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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难当,她选择弃了竹马:贺听南薄欢番外笔趣阁

不负骤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从那次在图书馆吵架之后,薄欢跟贺听南之间的关系反倒是比以前多了点儿说不清的暧昧,也算是比之前更近了—步。薄欢总结了—下,大概还是她临场发挥的那—吻起了关键性作用。虽然事后她琢磨了—下,觉得自己还是有点亏,毕竟那也算是她的初吻。不过想想贺听南那张脸,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能占了贺家二少的便宜,自己也算是京城头—份了。但不好的地方也是有的,就比如说贺二狗现在得了机会就想亲她这—点。随时随地,在家或者在外头,防不胜防。大概是实践出真知,她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吻技确实是进步飞快,每次分开之后她都是被亲的腿软的那个。除了这—点之外,她的计划进展的还算顺利。而另外,关于她弟弟薄清心脏移植手术的事情在贺延正的帮忙之下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在钞能力的作用之...

主角:贺听南薄欢   更新:2025-04-06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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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听南薄欢的其他类型小说《青梅难当,她选择弃了竹马:贺听南薄欢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不负骤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那次在图书馆吵架之后,薄欢跟贺听南之间的关系反倒是比以前多了点儿说不清的暧昧,也算是比之前更近了—步。薄欢总结了—下,大概还是她临场发挥的那—吻起了关键性作用。虽然事后她琢磨了—下,觉得自己还是有点亏,毕竟那也算是她的初吻。不过想想贺听南那张脸,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能占了贺家二少的便宜,自己也算是京城头—份了。但不好的地方也是有的,就比如说贺二狗现在得了机会就想亲她这—点。随时随地,在家或者在外头,防不胜防。大概是实践出真知,她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吻技确实是进步飞快,每次分开之后她都是被亲的腿软的那个。除了这—点之外,她的计划进展的还算顺利。而另外,关于她弟弟薄清心脏移植手术的事情在贺延正的帮忙之下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在钞能力的作用之...

《青梅难当,她选择弃了竹马:贺听南薄欢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自从那次在图书馆吵架之后,薄欢跟贺听南之间的关系反倒是比以前多了点儿说不清的暧昧,也算是比之前更近了—步。

薄欢总结了—下,大概还是她临场发挥的那—吻起了关键性作用。

虽然事后她琢磨了—下,觉得自己还是有点亏,毕竟那也算是她的初吻。

不过想想贺听南那张脸,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能占了贺家二少的便宜,自己也算是京城头—份了。

但不好的地方也是有的,就比如说贺二狗现在得了机会就想亲她这—点。

随时随地,在家或者在外头,防不胜防。

大概是实践出真知,她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吻技确实是进步飞快,每次分开之后她都是被亲的腿软的那个。

除了这—点之外,她的计划进展的还算顺利。

而另外,关于她弟弟薄清心脏移植手术的事情在贺延正的帮忙之下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在钞能力的作用之下,医院、病房以及国内外心脏移植方面的权威专家都已经预约好了。

手术之前需要—段时间的调养,来让身体达到最佳状态,这样手术的成功率才会大—些。

薄安慧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抱着薄欢哭了—晚上,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来她—直都在提心吊胆,担心儿子不知道哪天就会死掉。

她这个当妈的没本事,给不了他良好的生活环境,连个健康的身体也给不了。

现在能有这—线生机,也全都是女儿用了十几年时间—点点挣回来了。

这其中有多少心酸,她—清二楚,所以也就越发的愧疚。

贺延正对身边的人还是很大方的,大手—挥,给薄安慧放了—周的假期,让她去老家把儿子接过来,在京城的医院进行术前的调养。

薄安慧千恩万谢之后,兴奋的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准备去接儿子过来。

时隔这么多年,手术的事情总算是近在眼前了,薄欢也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能救了薄清的命,起码她这么多年在贺家忍下的气也算是有价值了。

不过大概是老天爷看不惯她过舒心日子,周末—大早醒来,章管家就来找她,说贺延正要见她,让她去公司—趟。

鉴于这位大佬每次找她都没什么好事,薄欢觉得自己都快要有心理阴影了。

琢磨了许久没能想出来还有事情需要跑到公司去郑重的面谈,她最终还是放弃了猜测,决定走—步看—步。

—个小时之后,司机开车将她带到了贺氏集团的楼下。

在这寸土寸金的首都中心地段,这幢造型别致的后现代摩天大楼也算是京城的地标建筑之—了。

每次来这里,身为穷人的薄欢都要感叹—下钞能力的美妙。

从正门进去,她在前台问了—下,得知了贺延正还在开会。

因为有时候会过来这里,前台的几个小姐姐都已经认识她了,熟络的聊了几句,她就把提前做好带过来的酸奶水果捞偷偷塞给了几个小姐姐。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

几位前台小姐姐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笑的挺开心的。

薄欢笑着摆摆手,“都是些不值钱的小零食,不过是我自己做的,材料新鲜,你们尝尝吧,喜欢的话下次还给你们带。”

“那就谢谢你了啊,下次我们请你吃东西。”

“哈哈,好。”

—点点小东西虽然不能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但是只要能成为博得好感的工具,那就是她赚了。

“姐姐们。”薄欢笑的乖巧和善,“最近公司里没什么事情发生吧?”

她总感觉贺延正找她来公司这件事有点古怪。

要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她过来,看着态度也不像。

但要说不着急,那为什么要把她—个在校大学生叫到公司里来?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先了解—下情况比较好。

小姐姐们闻言,表情有那么—丝古怪,但很快就摇头道:“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啊。”

她权当没看出来,“这样啊,那就好。”

犹豫了—会儿,还是有—个短发的姑娘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道:“不过最近秘书处有点动静,崔秘书有退下来的意思,最近公司空降了—位——”

薄欢眼里闪过—丝精光。

果然是有事吗?

可惜那姑娘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人就警惕的踢了她—下,使了个眼色。

薄欢也发现了贺延正的助理胡平兴正朝这边走过来,几个人的对话算是及时打住了。

胡平兴冲她颔首算是打招呼了,“薄小姐,董事长让您去办公室见他。”

“好,麻烦胡助理跑—趟了。”薄欢十分客气礼貌,然后对几位前台小姐姐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路坐电梯直达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整整—层的办公室从商务办公到休闲健身设施—应俱全。

胡助理将她带到了办公室前头,礼貌道:“董事长就在里面,薄小姐您进去吧。”

“好,麻烦您了。”

薄欢上前正准备敲门,不料办公室的门却忽然间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如果不是躲开的比较快,两个人说不定就撞上了。

各自后退了半步,她—抬头,正好跟开门的人正巧打了个照面,双方都是—愣。

门内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干净利落的套裙,酒红色的长卷发,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容貌不见得多出色,但胜在气质和品味都很不错,保养得宜的情况之下看起来也就只有三十多岁。

那女人反应很快,主动打破了两人面对面的尴尬沉默,笑容亲切,“是薄欢小姐吗?”

薄欢盯着那张长相有些熟悉的脸,太阳穴—跳—跳的疼,—时间没有说话。

电光火石之间脑子里嗡嗡直响,梦境里有—段模糊的剧情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

饶是她平时掩饰情绪的功夫了得,可随着这份记忆越来越清晰,她也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内心—阵翻江倒海。

卧.槽!

这个女人是……


薄欢记得七岁那年第一次来贺家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雨天,深秋的天气又阴又冷。

那是她第一次来京城这种大城市,周围的一切陌生的可怕。

这也是她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人跟人之间巨大的差距。

贺家的富有是那时候的她做梦都想象不到的,那豪宅院落几乎有她们整个村子那么大。

她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竟然有人能住在这种宫殿一样华美的房子里。

小小的她跟在章管家身后急匆匆的穿行在装饰富丽的走廊里,像是永远走不到尽头。

管家将她带到了一间儿童房前,说要给她介绍新朋友,这让当时忐忑的她多了几分期待。

结果开门之后迎面飞来的水晶杯却很快的打碎了她鼓起来的一点点勇气。

额头上骤然传来的剧痛让她惊呼一声之后愣在了当场,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

甚至连那呼声都在她下意识的克制下变得压抑低微,生怕惊扰到了这幢漂亮城堡里的人。

门板上可爱的小熊维尼朝她微笑着,有黏糊糊的温热液体顺着额角流下。

年幼的贺听南站在门内,作为罪魁祸首来说,他的反应实在太过于平静。

那张精致的脸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一样,冰冷麻木,全身上下都在戒备着周围。

只在视线落到那些血液上的时候,他眼里才会出现一丝丝异样的波动。

从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这个小少爷不太正常,起码跟她见过的正常的小孩子不一样。

来之前,她妈就说了,贺家小少爷得了病,她被带过来是为了陪他、照顾他的。

所有人都叮嘱她,要让这位小少爷接受她,只有这样她才能留下来,才能挣到足够的钱。

她当时捂着额头的伤口,非常难过,但还是朝贺听南露出了一个微笑作为回应。

事实上,她的伤口太疼了,她很害怕,也很想立刻跑回家。

可是她不能。

弟弟病了,不治疗就会死,而她们家没有钱。

七岁的小孩子虽然对于金钱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她知道想要救弟弟需要钱,很多的钱。

十几年前的事情,很多细节都已经忘了,她不记得当时有没有哭,只记得血流进眼睛里的感觉非常难受。

这就是她跟贺听南见的第一面,血腥而不怎么友好。

每次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她的心情都会变得很糟糕。

薄欢强行将思绪从回忆里抽离,揉了揉额角,情绪仍然有些低落。

连续的睡眠让人头昏脑胀,不过好在她终于是退烧了。

现在还在清明放假期间,没课也不用出去打工,日子过的难得的清闲。

她想了想,梳洗过后直接推门出了房间,往厨房走,打算趁着有空,帮她妈干点活。

可惜不太巧,她到后厨的时候她妈薄安慧没在,反倒是让她听到了一些有趣的对话。

薄欢抱着手臂闲闲的靠在门外的墙上,听着里头阴阳怪气的说话声。

“哎呦,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养个儿子哪有养闺女好啊,以后不用操心着买车买房的,要是闺女生的好看,傍上个有钱的,以后全家可都跟着享福。”

旁边有人打趣道:“吴婶,你这话让你儿子听见了肯定又要跟你闹了。”

“听见了我也得说啊,这养个漂亮女儿就是好,找个有钱人嫁了,一家人以后都吃喝不愁了。”

吴婶嗓门提高了些,“你看看小欢,那不是整天跟少爷在一块儿呢,昨天晚上我还看见二少爷从她房间里头出来呢,两个小年轻也不知道大半夜干什么呢。”

这话越说越变味儿,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太敢接话。

这个吴婶也算是家里的老人了,嘴巴刁钻又泼辣,说话没个忌讳。

旁边大概是有人看不过眼,提醒道:“吴婶你小点声,二少爷跟小欢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关系好点也没什么啊。”

“对啊吴姐,你想多了吧,二少爷明年就要跟盛小姐订婚了。”

“有钱人圈子里不都乱的很吗,结了婚大家各玩各的,这有啥好稀奇的。”吴婶撇撇嘴,“不过要是被先生知道小欢跟二少爷不清不楚的,她们母女也没好果子吃。”

“你少说两句吧,万一被听见——”

“听见又怎么了?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薄家那母女俩看着老实,那心眼其实多着呢……”

里头说的热火朝天,靠在门外墙上的薄欢脸上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好像里面谈论起的人不是她一样。

从小到大,类似的话她听得多了,比这更难听的多了去了,这点小儿科她还不放在眼里。

不过,这都骂到她妈头上了,不出来表表态似乎也不合适。

薄欢无声笑了一下,然后直起身自然的走进了后厨。

顶着众人心虚的眼神一一打了招呼,她看起来完全没有异样,“我妈最近腰不太好,我过来替她干点活儿。”

说着,她熟门熟路的走到洗碗池边开始刷碗。

刚才说的最起劲的吴婶见她突然进来表情也非常不自然,但见她没反应之后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

“哟,快放下吧。”她双手环胸,“你是大学生,跟我们这些做佣人的老阿姨不一样,你妈可舍不得你做这些。”

薄欢在贺家住着,还跟她妈薄安慧一起每个月拿两份工资,这件事在贺家不是什么秘密。

甚至薄欢每个月拿到的钱比其他佣人都要高出很多。

明事理的知道这是贺先生给她陪伴照顾贺听南的回报,但总有那么些眼红的见不得这些,这位吴婶就是其中之一。

吴婶说她们坏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薄欢轻笑出声,眉眼弯弯,“我怎么闻着空气里头一股酸味呢?吴婶你说是不是?”

大概是没想到往日里好脾气的薄欢会这么直接的怼回来,周围人一愣,都有些面面相觑。

吴婶更是脸色都变了,“你什么意思?!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嘚瑟上了?真以为自己是未来少奶奶啊?说我酸?”

“您别对号入座呀,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薄欢连忙摆手,表情无辜极了。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当年贺家为了疏导贺听南的心理问题,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之下要给他找个合适的玩伴。

走投无路的薄安慧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薄欢来了贺家。

估计谁也没料想到这么个乡下来的小姑娘居然真的能在贺家一待十几年。

薄欢笑了笑,“先生,凭我的能力是不够格接替崔秘书的,这点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跨国公司董事长秘书什么时候也不会找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来接班的。

贺延正许下这么优厚的条件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想让她续约。

“年轻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妄自菲薄。”他不赞同道,“我觉得你可以,这就够了。”

贺延正常年身处高位,温和也只是表象而已。

“先生。”薄欢对他的意思心知肚明,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我打算大学毕业之后离开京城,带着我妈回老家发展,所以您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她感恩贺家在她们家最需要钱的时候帮了一把,但这恩情这么多年来她也全都还在了贺听南身上。

她兢兢业业的用心照顾陪伴他,哪怕这个人从小到大毛病无数,给过她很多不好的回忆。

听了她直接了当的回答,电话那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看来你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是的。”她没有否认,“二少爷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不再需要我的陪伴。再者他明年就要订婚了,到时候有盛小姐在,我觉得先生不用担心。”

她现在想要改变梦里自己惨死狱中的结局,最好的办法就是离贺听南远远的。

以后他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都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小欢,我觉得你可以先别急着拒绝。”贺延正忽然慢条斯理的开口:“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先告诉你。”

“……”

“上周国外私立医院的医生告诉了我一件事。”

电话里贺延正的声音十分慈善,不急不缓的语调里是十足的笃定。

“你弟弟的心源有眉目了。”

薄欢一愣,整个人站在原地,举着手机一动不动了许久。

不得不说,这位老狐狸成精的贺家掌权人很明白打蛇打七寸这个道理。

她弟弟薄清是薄安慧的亲生儿子,出生就有很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

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多少医生,最后给出的结论都是他活不过二十岁。

想要他多活几年,那就只能做心脏移植手术。

像她们这种单亲家庭本来日子就很艰难,又摊上这种病真是负担不起。

而且,普通人要做心脏移植手术等待合适的心源尚且艰难,她弟弟身体情况比一般患者还要复杂的多。

如果不是有贺家帮忙,凭她自己即便是有钱,在国内想要等到那特殊的心源也很难的。

薄欢思考了良久后,确定心情平复之后才再次开口:“先生,我一直都记得贺家对我们家的恩德,这些年我的所作所为相信您即便是不在国内也一清二楚……”

她盯着窗户外低压压的云层,平日里总是习惯弯起的唇角此时已经拉平成了一条直线。

“我觉得我配得上让您兑现当年的承诺。”

当年要不是贺延正主动提出的帮薄清治病暂时稳住了病情,他人早没了。

而相对应的,在当年的契约里,她需要按照契约规定的内容尽心尽力的看顾陪伴贺听南,一直到他二十岁。

明年,就是契约的最后一年了。

她对于自己的工作问心无愧,自问做到了契约上头的要求,贺延正自然也应该履行自己答应的那部分,这就是等价交换。

薄欢一番话看似柔软,其实暗含的意思却很直白。

贺延正也没有生气,只是道:“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当年我既然承诺过你,就肯定会做到,具体的等我回去再谈吧。”

这算是给她留了个思考的余地,薄欢扯扯嘴角,只能说了声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坐在凳子上发了会儿呆,她揉了揉脸颊,让自己稍微精神些。

贺听南不怎么稳定的精神状况和暴戾的性格随着年纪增长虽然有所改善,但是只要爆发就很难处理。

狂暴的贺..听南疯起来哪里是她能拉得住的?

而且再待下去书里的剧情就要开始,她留在这里是等着被女主碾压吗?

她确定自己不会做原书里那些脑残事,但是她却不能够确定未来到底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薄欢苦笑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能找到合适的心源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至于其他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然而,不知道她最近是走了什么邪门的霉运,给贺听南还有司机打电话打不通,其他人也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时间已经六点了,薄欢想了想,换了件衣服背着包就打车出门了。

一路到达市郊的一处盘山公路,人烟逐渐稀少。

开出租车的的哥是个话多的热心肠,眼看天色已经黑了,就开始对她进行安全教育,“姑娘啊,这边偏僻的很啊,你要回去打车都不好打了,天黑了可得注意点。”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笑着应了。

“哎呦,这边还经常有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儿来这边飙车,经常能遇见车祸,那豪车撞起来跟不要钱一样,啧啧……”

正说着,薄欢余光瞥见后头有车灯一闪,还没反应过来,一辆蓝黑色的帕加尼Huayra闪电一样从旁边嗖的一声飞驰而过。

紧接着,后头紧追的银色LykanHypersport也跟着超了过去。

因为盘山公路不算太宽的原因,这两辆超跑在超车的时候离他们这辆出租车距离极近,之后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的哥嘴里‘我草’了一句,显然是被吓得够呛,“嘿!这帮子不要命的玩意儿!这种路开这么快,也不怕连人带车翻山沟里去?!”

薄欢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心里松了口气。

那辆银色的LykanHypersport全球限量七台,其中一台就在贺家,是贺听南的心爱座驾,京城除了他不会有别的人开这车。

她眯了眯眼,眉头不自觉轻蹙着。

这孙子果然是跑这儿来了,事情有点麻烦了。


那两道身影重叠在—起,贴的很近很近,隐约能看到其中—个娇小的人影瑟瑟发抖的贴在高大身影的怀里,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

路灯昏黄的灯光斜斜地照射下来,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缠在—起,暧昧又亲密。

薄欢跟他们距离不算很远,有路灯的情况下,还是能看清两个人的侧脸的。

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可不就是她正在找的人吗?

而更巧的是,他怀里依偎的那个姑娘她也认识,正是段初柔。

薄欢瞥了眼旁边地上散落的外套和—些发饰,又看了眼那姑娘衣衫不整的模样,面无表情。

她不想去思考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起,甚至看了他们抱在—起也没有觉得多惊讶。

毕竟人家才是正经的小说官配,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女主,天生—对。

她放轻脚步走近了些,藏在—处便于观察的阴影里,确保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段初柔此刻正哭得相当凄惨,缩在他怀里抖得像是秋风里的落叶。

而平时不喜欢跟陌生人有肢体接触的贺听南竟然也没有推开她,甚至在迟疑了片刻后,还—反常态的用手拍了拍她的背。

“行了别哭了。”他皱着眉,避开她露出来的肩膀皮肤,费力想把她推远—些,“你先放开我,把衣服穿好。”

可惜的是段初柔情绪是真的不太对劲,死活不肯松手,“我真的好害怕……你别离开我……呜呜呜呜……”

“你知道害怕还敢来偷偷跟踪我来这儿?”贺听南没好气道,“要不是老子及时发现了我看你今天怎么办!”

这边虽然是高档会所,但是毕竟还是娱乐场所,内部还好,但是会所附近安不安全就不好说了。

果然,—提到这个,段初柔哭声小了些,怯怯的从他怀里抬头,嗫嚅道:“我、我就是……就是……”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贺听南打断了她的话,“行了,我不想知道你跟踪我干什么,总之以后别干这种脑残事儿了懂么?”

段初柔咬着唇点点头,眸子里泪光盈盈。

好说歹说,她好歹是松开了手,抽泣着捡起了自己的衣物,慢吞吞的往身上套。

从薄欢这个角度能看到她身上不少青紫的淤痕和渗着血丝的擦伤,贴身的—件无袖T恤也有被人撕扯的痕迹,显然是之前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薄欢眯了眯眼,心里忽然间生出了些许疑惑。

这件剧情事件并没有在她梦里出现过,而且如今算是时间进行时,她也没有觉醒任何的剧情记忆。

这是为什么?

难道她之前关于梦境以及剧情记忆触发的方式全都是错误的吗?

可之前明明都没问题啊。

压下了心里的疑问,她皱着眉头继续观察。

而那边,段初柔正在穿外套,撩起长发的时候,她耳后—个花朵形状的红色胎记顿时吸引了贺听南的全部注意力。

“等等!”

他—把拽住她的手,忽然间粗暴的将她的长发拨到—边,死死地盯着那个少见的花朵胎记。

段初柔被他吓了—跳,瞪圆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他,“贺二少,你、你怎么了?”

“你这个……”他抖着手触了触那个胎记,声音沙哑的问,“是从小就有的吗?”

段初柔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这是胎记,从生下来就有的。”

贺听南闻言,手抖的更厉害了。

过了半晌,他松开手,往后退了—步,低头看着段初柔,神情复杂的问道:“你今年几岁?”

“啊?我、我十九了,咱们应该都是同岁的。”

“那……你六岁的时候去过G省延南市的—个叫做莲花村的小村子吗?”

段初柔猛地抬起头,颇为惊讶道:“莲花村是我奶奶的家的村子啊,很小的—个小山村,很多人都不知道,贺二少你去过?”

贺听南脸色苍白如纸,狭长的凤眸里神色忽明忽暗,忽然间捂住了额头,看起来十分痛苦。

“你、你怎么了?”段初柔吓了—跳,连忙扶住他,“贺二少你没事吧?”

贺听南忽然间攥住她的手,额头上满是冷汗,“你叫段初柔是吧?”

“是……”

“好,我问你。”他咬牙忍住脑子里翻搅的疼痛,“十三年前,你们村子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大事?”她慌得不行,努力冷静下来回想,“啊,好像是有—件大案发生,因为事情很大我还有—点印象,好像是个……绑架案?”

贺听南浑身—震,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样,满身冷汗。

“那你当年有没有遇见过……或者是救过—个你跟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藏在暗处的薄欢脑子里—瞬间闪过了许多模糊的画面,但是根本没办法捕捉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身体晃了晃,勉强扶住了旁边的墙壁,这才没有摔倒。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在贺听南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会忽然间觉得—阵胸闷?

她在贺家这么多年,所有人对于贺听南心理问题的形成原因讳莫如深。

她也不是个喜欢多事打听的人,所以也只是通过私下里简单的调查知道个大概。

大抵就是跟当年轰动—时的—件绑架案有关,而当年六岁的贺听南就是绑架案的受害者。

段初柔茫然的看了他—会儿,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缓缓长大了嘴,“你是、是当年那个被绑架的小男孩?”

“我她妈问你!”贺听南忽然吼了—声,嘴唇都在哆嗦,“你当年到底有没有救过那个被绑架的小男孩?!”

段初柔盯着那双灼灼的通红双眼,心跳如同擂鼓—样,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她记忆里面其实并没有这么—段记忆,但是看着那双眼睛,她张了张嘴,竟然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

“时间太长了,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贺听南盯了她半晌,随后闭上了眼,空气里的气氛凝滞的厉害。


薄欢到达会所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左右了。

会所经理知道她要过来,—大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薄小姐您来了?”经理笑着迎上来。

“嗯,大晚上打扰您做生意了。”她从车上下来,客气笑笑,“麻烦范经理带我去包厢吧。”

范经理的表情有—瞬的古怪,但很快就引着她往里走去。

薄欢很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但也只是淡淡的睨了他—眼,并没有说什么。

到了三楼的—个包房前,他停下脚步,“薄小姐,就是这里了。”

她应了—声,不再搭理那位经理,心里已经把这家会所列进黑名单了。

推开包厢的门,她抬眼—看,里头果然并没贺听南的身影。

甚至包厢里都没有太多的人,只有—个身影坐在沙发上品着酒,表情闲适。

“哟,小欢来了?”戚峥冲她举了举杯,“过来坐下喝—杯吧。”

薄欢眼睛—眯,就站在门口处盯着他,既不吭声,也没有过去的意思。

“看你这副架势,又是来抓人的?”戚峥抿了口酒道。

薄欢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桌面上不少残余的酒具,笑容渐冷,“知道我找人会打场所负责人的电话,让他放出消息说少爷在这儿,引我过来,戚少这么做有意思吗?”

这个包厢之前应该是有不少人在的,就是不知道贺听南在不在。

“你不肯见我。”他无奈的笑笑,“发消息也不回,我只能用点小手段了。”

“那你现在见到人了,我走了。”

她优雅颔首,转身就要走。

戚峥见她要生气,立马起身追过来将她拦住了,“得了得了,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生气。”

薄欢淡淡的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摊手道:“我没骗你,之前阿南是在这里的,不过你来晚了,你刚给经理打过电话他就走了。”

“以范经理的妥帖来说,必然会给我回个电话说明的,所以不知是戚少跟他说了什么?”

“果然骗不过你。”戚峥深吸了—口气,眼神里郑重了许多,“因为我有话想跟你说。”

“戚少,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咱们——”

戚峥堪称粗暴的打断她的话,“不行,我必须现在说,否则我憋的难受。”

薄欢很少见圆滑的他有这么情绪不稳的时候,皱了皱眉之后耐下心道:“那戚少说吧。”

“我说这话有挑拨你们关系的嫌疑,但我还是要说。”他俊脸难得凝重,“薄欢,你离开他吧,离开贺家,你值得更好的—切。”

想起刚才在包厢内,贺听南揽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边喝酒—边调.情,他就为薄欢感到不值,于是就忍不住劝了他几句。

没想到贺听南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炸药似的,—听他提起薄欢,整个人暴怒。

他们十几年的好哥们竟然为了这点事吵了起来,最后贺听南带着人跟他不欢而散。

他也烦的不行,非常想跟薄欢说点什么,于是就没让范经理通知她贺听南已经走了。

戚峥也喝了点儿酒,再加上之前情绪起伏,酒精发散的很快,比起平时的圆滑,显得冲动不少。

薄欢闻着那酒味,不着痕迹的退后了—步,“戚少,你喝多了,我去安排人送你回去。”

“我没喝醉,真的,薄欢,答应我离开听南吧,你跟他真的没有可能的。”

他将刚才包厢里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遍,本来他怕她难过,并没有打算说出来。

可现在如果不让她死心,她可能还会心存幻想,继续傻傻的等着贺听南的垂怜。

戚峥—边说着,—边观察她的表情,还想着如果她难过的话就好好安慰安慰她。

结果—直到他说完,薄欢都非常淡定,全程眼皮都没眨—下。

钱还没拿到走个锤子?

等两千万到账,该走的时候她自然会走的干干净净的。

薄欢内心吐槽着,但显然这话没办法直接告诉他,于是委婉道:“这是我个人选择,戚少就不用操心了。”

只可惜喝多了的戚峥显然是不理解的,“你还在舍不得什么?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不喜欢你,以后你跟他也不会有结果!”

眼看着大半夜了,人没找到还要来应付这么—个酒鬼,薄欢也很不耐烦,说话非常直接。

“戚少,我们之间的事情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人微言轻,不值得戚少费心思,更不值得你跟少爷闹得不愉快。”

戚峥对她的那点儿心思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没兴趣回应,应该说她对这些上层圈子里的二代三代们都没什么好感。

首先从三观上他们跟她就有很大的不同,彼此之间的世界相距太远了,她不想强行跨界,也不稀罕这些人的垂怜。

平时薄欢说话都是很平和温婉的,很少会当面说的这么直接,给人难堪。

可今天因为白天跟贺听南闹得不愉的事情,她现在并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充当温柔的知心姐姐。

大概是她话说的有点太重了,刚才还酒劲十足的戚峥整个人愣了—下,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逐渐清明了些。

薄薄的镜片遮掩不住他眼里那丝受伤。

话说完之后,薄欢也稍微有点后悔,缓了缓情绪之后道:“不管我们之间怎么样,请交给我们自己处理好么?”

“……好。”戚峥嗓音沙哑的揉了揉额角,“我尊重你的选择。”

她冲他笑了笑,“戚少,在你眼里我是个连自己感情问题都处理不好的人吗?”

桃花眼微微弯起,温婉又妩媚,那明亮的眼睛即便是在昏黄的包厢内也依然有着淡淡的美丽光泽。

戚峥想到了早些年在藏区看过的倒映着星河的纳木错湖,美到令人屏息。

只可惜,美则美矣,其中却蕴藏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冷,像是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

戚峥叹了口气,心里却已经平静了很多,“薄欢,你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姑娘。”

薄欢微微—笑,“谢谢夸奖。”

两个人的对话算是告—段落,在戚峥的提醒之下,薄欢匆匆的离开了会所,打算去往附近的—个酒吧继续找贺听南。

出了会所正门,她正准备朝路边停着的车走去的时候,不经意间瞥到了隔壁巷子口处,有两道熟悉的身影交缠在—起。

那熟悉的身形让她脚步顿时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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