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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全文+番茄

么么愚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大丫给她夹了一筷子萝卜,默默赞同。虽然她话少,但是今日也被气得不轻。“那我等着你赚钱回来。”陆弃娘只当她开玩笑,笑着道,同时说了自己的打算。年关将至,商铺关门,都回家过年了。京城中的酒楼这些,都是不开的。“我明日去状元楼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点小生意。”“状元楼?那里有什么生意?娘,您不会要去卖笔墨纸砚吧,那可得大本钱。”二丫道。三丫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娘,卖糖葫芦好不好?”家里卖糖葫芦,她总是能吃到点糖渣吧。想到许久都没吃过的甜甜的糖,三丫不由咽口水,大米饭都不香了。陆弃娘道:“状元楼住的多是外地进京的举子,条件都不差。虽说过年时候,状元楼肯定还有饭菜提供,但是下人大都放回去过年,饭菜也就是将就吃饱。”前几年,周府曾经邀请过进京的...

主角:殷冰兰戴冷卉   更新:2025-05-11 0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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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冰兰戴冷卉的女频言情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丫给她夹了一筷子萝卜,默默赞同。虽然她话少,但是今日也被气得不轻。“那我等着你赚钱回来。”陆弃娘只当她开玩笑,笑着道,同时说了自己的打算。年关将至,商铺关门,都回家过年了。京城中的酒楼这些,都是不开的。“我明日去状元楼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点小生意。”“状元楼?那里有什么生意?娘,您不会要去卖笔墨纸砚吧,那可得大本钱。”二丫道。三丫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娘,卖糖葫芦好不好?”家里卖糖葫芦,她总是能吃到点糖渣吧。想到许久都没吃过的甜甜的糖,三丫不由咽口水,大米饭都不香了。陆弃娘道:“状元楼住的多是外地进京的举子,条件都不差。虽说过年时候,状元楼肯定还有饭菜提供,但是下人大都放回去过年,饭菜也就是将就吃饱。”前几年,周府曾经邀请过进京的...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大丫给她夹了一筷子萝卜,默默赞同。

虽然她话少,但是今日也被气得不轻。

“那我等着你赚钱回来。”陆弃娘只当她开玩笑,笑着道,同时说了自己的打算。

年关将至,商铺关门,都回家过年了。

京城中的酒楼这些,都是不开的。

“我明日去状元楼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点小生意。”

“状元楼?那里有什么生意?娘,您不会要去卖笔墨纸砚吧,那可得大本钱。”二丫道。

三丫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娘,卖糖葫芦好不好?”

家里卖糖葫芦,她总是能吃到点糖渣吧。

想到许久都没吃过的甜甜的糖,三丫不由咽口水,大米饭都不香了。

陆弃娘道:“状元楼住的多是外地进京的举子,条件都不差。虽说过年时候,状元楼肯定还有饭菜提供,但是下人大都放回去过年,饭菜也就是将就吃饱。”

前几年,周府曾经邀请过进京的举子同乡去家里过年。

他们都埋怨状元楼过年饭菜糊弄。

彼时陆弃娘只是随口听了一句,现在想想,其中或许会有商机。

“可是娘,那也得要本钱。”大丫提醒她道。

“不要本钱。”陆弃娘道,“我先去看看,有没有要用人的。到时候我让那些举人老爷自己列单子,给银子采买,我们去帮忙做不就行了?大丫你的厨艺肯定没问题。”

大丫是个心灵手巧的,闷闷的,爱琢磨。

针线好,厨艺更好。

二丫眼睛一亮,“娘,去试试。过年的时候我也一起去!我要穿得喜庆些,多说几句吉祥话儿,说不定举人老爷们还另外有打赏。三丫,你明日就跟着我一起学说吉祥话儿。”

“可是明日——唔唔——”

陆弃娘作势用筷子打二丫的手,“好好的吃着饭,你捂你妹妹的嘴做什么?我看你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水?”

“您冤枉人,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赚钱。”

“快吃饭,多吃点,看你瘦的。”

萧晏在炕上自己单独一桌吃,手已经有力气拿筷子了,虽然还有些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似乎好点了。

听着母女四人热热闹闹地商量赚钱的事情,白日借钱风波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晚上萧晏想要下地。

“你行吗?不行不行。”陆弃娘不同意,“你是不是要解手?等等,我给你拿尿壶去。”

“不是,我想试试下地。”萧晏耳根子都红了。

这两日,是陆弃娘在照顾他。

“是出恭?那也没事……”

“不是,我要下地!”萧晏急了。

“小心掉茅坑里,这大冷的天,你说我给你洗刷就算了,你冷不冷?”陆弃娘嘟囔着。

萧晏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

他挪到炕沿,把两条腿垂在炕边,慢慢往下挪动。

陆弃娘连忙过来帮他穿上鞋,然后左手像铁钳子一般握住他的胳膊。

萧晏有种头晕的感觉,不过强撑着慢慢下地。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脚底触地,身体重量往下压,他根本站不稳。

好在陆弃娘提着他胳膊,这才让他没有瘫软在地。

“我和你说什么来着?偏不信。就算老胡说你没大碍,那也得好好将养些日子才好。来,别跟我倔了——”

她略一弯腰,右手已经从萧晏的腿弯处穿过,左手松开他胳膊,托住他后背。

萧晏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像抱孩子一样抱在了怀里!

陆弃娘又二百斤,人胖,自然就丰满。


除了隐私部位自动避开,萧晏的四肢躯体,都被她搓得泛红。

换水冲洗一遍后,她草草替他洗了头发,又胡乱擦了擦,就给他放到了烧得温热的炕上。

萧晏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物件。

像过年前那些仆妇用水洗刷的旧物件。

大丫做好了饭,放了炕桌,给萧晏盛了一碗红薯粥,另外还有个小碟子里放着切开的咸鸭蛋,蛋黄浸油,色泽橙红透亮。

“吃饭了。”大丫低着头,脸有点红。

显然,她还并不习惯家里多这个活爹。

陆弃娘带着三个女儿在饭桌上吃,二丫抱怨红薯粥难喝,又说嘴里没味。

“你想吃咸鸭蛋直说!”陆弃娘瞪了她一眼,不客气地戳穿了她的小心思。

二丫道:“我可没说,娘别冤枉人。在周府的时候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我……”

大丫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脚。

二丫理亏,心虚地看了一眼怒目圆睁的陆弃娘,在她发火之前示弱:“娘——我也没说想念周府。那周府吃得就是比咱们吃得好,以后我长大了,嫁个大官儿,让娘和姐姐妹妹天天过那种好日子。不,比周府还要好!”

“你赶紧闭嘴吃饭。”陆弃娘骂道,“丫头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还嫁大官,大官眼瞎啊,是能看上咱们家这三间破房子,还是能看上你这黄毛丫头。”

二丫哼哼着道:“您别看不起人,您就等着享我的福。”

“你少让我操点心就行,别天天溜奸耍滑。”

大丫忙道:“二妹今日做了很多活,幸亏有她在。是不是,二妹?”

三丫一直好奇地看着萧晏,不时喊一声“爹”。

整个家里,她最快乐。

“都闭嘴吃饭。”陆弃娘心烦意乱,不想听三个女儿吵架,嘴里骂道,“赵嫂子真不是好东西!”

“娘,您和赵嫂子嘀咕什么了?我看你俩都不太高兴。”二丫爱打听事儿,挨了骂也还精神抖擞的,主打一个脸皮厚。

“我和她赊账,让她先给我做席面,等收了份子钱再还她,她不肯。难道我就那么没信誉吗?还能赖她十桌份子钱?”

“呸,我看她就不是个好东西。”二丫附和骂道,“之前咱们在周府当差,拿四份月银的时候,回家她还主动给我饴糖吃。这是真当我们是被撵回来的,狗眼看人低。”

萧晏默默喝着粥,听着母女对话,拼凑出来一些背景。

原来母女四人是在某个周府当差,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最近又归家了。

说最近才回家,因为这家里,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院子里空荡荡的。

不过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家徒四壁,陆弃娘还能那么胖,原来之前日子不清苦。

“白瞎了我随出去的份子钱,本来还指望借着我成亲收回来呢!”陆弃娘直拍大腿。

“娘,也不见得能收回来。拿二十个鸡蛋,一家来四五口子吃饭,最后还可能还得蚀本,所以不办也就算了。”大丫温柔乖巧地安慰她道。

陆弃娘叹气,“今日都腊月初十了,收猪的本钱也没了,这个年怎么过!”

“怎么都能过,反正我只要一身新衣裳就行。”二丫道。

陆弃娘:完了。

还惦记着呢!

她该怎么和二丫说,新衣裳是没了呢?

“那个,咱们从周府,不还带了好多衣裳回家吗?”陆弃娘硬着头皮道。

“娘,您不会不想给我做新衣裳了吧。”二丫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

“这不是没钱了吗!”陆弃娘努力不那么心虚。


现在的萧晏,瘦得像纸片,体重估计都不足百斤。

铁柱轻轻松松把他裹好,放在了平板车上。

平板车上有一种浓烈的臭味,好像是经年积累下来,已经渗入木头纹理的那种臭。

萧晏屏住了呼吸,也听到了二丫在说铁柱。

“铁柱哥,你可慢点推。”

“放心,没事,我会推平板车,不会让你爹磕着的!”

“呸,谁怕磕着他?我是怕你把车弄坏了,明年买猪卖猪,还得靠这车出力呢!”

萧晏:“……”

他现在已经开始入戏,一动不动,假装自己已经死了。

二丫又在叮嘱三丫:“你什么都不要说,只管哭。别人问你什么,你都不要说,要是露馅,咱们今日就白费工夫了。”

诉说身世之苦这些,交给她,她擅长。

“二姐,我怕我哭不出来。”三丫哭丧着脸,打起了退堂鼓。

“那就想想,过年没肉吃。或者想想,刚买的糖葫芦掉地上,被狗叼走了。”

三丫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那也太好哭了吧。

“这不就行了?”二丫得意,“好了,大姐,你看好门,我们走了。”

再说陆弃娘,先去肉铺,结果发现肉铺已经关了门。

想来屠户也回家过年了。

忙忙碌碌一年,到了年底,谁不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自从皇上登基,休养生息,减免赋税,百姓的日子过得不错。

陆弃娘有些失望,想想又给自己打气,往状元楼而去。

不过她的想法,实践起来却受挫。

她在状元楼外招揽进出的客人,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步履匆匆,见她上来就以为是要饭的,一脸不耐烦。

别说请她帮忙做饭了,就是听她说话都懒得听。

这也就算了,陆弃娘有耐心。

可是状元楼里的掌柜不干了。

这不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挖墙角吗?

陆弃娘赔笑解释,说自己只是做过年这几日的生意,以后不会来抢生意。

可是掌柜不听她解释,让小二把她撵走。

陆弃娘不放弃,“掌柜,要不您看,我带着女儿来帮工几日行不行?我什么粗活累活都能干,一个人当三个人用都行!哎,等等,工钱不工钱就算了,您管饭也行啊……”

最终,她被撵走,蹲在不远处已经关门的茶楼的门楼下,想想还是不甘心。

她脸皮要再厚一点儿。

不让她干,她偏要干。

她就一直盯着状元楼出来的人,等着人走近了,才上去套近乎。

结果还是一样。

一直等到日薄西山,状元楼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可是她一个客户都没有揽到。

“钱啊钱啊,你可真是我的冤家。”陆弃娘自言自语地道,“这个年,咋就那么难过。”

这条路也走不通的话,她大概只能想到正月十五上元节,来街上摆摊——

卖东西不行,需要本钱,她没有。

她表演个单手举石锁?

之前她看过杂耍,有人打赏。

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还是得先赚点银子做本钱,然后回归她的老本行——养猪!

她算了一下,本钱怎么也要十两银子……

算了,不想了,先回家吃饭睡觉。

说不定她会突然想出什么赚钱的营生呢!

正当她准备回家的时候,却见到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急匆匆地从状元楼出来。

“天都要黑了,这让我去哪里找人干活?”

他恰好往陆弃娘这个方向走,嘀咕的声音被她听到。

“这位大哥,你要找人做什么活儿?”陆弃娘笑着上前搭讪。

“别挡路,我着急着呢!”男人皱眉不耐烦地道,“我要去找几个人来帮忙搬货。”


萧晏没想到陆弃娘的身世如此凄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写成了行七的七。”

“你们读书人,说话就是好听。这用什么对不起,你不知道我家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家的事情,这不正常吗?”陆弃娘根本不在意。

“不过说起来,我爹娘把我丢了,说不定还很对呢。”

“为什么?”

“因为我命硬。”陆弃娘自嘲地道,“你猜外面怎么说我?他们说,娶个悍妇回家,鸡犬不宁;但是娶了陆弃娘回家,是鸡犬不留。”

“个人命运,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萧晏道,“倘若真有命硬一说,那你直接把你投入敌营,何须我方将士出生入死?”

陆弃娘哈哈大笑。

“好好好,果然还得是你们读书人的嘴。以后谁再说我,我就这么顶回去。其实我也不信那些。我坦坦荡荡,从来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好人有好报才对。”

好人有好报吗?

萧晏心中苦涩,那他是作恶多端,才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其实今日他有些醍醐灌顶般的豁然开朗。

起因是他躺在那里装死,听着两个女孩子声嘶力竭的假哭,忽然想到,人死之后,原来是这种感觉。

就是外界不管什么声音,对他都再无影响。

从前坚信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为声名所累,结果呢?

爱惜羽毛,反倒适得其反,落得声名狼藉下场。

为名声而活,为名声所累,为人所利用……这就是他看似风光无限,实则稀里糊涂的前半生。

“既然这张纸都废了,那你再帮我个忙,给大丫二丫三丫她们,起几个正经名字。”

萧晏想了想,依次在纸上落笔。

昭昭。

灼灼。

皎皎。

他一个一个念给陆弃娘听。

虽然他来得时间并不长,但是已经对陆弃娘和她三个女儿的性格已经有所了解。

三个女儿,虽然性格各异,但是她们身上,都折射出了陆弃娘的影子。

昭昭继承坚韧,灼灼放大血性,皎皎升华生命力。

陆弃娘只会说“好好好”了。

“萧晏,你就是除了我哥之外,最有学问的人了。”

萧晏缄默。

陆弃娘已经欢天喜地地拿着纸张出去给三个女儿看了。

她的女儿们,都有了好听的名字。

不过她还是觉得大丫二丫三丫顺口。

晚上全家喝上了肉粥。

不过人多粥少,每个人只有一碗。

二丫喝完肉粥,意犹未尽:“娘,明日分牛肉,晚上咱们回家熬牛肉粥行吗?我还没吃过牛肉呢!”

过年可真好啊,天天都有肉腥。

“明日我有安排,吃完帮忙洗碗去。”

二丫哼了一声,“我嗓子疼。”

她今日可是赚了钱的。

“洗碗不用嗓子。”

二丫不吭声了。

三丫把碗都要舔干净了,陆弃娘把自己剩下的半碗给她。

三丫看看大丫二丫,不敢要,把碗推还给陆弃娘,“娘,我吃饱了。”

“看你大姐二姐做什么?你最小,长身体的时候,吃吧。”

“您身体不好,还该养身体呢!”二丫翻了脸,“说好一人一碗,怎么就得给她留?”

大丫也道:“娘——”

陆弃娘没办法,只能自己把剩下的肉粥喝了,“等着,明日我们喝牛肉汤。”

晚上,她把所有的铜钱倒在桌上,两眼放光开始数。

铜钱碰撞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宛若天籁。

她把一百个钱用绳子串在一起,翻来覆去地数了几遍再串。

总算数明白之后,萧晏发现她又去“挠门”。

“你在记账?”他忍不住好奇地问。

缺钱就挠门,有钱还挠门,所以他才会有这种猜测。


“放屁!”赵氏怒极,狠狠甩了儿子一记耳光,“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谁看见她救了你爹?我们去哪里弄二十两银子?二两也没有!”

“娘啊,你活不成了,我们三姐妹也活不了了。”二丫拍着地,嚎啕大哭,“你救人,谁救你啊!我的娘啊!”

赵氏见状骂道:“小姑娘家家,一点儿脸面不要。大过年的,在我家门口大哭大闹,我看日后有没有婆家愿意要你。”

“我娘都要没了,我要什么脸面!我的脸面,比我娘重要吗?”二丫这话是发自肺腑的。

是,泼辣会让人退避三舍。

但是她对自己说,她又不嫁这些土包子!

她日后是要做人上人的,才不怕这些人指指点点。

徐老太太道:“可怜见的,孤儿寡母,大过年,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谁愿意这样?”

“您说得对,胡神医就在我们家呢!不信你们去看看。求求各位爷爷奶奶伯伯伯娘哥哥姐姐,你们帮忙说句公道话,让他们把银子还给我们吧,那是我娘的救命银子啊!”

二丫声泪俱下,声音都嘶哑了。

三丫只管扯着嗓子哇哇大哭。

众人议论纷纷。

赵氏只骂骂咧咧,甚至要回去关门,却被几个妇人拉住。

众人都劝她先把银子给了,当借的也行,毕竟是救命的。

“……就算这银子是你借的,也该借,弃娘救了你男人,也就是救了你们这个家啊!”

“虎头,进来!”萧大山的声音响起。

虎头顶着被打红的半边脸跑进去。

十五六岁的少年,已经知道要脸,被亲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耳光,他心里难受得要命。

过了一会儿,虎头又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粗布包着的东西,塞进二丫手里,“拿着,二十两银子,回去救你娘。”

赵氏见状眼睛都红了,上前要来抢银子。

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虎头死死抱住了她,吼二丫道:“还不快走!”

“谢谢虎头哥,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二丫大声地道。

虎头脸色更红。

是羞臊的,他哪里有脸领这个人情。

徐老太太叹了口气道:“这事闹的。大过年的,都别闹了,回去好好过年,都散了吧。”

赵氏撒泼,就让她在自己家撒泼,不要影响大家过年的心情。

二丫领着三丫,一口气跑回家。

在家门口,她用帕子擦干净眼泪,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个笑脸。

见三丫收不住,还在抽抽搭搭,她有些嫌弃。

“行了,你先别进屋,一会儿擦好泪再进来。”

说完,她挺胸抬头,像打了胜仗的小公鸡,昂首阔步地进去,把银子往炕上一扔。

“拿走,给我娘开药!现在就开,我去挨家药房敲门买药!”

就是过年,她也要敲开药店的门。

她娘的病,一天都不能耽误。

陆弃娘看着那零碎的二十两银子,震惊万分:“赵氏肯给你银子?”

“当然了。您也不看看是谁去要的。”二丫一脸骄傲,“行了,娘,您先躺着去,我跟着胡神医去拿药方买药。大姐,你准备年夜饭就行,给我加个鸡蛋!”

她做成了事情,就觉得在家里可以发号施令。

她为自己骄傲。

“你怎么要回来的?”陆弃娘追问。

“撒泼打滚呗,那种人不要脸,您就得比她更不要脸。”二丫道,“撒泼打滚能要回来银子,我就撒泼打滚。”

陆弃娘上前替她拍了拍身后的泥土,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抱在怀里。

没有谁,比当娘的,更了解自己的孩子。

对于二丫来说,饭可以不吃,但是面子一定不能丢。


“娘,我不退。”虎头把脸别到一边,耳根都是红的。

“我说了算!”赵氏怒道。

“那就退吧。”大丫的声音响起,无悲无喜,面色平静得不像个十三岁的少女。

“大丫,别胡说。娘和你赵伯母说话呢,小孩子别插嘴。”殷冰兰道。

大丫却过来拉住她,“娘,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好聚好散吧。赵伯母,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之前我娘是给了你们家二十两彩礼的。既然亲事作罢……”

赵氏原地跳得三尺高,“我要是去衙门告你们,你们这些骗婚的都得挨板子,吃牢饭。骗婚还好意思退彩礼,那耽误我儿这两年怎么算?”

说话的意思,竟然是只想退婚,不想退彩礼。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看不过去,说了句公道话。

“赵家嫂子,你这样就不厚道了。你家虎头才十五,耽误他什么了?你既不愿意做亲,就把人家银子还回去。”

“就是。她分明是看弃娘生了病,花了不少钱,又不在周家了,嫌贫爱富,才悔婚,还有理了。”

有人小声嘀咕。

“谁在那里乱嚼舌根,给老娘滚出来。”赵氏暴跳如雷。

而殷冰兰在小声地问大丫:“这婚事,真的不行了吗?你别着急,娘和她好好说说,都是误会。银子娘也能再赚……”

“娘,算了。”大丫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殷冰兰了解自己的女儿。

大丫素来都是温声细语,但是主意极正。

虎头急红了眼,“大丫,你怎么能这样?我们俩不是好好的吗?我娘也就是不高兴,说了几句,也不见得是真的退亲,你就这样……”

“你娘不高兴,随意说几句,就差点把我们娘俩送进衙门挨板子。你娘若是较真起来,难道要诛我们九族吗?”大丫依旧淡淡道。

在屋里听着的戴冷卉感到意外。

没想到,这个大丫,看着温温柔柔,心里却如此刚烈。

“你,我,我又没说要退亲。”

“你没说,可是你们家的事情,在自己家不商量好,要出门在大街上打闹着,让人围观再商量吗?”

虎头说不出话来。

殷冰兰听到这里,明白了大丫的意思。

二丫也听明白了。

她跑进屋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你们要是想赖我家二十两银子,那谁也别活了!”

殷冰兰被她吓了一大跳,忙把菜刀夺下,呵斥道:“你跟着闹什么?进去!”

“娘,那是二十两银子,能买多少新衣裳!”

殷冰兰:“新衣裳会有的,你别闹,像什么样子?”

女儿将来想嫁人,要个好名声。

“三丫,你去把里正请来。”殷冰兰吩咐眼睛滴溜溜转的三丫。

“好。”三丫一溜烟地跑出去。

很快,里正来了,听说了这件事情的始末之后帮忙调停。

最后的结果是,退亲,同时赵家退还一半,也就是十两银子的彩礼。

可是赵氏耍无赖,答应了退十两银子,却一个字也不肯出,说是刚娶了二儿媳,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再还。

萧大山兄弟有五个,又有四个儿子,是惹不起的“大户”。

虽然知道眼下吃亏,殷冰兰也只能咬牙应下,心里盘算着,这笔银子,回头再讨要。

当下最重要的,是大丫。

虽然大丫不哭不闹,但是那不意味着她不难过。

谁家好好的孩子被退了亲,能当成无事发生?

“怪他,都怪他!”二丫指着戴冷卉跺脚道,“都怪他,我过年才没有新衣裳穿,大姐才会被退亲。今年过年,肉也吃不上了!”

要是不退亲,萧家过年肯定送点野鸡野兔之类的年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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