱充什么死胖子?
陈辰又问了一遍。
“你跟他混在一起是想自甘堕落吗白栀?”
江燃拧开瓶盖,直接将冰水泼到陈辰头上。
“你他妈说谁呢?”
陈辰抬头,水顺着脸流,一字一顿道:“你说呢?”
江燃一个箭步逼近。
胡旭阳哎哟一声挡在两人中间,“陈辰说我呢,说我呢,你看看你没事黑什么脸,没见人小姑娘脸都吓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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