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屿丞做了一大桌子菜,有滋有味,我难得吃了不少。
晚饭过后,宋屿丞拿了酒出来,我们俩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小酌着。
望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我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宋屿丞从背后轻轻环住我。
“虞宁,我在。”
19宋屿丞的离开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一周后的三模考试,我考的一塌糊涂。
老师们不明缘由,只能安慰我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可这事不知怎么,被我父亲知道了。
那天晚上父亲没喝酒,我家的扫把却断了两根。
好像自从过了年之后,他就没怎么喝酒了,也没打过我。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打我,我倒在地上,还是一声不吭。
父亲突然扔掉自己手中断掉的木棍,走进自己屋里拿了什么出来。
“丁梦!”
一把钞票扔到了我的脸上,飘飘洒洒又落了一地。
他用手指着我,浑身颤抖,眼圈通红。
“你母亲为了你放弃治疗,把钱留给你上学用,你就是这样学习的吗!”
眼前鲜红的纸张像是一双双沾着血的手勒紧我的喉咙。
是谁的血,是我母亲的血!
我张着嘴,却喘不过气来。
忍了六年的泪水终于在此刻决堤,像是要将我淹没,也提醒着我这一年的荒唐。
以前的丁梦回来了。
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再也没有回过家,也再没有一次想起宋屿丞。
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我正准备从家前往最后一科的考场。
挂掉电话,我没有犹豫还是去了考场。
等我来到警察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门口的警察见我穿着校服,问我来干什么。
我神情麻木,说。
“来认尸,丁智合,我是他女儿。”
在停尸间看到父亲的那一刻,我发现,我原来是恨他的。
警察说他从过年之后,就一直在工地上干活。
因为常年喝酒麻痹了神经,中午不小心从十米高的台子上摔下来了,当场死亡。
怪不得,他这段日子没有喝酒。
怪不得,他那天能拿出来那么厚一沓钱扔在我脸上。
我将父亲的身份证还有户口本递给警察,警察翻动两下,看向我突然欲言又止。
我大概清楚。
他是在可怜我十八岁就成为了户主,也是在可怜今天是我的生日。
给父亲销户的那一天,我一起提交了修改姓名的申请。
我给自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