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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江燃白栀结局+番外小说

人间天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又不是不会。”领个操跟舞女似的,怎么,季浩然看得,他看不得?“地板脏的。”白栀拽着他的手站起来,“球赛开始了,你先去吧。”江燃从她的校服口袋搜出水果糖,挑出西柚味的剥了包装扔到嘴里。白栀委屈地摇晃他手臂,“不是给我的吗?干嘛又抢回去?”“给你保管啊。”他啯着糖摆摆手,头也不回。……白栀赶去沙坑排队,等叫到她的名字便举手出列,负责记录的老师一直盯着她看,跟旁边的人悄悄说了声,“看身高应该跳不远啊,传得那么神乎……”话音未落。围观的人先叫起来。白栀第一跳,两米三九!女生们太兴奋了,传来传去,旁边沙坑的男生跳完也聚过来,伸头伸脑在后面张望。第二跳两米四七,第三跳更是恐怖,两米五三,要不是有人说踩线了,这成绩就是今天立定跳远女生组的冠军...

主角:江燃白栀   更新:2025-04-08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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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燃白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江燃白栀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人间天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又不是不会。”领个操跟舞女似的,怎么,季浩然看得,他看不得?“地板脏的。”白栀拽着他的手站起来,“球赛开始了,你先去吧。”江燃从她的校服口袋搜出水果糖,挑出西柚味的剥了包装扔到嘴里。白栀委屈地摇晃他手臂,“不是给我的吗?干嘛又抢回去?”“给你保管啊。”他啯着糖摆摆手,头也不回。……白栀赶去沙坑排队,等叫到她的名字便举手出列,负责记录的老师一直盯着她看,跟旁边的人悄悄说了声,“看身高应该跳不远啊,传得那么神乎……”话音未落。围观的人先叫起来。白栀第一跳,两米三九!女生们太兴奋了,传来传去,旁边沙坑的男生跳完也聚过来,伸头伸脑在后面张望。第二跳两米四七,第三跳更是恐怖,两米五三,要不是有人说踩线了,这成绩就是今天立定跳远女生组的冠军...

《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江燃白栀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你又不是不会。”

领个操跟舞女似的,怎么,季浩然看得,他看不得?

“地板脏的。”白栀拽着他的手站起来,“球赛开始了,你先去吧。”

江燃从她的校服口袋搜出水果糖,挑出西柚味的剥了包装扔到嘴里。白栀委屈地摇晃他手臂,“不是给我的吗?干嘛又抢回去?”

“给你保管啊。”

他啯着糖摆摆手,头也不回。

……

白栀赶去沙坑排队,等叫到她的名字便举手出列,负责记录的老师一直盯着她看,跟旁边的人悄悄说了声,“看身高应该跳不远啊,传得那么神乎……”

话音未落。

围观的人先叫起来。

白栀第一跳,两米三九!

女生们太兴奋了,传来传去,旁边沙坑的男生跳完也聚过来,伸头伸脑在后面张望。第二跳两米四七,第三跳更是恐怖,两米五三,要不是有人说踩线了,这成绩就是今天立定跳远女生组的冠军了!

记录老师兴奋了,“白栀同学,要不你再跳一次。”

白栀摇头。

每个人都是三次机会,失误也是比赛的一部分,她虽然不是体育生,但基本的竞技精神还是有的。

老师摇摇头,“可惜了。”

白栀坐在台阶抖鞋,很快筛出一小撮细沙。

欧阳月过来,得知她跳了这么远,惊讶得说不出话,要知道男生组目前为止最好的成绩也就这么多,这也太给女生长脸了。

“好厉害,要是高考考体育,你这要超出别人多少分啊。”

“这不没考嘛,就是跳着玩。”白栀站起来,“去看球赛吗?”

“篮球赛啊……人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

欧阳月摆摆手,让白栀自己去。

白栀心想球场周围这么空旷,铁丝网外围还有三排水泥台阶可以坐人,怎么会没位置?

女孩买瓶矿泉水过去一看,原地僵住。

台阶满了,铁丝网外围足足有两三圈人,只能看到乌压压的人头在张望,球场里不时爆发出叫好声,围观人群的脑袋着急地挪来挪去,恨不得原地长成三米巨人。

总是搬个凳子坐在场边看热闹的,脾气最凶的体育教学组组长挂着口哨全程跟跑。

比赛打得精彩。

不只是球员热血沸腾,观众和裁判也是如此,这就是竞技体育的魅力。

现在是年级赛,打全场。

高三跟高二的下班场。

陈辰跟江燃都是高三年级组的球员,白栀好不容易找到个缝隙观望,生怕两人不对付,特别是江燃,之前可是泼过陈辰水的。结果情况截然相反,陈辰拿到球宁愿顶着三个大汉密不透风的围堵进攻,也不肯传给无人防守的江燃,不能说是心里有气,应该说是心里有仇。

反观江燃,一直在给队友打配合。

他特别擅长远投,百发百中,但却轻易不出手,就怕被盖了帽浪费大家争取来的进攻机会。

围观的人也看出端倪,高三学生一直在场外喊:“陈辰你会不会打球,篮球是集体运动,你倒是传给江燃啊,他位置那么好……哎!真是要气死了!”

比赛进入最后十分钟,高三比分落后十一分。

陈辰终于知道急了,开始把球传给江燃。

队友早急红眼了。

“明明可以赢的,陈辰你搞飞机啊!”

“现在知道传球了,晚了!”

江燃汗流浃背,眼睫都湿透了,依旧盯着球场人员的走位,寻找机会。他还在奔跑,还在进攻,不到最后一秒绝不放弃。一次抢断,重重从高处摔倒,全场哗然,少年的膝盖血流如注。


白栀愣在原地。

眼眶通红。

显然吓得够呛。

江燃腮帮微动,不自觉绷紧身体。

女孩抱着校服走到陈辰面前,抿了抿唇,深吸口气说道:“你说对了,我就喜欢跟在江燃后面当丫鬟,请你识相一点,以后不要妨碍我们。”

胡旭阳转头,“嗯?”

他耳朵出问题还是白栀脑子出问题了?

这是新中国能有的人话?

江燃停住,火气刚上头就给浇灭了,阴郁暗火从脸上丝丝抽走,桃花眼明灭不定如风飞扬如雨流连,半个眼神都不肯浪费给陈辰,只一瞬不瞬幽幽望着白栀。

白栀走过来让江燃穿上校服。

他没拒绝,乖乖穿好,还拉紧了拉链。

周围人僵住。

陈辰满脸不可置信。

江燃泼他一脸冰水男生都没有半点改色,听了白栀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胡旭阳抖开餐巾纸帮陈辰擦脸,乐得合不拢嘴。

“行了,现在知道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可别凑近当电灯泡。这朵小白花啊让陈舟都吃过瘪……她可能有特殊的嗜好,就喜欢渣男,等你什么时候变渣再去她面前晃悠吧,小辰辰。”

“她跟陈舟不是没关系?”

“跟你哥传绯闻的女人两个手数不过来,你见过他为谁大张旗鼓辟谣?”

只有在乎才上心。

否则谁愿意多事。

“……”

“行了行了,回教室。”

陈辰架住胡旭阳,“你是不是还知道点什么,关于江燃。”

“那当然了,江市就没有我胡旭阳不知道的八卦!”

“细说。”

“钱来。”

“校园卡给你刷一周。”

“成交!”

胡旭阳搂着陈辰亲亲热热上楼,还没进教室,八卦就唠完了。

其实也不是多大事。

江燃初中念的私立,里面都是些富家子弟,作风比较开放。他那时候一门心思扑在篮球青训队,还是大家口中百投百中的小科比,结果为一个女人在训练场跟队友干了起来,他赢了,输的那个年轻气盛,自尊受不了,跳了,于是江燃的篮球梦就碎了,被踢出了球队。

家里应该是怕他出事,高中转到江一中这所公立。是换个环境,也是想让江燃避避风头。

为此,还花几十万捐了全校的空调。

陈辰又晃了晃胡旭阳,像在抖存钱罐,“还有没有?”

“没了。”

“你知道那个女人在哪吗?”

“怎么,咽不下这口气想搞江燃?”胡旭阳挤眉弄眼。

陈辰握了握拳,松开,然后笑起来,“就是认识一下。”

“顾轻轻。”

都不用多说,陈辰立马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顾轻轻啊……”

江市道上有名的太妹。

据传是某某大哥养在外面的小老婆,逛街和正房碰到还被揪着衣服当街扇过嘴巴子,是个传奇人物,现在混艺校,据说已经从良,打算考电影学院了。

周末,陈辰打车到江市西北的艺培学校,临近艺考,各大机构都在封闭培训,想找到人可不容易。

好在顾轻轻很有名。

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地址。

艺校附近有个半荒废的湿地公园,再过去一点就是村庄了,下车走路得仔细,不注意就会踩到鸡屎鸭粪或者懊糟泔水,还能碰到散养的土狗,见到生人就撕心裂肺地嚎叫。

吵得耳心子疼。

陈辰问了两个人,绕了些弯路才找到学校。

说是学校其实更像监狱。

铁门高耸,锁得严丝合缝,上面还拉了防止翻越的铁丝网,敲响大门后保安会打开铁门正中的小窗。

“做什么?”


白栀忙去按它,“你怎么会在这?”

小狗舔了舔她,哼得嘤嘤唧唧。

答案不言自明。

这是一家兽医院,外面没挂牌子,只有铁门处有个风化的白底红字招牌,看不清字了。医生都是老资历,看病很能拿症状,别处救不活的动物都往这送,一只狗而已,他们连熊都能救活,但只有少数本地人才知道。

江燃一定是花了功夫才送过来的。

白栀边哭边吼,“你救了它怎么不早点说!”

“想看你什么时候求我。”江燃手插口袋,唇边勾起自嘲的笑,“骨头真硬啊,白栀,是不是要等自己把自己折磨死才会想起我?”

小狗终于进食。

脑袋埋在盆里恨不得钻进去。

江燃垂着眼帘嫌弃擦手,睫毛长又直,从侧面能看到分明的扇子似的影。夕阳的余晖打在清爽柔软的黑发,金光摇曳,一瞬,是神明的才有的轮廓。

她的神明,只属于她的神明。

白栀扑过去抱他,少年却不肯给抱,伸手拦住冷着脸教训:“有事就知道闷着,闷着会解决吗?本来要让你多哭会儿,哭死才好,可是小杂毛不吃饭啊,医生说得主人来哄才行……一只狗也会害相思病,呵,真有意思。”

白栀又去抱他。

江燃撇不开,忍一时越想越气,揪她马尾,强硬扯开距离。

桃花眼生出盘结的恨来。

“对着季浩然哭?”

“……”

“是谁说只跟我哭的?”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白栀握住他的食指讨好地甩了甩,“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

江燃冷笑一声,“我不要你就去跟其他男人哭?白栀,你真让我恶心。”

白栀抬眼望他,小声道:“怎么又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在他面前哭,坐在路边,他碰巧遇到……”

“呵,真巧。”

江燃的性格太敏感,解释不通的,只会越描越黑,白栀抿抿唇,转移话题。

“你怎么会帮我救小狗?”

“你猜。”

“跟踪我?”

江燃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医生进来拔针,小狗吃得翻肚皮,已经睡过去,检查一番,说是再观察两天就能带回去,又叮嘱两人养得再大点,记得带来打疫苗。

白栀不住点头,感激道:“谢谢医生。”

对方摆摆手,看了江燃一眼这才朝白栀说了句“客气”。

人走了。

江燃又看她不顺眼,“乐什么,以后你带来打疫苗?”

“我家不让养。”

“不让养你还捡?”江燃定定看她,忽然冷笑出声,桃花眼眯成一条线,“白栀,你可真善良。”

白栀摇头,“是你善良啦,你会帮我养小狗对不对?”

“对个屁。”

明明就会。

她只要开口,他必定答应,而她没能说出口的,他也会洞察。

这就是江燃。

嘴硬心软有事没事就爱吃飞醋,她都动摇了,失去信心了,以为这一世阴差阳错终于失去了他,而他却永远坚定,永远只站在她那一边。

她到底哪里好?

怎么会值得他这样?

白栀不再说话,只是握着他冰凉纤长的手指不肯松。

江燃甩不掉,烦得眉头紧锁,骂她“黏人”、“脸皮比城墙还厚”,让她“松手”,让她“滚”。出了医院大门,迎面碰到一辆飞驰的摩托车,又将女孩反射性拉到身后。

“狗日的东西……”江燃回头看她,“伤到没?”

白栀摇头。

他啯了腮帮,嘴唇动了好几回,终于用小得听不到的声音问道:“肩膀好了吗?”

白栀也同样小声,幽幽崇崇,有点可怜,“还没。”

江燃一下子急了,“怎么还没好?”

他咬得很重么?

那么重?

江燃直接去扒白栀领口,雪白的肌肤像新剥的鸡蛋,一碰就红,扯开后,明晰秀丽的锁骨哪里还有伤,倒是雪色迷人,花香隐约,掩在天幕的峰峦倾覆而来,是灼人的、摇曳的、尤其叫江燃目不暇接且落荒而逃的。


白栀抬头,一瞬不瞬望他。

“等你。”

“你他妈有病吧白栀,我已经走了,懂吗,我已经走了!”

“可是又回来了。”

“要不回来呢?”

“你会回来。”

简直讲不通。

江燃往前,单手将人扛到肩膀。

他骂她,“死脑筋。”

白栀没有反抗,任由头发垂落,隐忍片刻,在少年腰间咬了一口。

他没反应。

她便更加用力,牙关都酸软。

这一刻,白栀真想咬死他!

少年将沉闷倔强的女孩放到后座,伸手拂过凌乱的头发,温热的拇指摩挲脸颊,带来怜爱的酥麻,下一刻,冰冷残酷的话语又重重打在白栀脸上,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到底要招惹多少人,钓男人有瘾?”

白栀紧绷的神经骤然断开,泪失控地涌出眼眶。

她没有,她没有,她没有!谁都可以说她贱,就只有他不可以!

江燃怔住,像是被她的泪烫伤,整个人一颤,迷离低垂的桃花眼变得凌厉破碎,生出叫人胆寒的狠来,“不许哭!白栀,你哭给谁看呢!”

“班长因为帮我被班上的人说闲话,我找季浩然是为了联络班长。”

白栀低下头,眼泪噼里啪啦落在裤腿,偏偏一点声音也没有,牙根紧咬,嘴唇紧抿,双手紧握,边哭边平静地跟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事。

“放屁,你们还打情骂俏。”

“他帮忙带了个面包,我给他钱,他不要……对了,我面包呢?”追江燃的路上弄掉了吧,白栀翻遍口袋死活找不到,肩膀慢慢垮塌,唯一的证据也不见了。

她掖住手袖擦脸,泪还是止不住。

“我回学校了。”

江燃按住她的肩膀,强硬的语气泄了劲,尾音发颤。

“别哭了——”

“这个世界上如果在你面前都不能哭,我……再也没有可以哭的地方了。”白栀撑着座椅,单脚跳下来,瘦弱的身体像台风中一节飘摇的小树枝,风再大一点,就要断了,随水漂走了,再也找不到了。

都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可没有人心疼,哭只会惹人嫌,招人笑。

她早就知道的。

早就懒得哭了。

江燃伸手捧住巴掌大的小脸,直视她的眼睛。

“那你哭吧。”

他这么说,白栀反而哭不出来,女孩猛地吸下鼻子,知道没控制好情绪吓着他了,抿住唇,摇头。

江燃将她重新抱上座。

“坐过吗,抓紧我。”

“好。”

“怕吗?”

“不怕。”白栀缩着脑袋抱紧江燃的腰,微弱的声音消失在凌冽喧嚣的风中,“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刀山火海都没关系。”

江燃身体一紧,顿了顿才启动机车。

……

中心医院门诊。

医生正在帮白栀检查伤势,手机铃声响起,她按开,江燃接了过去,隔着段距离都能听到老周的声音。

“她摔了,我送医院。”

“医务室顶个屁用,就会擦点红药水,脚踝扭了,待会儿要拍片,挂了……哎,你别来了,烦不烦啊,医药费我会给,才多少钱……会不会讲话,谁欺负她了?”

“明明是她欺负我,别颠倒黑白。”

江燃挂掉电话,拽了下白栀的马尾,一脸不爽。

“笑屁啊。”

白栀正襟危坐,有点委屈,“谁笑了?”

医生打量两人片刻,笑起来,开过单子,让待会儿拿片子来看。折腾到下午,肿包消了些,药都没开,医生就让他们回去上课。

江燃皱眉,“会不会看病?这么严重的伤势不休息个十来天?”

医生笑了笑,“江一中的学生吧?”

江燃沉默。

医生继续说:“别想借机逃课,这点伤不影响上课,明天就能走了,小孩子哪有这么脆弱?”

白栀已经能走了,扶着墙壁小声道:“确实没事。”

江燃瞥她一眼,拎着印有中心医院标识的塑料袋出来,里面是病历本、各种单子以及X光的片子,知道她没事,把塑料袋甩了过去。

白栀张开双手接住,乖巧拎着。

她说要回学校,江燃默了默,冷不丁道:“你不饿吗?”

“不饿。”

“中饭、晚饭都没吃,你吃空气饱的?”

“你饿吗?”

“……废话。”

从早上白栀扭伤,他的心就高高提着,胃也难受,赌气骑车先走还摔了一跤,疼都不知道,哪里知道饿?这会儿看她能走了才晓得饿,快饿死了。

他领她去吃饭。

就在医院后面过去一条街,新建的商业广场,四周停放着光鲜的私家车,食铺也全是看起来就很贵的特色私房菜。

白栀坐下,看过菜单,只要了一碗鸡汤粉。

东西挺贵的,她没有什么零花钱。江燃要了炸丸子、炒牛肉、卤猪蹄还有一锅海鲜粥,点菜都不带停顿的。

白栀眼皮跳了跳,去摸裤兜。

他看都没看她,撕开保鲜膜取碗碟,熟练地用茶水洗了一遍,然后又一遍。

“紧张什么?跟女生出来还能要你给钱?”

白栀拢了拢手袖,停顿片刻,平静道:“你经常请女生吃东西哦。”

尾音拖长了。

不是她平时说话的腔调。

江燃一怔,没答,把洗好的碗碟推过去,想了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白栀红着脸正要说谢谢,少年又把碗碟收了回来。

“自己动手。”

“……哦。”白栀飞快看他一眼,低头用筷子戳开保鲜膜,刚想开口问他要电话,现在全部咽了回去。

真是的,干嘛问些不该问的问题。

他请谁吃饭重要吗?

菜很快上来。

白栀喝口汤,舒服地眯起眼睛,好久没喝鸡汤了,一连喝了好几口才举起筷子捞粉。

江燃收回目光,无聊地捡着面前的菜。

“我尝尝。”他垂着眼睛说。

“我吃过了。”白栀从雾气腾腾的瓷碗抬起头来,脸嫩得能掐出水,嘴巴沾着亮晶晶的油光。

江燃喉结动了动,直接把汤粉的碗霸道地端到面前。

白栀没办法,只好端起碗吃饭。

剩的鸡汤粉不多,江燃两口捞了,连汤都喝光,见她一个劲吃饭,皱眉道:“你是饭桶吗?先吃菜。”

“哦。”

白栀夹了牛肉,几次想啃猪蹄都没下筷子。江燃真的有点毛,直接把装猪蹄的盘子放到她面前,口气怪冲,“快吃,吃什么补什么。”

白栀一怔,忽然笑起来。

从小妈妈就教她只捡面前的盘子吃,当着人的面不要啃骨头,太难看。爸爸从不关心她吃什么,怎么吃,会把盘子放到她面前的,除了一直照顾她的保姆,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那你是不是要吃猪头?”她揩下眼睛,笑盈盈问。

“……”

“嗯,对了,还有猪心猪肺。”

“骂谁没心没肺呢?”

江燃抬头,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天气冷了,之前放在外面的敞口冰柜都搬到了室内,空地零星放着两张折叠桌,斑驳的桌面还有冷掉的方便面盒子没来得及收,牛油结成块,撕开的塑料盖子随着风一掀一掀。

今天放晴,冬日的太阳很可贵,晒起来别提多舒服。

老板坐个小板凳,翘着不太能施展的二郎腿,眯眼享受。

叮铃铃——

下课的电铃一响。

操场方向走来一群汗流浃背的学生。

哟,来生意了。

老板起身,收了方便面盒子,抹净桌椅。

江燃先到,推开冰柜门伸向女生爱买的奶茶,手一顿,又很硬气地换成直男矿泉水。白栀抱着衣服,腿短,紧赶慢赶,走近了,就看他单手倚着冰柜,捏着塑料瓶咕咚咕咚灌冰水。

“慢点。”

她说道。

江燃喝了半瓶,递给她。

白栀摇头。

江燃挑眉,“嫌脏?”

“不是那个意思,太冰了,你怎么总喜欢曲解我的意思?”

他抬手擦嘴,似笑非笑,缱绻目光像是一根上好的逗猫棒,将白栀撩得浑身发烫。

陈辰带人将季浩然架到医务室,这会儿工夫也过来了。老远看到白栀抱着江燃的校服乖乖站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怪不得那晚撞他怀里还能无动于衷,原来是江燃的女人。

“老板,三瓶水。”

陈辰摸出校园卡刷钱。

老板抱出三瓶。

陈辰旁边的男生抬起手跟两人打招呼,“嗨,小白花,嗨,江燃燃。”

白栀觉得他有些眼熟,想半天,记起来了,她在陈舟生日宴会上见过这人,叫什么胡旭阳,留级了,在(1)班,也不是没考好,而是志愿没报好,索性再读一年。

个性,怎么说呢……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

白栀没想到胡旭阳和陈舟、陈辰玩得好,竟然和江燃也认识。

江燃扬了下巴,算是打招呼。

白栀小声重复了一句,“哟,燃燃。”

江燃用冰水搡她脑门。

“皮什么?学什么不好学他说话。”

“凶死了你,别以为赢了球就了不起,我也赢了。”

“立定跳远?”

“嗯。”女孩升起音调,颇为自豪。

这是白栀最拿手的体育项目,以前收着劲,就怕出风头,现在可没有低调的意思,两米三二,比好些男生都强。

江燃揪她脸,“你知道奥运会是没有这项运动的吧?”

“啊?”白栀顿了顿,“没有吗?”

江燃说道:“别练了,没用。”

白栀低下头。

鬓角的碎发在日光下毛茸茸的,像乖溺黏人的小动物,她不再聒噪,安静得有点过分,许久,自顾自说道:“没办法,我擅长的东西好像都没什么用。”

江燃起身。

“走了。”

白栀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陈辰靠墙站着,冲白栀说道:“有意思吗,跟在江燃后面当丫鬟?”

胡旭阳赶紧闪开。

江燃停住脚步,没回头,只冷冷问道:“什么意思?”

“我跟白栀说话,没你的事。”

陈辰站直身体,输球的怒气还憋在心中,但更多的是别的火,好不容易把堂哥陈舟熬走了,现在学校应该是他样样第一,怎么一个靠家里的纨绔子弟也敢站出来跟他叫板?

别人怕江燃。

陈辰可不怕。

区区暴发户,修了两栋房子赚了两个小钱充什么死胖子?

陈辰又问了一遍。

“你跟他混在一起是想自甘堕落吗白栀?”

江燃拧开瓶盖,直接将冰水泼到陈辰头上。

“你他妈说谁呢?”

陈辰抬头,水顺着脸流,一字一顿道:“你说呢?”

江燃一个箭步逼近。

胡旭阳哎哟一声挡在两人中间,“陈辰说我呢,说我呢,你看看你没事黑什么脸,没见人小姑娘脸都吓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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