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5 夜逃惊魂“带我走。”
我攥住柳如烟的手，指尖几乎掐进她掌心。
她眉梢微动，鸦青睫毛在烛火里颤了颤。
忽而反手与我十指紧扣，丹蔻顺着我腕子滑到袖中暗袋，掏出块鎏金令牌：“丑时三刻，西角门。”
我怔怔望着她将鸳鸯绦系在我腰侧。
铜镜里倒映着少年郎的青布直裰，平日垂在胸前的乌发被红绳高高束起，缠胸的布带勒得肋骨生疼。
“小郎君当心些。”
她突然捏住我下巴，温热的茉莉香扑面而来。
我猝不及防撞进她促狭的笑涡里，她指尖正捻着颗青痣贴在我眼尾，“这样才像偷香窃玉的纨绔。”
梆子声刺破浓夜时，我被她拽着跌进游廊阴影里。
朱漆门扉裂开道细缝，穿堂风卷着海棠瓣扑在脸上。
身后忽有马蹄踏碎青石板，火把的光蛇般游过影壁。
“低头！”
柳如烟猛地将我按进馄饨摊蒸腾的白雾里。
铁甲碰撞声近在咫尺，李轩的马鞭抽裂了竹帘：“搜！”
“官爷行行好——”她突然带着哭腔扑向卖糖人的老叟，罗裳半褪露出雪肩。
人群嗡地围上来，书生们举着灯笼要报官，卖花娘抄起竹筐砸向骑兵。
李轩的赤骝马在人潮中惊嘶直立。
我瞧见他攥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马鞭凌空抽了个响哨，终究调转马头没入长街尽头。
柳如烟把最后一块杏仁酥塞进我嘴里时，我还在盯着掌纹里未干的血渍——是她掐破我虎口时留下的月牙痕。
6 暗牢合作暗牢里的血腥气还没散干净，柳如烟突然把匕首往石桌上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