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签了这份财产放弃协议,看在孩子的份上,谢家还能给你留点体面。”
婆婆将冰冷的协议甩在我面前,眼中满是轻蔑。
我抚摸着小腹,泪水决堤:“子明他尸骨未寒,你们就这么对我?”
这时,一个稚嫩又愤怒的声音在我脑海中炸响:“妈咪别哭!
爹地是大坏蛋!
他没死,躲起来看我们笑话呢!
他还想抢外公的公司!”
我猛地抬头,震惊地看向婆婆:“你说什么?
谢子明没死?!”
婆婆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妈咪,给她点颜色看看!
让她手机掉马桶里!”
下一秒,“噗通”一声,婆婆尖叫着捞起她刚掉进旁边敞开盖子的马桶里的手机。
01 冰冷的手术台冰冷的手术台上,头顶的无影灯散发着惨白的光,晃得我眼睛生疼。
我的心一片麻木,像一块沉入水底的石头,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只有一片空洞的死寂。
而今天,在子明的葬礼过后,婆婆连装都懒得装了。
葬礼冗长而麻木,每一个流程都像是在凌迟我的神经。
我穿着一身黑,挺着微隆的小腹,站在灵柩前,看着丈夫谢子明那张冰冷苍白的照片。
眼眶干涩,心底深处,除了痛,更多的是一种被掏空的麻木。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那些同情、惋惜、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子明……我的丈夫,那个曾经温柔地许诺要给我一个家的男人,现在却冰冷地躺在面前那口昂贵的楠木棺材里。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宾客渐渐散去,我刚松下一口气,准备找个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林晚。”
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我僵硬地转过身,婆婆谢母已经收起了那副悲伤的面孔,取而代之的是刻薄和冷漠。
她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是谢家的法律顾问,王律师。
“妈……”我刚开口,声音干涩沙哑。
“别叫我妈,我担待不起。”
谢母尖利地打断我,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子明尸骨未寒,你也该有点自知之明了。”
王律师上前一步,将文件夹里的文件抽出来,递到我面前,语气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