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我身后：“你……要不要看看它？”
我转身，发现玻璃门外蹲着一只脏兮兮的小土狗，正歪着头看我。
它浑身湿透，毛黏成一绺一绺的，但眼睛亮得惊人。
“它跟了你一路了。”
店员说。
我蹲下来，小狗立刻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我的手心。
它的爪子搭在我手腕上，温度比秦政这四年给过我的任何一次触碰都要真实。
“你被丢下了吗？”
我轻声问。
小狗“汪”了一声，像是在回答。
我忽然想起去年冬天，秦政值夜班，我发烧到39度，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接。
第二天他回消息：昨晚太忙，忘了看手机。
而现在，一只流浪狗，淋着雨跟了我半条街。
“跟我回家吧。”
我说。
店员递给我一个纸箱，我小心翼翼地把小狗放进去。
它抖了抖身上的水，然后仰头舔了舔我的下巴。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有些人，还不如狗懂得怎么爱人。
回到家，我给小狗洗了澡。
它的毛色原来是浅黄的，像烤得刚刚好的面包。
我翻出吹风机，它却吓得直往我怀里钻。
“别怕。”
我摸着它的头，“以后我保护你。”
吹干毛，它抖了抖身子，然后开始疯狂地摇尾巴，像是在庆祝自己有了家。
我翻出手机，开机。
秦政的短信一条接一条弹出来：接电话你闹够了没有？
粽子的事我道歉，行了吧？
青柠，别幼稚了。
最后一条是五分钟前发的：我在你家楼下，下来谈谈。
我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
秦政果然站在楼下，撑着伞，眉头紧锁。
小狗蹭了蹭我的脚踝，我弯腰抱起它：“给你起个名字吧。”
手机又震了，秦政：我知道你在家。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狗，它歪着头，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就叫大福吧。”
我揉了揉它的耳朵，“离开他，才是我们的福气。”
楼下，秦政开始按门铃。
一声接一声，急促得像催命的符咒。
大福突然冲着门口“汪汪”叫了两声，我摸了摸它的头：“别怕，这次换我保护你。”
我拿起手机，给秦政回了条消息：你走吧，我家里有新成员了。
附上一张大福的照片。
三秒后，秦政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按下接听键，他的声音冷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