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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稳固夫君江山,我亲自上阵杀敌无删减+无广告

花若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女人一嘴的花言巧语,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反倒是偶尔流露出的不耐烦和凶悍,更像是她的真情流露。“王爷,到了。”没一会儿,沈清梨停住了脚步,她上前小心地扒拉着墙体上的杂草,很快就扒出了一个破碎的墙洞。“你先爬进去如何?我给你善后。”“沈清梨,你没在开玩笑?”傅晏礼狂抽嘴角,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亏他之前还以为沈清梨只是借故想和他单独相处。这会子他彻底改变了想法。想必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怀春的少女,会拉着意中人一起爬狗洞!“没开玩笑,将军府里守卫森严,专门有人盯着院墙上看的,咱们想翻墙跃入,很有可能被乱箭射死。这个狗洞算是我和表哥的小秘密,寻常不会有人发现。”“本王改了主意,这个忙本王帮不了。”傅晏礼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二字,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做...

主角:沈清梨傅晏礼   更新:2025-04-04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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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梨傅晏礼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稳固夫君江山,我亲自上阵杀敌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花若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女人一嘴的花言巧语,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反倒是偶尔流露出的不耐烦和凶悍,更像是她的真情流露。“王爷,到了。”没一会儿,沈清梨停住了脚步,她上前小心地扒拉着墙体上的杂草,很快就扒出了一个破碎的墙洞。“你先爬进去如何?我给你善后。”“沈清梨,你没在开玩笑?”傅晏礼狂抽嘴角,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亏他之前还以为沈清梨只是借故想和他单独相处。这会子他彻底改变了想法。想必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怀春的少女,会拉着意中人一起爬狗洞!“没开玩笑,将军府里守卫森严,专门有人盯着院墙上看的,咱们想翻墙跃入,很有可能被乱箭射死。这个狗洞算是我和表哥的小秘密,寻常不会有人发现。”“本王改了主意,这个忙本王帮不了。”傅晏礼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二字,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做...

《为了稳固夫君江山,我亲自上阵杀敌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女人一嘴的花言巧语,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

反倒是偶尔流露出的不耐烦和凶悍,更像是她的真情流露。

“王爷,到了。”

没一会儿,沈清梨停住了脚步,她上前小心地扒拉着墙体上的杂草,很快就扒出了一个破碎的墙洞。

“你先爬进去如何?我给你善后。”

“沈清梨,你没在开玩笑?”傅晏礼狂抽嘴角,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亏他之前还以为沈清梨只是借故想和他单独相处。

这会子他彻底改变了想法。

想必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怀春的少女,会拉着意中人一起爬狗洞!

“没开玩笑,将军府里守卫森严,专门有人盯着院墙上看的,咱们想翻墙跃入,很有可能被乱箭射死。这个狗洞算是我和表哥的小秘密,寻常不会有人发现。”

“本王改了主意,这个忙本王帮不了。”

傅晏礼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二字,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做过钻狗洞这么奇怪的事情。

想让他放下身段钻过去,还真是有点儿难。

“要不然我先进去你垫后?只要没人看到你钻了狗洞,就等于没有钻过。”

沈清梨心下暗暗腹诽着傅晏礼的矫情屁事多,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挑三拣四不配合。

她并不喜欢这么矫情的男人。

等她借孕成功,势必要一脚踹掉...

“罢了,还是由本王来开路好了。”

傅晏礼担忧狗洞另一端还藏着什么陷阱,沈清梨的身手不错,但就她这副细胳膊细腿的纤细身子,根本承受不了半点伤害。

思量再三,他还是不情不愿地弓着身子蹲了下来。

“王爷的腿好长,蹲下的状态膝盖竟还能高出肩膀一大截。”沈清梨弯腰站在他身侧,给足了他情绪价值。

见他没答话,她即刻补充道:“往日里都是仰视着王爷你的,俯视的角度才发现,王爷的鼻子这样高挺,睫毛是这样浓密。”

傅晏礼:“???”

“王爷抿着唇的模样也好俊俏,就好像画中的谪仙一般。”

“唔...王爷的耳朵长得也很周正,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天啊!王爷的胳膊好粗,看上去好有力量。”

......

沈清梨很少这样花式夸人,这会子为了哄他开心,几乎将所有能夸的地方都夸了个遍。

傅晏礼一开始还有些郁闷。

他觉得沈清梨如同哄狗一样把他哄来干最脏的活。

结果被她夸得飘飘然。

双臂撑着洞口准备穿过这个对他来说有些逼仄的墙洞时,还刻意地展示了一下发达的肱二头肌。

沈清梨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不由得哑然失笑。

果然,他很吃这一套。

几句话就能把他夸成翘嘴。

“王爷,您小心一些。表哥在后院里饲养了一只恶犬,千万别闹出过大的动静。”

“什么恶犬?”

傅晏礼的身体完全穿过墙洞那一瞬,即刻感受到前方似乎有两道阴恻恻的视线在怒视着他。

抬眸一看,就对上了大型藏獒的眼睛。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儿叫出声。

好在应变能力极快,跃身而起,快速绕至恶犬后方,重拳出击,三两下就把恶犬给打晕了过去。

这一瞬,傅晏礼在心里骂得无比脏。

亏他还以为沈清梨喜欢他。

现在看来,她非但不喜欢他,甚至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王爷?大黑被你撂倒了?”

沈清梨缓缓探了个头进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傅晏礼。

“你真是欠揍得很!”傅晏礼的胆子打小就大,这还是他头一回被吓得差点儿失声尖叫。


沈清梨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接着问道:“王爷当真是如此认为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你外祖父凯旋归来后,将军府守备势必更加森严难以进出。”

“皇兄也是有可能未雨绸缪,先在府中留下什么祸根,到时候若是你外祖父不肯归降,祸根便成了催命符。若愿意归降,祸根自然没有半点作用。”

“不过,你外祖还有些时日才能回京。皇兄应当不会在今日下手。”

傅晏礼的人也在时刻关注着谢俞那边的动静,据目前的行军进度推测,谢俞大军差不多还有十日左右才能抵京。

“外祖父提前回京一事并未和任何人提及,他是为了赶上我的婚礼大典,提前折返的。”

沈清梨担心傅晏礼不信,她还将自己伪造的外祖亲笔拿了出来,给他递了过去,“为了逼太子快点行动,我还特地伪造了这封亲笔。”

“你还会临摹你外祖父的字迹?”

“自小就会的。以往每每犯错,我总会模仿临摹外祖父的笔迹,以外祖父的口吻给我爹寄信。我爹素来敬重外祖父,外祖父若开了口,他自然不会责罚于我。”

“好吧。”傅晏礼哑然失笑。

他还以为沈清梨自小便深谙朝堂之道,没成想她临摹字迹居然是为了逃脱父亲责罚。

反复打量着沈清梨的字迹,傅晏礼心中又生出了一个疑问。

他垂眸认真地看向她,“你当真能确定你外祖会提前回朝?”

“会与不会,到时候便知。王爷若是答应带我去将军府蹲着,我便告诉你,我是如何得知的这一消息。”

“好。”傅晏礼寻思着,就算沈清梨说的是假话,也没什么损失。

左右不过是耽误了一晚上的时间而已。

“将军府虽人手不多,但守备相当森严。咱们可以从后方偷偷溜进去,到时候再伺机行动。”

“沈姑娘,你既规划详细,又何须本王相助?”

傅晏礼总觉得沈清梨是在套路他,或者是找了个借口想要和他单独相处。

毕竟他手里掌握着全天下最为精准的情报。

他的人并没有检测到她外祖父会提前归来。

沈清梨一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大小姐又怎么可能提前知晓?

“王爷说笑了,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可能早早做好规划?”

沈清梨贴好脸上的假胡子,又一次催促着傅晏礼,“王爷快些启程吧!今晚,咱们兴许还要赶个第二场。”

“嗯。”

傅晏礼颔首,正想带着她从房间的秘密通道走出,却见她先他一步走向了机关的位置。

他抿着唇深深地看着她,随后默不作声地跟在了后头,并未问她为何这般熟悉这里的环境布置。

反正他问了,她也不会说。

索性当不知道,仔细观察一段时日再做定夺。

两人一前一后从秘密通道走出后,外头的冷风又一次顺着沈清梨单薄的衣领鱼贯而入。

她打了个寒颤,不由得抱紧了自己。

“大冷天穿这么点,你是想把自己冻成冻梨?”

“穿太多行动不便。”

沈清梨后知后觉,忽然停下脚步,回怼了一句:“你才是冻梨!”

“本王喜欢温柔的女子,你要装也装得像一点。”

“没装。我有时候也蛮温柔的,你用心感受就能感受到。”沈清梨冷得手脚发颤,她出门的时候明明没这么冷,没想到后半夜寒风这么大。

傅晏礼看不下去她这副模样,随手将披风给她扔去,“穿上。”


柳如霜急忙关好了门窗,压低了声安抚着焦躁不安的沈千月:“月儿别慌,咱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你让我怎能不慌?!过不了两日,整个京都城都会在传我自导自演试图绑架沈清梨,并自食恶果错被绑匪绑架一事!太子若是知道此事,更加不会要我。”

沈千月一心想要嫁太子,哪怕豫王身份地位也不低,且还是皇后所出,她依旧看不上。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甘屈居沈清梨之后!

现如今,她和沈清梨都是嫡出小姐。

凭什么她要嫁给一个空有样貌实则毫无才干的纨绔王爷,沈清梨就可以嫁给当朝太子未来的帝王?!

柳如霜见沈千月急得团团转,遂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压住流言蜚语的办法,往往是制造更新的流言。今夜,只要让佛堂里所有人都看到沈清梨和野男人私相授受苟合缠绵,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佛门乃清静之地,若闹出这般动静,必定会轰动全京城。”

“姨娘,你找的人可靠吗?可别像那群绑匪一样不靠谱!”

“自然是可靠的。沈清梨好歹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那群俗人见到这样的娇娇女,肯定会心猿意马,不管不顾的。”

“那群?”

沈千月细细地品味着柳如霜的话,哭红的眼睛骤然一亮,“姨娘的意思是,你找了不止一个人去祸害沈清梨?”

“那可不?雇佣这群好色之徒,足足花了我三十两银子!”

“果真还是姨娘办事稳妥!沈清梨要是被一群男子糟践了身子,别说太子不肯要她,寻常男子怕也是要嫌弃的。”

沈千月只要想到今夜沈清梨的丑态,她就忍不住地兴奋...

另一边,谢锦华前去找方丈解惑之际。

沈清梨兀自找了一间空出的禅房,进去后第一时间从里面插上门闩。

而禅房里那扇木质雕花屏风后,有一人正在此酣睡。

由于外边佛堂聚集着几十个和尚齐声诵读经文,她并未察觉到屏风后不甚明显的呼吸声。

再三确认屋外无人监视。

沈清梨快步来到佛龛前,扑通一声跪在了蒲团上。

她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虔心为自己可怜的孩儿祈祷:

“佛祖在上,请赐予我的星儿一个重获新生的机会。他才十岁,稚子何其无辜!若他能够死而复生,信女愿用自己的命换取星儿的命…”

重生后沈清梨总算是逮着了一个好时机能够为星儿祈福祈愿。

她一跪就是一个时辰,眼里始终含着热泪。

恨意和爱意在她瞳孔中交织纠缠。

过往十余年的艰险苦难如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迅速掠过。

都说佛前不能带着杀意。

可是她就是止不住地想要大开杀戒,想要让那些真正该死的人尽早走向末路!

屏风后的躺椅上,傅晏礼被佛龛前絮絮叨叨的声音扰得无法安睡。

原想起身赶人。

听出是沈清梨的声音,遂耐着性子多听了一会儿她的祷词。

察觉到窗外天色渐黑。

傅晏礼悄然从躺椅上起身,背手踱步到沈清梨跟前。

听着她满嘴的“星儿”,他心下多有困顿。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她像是在为自己的孩儿祈福。

可她也说了,星儿十岁。

她才十八岁,哪里生得出十岁的孩儿?

莫非,星儿是只狗?

傅晏礼若有所思,索性坐上供台,随手拣起供桌上的供果,百无禁忌地吃了起来。

“嚼嚼嚼——”

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吃东西的声音,沈清梨蹙着眉,即刻睁开了双眼。

她此刻仍跪在蒲团上,抬眸看向傅晏礼的时候心跳骤然加快。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

傅晏礼的下颌骨,以及唇鼻的感觉像极了她的星儿!

更重要的是。

她重生前星儿也是穿着一身红衣倒在了她的怀里。

“星儿!”

“是你吗?我的好星儿...”

沈清梨还以为佛祖听到了她的乞求,将星儿还给了自己。

她匆忙地扶着跪麻了的双腿踉跄起身。

结果一不小心,直愣愣摔在傅晏礼身上。

“沈姑娘...”

傅晏礼没想到沈清梨会是这样的反应,察觉到她朝自己扑来的那一刻,他并未躲闪,而是下意识地扔掉手中的供果,轻扶着她不堪一握的细软腰肢。

“不对...”沈清梨很快回过神。

她的星儿五官还没长开,个头也没有这么高。

发现自己将傅晏礼当成了星儿。

心下骤然涌现一抹失落。

傅晏礼瞅着神叨叨的沈清梨,试探性地问道:“沈姑娘,本王和你的姘夫很像?”

“我没有姘头。”

沈清梨站直了身体,即刻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你方才在佛祖面前,唤了五百三十九次星儿,他若不是你的姘头,又能是谁?”

“王爷难道不知非礼勿听?”

“本王在禅房里睡得好好的,是你非要进来在本王耳边念了整整一个时辰。”

沈清梨诧异:“你一早就在禅房里?”

“不然呢?”傅晏礼反问。

沈清梨心下大骇,幸好她方才只提到了星儿。

也幸好,禅房里的人是傅晏礼。

若是换做旁人,怕是要节外生枝再掀波澜。

她规矩地向后退了一步,连声致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在禅房里,打扰了。”

“所以,星儿是条狗?”傅晏礼又一次问道。

沈清梨有些生气,柳眉倒竖,语气不善地说:“才不是,他是你儿子!”

“???”

傅晏礼摸了摸鼻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你生气了?”

“你才是狗!”

“沈姑娘,你这么对本王说话,就不怕本王让人把你抓起来暴揍一顿?”

“王爷你可别忘了,昨日我救了你一命。”

“那...救命之恩,需不需要本王以身相许?”

傅晏礼心下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虽说昨日那群流寇来势汹汹,十有八九是冲他来的。

可她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她若不出手,他就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救了他一次。

沈清梨犹豫了片刻,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需要的!我最需要的,就是王爷您纡尊降贵,以身相许。”

“你说什么?”傅晏礼挑眉,此女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昨日才和他皇兄定下婚约,今日竟又打起了他的主意...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以身相许。但我也有三个条件,你必须要做到。”

“说来听听。”

“第一,你不准碰除我之外的女人。第二,近段时间不准喝酒,免得影响我们孩子的智力发育。第三,其他的事你少管我。”

沈清梨都已经想好了,怀上身孕前她必须要保证傅晏礼的身体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父母双方身体康健的话,对孩子总归是有好处的。


“王爷,要不然,咱们把事情给办了?”

沈清梨抓着傅晏礼胸前的衣襟,大着胆子提议道。

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生孩子的。

早点圆房也不是不可以。

早一点走到这一步,她的星儿也能早一些回到她身边。

“沈清梨,你忍一下。”

傅晏礼试图掰开她紧攥着他衣领的手,发现她连手心都烫得厉害,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沈清梨浑身如同被蝼蚁啃噬一般,这种细细麻麻的酥痒感让她理智尽失。

再者就是,她面对的人是她本来就要攻略的对象。

在心里没有压力的情况下。

她一时间根本找不到理由要去压抑自己的欲望。

“王爷,你不是说一刻钟的时间足矣?与其憋着难受,不如开始吧。”沈清梨伸出手在黑暗中一阵摸索,声音也变得娇软柔媚。

她顺着傅晏礼的胸膛,摸索着触碰到了他的脸。

“沈清梨,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傅晏礼及时抓住了沈清梨的手腕,声音清冷自持。

“不后悔。”沈清梨发现双手被他钳制住动弹不了,索性前倾着身子,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相贴间,傅晏礼的理智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摧毁。

不知是暖情香在他身上起了作用。

还是她的主动让他难以招架。

渐渐的,他竟开始渴望和她发生点什么。

难得遇到一个他不讨厌不排斥的女子,他又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沈清梨,你确定要继续?”

傅晏礼的声音渐渐低哑,他此刻就像是一头潜伏在暗夜之中饥肠辘辘的饿狼。

就好像她一开口,他便能将她扑倒在地,吃得干干净净。

沈清梨没有回答,她捧着傅晏礼的脸,笨拙却又炽热地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

傅晏礼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已经在试图解开她身上的衣裳。

尝试了几次,发现没有找到衣裳的暗扣。

他的理智稍有回笼,又一次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怎么了?”沈清梨不满地睁开眼,急声问道。

“你再忍一下,没必要受这样的委屈。”

在傅晏礼看来,他们并无婚约,此刻又处在漆黑的密室,连张像样的卧榻都没有。

她被暖情香侵蚀了心智,所言所行必不得当真。

但他是清醒的。

他要是选择趁人之危,在这种情形下要了她,这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沈清梨瘫坐在地上犹豫了许久。

她不知道是自己在两性方面缺乏魅力,还是傅晏礼根本就不喜欢她这一款。

怎么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气,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让他情动?

如果说在暖情香的作用下他对她都是无动于衷的态度。

那么将来,她又有何把握,能哄他和她生孩子...

沈清梨咬着唇,心下都有不甘。

傅晏礼见她安静了下来,又一次蹲在她身前,缓声安抚着她:

“你稍稍冷静一下,外头差不多该完事了。等出去吹风透透气,一下子便能清醒过来,到时候就不难受了。”

“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沈清梨想着再试一试,一咬牙直接解开了身上的衣物。

她如同剥洋葱一般,一件接着一件剥下。

傅晏礼悄然将她褪下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来,颇为严厉地说:“沈清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清梨则直截了当地扑到他怀中,不偏不倚坐在他大腿上,“傅晏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都不行?”


东宫,崇文馆。

血色似尘烟弥漫,浓重的血腥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拾级而上。

只见无数太监宫女血染汉白玉石阶。

馆内,年仅十岁的皇太子傅星凄惨趴在冰凉的地面。

他耗尽全身气力抬眸,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父皇,儿臣从不做亏心事!儿臣没有轻薄慧嘉妹妹,若有半句谎言,愿天打雷劈...”

“混账东西,慧嘉生性单纯,她还能污蔑你不成?”

傅景宸手持红褐色的枣木杖,重重地打在傅星身上,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下,傅星臀部、背部皮肤几乎全部溃烂。

“她有没有污蔑儿臣,父皇何不去亲自查证?”

傅星看透了他父皇凶残的真面目,咬着牙忍着痛,不再苦苦求饶。

他只盼濒死之前,能再见上母后一面...

“翅膀硬了,竟敢这么跟朕说话?这般逆子,留你何用?!”傅景宸沉着脸,又一次高高举起手中枣木杖。

“住手!”

沈清梨一身戎装,仓皇失措地闯进了崇文馆。

看到趴伏在血泊中的皇儿。

她悲愤万分,举全身之力,折断傅景宸手中八尺有余的枣木杖,“傅景宸,你是疯了吗?星儿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竟下此狠手!”

“朕的皇后这是想要造反?”

傅景宸阴鸷的眼神停驻在沈清梨脸上,她左脸上的陈年伤疤呈凸起状盘踞在颧骨之上,惹得他一阵反胃。

沈清梨重重地将被折成两段的枣木杖扔在地上。

她顾不上去谴责傅景宸的暴行,手足无措地跪在血泊中,“星儿,对不起,母后来晚了。”

“母后,见到你真好。”

傅星被蚀骨的疼痛折磨得奄奄一息,但还是尽可能地挤出了一抹笑容。

“星儿,母后这就给你宣太医。”沈清梨看着傅星血糊糊被打烂的背部,只觉触目惊心。

她试图将皇儿抱起,偏偏他身上再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她连碰都不敢碰。

“母后,儿臣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你别担心儿臣,儿臣是男子汉大丈夫,区区小伤,一点儿也不疼。”

傅星试图伸出手抓住沈清梨的手,指尖才触及到她的手心,胳膊却忽然重重垂下。

“不!星儿乖,别睡,别睡...”

“好孩儿,睁开眼看看母后好不好...”

沈清梨满是老茧的手夹杂着血污紧紧地握着傅星逐渐冰凉的手,眼泪疯涌而出。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泪水决堤般滔滔不绝涌出眼眶。

“星儿,求你,别丢下母后一个人...”沈清梨歪着身子,颓唐瘫坐在地。

时至今日,她仍旧不敢相信这一切,她一心一意爱着的男人,居然亲手杖毙了他们的亲骨肉!

傅星气息已绝,然而他被杖责到溃烂的身体仍在往外淌着血。

他无法合上的泪眸,又是这样的触目惊心!

“星儿别怕,等母后为你报仇雪恨,母后这就来陪你。”

沈清梨紧紧抱着脸色灰白的傅星,满头青丝瞬间成雪。

为了将傅景宸推上帝位,为了巩固他的江山社稷,十年间沈清梨几乎都在南征北战。

也正是因为忙于政事,她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好好陪陪她的星儿。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绝对不会撇下孩子,兀自一人上阵带兵作战。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人生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母妃,祸星哥哥真的死了吗?他总是解我的小肚兜,他要是没死透,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傅慧嘉怯生生地抱着沈千月的腿,哇哇啼哭。

沈千月则穿着昔日沈清梨穿过的凤袍,一脸的幸灾乐祸,“放心,那个轻薄你的野种已经气绝身亡了。”

听到庶妹这番言论。

沈清梨愤怒地抬起眼眸,她站起身手指直指着沈千月的鼻尖,“沈千月,是你让慧嘉污蔑我的皇儿的对不对!本宫的皇儿什么品行,本宫心里有数。今日你既敢动本宫的皇儿,本宫也绝不会放过你们母女二人!”

话音一落,沈清梨袖中匕首已然闪着寒光,朝着沈千月胸口扎去。

任何伤害过她皇儿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沈千月心下一慌,赶忙朝着傅景宸怀中缩去,“皇上,救救臣妾!姐姐又要大开杀戒了。”

“沈清梨,你好大的胆子!在朕的面前,你竟也敢动刀动棍!”

傅景宸将沈千月拉到身后,右手精准无误地一把夺过了沈清梨紧握在手中的匕首。

紧接着,他又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

“你闹够了没有?傅星身为皇太子理应克己复礼,谁知他竟如此顽劣,意图对慧嘉行不轨之事,朕不过是小惩大诫!”

“小惩大诫?呵呵...好一个小惩大诫!”

沈清梨冷嗤出声,眼里的恨意更加浓烈,“傅景宸,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因为外人的一句话,亲手将亲骨肉杖毙!你扪心自问,你配做人?”

傅景宸还没开口,沈千月已经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她柔弱无骨地依偎在傅景宸怀中,看向沈清梨的目光中写满挑衅,“姐姐还真是可怜得紧呢!直到现在,你居然还不知道,祸星那个野种是你和豫王那个死残废苟合的产物,而我的慧嘉,才是皇上唯一的亲骨肉。”

“你们...”沈清梨瞪大了眼睛,眼里写满了惊愕。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十一年前,她母亲被沈千月的苦肉计打动,让原本身为庶女的沈千月成了嫡出三小姐。

正是如此,沈千月才得到了和她一起同嫁皇子的机会。

只不过,她嫁的是当朝太子傅景宸。

沈千月嫁的是纨绔不羁的豫王傅晏礼。

她们出嫁当天,花轿被人调换,沈清梨及时发现,又给换了回来。

原以为他们四人的牵扯到此结束。

没成想,她和豫王居然成了傅景宸和沈千月二人上位的垫脚石!

沈清梨仰着头看向皇袍加身的傅景宸,眼里仍旧是不可置信,“傅景宸,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傅景宸的眼神略有闪躲。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模棱两可地说:“朕念在你跟了朕这么多年的份上,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皇上,你可不能这么心软!咱们的慧嘉,差一点儿就被玷污了。”

沈千月不满地侧了侧鼻子,她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让沈清梨让出后位,并且永无翻身之日。

当然,即便傅景宸心软了也无妨。

她早就买通了沈清梨身边的副将,让其喝下了剧毒,不出半个时辰便能让其命丧黄泉。

沈清梨攥着拳头,声声泣血:

“傅景宸,你没有心!十年夫妻,我为扶你上帝位,亲自招募幕僚,攘外安内,付出了多少血汗,你怎能熟视无睹?”

沈千月冷笑道:“姐姐可曾见过没有圆过房的夫妻?你脸上的疤那样丑陋,皇上又怎么会碰你?”

此刻的她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得意洋洋地在万念俱灰的沈清梨冷言冷语:

“姐姐早就已经是不洁之身,皇上能留你到今日,已是格外开恩。你若识相,最好尽快自行了断!省得到时候你和豫王的丑闻被人揭发,害得皇上颜面尽失!”

“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你母亲谢氏是怎么死的吧?”

“还有你外祖谢家...”

沈千月状如癫狂,一边笑,一边说:“谢家宁直不弯,所以才会被皇上灭了满门。至于你母亲,她是被姨娘用匕首活活捅死的。姐姐,你还真是输得一塌涂地呢!”

沈清梨心中满是蚀骨的恨意,当初她被傅景宸的花言巧语迷惑,竟不知外祖家的惨祸就是这两个恶魔碾成的!

还有她一心向佛,绵善温和的母亲...

沈清梨双眼猩红,苍白的嘴唇里忽然吐出一口鲜血。

血液顺着唇角,染透了她的半边脸,使得她左脸上的陈年旧疤更为狰狞可怖。

说起来也是可笑...

她本是京城第一美女,却在新婚夜当晚,为了从刺客手中救下傅景宸,左脸被匕首划破,这才留下了这道丑陋的疤痕。

本以为傅景宸看到她的疤痕,便会永远惦念着她的救命之恩。

谁成想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竟会因为这道疤,对她心生厌弃...

“傅景宸,沈千月,我诅咒你们永生永世不得安宁!不论我身在何处,这个诅咒都会如同头顶乌云一样如影随形地笼罩在你们头上。它将如跗骨之蛆一般,永生永世折磨着你们,不死不休!”

“沈清梨,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傅景宸被她的这番诅咒彻底激怒,他抽出腰间佩剑,干脆果断地抹了沈清梨的脖颈。

刹那间,血色似花雨飘落,斑驳附在傅景宸和沈千月身上。

“母妃,我害怕!”傅慧嘉捂着口鼻,缩在了沈千月怀中。

她母妃告诉她,只有污蔑“祸星”哥哥欺负自己,她们娘儿俩才有活路。

可是亲眼目睹两个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还是让她脊背发寒。

沈清梨脖子上的血口子越来越大,她重重地仰躺在地,像是渴死的鱼。

饶是濒临死亡,她依旧紧紧抓着皇儿的手,用那完全被损毁的声带,泣血地呼唤着她的皇儿。

“星儿,是母后对不起你。”

“若有来生,母后定当改过自新,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弥留之际,沈清梨透过被血色模糊的视野,长久地凝视着眼前那一对狗男女。

傅景宸,沈千月,因果终有报!

我将以山海之力卷土出来,等我涅槃归来,必是你们亡魂断命之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

耳边沈千月猖獗的笑声慢慢转变成了冬竹轻快的声音:

“小姐,天大的喜事!太子爷上门提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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