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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间小说许锐锋阿大完结版

许锐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好像一下把全区里好多事都给看清了,看清了每一个人的每一条路。这个督导,已经攀上了老七;阿大,用刷单盘作保障;所有人都在表面上顺从大老板的同时,暗地里给自己留了一手!“老许啊。”老七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我一直觉着咱哥俩关系处的不错,是吧?”“来,抽着。”他给我点了一根烟。我刚把烟吸进去——哐!老七一拳就捅到了我胃上。一点不扒瞎,当时那口烟都没吐出来,在嗓子眼呛的直辣,最后是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的,整张脸憋得发胀。“按理说,关系处的好,你得为我着想啊,现在你怎么拿我和你说的话,当放屁了呢?”“我X你妈的,没有我,你今天还是敲键盘的狗推呢,你都忘了吧!”真他妈能要情……老七直接把眼睛瞪了起来:“你他妈说什么?”我苦笑着,...

主角:许锐锋阿大   更新:2025-04-07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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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锐锋阿大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念之间小说许锐锋阿大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许锐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好像一下把全区里好多事都给看清了,看清了每一个人的每一条路。这个督导,已经攀上了老七;阿大,用刷单盘作保障;所有人都在表面上顺从大老板的同时,暗地里给自己留了一手!“老许啊。”老七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我一直觉着咱哥俩关系处的不错,是吧?”“来,抽着。”他给我点了一根烟。我刚把烟吸进去——哐!老七一拳就捅到了我胃上。一点不扒瞎,当时那口烟都没吐出来,在嗓子眼呛的直辣,最后是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的,整张脸憋得发胀。“按理说,关系处的好,你得为我着想啊,现在你怎么拿我和你说的话,当放屁了呢?”“我X你妈的,没有我,你今天还是敲键盘的狗推呢,你都忘了吧!”真他妈能要情……老七直接把眼睛瞪了起来:“你他妈说什么?”我苦笑着,...

《一念之间小说许锐锋阿大完结版》精彩片段


我好像一下把全区里好多事都给看清了,看清了每一个人的每一条路。

这个督导,已经攀上了老七;

阿大,用刷单盘作保障;

所有人都在表面上顺从大老板的同时,暗地里给自己留了一手!

“老许啊。”

老七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我一直觉着咱哥俩关系处的不错,是吧?”

“来,抽着。”

他给我点了一根烟。

我刚把烟吸进去——哐!

老七一拳就捅到了我胃上。

一点不扒瞎,当时那口烟都没吐出来,在嗓子眼呛的直辣,最后是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的,整张脸憋得发胀。

“按理说,关系处的好,你得为我着想啊,现在你怎么拿我和你说的话,当放屁了呢?”

“我X你妈的,没有我,你今天还是敲键盘的狗推呢,你都忘了吧!”

真他妈能要情……

老七直接把眼睛瞪了起来:“你他妈说什么?”

我苦笑着,脸上青筋蹦得自己都有感觉说道:“我说你,真他妈能要情儿。”

“嘿!”

老七左右转头寻找趁手家伙那一刻,我咬着牙又给了他两句儿:“你帮我,是因为我用命打黑拳给你挣了钱,就像是狗冲你摇尾巴以后,你把火腿肠掰下来一块扔过去。”

“那是恩啊?”

“是恩嘛?”

我不是突然有刚了。

我是在余光中,看见了阿大光着膀子正在楼道里往过走。

现在不是给阿大放倒的时候,阿大要是倒了,整个园区都要洗牌,到时候我准备好的一切都白准备了,而我这个人无论对于老七还是督导,也都算是彻底失去了价值。

谁能指望我在向大老板检举揭发阿大以后,人家会觉着你检举有功啊?可能么?

这些江湖人最恨点子,我要真给阿大点了,他肯定是完了,大老板知道这件事以后,紧随其后让人弄死的就是我!

是,阿大让我去财神那儿的意思,也是想用兄弟情义给我套上,然后在关键时刻换我一条命,可起码保住了阿大,我还能在园区里自由几天。

老七是他妈要给我塞军营里,那跟扔狗笼子有什么区别!

咣!

房门让阿大一脚给踹开了,当他瞧见我弯着腰窝在那儿蹲着,立马扬起了下巴:“督导,你啥意思?”

这个女人撒谎都不带有表情的:“我能有啥意思,今天下午园区里跑了个人,这老许以前是和他一个组的,我叫过来问问不行啊?”

“不行!”

阿大到我身边一拎我脖领子,我腿是伸直了,可上半身怎么也直不起来,跟罗锅一样在他身边佝偻着。

“老许下午根本就不在,他去财神那儿打扫卫生了,一下午都让老猪锁在了财神屋里,你有什么可问的?”

“再说,多少天以前老许就不和骡子在一个屋住了,骡子又没跑掉,你想问怎么不问本人呢?”

我见缝插针,使劲儿拱火说道:“大哥,这老娘们非说你把盘口给了老林,让我说出咱当天去老林那儿干啥了,我说不知道,上来就弄我。”

阿大表情狰狞的笑了起来:“噢,开始搞我了!”

“是吧?”

“那行,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等老板来了,你们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咱们到时候好好论论!”

阿大一点不惯着她,掏出手机开始往外播号。

老七过来拦住了他说道:“你这是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对于下边那些狗推,他们肯定是不需要证据的,可是对于一直跟着大老板的阿大,督导要是拿不出证据来,那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否则,阿大绝对不敢这么大胆!

“我跟谁好好说?”

阿大得理不饶人:“咱们不是一直都跟老林有业务往来么?这老许就是从老林那儿买回来了,你们都他妈忘了?!”

“再说我去老林那儿不是因为咱销冠眼镜把自己作没了么,我是去花钱买业务骨干,那成功学大师最近出了多少业绩了?”

“这他妈颠倒黑白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是吧?”

我很想提醒阿大,那个词其实叫欲加之罪,但这时候,还是闭嘴好一点。

嘟、嘟、嘟……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阿大的电话没打通。

他也不在和屋里这俩人继续墨迹:“你俩,噢,你俩等着,等我把电话打通了的咱再说。”

说话间,阿大拉着我的胳膊往外拽,等出了屋,往楼梯口走的时候,我看见了芳姨、老猪和一票打手都在这儿等着,他们门对面站的全是绿皮兵。

“大哥,我没几天儿了吧?”

这是之前和阿大说好的。

阿大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一句:“这几天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爱上谁屋睡就上谁屋睡,要是真看上了我屋里那新来的女人,晚上我就给你送屋去。”

“躲开点!”

阿大靠着自己大身板子,在绿皮兵中间撞了过去,拉着我直奔楼上。

“没你们事了,都回去吧。”

上楼的过程中,阿大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就这么拉着我的手臂,也不坐电梯,顺着楼梯往上爬。

“大哥,那娘们说昨天晚上老林园区放烟花了。”

“我X他妈!”

“还说,她们已经知道了老林是靠刷单盘捞的钱。”

“我X他姥姥!”

“给我弄起来,就是想让我亲口说出来这些事,好去大老板那儿给你弄倒。不过你放心,我一个字儿都没说。”

“我日他祖宗!”

阿大到了大床房所在楼层后,并没有继续往上去办公室,而是将我拉到了大床房里,顺手扔到了床上。

随后,气的跟驴拉磨一样,在屋里来回来去的走:“这娘们是察觉出快要压不住我了,也想明白了眼下的园区只要我持续出业绩,那就能证明有她没她一样,她也就彻底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我苦笑着说道:“我倒挺想看看大老板给她扔进前世今生以后是个什么样,可惜啊,估计没机会了。”

“你放心,你这个愿望哥肯定满足你,等哥给她干倒了,就用小铁链拴到我办公桌底下,我要不把这娘们活活饿死,我他妈都对不起你!”


楼下的绿皮兵是十五分钟巡逻一次。

楼内每个楼层都有绿皮兵把守,阿大他们会在没睡的时候,由阿大、阿勇分别带队,再间隔每十五分钟巡视一次楼层。

也就是说,我逃跑的空隙,只有十五分钟。

在这十五分钟内,要搞定螺纹钢,不惊动守卫,还得能出现在隔壁衔接楼六楼的楼顶。

我盘算着……

盘算着……

光盘算有个屁用!

那螺纹钢我搞不开!

那焊接点更是没戏!!

除非……

我回头看了一眼,今天小地主不在,他去616睡地板了,睡在通铺上的我没和其他任何人说话,在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在闷热的天气里变成了哑巴。

该怎么办呢?

“哥。”

那个和我一起来的小年轻趁着夜色凑了过来。

他蹲在我床铺边上,抱着双腿说道:“我快开单了,你帮我分析分析吧?”

这他妈是个来找我聊业务的!

他以为我跟着小地主连开两单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所以竟然来找我取经了。

“带你的人呢?”

那小男孩看向了窗外:“人家今天出业绩了,在外面潇洒。”

很明显,他也知道了不少园区里的事,起码知道了开单的人可以出去潇洒。

“我啊……”小男孩兴奋的说着:“在网上找了个干建材的人网恋,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货是结了婚以后去网上撩骚的,不过我没揭穿。”

“最近这家伙和我说他资金紧张,我就装作不差钱的样子,很随意的往朋友圈里发各种钞票、蹦迪的截图,他还以为我是款姐,总是追问我到底干嘛的。”

这小子挺有心眼,我问了一句:“你告诉他了?”

“那哪儿能呢!”他说道:“我知道钓鱼之前得先溜鱼,我就问他,你到底是来谈恋爱的,还是查家底?一句话就给他问没电了。”

我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像是期待光明的未来似的,不由得开始有点替他担心。

“哥,你说我明天切他,合适么?”

“只是,这小子视乎防备心思有点重……”

面对一个没怎么经历过世事的小年轻,我竟然有点放松了:“能防备心不重么?”

“一个没见过面的网恋,你要不给他砸瓷实了再切,还不把人给惊跑了?”

“就像这个园区,每个窗户都有螺纹钢焊接,他们要是没有这套防御,2号楼里还能有人啊?”

我刚露出笑容,整个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没想到,竟然是个家伙解决了困扰着我的问题:“也不光是螺纹钢的事,要只是螺纹钢焊接还比较简单,关键是门外那些端着枪的兵。”

“你说啥!”

我的震惊无法形容,比随手买了张彩票就中五百万还让人兴奋。

“哥……”

那家伙十分恐惧的看着我,因为无法看到自己,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有多扭曲。

“没事。”

我尽可能的平复着心情,慢慢坐起身,看着他问道:“刚才你说这螺纹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是什么意思?”

“螺纹钢是焊接,并非和窗口的一体结构,只要是焊接的,就一定或多或少有着缺陷,比如裂纹、欠焊、夹渣和气孔等……”

我实在等不了,但依然极力控制者表情问道:“说点我能听懂的。”

“就是说,焊接接口无论多结实,都可以根据焊接情况进行点对点的暴力破坏。”

“只要给我时间,有足够的保护,在用力蹬踹下,几脚就能踹开;当然,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哥,你问这个干嘛?”

这小子一下抬起了头,瞪着眼睛看向了我。

我知道,只要在问下去,或者稍微引诱一下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又怕才得到答案,转头就让人给卖了。

只能硬挺着撒谎道:“多学点知识。”

这纯属放屁的谎言连我自己都不信,他更不可能信。

这小子坐在了我的床榻旁边,盘着腿,目光聚集在我身上说道:“哥,外面的天气每天正午时分都是最闷热的时候,这破地方也不可能找到咱们国内那么专业的焊工,在这种情况下,假如你有一根雪糕,可以长时间放在焊接口,在热胀冷缩的环境下,就能加大螺纹钢焊接口的缺陷。”

“然后再进行破坏,就可以百分之百的成功。”

雪糕!

“多久?”

我还是着急了。

急不可耐的问着。

他终于明白了一切似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道:“你要跑!”

我用力瞪过去的目光带着杀意,将这小子全部的话语都瞪回到肚子里的时候,紧接着,这小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他很聪明,随意着说道:“不可能的,外面那么多守卫,怎么可能跑得掉。”

然后靠坐在墙壁上,方便随时观察其他人的压低了声音:“哥,带我一个。”

“只要能出去,我给你当牛做马。”

接着又大声说:“别费心思了,还是帮我想想明天怎么切那个搞建材的吧。”

我没应声。

眼睛死死盯着窗口。

那儿是唯一的希望。

而此时我有多希望小地主兜里能剩下个仨瓜俩枣的,可以购买用来破坏螺纹钢焊接点的雪糕。

不。

我还缺少了一样准备,那就是对园区外周围环境的熟悉,以及现金的支持。

缺少了这两样,别说是我,就算是神仙也跑不掉。

可是,去哪弄点钱呢。

天色在我迷迷糊糊的思考中,逐渐亮了起来。

等房门打开,阿勇来大通铺房间接我们这些人去上班时,昨天晚上那个小年轻竟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屁颠屁颠跟在了我身后。

阿勇看到这一幕,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似的:“我艹,还特么挺吃香啊。”

他以为我和监狱里那些养小孩的人一样,惦记着的,是一夜春风。

自从小地主打大床房出来时,手上带着咬过伤,他就已经在这么觉得了,眼下,只不过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我们所有人出现在桌面上铺满了电脑的办公区时,我没想到的是,小地主竟然把我给卖了!


老七带我们去的是同层的豪华包厢,包厢里还有一间小套房,我们才一进屋,就有服务员抬着由红布蒙着的木板走进了房间。

七连长随手掀开红布,里面全是一捆一捆的钞票,共十四捆。

他也不小气,随手掏出一捆丢给了我,说道:“你应得的。”没有去计较投资比例是否合理,转过身,冲服务员喊道:“上女人!”

“给我拿最好的酒!”

随手在一捆钞票里抽出几张,一把扯开女服务员的领口,顺着衣服缝隙塞了进去。

刚开始拿女服务员还不怎么乐意,看到钱,根本没有挣扎,她身后的服务员甚至主动解开了旗袍扣子,看的七连长哈哈大笑,也在钱堆里抓了一把,塞进去以后,还把手抽回来闻闻香味。

我看到后来老七脸上的变化琢磨着,要不是他手上有被我踹破皮的伤,估计这会儿应该挺舒服吧?

“阿勇,我对你是信任的,可没想到你带来的兄弟也可以啊!”

“上了擂台直接玩命,几下就给对方干倒了,我看着都觉得痛快。”

他话音刚落,大量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我瞧了一眼,最矮的穿上高跟鞋都得有一米七,个顶个肤白貌美,好像是经过精心挑选一样。

老七坐在我和阿勇中间,尽地主之谊似的喊道:“随便啊,别和我客气。”

阿勇摇了摇头,而我,冲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老七连个犇都没打:“随便!”

我挑了一个宝大的,那家伙走起路来宝儿都在晃悠;还有一个皮肤比我奶奶死了三天以后都白的,这俩女人刚坐到我身边,长期潜藏在心底的压抑就绷不住了,我直接把那个宝大的摁倒,上去就啃。

阿勇瞧着我的模样在我身后骂道:“傻逼。”

七连长也不管,自己过去拽住一个也就二十刚刚出头的女人直接摁在了墙上,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往上一举,顿时和我一个德性。

阿勇都愣住了,张嘴就喷:“你们他妈不管我了?”

老七亲了满嘴劣质口红,回头往钱堆上又抓了一把,扔给了阿勇:“你那爱好也和我们玩不到一块啊,要不我让你去隔壁再开个包间?”

阿勇抱着钱用脚蹬在茶几上骂道:“艹。”

不说话了。

没过多大工夫,我还没过瘾呢,包厢门就让另外两个小男孩给推开了。

这俩小孩一看就是普通的服务生,穿着黑皮鞋、黑裤子、白衬衫,他们是端着托盘进来的,托盘里摆放着一堆成袋的小快乐和吸管。

阿勇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冲着那个小男孩问道:“想挣钱么?”

他掐起一捆钱中的三分之一往桌面上一扔,钱散了以后飘落的整个包厢地面哪哪都是,小服务生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直接呆在了原地。

“嫌少啊?”

阿勇这回又捏出剩余钱的一半撇了过去,空中飘洒的全是钞票。

而后,他慢慢起身,冲着另外一个男孩喊道:“滚犊子!”

拉着这个男孩的手就进了套房,我亲耳听见这孩子说着中文喊道:“哥,我不是,我不行……”

那一秒,我和老七的兴趣都让阿勇给败了,同时抬起了头。

“喝酒吧。”

很明显,老七对阿勇也没招,毕竟人家给你赢了钱,明年你还得指望他;我就更别提了,坐起来以后把手放在了那个苗条女孩的大腿上,接过老七递过来的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我俩就在这腌臜的声音中,硬挺着,等到老七完事,他出来以后好半天那小男孩才出来,就这还蹲在地上捡钱呢。

“什么是尊严?”

老七突然说出了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尊严就是当你脚下踮脚的钱足够高时,你会看着不爱搭理的钞票不为所动。”

“太他妈对了。”

我晃悠得酒杯里那冰块‘叮当’作响,一口干掉了杯中琥珀色液体时,阿勇已经打开了一袋粉末,将其倒出后,用一张卡片分成了三道,使吸管‘唰、唰、唰’三下将这点玩意儿全给搂进去了。

盘子里一点都不带剩的。

老七看着我说道:“你不来点?”

我赶紧扭过头,就给那个丰润的女人按倒在身下。

这一宿怎么说呢……

挺痛快。

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有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人陪着。

可你得分从哪想。

从我自己本身出发,我恨阿勇,只要给我机会,在安全的环境下,我必干他,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可要是从那些女人的角度出发呢?

我不敢想。

我怕自己的灵魂受到谴责,也怕被人说又当又立。

当天晚上我痛快完去厕所洗手,将那玩意儿顺水冲下的时候,还特意开解自己的念了个顺口溜:“清晨起来洗裤头,看着儿女水中游,不是你爹心态狠啊,只是你妈不收留。”

已经飘了的阿勇冲着我哈哈大笑:“还是个诗人。”

老七刚把手从那姑娘裤裆里掏出来,同样品评道:“好诗好诗。”

“少寒颤我啊,急眼了我甩你俩一身。”

他们俩像个傻子一样,不断傻乐着,我不知道人家顶上小快乐以后看见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是却十分清楚的是,我看他们俩,就像是看着一对儿妖魔鬼怪。尤其是看见阿勇差点骑在老七身上,好悬没开了火的时候。

当然,我说的是枪,肯定是。

……

第二天清早,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厕所浴缸里睁的眼。

叫醒我的阿勇用和以前一样的态度说了个‘走啦’,仿佛在提醒着我,昨天那样的关系只能停留在那个夜晚。

昨天晚上在所有人都睡着以后,只剩下我和阿勇两个人清醒着,那时他哭了,哭的声嘶力竭。

给我哭的直慌,谁知道这是嗨劲儿没过还是真情流露?

他告诉我,在他小时候让人拐进了一个废弃的楼盘里,然后,再出来就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他说他也不想。

要不是在社会上连那些流氓都不接受他,怎么也不至于混到这儿来。

他还说他不是让人骗来的,他是自愿来的,因为老板只会看中他的身手,绝不会在乎其他,所以,他愿意给老板一直干到死。

“哎。”

我和阿勇坐在昨天接我们来这儿的皮卡车后座上时,开车的是老七的司机。

这会儿想跑已经不可能了,我记着昨天最好的机会就是我们几个都迷糊的那阵儿,他俩是抽迷糊了,我是喝迷糊了。

我冲着阿勇说道:“勇哥,还记着昨天晚上你和我说了啥不?”

阿勇都没看我,看向窗外回了一句:“敢提一个字儿,我整死你啊!”

他记得。

我在心里嘲讽着,露出了笑容。


小地主开始倒霉了。

骗完了那个女人的整整一个礼拜内,他都没能将哪怕一个精聊过的猪落地,而之前提层的钱,也在胡吃海喝之下很快花光。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我每次都尽可能的在楼上观察着下面的情况,为了不让阿大他们起疑心,在观察之余,每天还在网上寻找着可以欺骗的目标,并记录下了每一次聊天概况。

在这儿,我必须向所有曾经聊过的人道个歉。

是,我并没有骗你们钱,但和你们聊天的,并不是一个身高171,身材苗条还毕业于211高校的美女。

是我。

每天和你们甜言蜜语,总是唠着小骚嗑,让你们觉着这个女孩子不光和你们相亲相爱而且灵魂契合的……根本不是真实聊天。

是话术。

能从早上八点,一直聊到晚上十点,看到信息必秒回,还总能让气氛愉悦起来的,不是爱,是工作方式……

叫精聊。

而我一旦从729逃出去,这份聊天概况肯定会被另外一个人继承,他们会将我始终没有推进的最后一步毫不犹豫推动下去。

所以,我求求所有看到这本书的人,千万不要再相信任何带你发财、带你投资、境外高薪之类的话了。

人家凭什么带你啊?

真有那路子,不会自己闷声发大财么!

你都困难到要去网上找对象了,就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底子么!

清醒一点吧!

还有。

所有孩子、亲属、朋友沦落在东南亚的家长们,请不要再打钱了,那就是个无底洞!

你打过去的每一分钱,都在告诉这帮人渣你们家还可以再掏掏,而下一次,他们会对你们的孩子下手更狠,为的,就是你们的不忍。

还有!

是的,还有!

假如,在这个时间段你的家属依然沦落在缅东或者缅北,请先不要慌。

一定时刻关注自己的某音、某手、某红书账号。

在那儿,你们的孩子不可能在那群人渣不允许的情况下将电话打回来,他们唯一能联系你们的方式,就是从这些网站上给你们发送私聊消息。

如果你们看见了,记住,要问清楚最重要的问题,因为一旦你们的孩子把这条消息发送了过来,他们就是冒着被暴揍的危险,千万不要浪费掉这样的机会。

首先,要问他们在哪儿,一定要问清楚、问细致。

其次,去查该位置周围的口岸哪里开放;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请立即、马上通知帽子叔叔,只有他们能把你们的孩子救回来。

请不要再相信网络上那些‘冒险拯救东南亚失落同胞’的直播了,据我所知,有人在那儿光靠搞这个,一年收入几百个W!

如果你还愿意继续信网上那些人的话,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就行,那就是当你联系上这伙人之后,人家告诉你要准备一百万,你给是不给?

给还是不给?!

不给,你就得在明知道孩子天天遭罪的情况下遭受精神折磨。

给了,钱一旦石沉大海,对人家来说,就是被封禁一个账号的事!

另外,请千万不要相信什么高薪,尤其是在厦门、防城港、三亚这种好地方的,如果去了发现是皮包公司,每天什么都不干还有薪水领,那你放心,用不了几天一定会去东南亚团建。

到时候真落地泰国、老挝这种地方,哪怕你觉着自己还在大城市里,实际上把你们运走,不过就是深夜里一顿酒的事。

小地主就是这么来的,包括我!

乃至于729园区的很多人都是因为喝了别人递过来的饮料,再睁眼,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不好意思,没有收住,一不小心说多了。

之所以说了这么多,是因为接下来的故事走向会变得特别凄惨。

当然,我说的是小地主。

小地主一周没开单住进了616,可是他已经没有之前的精神状态了,我就坐在他旁边总能看见这小子莫名其妙的发呆,哪怕是对面的‘猪’明显有了上钩迹象,他也像是没感觉到一样。

那天晚上下班,也就是我到了729半个月左右之后,阿大又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办公区。

他走过来抓住小地主的头发,一个嘴巴就抽了过去——啪!

将人打倒以后,伸手指着我,像根本不认识一样威胁道:“你,站起来看着!”

“还他妈有所有新来,都站起来!”

我们几个新来的全站了起来,阿大蹲在地上拽起了小地主的头发,凶狠问道:“你干什么呢?”

“该切不切,该落地不落地,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他往后一伸手,阿勇递过来一把路边摊烤肉用的铁签子,阿大握着铁签子连想都没想,直接扎进了小地主的手里——噗。

“啊!!!”

小地主趴在地上捂着手满脸紧绷着大声嘶吼,脸都憋紫了。

“小王八蛋你记住啊,就这一回,再有下一回,我不带和你动手的,你他妈直接给我上八楼!”

“我要不让那群绿皮兵给你手剁了,我跟你姓!”

由始至终,我也不知道阿大姓什么,但我从不怀疑他说出这句话的真假。

阿大走了。

伙同那群人渣。

我伸手把小地主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小地主看着我疼得直哆嗦,说了一句:“还不打算跑啊?下一个就是你!”

我知道。

真的。

谁能保证坐在电脑前每一天都可以骗到人呢?

骗不到,这就不是下场么?

我真知道,但,眼下还没到时候。

还没到时候。

我冲着小地主笑了笑,没说话。

事实上自打到了园区,我就在刻意的装哑巴。

叮咚叮。

办公区出业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倾家荡产的人,可我,却将目光转移向了窗外。

一狠心,将扎在小地主手上的铁签全都拽了出来。

“哎呀我艹!”

鲜血顺着他手掌上的伤口往出冒,我能感觉到这小子在疼痛刺激下蹦起来多高,而我只能转回头尽可能轻松的说一句:“疼一下,比一下下疼强。”


“都听好了,咱们马上要换盘了,仔细听咱们技术给你们说这玩意儿该怎么用!”

我抱着一捆钞票从勐能回到园区后,原本以为让我朝思夜想的现金问题终于解决了,没想到刚进园区就让阿大一把将现金拿了过去,他还笑嗞嗞的说道:“没想到你小子在敲键盘上出不了业绩,倒是在打黑拳上出业绩了啊?”

“这一捆是十万吧?一会我就给你那张员工卡,到时候给你卡里冲一万,就当你的业绩了。”

X你妈啊!

你妈啊!!

那他妈是我拿命换回来的!

你们说拿走就拿走啦?

“咋,有情绪啊?”

这时候我是真没忍住,冲着阿大喊了一嗓子:“有!”

“憋着!”

喊完这一句,几名绿皮兵给我押回到了工作区,心里已经骂开了花!

我刚在小伙身边坐下,芳姐领着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走进了工作区。

那小子卡着黑框眼镜一副不善交际的模样,我估计他张嘴说话的都费劲,没想到,这回我竟然看走眼了。

他站在了我们身后,侃侃而谈,说那话彻底推翻了所有人对其留下的第一印象。

“各位,国内已经掀起了一波反赌反诈的宣传,还替我们总结了各种骗术中那些更容易中招……”他笑了,用手推镜框的时候,那股狡诈才显露出来。

“其中,国内电商为了争榜上排名而诱发的刷单群,是成功率最好的诈骗方式,占据整个行业的37%!”

电商?

我纳闷的看向了小伙,小伙低声说道:“淘淘店。”他看到我费解的模样:“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斯文男人继续说道:“现在的宝妈、全职家庭主妇是刷单群的主力,这些人又特别好忽悠,只要头几单给他们点甜头,一网就能捞上来不少大鱼。”

“只是这回我们的方式得变一下了,所有人请认真听我讲。”

“这次,我们的方式是通过组建刷单群,诱惑那些宝妈、全职家庭主妇进群刷单为起始,之后我会给你们所有人都增加一些手机,大概每个人十台左右,用来养绿泡泡。”

“到时候我们群里必须全员真人,全员配合。”

“每次只引一个宝妈入群,通过‘从众效应’,让她们以为有便宜可占。”

“而后,等这帮傻女人真的尝到甜头了,再用私人关系通过私聊告诉她说‘还可以凑大单赚更多的钱’,等她们把钱打过来,和切那些等着相亲的家伙一样,什么暂时无法退款、需要交保证金等方式再来第二波。”

“如果!”

“我是说如果给客户惊着了,或者你发觉这个客户很可能过于警觉,立即展开第二套策略。”

“哄骗她们从下载一个刷单软件!”

“这个刷单软件是我刚刚完成的木马,实际上她操作的就是自己的网银界面,可从手机上看上去,则像是一个刷单软件。”

“我得提前声明,要操作这种方式,前提就是必须要让她们自己下载刷单软件,而且你得确定人家已经把刷单软件安装完了。”

“到时候你可以和他要验证码,这个验证码是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那小子说完这一套,我恶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这一套玩下来,别说是刚刚生完孩子、一孕傻三年的宝妈了,就算是我那个混迹市井多年的二姨也跑不了啊!

哪有群里全是托,就一个真人的?

这你问谁,人家给你的回答,都是这个群真能赚钱,不骗你!

还不是机器人!

这时,阿勇从外边走了进来,从头发上我能看出,他刚才是去洗澡了。

他站在门口冲我挥了挥手,等我走过去,将我领到门外,嘲笑着说道:“你还真他妈回来继续敲键盘啊?”

“你要有这两下子,能一个月一单不出?”

我刚要说话,就被阿勇打断了说道:“行啦,行啦,大哥让我喊你去他办公室。”

当我跟在阿勇身后走出办公区,上了电梯,周围没有任何人的时候,我才问了一句:“去办公室干嘛?”

“我也不知道。”

阿勇靠在电梯墙壁上,低头扣着指甲说道:“估计是老七给你求情了吧?”

叮。

电梯门这时刚好打开,我跟着阿勇走进了阿大的办公室。

那间办公室还是之前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但,却多了一个人,一个趴在地上的女人。

我看到这个女人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就是和我一起来到这个园区的那对儿小情侣当中的女的。

“这个你也看上啦?”

阿大没好气儿的问了一句。

我赶紧摇头说道:“这女的我认识,和我一起进的园区。”

“哦~”

这时候阿大才释然:“昨天的事,我听阿勇跟我说了,你小子还行,去了擂台上一点也不露怯,算是给我长脸了。”

“七连长也挺喜欢你,和我说啊,要是你真不适合敲键盘,就干脆当个管理得了。”

“我一琢磨也是那么回事,愣逼着你干不愿意干的,倒不如让你跟着我拎棍子。”

阿大,抬头看向我,问道:“你愿意不?”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起码不用每天吃窝头喝酱油汤了,也不用担心哪天不出单被人扔进616或者八楼:“乐意。”我连想都没想,马上回答了出来。

“咱得先说好啊,毕竟你是猪仔出身,咱们之间又没有太多信任,那你就得和那些敲键盘的人待遇差不多。”

“当然,你还是不能走出这栋楼,要是兜里有钱了,想去痛快痛快,必须和我打招呼,听明白没有?”

“除此之外,每个月,我会往你磁卡里打两万块钱,算是你的工资……”

“就是给我当兄弟,会不?”

给你当兄弟?

等老子把周围都熟悉透了,你要是能抓着我影,我跟你姓!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我一脸严肃的,郑重其事的说道:“会!”

阿大很自然的冲阿勇说道:“怎么样?我他妈就说这小子混过吧!”


我觉着有必要在继续往下写的时候,和所有人说一下了。

最近我接到了一些消息,竟然有人问我能不能去那边搞钱……要是有熟人的话,会不会不那么危险……

你怎么想的?
......

从国内飞到泰国,刚一下飞机就有人过来接应,我在机场看见了两个举着五六个牌子的家伙,上边写着‘铜哥’、‘美丽家园网络公司’等等,最终,发现了一块写着‘楠姐’的牌子后,我才走了过去。

“锋哥吧?”

那人一看我到了,当即喊出了我的名字。

“嗯。”

我左右看了一眼,问道:“楠楠呢?”

那小子撒谎和说顺口溜一样回答:“楠姐哪有工夫来啊,咱们的场子里,她一天不在都不行。”

“那什么,锋哥,我先领你去门口那台白色大巴上等会,等咱们人齐了一起出发。”

人齐了?

我带着疑问看向了那个男人,他解释道:“锋哥,这一趟除了您,还有其他人,咱们那儿缺人,这不正从国内招聘呢么?”

“您不介意吧?”

那我能说什么?看着他身上那件和泰国十分贴近的花衬衫,和谦卑的态度,这个时候我已经彻底相信了楠楠在他们赌场的力度,还以为自己真靠上富婆了呢。

别说,机场门口还真有一台大巴,大巴上空调开着,座位都是软座,一坐上去人直往下陷那种。

可惜,当时我根本看不懂老天爷给的暗示,等能看明白了,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我上了车没多大一会儿,楠楠的信息就已经发到了手机上,她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话:“老公到了么?”

我还嘚瑟的给回了一张自拍,自拍里,有泰国机场的文字和在大巴车上的头像,发过去以后,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没了消息。

片刻后,四个人上了车,其中三男一女,一对儿小两口坐在了一起,另外两个男的坐在了一起,我自己坐在后座,就这样,这台空荡荡的大巴缓缓从机场出发,一路走了下去。

这不是旅游,我的心思也一直在楠楠身上,所以车刚开起来那一刻,我不过是喝了一口那个狗腿子一样的花衬衫递过的饮料,便睡了过去。

再睁眼,天都黑了。

“来来来,护照交一下,前边过关要查护照,过了关咱们换车,马上就到了。”

我和所有人一样根本没有防备的把护照交了出去,根本没有半点危险意识。

说实话,我没觉着危险的原因是,凭借我混社会的经验和在监狱里的经历,那俩狗腿子加上司机三个人一起上也未必能把我怎么样,从一开始我就没怎么瞧得起他们。

只是,我有点看不出自己在哪了。

车窗外,亚热带的植物漫山遍野,车轮下,泥泞的小道不停颠簸,一点都不夸张的说,我当时被颠的腰都疼,直到看见有穿着绿色军装的人打开了闸门,这台车缓缓从闸门开了过去,才感觉自己距离楠楠又近了一点。

“哥,你也是去缅北打工的?”

那俩男的其中一个可能是太无聊了,钻到了我身边说了这么一句。

“不是。”

我的回答很简短,主要是不认识对方是谁,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我是去缅北打工的,听我们老乡说,到了那儿一个月最少也能挣个万儿八的,钱遍地都是!”

听到这儿,我的心紧绷了一扣,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去的是哪?”

对于缅北,我多少有那么一点点了解,在扫黑除恶之前,我们市的一个大哥杀了人要跑路时,就曾说过出了事就往缅北跑。那地方死穷死穷的,给政府军塞点钱就能安稳生活。哪有这个人说得样子,还遍地是钱,遍地是毒还不差多,要不怎么能叫金三角?

每次想到这儿,我都会在园区里露出自嘲的笑,当时我明明知道这儿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要那么相信那个女人?!

还几次三番的差点把命搭在里面!

“换车、换车!”

随着那两个狗腿子的呼喊,我们都从大巴车上走了下来,下车的同一秒,我就已经看见了头顶山坡上抱着AK横晃的士兵,而印象中应该来接我们的豪车则一辆也没出现,面前只有一台满身泥泞的小面。

“这是哪啊?”

和我搭讪那个男的就问了这么一句,我眼睁睁看着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东南亚男人一枪把就砸在了他脸上——碰!

那小子被直接砸躺在了地上,紧接着,小面周围几名抱着AK的士兵端着枪就给我支上了,冲着前面的面包车叽里呱啦一顿叫唤。

“他们让你上车。”

狗腿子一样的家伙这回也变了样,意气风发的说道:“我劝你们在这儿还是听话一点,要不然啊,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没说话,眼睁睁看着身前那些人被连拉带踹塞进了面包车里后,我才回头说了一句:“也包括我么?”

啪!

那狗腿子一样的家伙甩手就是一个嘴巴,张嘴就骂:“你多个几把!”

我心底那股火一下就压不住了,要是能压住这股火,也不至于在监狱里蹲了整整十年:“哎呀我就艹XX……”

咔嚓。

我被人从身后用枪托砸到了勃颈上,全身酥麻着倒地。

当我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要去和他们玩命的时候,一点都不夸张的说,至少四把AK同时顶在了我身上。

我是混,可我不虎!

我知道哪怕自己多能打,人家二拇手指头一动,人也得嘎。

所以我不能动,起码现在不能动。

但我已经记住了这小子的长相,而且,到了园区以后,他也深深的记住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忘那种。

碰、碰、碰。

我让一顿枪把子给砸晕了,连怎么上的车都不知道,等再醒过来,天光大亮。

“嗯!”

头疼欲裂的感受让我哼出了声,眼前刺眼的光芒让人再也睡不下去了,此时,我眼前终于有了建筑物,而身后,只剩下了原始森林。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地方叫佤邦,更是第一次见到勐能。

当时的勐能除了几座已经建好的高楼外,其他和旷野里的小山村没有任何区别,就连那几座建好的大楼,也都是政府职能部门。

白色的面包车在勐能穿街过市,这台面包车后面,紧紧跟随着的军车、和军车上站满手端AK的士兵让人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意识。

我到了这一秒还期待着楠楠会在某个位置突然出现,然后告诉所有人说这是误会……

但!

我等来的,只是这台面包车在破晓时分开入了其中的一个园区。

和,即将到来的生死未卜!


我是有理智的,无论是那天晚上,还是离开729以后。

我记得自己自打到了缅北,唯一失去理智的一次,就是见到楠楠。

所以,我对芳姨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像这群人对待我的方式一样。

那天晚上很疯狂,我一次又一次冲击着芳姨的底线,最终,在结束时,她已经懒得睁眼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依然给出了一句让所有男人都会为之骄傲的评语:“身体真好。”

我的身体没法不好,在大狱的十年里,整个身体除了被烟糟践外,只有极偶尔的情况下能喝着点酒,剩余的全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甚至出来以后还依然保持着这种习惯。

“你还不走啊?”

当一切陷入了宁静,整个房间内只有我们俩的喘息声时,芳姨这么说了一句:“赶紧把卡给送回去,别到时候……”

“送哪去?”

我侧过身扭着头看向了她。

“哪偷的送哪去啊。”

我瞧着芳姨,看她略显焦急的面容说道:“那要不是偷的呢?”

“扯蛋!”

芳姨很自信的说道:“咱们这儿还没有哪个外人能拿到绿卡。”

园区内,一共三种卡,第一种是狗推的磁卡,一半白一半蓝,这种卡去哪都不行,每天在‘公屋’和‘工作区’、‘食堂’三点一线的循环往复;

再往上一个级别,就是我手里的这种绿卡,这种磁卡可以在单一楼层内畅通无阻,比如我手里这张,就能在2号楼四处乱窜,想去哪就去哪;

更高级别的是红卡,就是阿勇、老猪、阿大,他们仨的那种,那种卡能在园区里横行,随意进入各个楼层不说,还能随时出现在园区的任何角落。

但,没有一张卡可以肆无忌惮走出园区,出园区得刷脸,像是阿大那张脸就可以,连阿勇那张脸都不行。

“我拿到了,阿大刚给的。”

“什么!”

芳姨难以置信的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的看着我。

“你不信啊?这卡要不是属于我的,他们在监控里看着我走进了你的房间还不得冲进来捉奸啊?”

我坏笑着,用最肮脏的话语装没心眼子。

芳姨让我逗笑了,说了一句:“你怎么一点正经的都没有啊。”

“谁在这地方能有正经的?”

我的意思是,孤男寡女,光洁溜溜,怎么正经?

没想到芳姨误会了我的意思,整个情绪一下低沉了起来。

而我。

也在这种低沉的情绪里,慢慢看到了她眼中的情感变化。

芳姨躺到了床上,慢慢重复着我的话:“是啊,谁在这种地方能有正经的。”

那一天,我找到了芳姨的过往。

她,原本只是公司里的一名普通文员,是那种上班摸鱼、下班追剧、偶尔下厨还得喝上两杯的女人。

在她的印象里,男女一起滚床单并不是什么大事,要不然也不会不拿离婚当回事,该干嘛还干嘛。

按理说,芳姨的一日子就应该这么过到底,要么找一个愿意一起生活的二婚、要么孤独终老,但,有一天芳姨竟然发现自己的闺蜜上了老板的豪车!

俩人卿卿我我的模样彻底点燃了她的那可八卦之心,立马给闺蜜打去了一个电话。

“我现在有事,等晚点再说。”

在电话里,闺蜜不光半点消息都没有透露,还主动挂机。

当时给芳姨气坏了,她可是不管有什么事都和闺蜜分享,怎么你有了好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今天,芳姨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因为那通电话挂断以后,她就在闺蜜的朋友圈看到了闺蜜去东南亚旅游的照片。

可当时芳姨那个烦啊……

就这么着,芳姨一连三天没和闺蜜说过一句话,这段平时连追剧都得聊上两句的关系,竟然在绿泡泡里,停滞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公司老板出现在了办公室,很少关注她的老板竟然主动将其叫到了办公室。

“你,知道我和她的事了吧?”

老板如此问着。

芳姨默默点了点头,为了保住工作,还主动说道:“我一句都不会往出说的。”

老板笑了:“我们已经分开了,她这个人啊,小孩子脾气,拿着我的附属卡、花着我的钱,还动不动就要分手。我也是实在被闹得受不了了,想分就分吧。”

“对了,我就是和你说一声,她已经从曼谷直飞拉斯维加斯了,说是要去散散心,你不用担心。”

芳姨的那位闺蜜的确是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人,那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也的确不太适合自己老板这种已经成功的老男人。

老板此时突然开口说道:“中午帮我订一家西餐厅,我要请人吃饭。”

她老板一共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芳姨便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今天,她还觉着当时的自己太傻,不明白为什么当老板背后飘荡着铺满金钱的旗帜时,那个号称第六感敏锐到极点,能一眼识别渣男的自己,会瞎。

更后悔的是,芳姨的闺蜜曾经在极端的环境下,用尽了一切办法去保护她,这一切,却被当成了对方不愿意分享情感经历……

当天中午,老板带着芳姨去了西餐厅,那是一家有小提琴手单独奏乐的高档餐厅,芳姨也没想到,老板要请的人,竟然会是自己。

西餐、闲谈、音乐、牛排。

芳姨在紧张中,经历了人生中最高档的一次幽会,12467是那次幽会的价码,据说那瓶红酒被打开的价格是8888。

下午,芳姨又去了各种奢侈品点,听着老板讲解对香奈儿、普拉达、LV各种大牌的理解,等听完这些,老板的手已经摆在了她穿着黑丝的腿上,至于什么时候放上去的,她全然不知。

她被钱给砸晕了。

尤其是进入那座城市里唯一一家带有总统套房的酒店时。

芳姨当时羞红的脸,就像是被男孩子第一次脱下了衣服,那一次,是因为那个男孩子足够帅;这回,是老板身后飘荡的那张布满金钱的旗帜足够豪。

当然,她还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

问出了:“你真的和雯雯分手了?”这样的话。

可是老板却带着至今都让人怀疑的笑容点了点头后,芳姨就彻底失去了一切抵抗能力。

或许,她推对方那一下,只是为了再看见雯雯的时候能不尴尬,毕竟两座山到不了一起,两个人却总能相见。

而再见到雯雯,芳姨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在缅北。


吃、喝、唱、闹。

我和老猪把人带进厨房以后,才发现今天的享受竟然和我们这群人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一个个的拎着棍子站在边缘不停晃动,就跟迪厅里的内保似的。

“艹,还他妈迪厅呢,老许,你这是多久没去过夜场了?”

我……好像从里边出来一直到现在都没去过蹦迪的地方,难道眼下那地方都不叫迪吧了么?

我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整个厨房里呕吐过的酒精味道熏得我脑瓜仁子疼,这帮玩意儿放松了以后的丑态真是没法看。

骡子捧着垃圾桶撅着嘴唇喊‘宝贝~’还带颤音的;小伙孤单的坐在人群中,望着眼前这杯酒不知道该不该喝;阿苗一手端着酒瓶,一手抓住个根本不爱听他说话的狗推,正在朗朗的吹牛逼,非说当年的湄公河漂浮的死尸多多少少和他有点关系。

那给阿勇气的,在其背后骂了一句:“你咋他妈没上河里飘着呢。”

这顿酒灌下去,我发现在这儿的所有人几乎身上都有足以致命的毛病,要么,是胃口足够大、却没有降服天地的本事;要么,是提起父母来满脸厌恶,却能很快和一个陌生人打成一片……

好像一坐到这儿,全世界都在耽误他们,要不这群虾兵蟹将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他们全喝多了,喝得最多那个,是和我一起来到这儿的小情侣当中的男人。

那个男人眼睛都喝到了睁不开的程度,坐在原地旁若无人的哭,给眼镜哭到烦得实在受不了了,起身走到另外一张桌面上,给了他一个嘴巴。

还别说,一个嘴巴以后,那小子老实了。

眼镜算是找到了整治这群人的开关在哪,当他阴冷的走回来时,同一张桌面上的人都不说话了。

“看着我干嘛?”

眼镜如此问着。

阿苗喝点酒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的说了一句:“你收费啊?还他妈不让看?”

自打眼镜支棱起来以后,阿苗在工作区清醒时从没反抗过一声,几杯猫尿下肚,脾气秉性还变了。

“X你妈,你再说一次!”

眼镜瞪了他一眼。

有时候我觉着眼镜比我更适合在园区里当打手,这小子心黑的就像是在墨汁里泡了多少天,心脏粘膜上都带着墨沁。

骡子听见了争吵摇摇晃晃起身,在我的关注下扶着桌面连续扒拉到地上三个碗,才坐稳的说道:“眼~镜!”

声儿都打颤!

“因为你,哥几个这个月玩了命的干,让你扬眉吐气了,让你站起来了,够意思不?”

眼镜把对阿苗的这口气咽了下去,点点头,说了声:“我得谢谢你们。”

“别急着谢。”

骡子继续说道:“我想问问,那我们都开始给你玩命干了,阿大给咱定下个月任务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拦着点呢?”

实际上,这是眼镜即将成为这帮人领袖的时刻。

我太知道这一点了!

人性本贱,一个人在成为领导者之前,绝不是恩行天下,得是先威压众人。

这事要是放在我身上,我肯定能把这帮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首先,我能用一句话把这群人对我敌意都转移走,我会问:“你们想不想把钱弄回家里?”

在这儿,大部分都已经没了希望,只要用钱做药引子,准能让他们现了形。

等所有人点头,我会继续说:“那我拿不出成绩来,怎么和上头提给你们所有人打钱的事?”

这句话说出来,手底下人就会变成两个阵营,只要分化了他们,就好摆弄了。

可惜啊,眼镜没这个经验,他没蹲过十年大狱,更没看见过监狱里那些驴马烂子被一个个江湖豪杰收拾的局面。

“我敢么?”

这是眼镜说的话。

他伙同阿大他们几乎将手底下人都收拾了个遍,为自己谋福利的时候拿别人当鱼肉,这时候说‘不敢’,这不是捅所有人肺管子么?

“你不敢?”

骡子笑了,笑容里,充满了恨意。

“你他妈不敢?”

“你一个月给阿苗送到八楼两回,还都是你给的钱,这时候你说不敢??”

眼镜其实还是能救自己命的,尤其是小伙问了一嘴:“那接下来的一个月怎么办?”时。

他只要大大方方的说上一句‘没事,咱这个月都超额完成任务了,下个月,阿大他们还能真动手啊?’,起码大家心里能舒服点,在这种环境下,再进行循循善诱,大部分人都不会做出过激行为。

可喝了酒之后的眼睛说了什么?

他说:“我不知道,看天意吧。”

“不是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么?”

他往出甩上金句了。

骡子就坐在眼镜旁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着胸口喘息时的起伏:“你那意思,我下个月还得被阿大灌凉水,灌到窜稀,当着满屋子人的面,拉一裤兜子?”

我瞅见了骡子偷摸握住了一个酒瓶子,但是,没吱声。

原本就想揍眼镜一顿的我,觉着骡子给他一啤酒棒子这件事挺解气。

可在眼镜一句‘你不会把业绩完成了啊?你完成了业绩谁会揍你?’后,骡子眼神中的怒火就像是浇上了汽油,正在蒸腾而起,他抡起啤酒瓶直接砸向了眼镜的脑袋。

咚。

声不对。

啤酒瓶砸脑袋上要是‘啪’一声被打碎,一般来说人都没事,可要是打不碎,还是在用了极大力量的情况下依然打不碎……

“干他!”

阿苗站起来了。

奔着倒地的眼镜脑袋就是一脚。

只是这小子太笨,又喝了太多酒,一脚踢空,仰头向后甩倒在了地上,一口气没上来给憋晕过去了。

其他人可不管那个,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拥而上,有拿板凳的、有赤手空拳的、还有个货握着刚吃干净的大肘子骨棒,装起延边战神了。

“哎!”

“干你妈什么呢!”

这边打的和热窑一样,我没办法不出声了,直接冲击了人群,在人群中找到被裹挟进去的小伙身影,拽住了后脖领子将其拉出,接下来冲其他人一通扁踹。


“借人。”

阿大真没瞒着。

“我想跟你借你们家那个成功学大师。”

14、15年,正是这玩意儿最火爆的时候,各位大师层出不穷,其中最著名的‘听懂掌声’曾经给无数人带去了欢笑,也骗走了多少人的财富。

要我说,那帮玩意儿才是真真正正的诈骗,一堂课13998,还动不动就能凑满满一个大会场,也不知道那些挣了点钱的老板是脑子有包还是让什么玩意儿附体了,竟然上这群明显小学都没毕业的人的课。

那钱都让他们给挣嗨了。

这回我又听见‘成功学大师’的名字由阿大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立即就把在国内的记忆给衔接上了,没想到这地方也有这种人物。

“老林,这个月,我给那小子干了。”

“我用我们盘口最基本的股转盘,干了他的‘刷单盘’,可他妈都没等我站起来嘚瑟呢……”

阿大不说了,有些无奈的吧嗒着雪茄。

老林笑着说道:“小事,都是小事。”

“打算用多长时间啊?”

阿大回应道:“俩月,行不?”

“我只要再干新来那小子两回,让他以后都在大老板面前张不开嘴就行。”

这个带来新盘口的人,应该是督导联系过来的,不然阿大不会这么激动。

他和督导不对付,自然要把督导带过来的人给灭了威风,否则以后在园区还能立住了么?

这是东南亚啊,你就算是和老板关系再好,拿不出业绩来不也张不开嘴说话么。

“行,这个忙我帮了。”

林老板答应的比我们所有人想象中都痛快,我却一眼看出了这种人的狠,人家是明白什么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

“条件呢?”

接下来不等阿大感恩戴德,老林用三个字给他弄愣了。

“条件?”

老林很自然的靠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道:“你的销冠死了,要把我销冠借走,一没有抵押、二没有合同,还不得谈点条件么?否则传出去了好说不好听,知道的是因为咱们哥们感情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欺负我呢,是吧。”

这种人永远是用替你考虑的方式,以最温柔的态度下最狠的刀。

“你想要什么条件?”

老林眨了眨眼,看向了我和老猪。

“都是自己兄弟,你说就行了。”阿大随口打消了老林的疑虑。

“你们家是咱们勐能第一个有新盘的,之前我还纳闷,你们729怎么就突然放上烟花了,原来是这新盘闹得。”

“阿大,你看这么着行不行,那个成功学大师你也别说借,我也别说给;也别说俩月、也别说半年。一会儿从这屋走,你就把人带走,什么时候觉着不好使了,再给我送回来就行。”

“不过……”他抻着长音说道:“你是不是把那个新盘拷贝一个,也教教我啊?”

“你们吃肉,我喝点汤还不成么。”

阿大后悔了。

我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得出来,这话要是我不在屋里,他没准会给出另外一个答案。

“那指定不行。”阿大望着我说道。

这意思还不明白么?

我主动开口:“大哥,我想上个厕所,您看……”

阿大看向了林老板,林老板伸手在茶几底下掏出对讲机喊道:“有喘气儿的没有,进屋一个。”

片刻后,一个胳膊上都绣满了纹身的胖子走了进来,老林一指我:“带这个哥们去趟厕所。”

当我顺手把房门关上,被人家带着走到了路口,我喊了那胖子一声:“唉,哥们。”

我用夹烟的手往屋里一比划:“屋里谈事呢,我不太适合听,躲出来待会儿。”说这话递了根烟过去。

那胖子明显很明白事,接过烟点燃后说道:“也是,他们那些老板说的事,有时候我也听不懂。”

“家哪的?”

“内蒙。”

“哦,我东北的。”

我满嘴大碴子味说自己是内蒙的,这小子更过分,一嘴唐山口音告诉我是东北的,我们俩老中医谁也不揭穿谁,就站在楼道口胡说八道着。

信口雌黄这个词可能就是为了我俩设计的,尤其是那胖子因为长期抽烟嚼槟榔弄了满口的大黄牙。

此时,和我们隔着整整一条路的另外一个胡同口,一排穿着高跟儿鞋、精致吊带长裙的女人走了过去,一个个抹着小红嘴瓣,妆画的和小鬼而似的,我就瞄了一眼便转过了身。

心里琢磨着这帮人不是美女荷官就是准备打视频、开直播的,那胖子偏偏在这时候和我说了一句话:“哥们,你们那儿都弄啥的?”

他真不是套话,就是觉着俩大老爷们对着站这儿太尴尬了,随口聊聊。

我这儿要是对付一句‘啊,就弄点盘口’,都不用说什么盘,这事也就过去了,可就在这一秒,我扭回头的一瞬间,看见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那张脸别说化妆了,就是烧碎了骨头我都能认识她灰!

楠楠!

她绝对是楠楠!!

当时我身上这股火直往脑瓜门子上撞,连那胖子都没搭理,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撇,冲着那群女孩走了过去。

那胖子也发现了不对,但碍于我是客人的身份也只能问一嘴:“你上哪啊?”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人群,一把就拽住了那个女人的头***圆了拳头——吭!

一炮就给楠楠削躺下了。

我已经丧失理智了,胖子过来一拍我肩膀,我挥手拽住他的头发,往墙上用力磕了过去,耳边清晰的听到‘空’一声后,他怎么倒下的我都没看,转回头,抬起脚就往楠楠脑袋上踩。

我真有心一脚直接把她脑瓜子踩稀碎!

只是我这儿脚还没落地,身后就传来了一阵电流声响‘嗞、嗞、嗞’。

我用了全身力气的脚立马放了下去,一个跟头栽倒躺地上就开始哆嗦。

我也是,没细看这帮人手里拎的啥,可这节骨眼谁有工夫看他们?

我倒下后就听见身上的电流声‘噼啪’作响,刚眨了一下眼镜,整个人便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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