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斯行孟莺的女频言情小说《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杨尼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璟来找顾斯行时,正巧遇上孟莺从顾斯行的医师办公室离开。两人碰了个面。时璟瞧见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猜测出她刚刚一定和顾斯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待时璟走进顾斯行的医师办公室,霎时对眼前的景象稍有错愕,只见满地的百元大钞如同废纸般散落在地上,就跟闹着玩似的,完全不拿钱当钱。时璟踢开这些挡路的钱票子,眼里也全然不在乎钱,调侃问:“好端端的怎么了?吵架了?一个才二十的小姑娘,你跟人家生什么气?”顾斯行瞧了好兄弟时璟一眼,没搭话。时璟毫不客气地坐在顾斯行对面的椅子上,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半框眼镜,又说:“其实也不怪人小姑娘讨厌你,被睡了还惨遭抛弃,要是我,我也能恨上你。”哪怕是自家兄弟,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当年顾斯行是真的狠啊。顾斯行甜言蜜语把...
《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时璟来找顾斯行时,正巧遇上孟莺从顾斯行的医师办公室离开。
两人碰了个面。
时璟瞧见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猜测出她刚刚一定和顾斯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待时璟走进顾斯行的医师办公室,霎时对眼前的景象稍有错愕,只见满地的百元大钞如同废纸般散落在地上,就跟闹着玩似的,完全不拿钱当钱。
时璟踢开这些挡路的钱票子,眼里也全然不在乎钱,调侃问:“好端端的怎么了?吵架了?一个才二十的小姑娘,你跟人家生什么气?”
顾斯行瞧了好兄弟时璟一眼,没搭话。
时璟毫不客气地坐在顾斯行对面的椅子上,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半框眼镜,又说:“其实也不怪人小姑娘讨厌你,被睡了还惨遭抛弃,要是我,我也能恨上你。”
哪怕是自家兄弟,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当年顾斯行是真的狠啊。
顾斯行甜言蜜语把人勾搭到手,转身为了联姻就又把人抛弃了这点,挺没人情味的,好歹得给点金钱补偿一下吧?
也是,逢场作戏而已。
顾家的这些男人哪个风月场里动过真感情?
谁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死活?
都是祖传的铁打的心,又冷又硬,捂不热的。
肯豁得出去给真感情的早他妈死多少年了。
顾家三叔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要爱不要权,最后还不是遭女人背叛。
爱情这东西对于他们这种男人来说,就是多余,就是累赘。
说好听了呢,能是个调味剂;说不好听了呢,就是块挡路石。
顾斯行意味深长的说:“只有我不把她当回事,顾家才不会拿她当回事。”
他跟顾斯尔不同。
顾斯尔不需要去背负很多家族责任和义务,在某些方面稍稍比他多了点自由,而他从小被寄予厚望,则需要带领家族更上一层楼,他不能让家里人失望。
时璟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在桌面,一阵感慨:“不过...五千万啊,她要怎么还?你真就舍得她跟你弟越走越近?”
时璟这话无异于哪壶不开提哪壶,顾斯行怼道:“你这么担心,不如你拿钱替她还?”
时璟淡薄地笑了笑,“我是有妇之夫,会遭人说闲话的。”
他没有正当名义帮她。
除非她奉献点什么,让他觉得他值得这么做。
..
从顾斯行那碰壁回来,孟莺待在宿舍好一阵发呆。
为了钱的事,可谓一个头两个大。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怎么这个世界能如此不公平?
富的人富得流油,穷的人穷得家徒四壁,一无所有。
钱始终流向不缺钱的人,爱都流向了不缺爱的人。
越想要什么,越难得到什么。
直到叶叶上课回来,孟莺的思绪才有所回神。
叶叶问最近进展:“你傍上顾斯尔了?”
孟莺摇头:“没,顾斯尔那性子喜怒无常,太难勾了。”
“不是都说顾四少爷喜欢看女人跳舞吗?不如你试试在他面前跳个舞勾引下?”叶叶充当军师,出谋划策。
孟莺有些犹豫:“会有用吗?”
叶叶加油打气:“你试试看啊,你跳舞那么好看,顾斯尔能喜欢唐纯,肯定也能喜欢你。”
唐纯,顾斯尔目前包养的小女友。
自从两个月前唐纯勾搭上了顾斯尔这尊大金主,去哪都恨不得把顾四少爷女朋友的身份贴自个脑门上,这事别说传遍了上戏,怕是隔壁上交大都没有不知道的。
“那我试试看。”
说完,孟莺点开了手机里的社交软件。
一行通讯录,置顶的就是疯狗。
和顾斯尔的聊天记录一直都是她单方面地‘骚扰’,人小少爷事忙,压根没空搭理她。
朋友圈里,孟莺一连划了三四条消息,都是唐纯晒出来的奢侈品,炫耀顾斯尔送的礼物。
顾斯尔虽然脾气不咋地,对女人倒是挺大方,但再大方,他也不能平白无故送她五千万啊。
他拿得出,跟他愿不愿意拿出,是两个概念。
孟莺突然问:“叶叶,你知道秦小公子秦燕洄吗?他上一任女朋友不是咱学校美术系的吗?人怎么样?”
“莺莺,你该不会想打他的主意吧?听跟过他的那些学姐说,他少爷脾气挺大的,估计你受不住。”叶叶好心提醒。
脾气再不好能有顾斯尔这条疯狗差?
管他井水河水呢,能解渴的就是好水。
能掏钱的就是大爷。
孟莺苦涩笑了声:“他们那种圈子里的男人,哪个不是如狼似虎,吃人不吐骨头?”
上次顾斯尔还搞钻石呢。
粗人玩小姐手段简单粗暴,会让人恶心,但是有权有钱的男人玩小姐,会让人觉得无尽的恐惧和害怕,身份带来的压制是能刻进骨子里的。
女人遇上这种男人,一旦伺候不周把人惹火了,那除了绝望就是绝望,因为太容易被捏死了。
人前他们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然而一旦关起门来时,衣冠禽兽四个字完美展现。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孟莺又说。
她知道干这行不好。
但只有这样来钱快。
..
周末。
孟莺又没约到顾斯尔,于是抽空回了趟家。
她原本是想着再在家里找找有没有值钱的珠宝首饰之类的,好拿来应急变现,结果她一进家门就发现玄关有男人的鞋子,甚至客厅里还多了个陌生的行李箱。
见此情景,她瞬间进入到警备状态,当即以为有小偷趁她不在家撬锁溜进来了。
她一个小姑娘也不敢与之硬刚,转身就想离开家门到外面去报警。
然而她手刚放到门把手上,男人便从卧室出来唤她:“一一。”
这道无比熟悉的男人声音令孟莺倏地愣住,在看清家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长相时,更加惊诧了。
“二哥?”
男人竟然是她一直远在温市的二堂哥孟朝。
“一一,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就没跟你打招呼直接过来了。”孟朝解释自己的出现。
知道来人是亲人,孟莺也就卸下了所有警惕。
她换上拖鞋,摘了背包,走进了屋子,惊讶又惊喜:“二哥怎么突然来沪市了?”
孟朝安慰道:“一一,二叔伯的死你也别太难过了,生死有命,你已经尽力了。”
孟沛死后,孟莺有将父亲的死讯告诉大伯一家,只不过由于当年分家时彼此闹了点不愉快,大伯和大伯母至今不想上门,为此葬礼那天也没有一个亲戚出席。
而她和孟沛在沪市也属于是举目无亲,都没什么患难之交,当年孟沛为了给她一个好的教育环境,才会从老家温市搬到沪市,这一待就是十年。
再苦的日子,父女俩也熬过来了。
孟朝又充满歉意说:“抱歉啊莺莺,二叔伯葬礼那天我想来的,只是我母亲她...”
孟莺清楚家里的亲戚关系,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没关系,爸爸在天上不会怪二哥的。”
“二叔伯不在了,你一个小姑娘没了监护人估计在沪市也挺困难的,正好我调换了学校,要来上交大入职,以后我也能照顾得上你了。”孟朝这才说明来意。
孟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二哥很优秀,是那种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好学生,不仅初高中时期开始跳读,更在十六岁那年就获得了本硕博连读的资格,后来博士毕业不久,才二十九的年纪就留校入职成了副教授。
这样的男人才貌双全,工作高薪且稳定,无不良嗜好,又出身书香门第,可以说很受女人的欢迎,是相亲市场上非常抢手的女婿人选,然而他却至今都没有交过女朋友。
孟莺惊讶:“二哥要去上交大教课了?”
交大可是沪市最好的综合类大学,哪怕放眼国内,也排得上名次,含金量很高。
孟朝冲孟莺笑,眼神从始至终都在她身上,不曾移开半秒,“嗯,不过我还没找好房子,可以先在你这借住几天吗?”
“当然可以了。”孟莺一口答应。
虽然大伯和大伯母对她不好,但是孟朝这个哥哥做的很称职,对她很好,那她也没有什么拒绝他的理由。
..
孟莺通常都住学校宿舍,自孟沛去世后,更是很少回家,而她又被孟沛娇养得不会下厨做饭,为此家里的冰箱早就空荡荡了。
下午时,孟朝去菜市场买了菜,晚上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孟朝端出来最后一道鱼汤,“一一,尝尝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孟莺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有些不好意思说:“二哥是客人,本来不应该让二哥辛苦下厨的。”
“我比你大,照顾你是应该的。”孟朝宠溺一笑,后又借机顺势说:“一一,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想着在学校附近租一个差不多的两居室,到时候你从学校搬出来跟我一起住,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我都能照顾你。早上上课的时候,我也可以开车送你。”
这其实是个好事,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既能帮她也能保护她,可是对于现在的孟莺来说,实在是不太方便。
她晚上经常要去伯爵兼职的,这事不能让孟朝知道,也包括欠债的事。
她知道孟朝没有那么多钱帮她,也就不想再多一个人跟着忧心忡忡。
而且傍金主这种事说出去,也确实不好听。
孟莺神情明显表露出犹豫,用说笑的口吻婉拒:“我要是和二哥住一起了,以后嫂嫂知道了,吃醋了怎么办?”
孟莺话里的意思,孟朝听出来了,笑着结束了这个话题:“也是。”
晚饭后。
孟沛的卧室刚好可以拿来给孟朝住。
孟莺帮忙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
孟朝倚靠在门边,满眼都是孟莺,玩笑说:“一一,你这么贤惠,谁娶你了,谁就有福了。”
孟莺闻言愣了一下神,夸赞道:“二哥也是啊,各方面都那么优秀,谁要是嫁给二哥,可就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孟朝眸色顿然变得深邃,脖间突出的喉结轻微滑动,话语间有一股微不可察的紧张:“一一,你觉得我很好?”
“二哥这样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孟莺说。
至少比她认识的那些男人都强!
孟朝嘴角翘起,难掩欢喜。
深夜里。
孟朝的房间还在亮着电脑灯光。
而孟莺早早睡了。
等他处理完工作后,临睡前特意来看了看孟莺,帮她盖了下被子。
他坐在床边,俊朗的眉眼深深注视着孟莺,满眼侵略性,低声呢喃:“一一的睡姿真可爱,还跟小时候一样呢。”
此时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刚好只能照亮孟朝一半的脸,而这些光线将他勾勒得愈发危险,蓄势待发。
他摘掉眼镜,情难自已地亲了亲孟莺的额头,沙哑的嗓音充满占有欲:“一一,才不是什么妹妹呢。”
叔叔帮他养的‘小媳妇’,终于长大了呢。
“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安稳下来吧。”
“妈也是为你好才会担心你,别跟她老人家生气。”
“斯尔,我和你哥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以后还是尽量改口叫我嫂子吧,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是正常的。”
宁菲和顾斯行两人还待在寺庙里跟大师讨论事情。
顾斯尔先一步出来了,独自坐在车里抽烟,白雾缭绕,模糊了他邪肆的脸,脑子里回想着刚刚宁菲劝他的话。
他手里一直不曾松开宁菲送的平安香囊,指腹细细摩挲着,此刻神情若有所思。
他面对她,始终不肯叫一声嫂子。
因为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他打心底觉得,只要他不承认,她就永远不是。
她只是他的宁菲姐,而不是嫂子。
她只是大他五岁而已。
在他哥还跟孟莺纠纠缠缠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国外认识她了,他会去看她演出,会帮她解决私生男粉丝,还会亲手做捧花在谢幕时上台祝贺她表演顺利。
那段时间,宁家对他很满意。
可是最后,还是让他哥捡了便宜,成了和宁家联姻的那一个。
他无数次想,他哥娶钟二小姐多好啊,娶了钟二小姐,借着钟家的势,他哥就可以一路平步青霄,去到京城在圈子里大展宏图,为什么非要跟他抢呢?
他已经很‘穷’了,可还是‘争’不过他哥。
他为了她的幸福做了很多,解决了不确定因素。
而最后能送给她的祝福,就是要和他哥天长地久。
..
孟莺很惊奇顾斯尔会主动来联系自己。
顾斯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一个月三十万,做我女朋友。”
“你知道我要还债的,这些钱太少了,而且我现在有新的男人了,你不行。”
孟莺理直气壮地拒绝,完全不虚顾斯尔,她再也不是几天前的那个她了,再也不会为了点自尊委屈巴巴。
钱的铜臭味已经把她‘净化’了。
既然顾斯尔和秦燕洄都要她,那不如大家公平竞争,价高者得的道理他们应该比她更清楚。
顾斯尔咬牙威胁:“你敢给秦燕洄睡试试看!”
孟莺不服:“顾斯尔没你这样的,你自己小气就算了,凭什么耽误我做生意?”
没他这样天煞的!
她哪次没主动求着他?是他自己不要的!
她在心里骂道:贱男人!挡她财路!
顾斯尔:“就凭我能给你还债。”
孟莺:“还不上债会死,跟你在一起被掐也是个死,早晚都是死,我又为什么要选你这个暴力狂?”
顾斯尔额头绷起青筋,烦躁的情绪隐忍,一把掐灭了烟,“你挺能哔哔是吧?”
感受到了顾斯尔那燃烧起的浓烈怒意,孟莺见好就收,回归主题:“你这么突然找我该不会是想拿我当你嫂子的替身吧?也不是不行,得加钱。”
“一个月一百万。”她借机狮子大开口。
闻言,顾斯尔冷嗤:“你也值一百万?三十万,没得商量,过了我这村你别想找别的店,信不信我让你去陪睡穷比老男人?”
孟莺急了:“你!”
挡人财路犹如断人手足啊!
他太坏了!
孟莺想了想只能妥协,商议道:“三十万就三十万,但是我要预支五千五百万可以吗?”
“按照一个月三十万来算,五千五百万要一百八十三个月,差不多就是十五年。而你现在二十岁,十五年之后三十五岁,早就人老珠黄了,我为什么要做亏本生意?”
想傍金主要得就是紧,可十五年之后的她,也甭说十五年了,干这行的女人哪个花期能有十五年之久?有个五年都得算天选尤物了,她还想赚五千多万?想屁呢?
孟莺听了顾斯尔这一顿推算,不愧是商人,对数字真敏感。
“顾斯尔,你对每一个包养的女人都这么精打细算吗?”
他是能从女人身上省出棺材本吗?
顾斯尔嘴欠道:“毕竟你是被我哥玩剩下的二手货,我总得算算性价比,显而易见,你一个嘴不甜的货,谁包了都很亏。”
“那也好过你没枪也没弹,软得比谁都快。”
孟莺怼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气得顾斯尔真想顺着电话线过去扇她。
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
什么叫没枪也没弹,软得比谁都快?
他只是不想睡她而已!
她还真拿自己当个天仙了,哪个男人见了都得弄弄她?
挂断了电话后,孟莺用手里的手机托着下颌,细细思考起这笔生意。
顾斯尔那方面不太行,她跟了他之后不用睡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只是给他当个替身而已,简直不要太轻松。
而且...她还可以背着他再做第二份生意嘛。
给顾斯尔陪吃陪喝,给秦燕洄陪睡,非常完美。
叶叶画完作业回头一看,见孟莺坐在椅子上笑得那么开心,便好奇问:“莺莺,什么事让你乐成这样?”
孟莺当即跟好闺蜜分享了新计划。
叶叶听后充满担忧:“啊?你不怕他们弄死你啊?”
脚踏两条船,别说是像顾斯尔和秦燕洄那种家庭出身的男人了,就是个普通男人也不可能接受头上一片青青大草原啊。
真给两位小少爷惹急了,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的。
孟莺苦闷着脸,“谁叫他给的实在太少了,我就当他只买了我的时间,没有买我的身体了。”
玉佛寺前。
和孟莺打完了电话,顾斯尔吵嘴没吵过,伸手揉着自己的黑发,一时暴躁起来,下车踹了车身好几脚。
上千万的迈巴赫愣是不带半点犹豫。
看得一旁的司机翟羽很是无奈,“四少爷啊,这是三少刚找人换得身进口车漆,蹭坏了国内没得修。”
顾斯尔财大气粗道:“那就换辆新车。”
顾斯尔的怒火还尚在无处发泄之际,唐纯非常不巧地打来电话骚扰,正撞枪口,“斯尔少爷,今晚皇家加勒比开了,我们去玩吧?”
皇家加勒比,一个游轮晚宴。
不定时开放在黄浦江畔,邀请的会员个个都是沪市有名的三代年轻子弟,非富即贵。
逮到人发泄的顾斯尔吼道:“滚!以后咱俩没关系了!”
宁菲穿着高跟鞋下阶梯不太方便,出来时,顾斯行全程体贴地扶着她,长臂搂上她的腰。
俊男美女的画面总是无比赏心悦目。
宁菲娇嗔笑道:“斯行,我自己可以的,没那么娇贵。”
顾斯行嘴角淡淡噙笑,唇下一粒细细的黑痣更添温柔,“照顾你是我的责任,现在你是家里最重要的,当然金贵。”
看着人家新婚夫妻恩爱悱恻,顾斯尔愈加烦闷,转手在朋友圈发了个和孟莺的官宣。
行,他哥有老婆,他也有老婆。
叶叶是近视,每天都必须戴着眼镜,圆形的镜框能遮挡住半张脸,留了一头直顺的齐耳短发,一看就是个很文雅的美术生。
“今晚我请你吃饭,我们去吃一顿法式大餐。”孟莺说。
叶叶打开了礼物盒,这么昂贵漂亮的包包令她在喜欢之余,还有点小忧愁,“莺莺,今年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等你过生日了,我都不知道该送你什么了。”
以前孟莺过生日的时候,晚上都会带她去家里吃饭,那时还有孟爸在,三个人热热闹闹的,晚饭后,她和孟莺还会睡在一张床上,面对着面聊八卦,十分温馨安逸。
孟莺的生日比她晚两个月,要等到十二月二十一号。
孟莺玩笑道:“那你就送我...一辈子的友情体验卡好了,一辈子做我的好朋友。”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朋友,所以也很珍惜和叶叶这段天赐的友情。
她希望她们可以是一辈子的好朋友,等她结婚那天,她一定要让叶叶当她唯一的伴娘。
叶叶欣然应下:“好啊,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孟莺:“拉钩?”
两个小女生幼稚地用手指拉钩发誓。
“不过莺莺,这个包很贵的,你哪来这么多钱?”叶叶清楚孟莺现在的财力,她刚还了债,估计手里都没剩几个钱。
孟莺也没遮住掩住,“秦燕洄给了我八十万。”
八十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真可以说是巨款了。
叶叶当即无比惊愕,“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么多钱?你不是已经和顾斯尔在一起了吗?”
就算要给钱,也应该是顾斯尔给啊。
孟莺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边走边说吧。”
听完全部。
叶叶无比担忧道:“莺莺,难道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下去吗?他们两个人哎,你确定你应付得过来?”
最主要的是,这两个男人都不是普通人哎,把其中任何一个惹火了,这后半辈子还能不能有都是个问题。
炸弹爆炸的后果得想清楚啊。
叶叶以为顾斯尔给孟莺还了债后,孟莺就专心跟顾斯尔在一起了,毕竟一个女人能回报一个男人最好最直接最稳赚不亏的方式,就是献身了。
孟莺跟顾斯尔在一起,那叫报恩,可跟秦燕洄在一起,又叫什么?
听叶叶这么一说,孟莺自己也有些纠结犹豫了,底气不足:“应该...可以吧?”
“莺莺,你说你同时跟他们两个人玩,万一哪天露馅了,你怎么办?”
对于孟莺脚踏两条船的举动,叶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指责和鄙夷,而是担心、害怕。
如果说之前孟莺有这种想法也就罢了,毕竟要为了还债,不丢人。
可是现在顾斯尔已经帮忙还债了,背地里又跟人家兄弟搅合在一起,真的不太行。
人家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再怎样,肯定也比一个女人重要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说真的,叶叶觉得孟莺她不该赌,不该贪心。
贪婪到最后,会一无所有。
孟莺一脸愁容,“叶叶,我知道你担心我,暂时先这样吧。”
她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办法能摆脱掉秦燕洄。
..
那天过后。
周五这天晚上,孟莺意外收到了高中同学的聚会邀请。
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听说了她有男朋友的事,非要让她带着男朋友出席。
孟莺想了想,给顾斯尔发去了消息。
“斯尔,周六你有空吗?可以陪我出席一个饭局吗?”
“听说孟莺男朋友是顾家小少爷,她倒是挺有手段的,这种大人物都能勾搭上,那可是顾家哎,在沪市权势滔天的家族,她这要是真嫁进去了岂不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
被甩两年,孟莺想过顾斯行会回来,但没想过他会回来的这么快,也没想到他再次归国的时候已然有了未婚妻。
在父亲心脏病手术失败成为植物人的这一个星期里,她几乎天天看见他戴着订婚戒指出现在她眼前。
身为空降而来的心外科顶尖医生,秉公办事,毫不徇私。
他对待她的态度比对待普通病患还要疏离。
什么旧情重燃,都是白日做梦。
孟莺一上完课,就从学校赶回医院照顾父亲。
下了出租车,她从露天停车场抄近路去往心脏科的门诊楼。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却有危险悄然逼近。
有人在倒车。
‘轰’得一声!
原本该前进的车意外后退,一下子撞在了孟莺的腿上,连带一整个人都被撞倒在地。
此时,车内驾驶座上的女人也被这一失误惊吓到,连忙解了安全带下车查看。
后备箱处,孟莺扶着车,试了好几次,都疼得站不起来,鲜血顺着擦破皮的膝盖往下直流,一阵触目惊心。
女人在看见孟莺腿上的伤时,顿然心生愧疚,自责说:“对不起啊,我刚回国不久,以前在国外习惯了右边驾驶座,国内在左边,我还不太熟悉,一时着急停车就错搞成了倒退。”
“你好像伤得还挺严重哎,我未婚夫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打电话叫他过来处理吧,你放心,医药费我来掏。”
女人认错的态度很是真诚迅速。
“不用。”
孟莺刚想阻止,谁料女人直接打了电话叫人。
很快。
女人叫来了她口中的未婚夫医生。
隔着老远,顾斯行一眼就瞧见了孟莺。
她一张巴掌大小的脸清冷而透彻,黑色的卷发随意扎在脑后,高挑曼妙的身材在日光下极其耀眼。这张浓颜系的脸,即使不化妆也仍然美得勾人。
而这,也是她唯一的资本。
顾斯行快步走来,声调清沉柔和:“菲菲。”
刚站起身的孟莺恍然听见这道无比熟悉的男音,瞬间愣怔在原地。
而当她抬眸对上顾斯行视线的刹那,心里的震惊难以言喻。
他就是女人口里的未婚夫?
这一刻,身上的任何疼痛,她都感受不到了。
看见了未婚夫,宁菲立马来到顾斯行身旁,并亲密地挽住了顾斯行的胳膊,语气惶急:“斯行,我倒车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人,你快帮忙看看要不要紧。”
闻言,顾斯行的目光才终于落到了孟莺的伤口处。
只见她左腿膝盖上的擦伤早已被鲜血所浸染,弄脏了一截裤腿。
然而,他并没有太关心她的伤势,而是从口袋里干脆利落地拿了钱给她。
“伤得不重,你自己找个骨科医生去处理一下吧。”
男人还是两年前的那个男人。
淡漠入骨。
他这般冷漠避嫌,令孟莺霎时涌起一股无言的失落。
长这么大,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他亲爱的未婚妻撞了她,他就直接拿钱敷衍了事?
孟莺倔强道:“不用。”
顾斯行语调冷了些:“钱拿着。”
“我不要!”孟莺有些赌气。
这时,宁菲劝和:“你就拿着吧,本来就是我的错,这是应该的,如果你嫌少...”
宁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莺打断了,话语大胆直白:“真要给我钱是吗?那一个女人的初夜怎么算?”
她深深凝望着面前这个宛若高台明月般的矜贵男人。
精致儒雅的五官,有一双十分深邃淡漠的瑞凤眼,唇角的一颗小痣分外性感,将这份清雅禁欲的气质衬托得无人可比。
沪市最尊贵的出身,常年钱权的熏染,令他眼里难含悲悯。
倏地,顾斯行握紧了手里的这沓现金,冷淡睨她,浅浅蹙眉,口吻凉薄:“你撞的是腿,不是脑子。”
孟莺低垂下来的眼帘难掩溃败。
面对男人的讥讽,她嘴角勉强撑起一抹自嘲。
他就这么怕他未婚妻知道她和他曾经的那段关系吗?
一股难过在沉重地包裹着她,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来气,而两人那中指上配对的订婚戒指更是刺痛了她的眼。
此时此刻,尴尬溢满虚空。
“小妹妹,我把你撞伤了就该赔你医药费,不如你说个价钱吧,不管多少钱我都可以补偿你。”作为名门淑女出身的宁菲是非分明,对于自己的错误一点不推脱,极其客气。
在顾斯行又一次递上来钱时,孟莺任性地将几十张现金打落在地上,那可怜的自尊心作祟,赌气道:“我不要你的施舍。”
随之,她一瘸一拐地进了门诊楼。
背影望过去,很是滑稽。
..
孟莺原以为出门被前男友的未婚妻撞伤就够倒霉的了,结果去找医生处理腿上伤口的时候,又遇上了前男友他亲弟。
更晦气了!
世家子弟里有名的疯狗顾斯尔挡在她面前,拦住她去路,手上正悠闲啃咬着苹果,唇齿间发出清脆的咬合声,一举一动邪肆张狂。
他见她低头不瞧他很是不爽,便伸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拽住了她的长发,逼她不得不抬起眼眸看他。
于是孟莺眼里呈现出了男人这张阴邪的俊脸。
黑色卷发随意垂落在额头,两侧耳垂佩戴圆形耳环,眼眸狭长阴郁,眼睑青灰,俨然一副病态。
哥俩脸上都有一颗浅淡的小棕痣,只是弟弟顾斯尔脸上的痣在右脸颊中间,异常邪冶。
她跟他很熟。
他算是她半个学长吧,比她大两岁,今年刚毕业,是上交大的学生,听说学的是王牌专业船舶与海洋工程。
而她是隔壁戏剧学院的。
最为主要的是,他的现任女朋友是她的同班同学,都是学跳舞的。
顾斯尔居高临下地冷嘲:“刚才停车场的事我都看见了,在我哥眼里,你就是个随时能用钱打发的女人。”
孟莺瞪他,毫不惯着他,语气很冲:“那也跟你没关系。”
顾斯尔微眯了眯眸,手指松开她头发的同时,又狠戾地掐住了她纤细的天鹅颈,没用太多力气,给足她呼吸的空间。
她这张软润漂亮的小脸蛋还不如他手掌大,一双水汪汪的杏眸真想让人狠狠欺负一下啊。
最好欺负到面红耳赤,眼眶里的小珍珠直流,哭着求他再狠狠欺负。
他冷笑戏谑:“别装清高了,两年前你勾引我哥看中的不就是钱,有志气的话就把我哥送你的那些值钱东西都吐出来,你舍得吗?”
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拜金女,专爱用自己的身体去捞钱。
孟莺不卑不亢说:“我凭本事赚来的,为什么要还回去?”
她把东西还回去了,就好让他们这种公子哥吃白食是吗?
既然没有爱,那就明码开价好了。
顾斯尔眼神睥睨鄙夷,咧开的嘴角露出一抹极为轻蔑的笑,小虎牙沾染邪气:“我劝你少做那些飞上枝头的美梦,我哥当年就是看你年轻,玩玩你而已。我哥这次回国可是奔着结婚去的,就算你下贱到愿意再给我哥当小三,我哥也不稀罕了。”
孟莺嘴硬,烦闷的心情让她非要怼回去:“稀不稀罕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又没勾引你。”
顾斯尔不怒反笑,“话别说这么死,早晚有一天,你会发浪发贱地来勾引我。”
在走之前,他趁机狠狠插了一把孟莺的小细腰,那手感简直软到爆。
“让我...”他身躯暧昧地靠近,深幽的黑眸意味深长,舌尖挑逗了一下她的耳垂,充满危险意味,“好好疼你。”
..
好不容易摆脱了顾斯尔。
孟莺处理完伤口后,便来到了监护病房。
孟沛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硬朗的脸苍白消瘦,鬓角生有许多白发,床铺旁放置着呼吸机和其余维持植物人生命的装置。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父女俩。
孟莺望着孟沛,一阵孩童般的委屈袭来。
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难受说:“爸爸,我后悔了。早知道我就该听您的,十八岁之前出国读书。”
如此,她也就遇不上顾斯行了。
更不用像现在这样,被顾斯行无情甩了两年。
孟莺目光渐渐望向自己腕间戴着的手链。
两年前的回忆刹那涌上心头。
遥记成人礼那晚,她不顾父亲反对去海边找他,单独和他过了生日,并且他还送了她一根很昂贵的手链当做礼物。
后来,酒精的催情下,他拿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
第二日清晨,他却一声不吭地离开沪市,独留她一人面对流言蜚语。
他凭什么?
就算是跟她玩玩,也该说句再见吧?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
她怎么能不怨,不恨。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像顾斯行那样家庭出身的男人,钱权双全,只手遮天,根本不可能为爱抛弃所有。
他从一出生就在金字塔的顶端,拥有的东西不计其数,命好到根本不需要任何一个女人的爱情,逢场作戏间只顾自己开心就行。
可那时,她就是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他。
这种喜欢就跟飞蛾扑火一样,明知不可为却又难捱那份狂热的爱,最终换来了惨淡收场。
血淋淋的经历质问她,她一个小姑娘凭什么会觉得能玩过三十岁的老男人?
..
宁菲来医院找顾斯行,是专程来送午饭的。
她一进顾斯行的办公室,就瞧见了窗户边挂着一个精致的鸟笼,笼子里有一只漂亮的小夜莺。
小夜莺纤细的脚腕上还特意被绑了绳。
宁菲觉得很新奇,玩笑说:“一只小鸟而已,你关着它,又绑着它,这么怕它哪天飞走了啊?”
孟莺将钱打落在地离开后,顾斯行一张又一张地把钱从地上捡了起来。
一番好心,略显狼狈。
她对他的讨厌,他明白缘由。
赌气!
气他当年一声不吭地丢下她离开,让她成为了圈子里的笑话。
顾斯行隐忍下心里那股莫名的躁郁,解释:“这种品种的夜莺国内就这么一只,死了还得去国外再买,麻烦。”
在顾斯行用午饭之际,宁菲来了兴趣,拿了鸟粮逗喂夜莺。
结果这只小鸟是一口不肯吃。
很有个性呢。
宁菲突然问:“哦对斯行,刚刚在停车场被撞伤的那个女孩子,你认识吗?感觉你们还挺熟的。”
闻言,顾斯行手里的筷子停了一瞬,他深沉的黑眸隐隐有些变暗,不露声色地说:“她父亲手术失败成了植物人在这躺了一周,她经常过来照顾她父亲。”
“是这样啊,那还挺有缘呢。”宁菲没再多想。
用过午饭后,顾斯行亲自送宁菲下楼离开。
孟莺出来打热水,恰巧碰见这一幕。
她看见了顾斯行那一双寡情的眼,就是笑也空荡荡的,曾经装不下任何人的眼,现在正满满倒映着他的未婚妻。
对宁菲的偏爱独一无二。
宁菲眉眼间的笑容明媚自信,一脸幸福的小雀跃,“记得今晚早点回家,我等你。”
顾斯行望向未婚妻的瑞凤眼里满是温柔,“嗯。”
朋友圈里,秦燕洄看见了顾斯尔发的官宣。
有了新女朋友很开心嘛。
跟哥几个不同的是,对于女人,顾斯尔没那么爱玩,毕竟心有所属嘛,顶多就是换女朋友,哦不,换替身很勤,而且一次只玩一个,遇上兄弟们玩也都只是当个看客,纯洁得很。
不止纯洁,还纯情呢。
前前后后三四个女朋友,全是学跳舞的,他心里装了个宁菲,也就再看不上别的女人。
不像其余哥几个,从来不交女朋友,只玩包养,不平等的关系从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才是上位者,随时喊开始,随时喊结束。
“跟哥们在这玩心眼子是吧?”
以为孟莺成了女朋友,哥几个就不能碰了?
秦燕洄倏尔想起上次随手拍了一张关于孟莺的照片,一键分享发送给顾斯尔,还故意贱兮兮说:“你皮肤白,适合绿的。”
照片里一男一女,男人背对着相机拍不到脸,但能清楚地看见孟莺被他亲密牵着手,两人关系不一般。
..
和顾斯尔确定好做生意的次日。
上课时,孟莺看见了唐纯气势汹汹地来找她算账,摆出了一副正宫原配的架势。
莫名其妙被顾斯尔给甩了,成了圈子里的笑话,唐纯现在满肚子的怒气等着发泄。
唐纯将手机毫不客气地摔在孟莺身上,那上面正放着顾斯尔官宣新女朋友的页面,一脸愤恨,大声呵斥质问:“孟莺,抢别人的男朋友很爽是吧?”
面对情敌上门,孟莺无比淡定地撩起眼皮直视,从容反问:“你算他哪门子女朋友?”
她现在可知道了,顾斯尔心里只有他嫂子,别的女人都是白月光的影子,唐纯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呢?
大家都是干这行的,被玩腻了不是常有的事吗?难不成还真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摇身一变富太太?
别说顾家这种在沪市有上百年底蕴的高门大户了,哪怕就是个普通家庭,估计人也看不上贪财爱钱的主。
已经财货两清,还闹什么?
顾斯尔又不是没给分手费,一百万还不够吗?
谁料下一秒,唐纯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响亮,气急败坏道:“顾斯尔是我男朋友,你个贱人,傍了个副教授还不够,到处勾三搭四,不知检点,你有那个胃口同时玩两个?”
唐纯一口一个男朋友,听得孟莺很是无语,说真的,顾斯尔什么时候承认过?
孟莺摸了摸自己被扇红的漂亮脸蛋,郁闷说:“顾斯尔他要是真喜欢你,我也抢不走。”
像顾斯尔那种阶层的世家子弟怎么可能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那是童话,不是现实。
风花雪月才是这些男人的本性。
唐纯愈发被气得咬牙切齿:“还不是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给勾引走的!谁知道你在他床上浪成什么样了!”
说罢,唐纯直接拽住了孟莺的头发,生拉硬扯,颇有一番泼妇模样。
孟莺也不甘示弱,回手反击。
很快,两人为个男人大打出手的撕逼举动吸引到了别的同学围观,当即被拍下来发到了学校论坛,一时间炸开了锅。
两人纠缠在一起。
“是顾斯尔把你给甩了,有本事你去找顾斯尔啊,你来找我算什么?”
“孟莺,如果不是你,斯尔少爷不会这么快厌弃我的!”
“顾斯尔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他本来就不喜欢你,甩了你是早晚的事。”孟莺情急之下说漏嘴。
唐纯不信:“你别跟我说斯尔少爷心里喜欢的人是你?你哪点配啊?斯尔少爷怎么可能会眼瞎到这种程度?”
说来有趣,两人从大一入学至今一直都被比较来比较去,谁更漂亮,谁更有料,谁更学习好。
对于唐纯来说,这个千年老二她真是做够了,现在又被孟莺抢走了男朋友,更加恨上了。
唐纯个子比孟莺要稍微高一点,差不多有一米七,体重自然也重些,体型的差异令孟莺讨不到太多便宜。
在唐纯放手一推的时候,孟莺也顺道用上了劲。
比起来,还是孟莺更惨一些,她直接摔在了舞蹈教室的木地板上,娇嫩细滑的膝盖蹭破了皮,血液顺着伤口缓缓往下流着。
而唐纯受到了自己的后坐力,也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站不稳。
所幸此时孟朝赶了来,他大步冲进人群来到孟莺身边蹲下,神情急切又心疼,“一一。”
孟莺十分惊奇孟朝的突然出现。
这时,唐纯一眼认出了孟朝正是这几天学校论坛里疯传的孟莺‘金主’。
于是唐纯逮到机会想嚯嚯孟莺的男朋友,“你知道你女朋友有多贱吗?她勾引我男朋友,她把你当备胎了,给你戴绿帽了。”
然而孟朝就跟没听见似的,完全不搭理唐纯,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孟莺身上,旋即直接抱起孟莺,“我带你去医务室。”
..
孟莺的伤并不严重。
她最近这段时间里没少受伤,前有被车撞,后有被烟烫,这点小伤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她都被锻炼出来了。
伤口上过药后,孟朝亲自给孟莺贴了个卡通创可贴,又拿来冰块给孟莺脸蛋上的巴掌印消肿。
一时间,素白的医务室内很是寂静,兄妹俩有些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孟朝主动问:“刚刚那个人说你勾引了她男朋友,到底怎么回事?”
孟莺心虚地低下了头,手指轻轻蜷起勾住身下纯白的床单,嗓音嚅嗫:“二哥,我...我有男朋友了。”
闻言,孟朝刹那沉了眸色,两秒过后,还是按捺住了心底那股猛烈涌来的情绪,平淡问:“是谁?”
孟莺犹豫了一下,无言地摇了摇头。
她还不太敢说。
怕孟朝联想起上回被催债的事。
得知孟莺有了男朋友,孟朝真的用力在克制体内这份嫉妒的狂躁,他换了个问法:“那个女生说的是真的吗?”
她突如其来的男朋友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分分合合很正常,也算不上抢。”孟莺越说底气越不足。
到底怎么个事,孟朝心里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一一,二叔伯当年带你来沪市,是想着让你接受好的教育环境,而不是让你...”孟朝停顿了下,往后的重话并没有说出口。
自甘下贱当小三这七个字,他又重新吞回了肚子里。
提及已去世的亲爹,孟莺逃避道:“二哥,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孟朝倏然站起了身,声调不由自主地拔高:“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处理?抢了别人的男朋友,你还很自豪了是吗?”
孟朝这一番话,直接令孟莺眼睛里含起了泪花,着实被训斥得十分委屈,小声说:“那也不是她男朋友啊,本来就是被包养的关系,她自己没守住金主,怪得了谁?”
孟朝早已变了脸色,大为吃惊,“一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一直以来,在他心里,孟莺是那么干净,干净到他都不敢让那些肮脏的心思弄脏了她,压抑着自己,疯魔着自己,可是现在呢?
他最喜欢的好妹妹,竟然沦落到傍金主。
孟莺觉得自己再跟孟朝待下去,一定会吵得不可开交,毕竟她的二哥从小到大就是个老古板,比孟沛还要严格限制她的恋爱自由,不准让她随便交男朋友。
于是她选择开溜,借口说:“我不舒服,我想先回宿舍休息。”
孟朝:“我送你回去。”
“不用,二哥那么忙,我就不耽误...”
孟莺的话还没说完,孟朝就又打横给她抱起来了。
同时,孟朝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一一,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
另一边。
顾斯尔在看见秦燕洄给他发来的好东西后,瞬间火了。
孟莺什么时候背着他有新男人的?
这几天她都干什么去了?这么耐不住寂寞是吧?
孟莺和孟朝在医务室那段时间,顾斯尔给孟莺发了好多条消息都未得到回应,直至问过唐纯之后,他才终于知道孟莺去哪了。
忙着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是吧?
忙到都没空回他消息是吧?
不出意外,两个大男人在医务室外碰巧撞上。
顾斯尔瞧见孟朝怀里抱着孟莺,顿时暴跳如雷,有种被绿了的感觉,就像上次看见孟莺坐在秦燕洄大腿上一样,都让他无比生气!
没由来地气愤。
顾斯尔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拽住了孟莺的胳膊,狠戾地将人从孟朝怀里给揪了过来,狂躁咆哮道:“孟莺,你很好!敢给我戴绿帽是吧?”
就凭她这个朝谁都能张开的腿,值他妈什么三十万呢?
她也配?
见顾斯尔怒火滔天,孟莺耐心解释:“顾斯尔,我没有给你戴绿帽,你能不能冷静点?”
然而气头上的顾斯尔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相信他看到的。
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她就是给他戴绿帽了!
顾斯尔一手死死挟制住孟莺的柔软腰肢,一手渐渐游走到她的大腿上,言语暧昧挑衅:“他知道你这里纹了我的名字吗?你张腿的时候,他没看见?”
当初他之所以把名字纹在她大腿,为的就是让她以后的所有男人都看看,看她曾经跟过他的痕迹。
他的这种幼稚就像极了一个小孩子对新得到的玩具充满了占有欲,别人连碰一下都不可以,只能他自己玩,除非有一天他玩够了,不要了,你才能捡起来拥有。
孟莺急了:“顾斯尔,你瞎说什么呢?”
顾斯尔长指捏着她的下颌,逼她抬脸,一脸怫然不悦,压低的眉眼里好似在冒着无形的火苗,下颌绷得无比紧:“我瞎说?难道你没张腿,张了他能看不见?他要是没看过,行啊,我现在好人做到底让他免费看看。”
“顾斯尔你要干什么?”
孟莺慌了,旋即,顾斯尔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吻上她,然后掌间开始撩她裙子,这刻她隐约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真是个疯狗!
脑回路跟正常人是真不一样!
孟莺挣扎反抗:“顾斯尔你能不能别发疯?你冷静下来听我跟你解释行不行?”
虽然她被孟朝抱了,但是...没关系的啊,她被哥哥抱一下怎么了?
旁边的孟朝也怒了,他正愁不知道孟莺的男朋友是谁呢,这会子倒是送上门了。
毛头小子一个。
孟朝伸手摁住了顾斯尔的肩,毫不惧怕地与之对峙,威胁道:“你没听见一一不想让你碰她吗?”
顾斯尔阴冷着眸,“我是她男朋友,你算什么?”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空气里的火药味逐渐浓烈凝聚。
“要么放开她,要么...我来教你怎么尊重她。”
孟朝这突如其来的一拳,直接把顾斯尔惹火到了最深的程度。
这些小少爷的脾气是真的不太好。
顾斯尔森冷阴郁的眸倏尔瞪大,舌尖抵在虎牙上甚是不可思议,暴吼:“你他妈敢打我?”
他不仅被打了,还他妈地牙齿被打松动了。
真让人火大啊!
顾斯尔狂躁症一发作,齿根用力,直接咬碎了这颗松动的牙齿,口腔内咯咯作响。
他面上没表露出半分疼意,狠厉到一口将其吐掉,洁白的牙缝间充溢着满满的血液,像极了一个狰狞残暴的恶魔。
周遭霎时涌现起一股寒噤噤的刺骨冷意。
顾斯尔松开了孟莺,活动着脖颈和手腕,一阵骨骼的清脆。
紧接着,他无比狠厉地一拳击打在孟朝脸上。
文文弱弱的孟朝压根不是顾斯尔的对手。
不过三两下,顾斯尔便打得孟朝跪倒在地难以起身,接连吐了好几口血。
“跟谁抢女人呢?”
顾斯尔阴狠地睥睨着孟朝,跟疯了似的抬腿往死里猛踹,没有半点人性,享受着这份完全压制的凌虐,乃至他那包裹着长腿的西装裤上都被迸溅了鲜血。
怕闹出人命,孟莺连忙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顾斯尔精壮的腰身,想起之前在伯爵也是遇上他发疯发病的情况差点被掐死。
她双手试图在他口袋里找寻能压制住暴躁情绪的药片,轻颤着嗓音说:“顾斯尔,别打了。”
顾斯尔愈加怫然大怒:“我都被他打了,凭什么不让我还手?你当着你男朋友的面这么护着你情夫,你挺勇是吧?”
他乱在放什么屁呢?
“顾斯尔!他是我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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