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笙裴夜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 全集》,由网络作家“肆肆伍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总裁夫人去世,就有很多拜金女整成总裁夫人的样子。试图来勾引总裁一步登天。李洁拦住了虞笙,没好气道,“这位小姐,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叫保安。”虞笙看着曾经实习的小姑娘已经有了职场的干练。她知道很匪夷所思。但她要见裴夜行。如果他真的组建了新家庭,她一定离他们远远的。这是给自己的交代。“小洁,我是虞笙,你的总裁夫人啊。”总裁有令,直接赶走就行。总裁夫人当初对她有恩。看着她的脸,还是有些不忍。李洁紧皱着眉头,又劝了一次,“小姐,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态度如此强硬。一定会喊保安轰走她。不行,她今天一定要见裴夜行。看着脚下穿的高跟鞋。虞笙咬了咬牙,朝着电梯冲了过去。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也低估了保安的速度。还没等她跨出几步,两个保安...
《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 全集》精彩片段
自从总裁夫人去世,就有很多拜金女整成总裁夫人的样子。
试图来勾引总裁一步登天。
李洁拦住了虞笙,没好气道,“这位小姐,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叫保安。”
虞笙看着曾经实习的小姑娘已经有了职场的干练。
她知道很匪夷所思。
但她要见裴夜行。
如果他真的组建了新家庭,她一定离他们远远的。
这是给自己的交代。
“小洁,我是虞笙,你的总裁夫人啊。”
总裁有令,直接赶走就行。
总裁夫人当初对她有恩。
看着她的脸,还是有些不忍。
李洁紧皱着眉头,又劝了一次,“小姐,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态度如此强硬。
一定会喊保安轰走她。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见裴夜行。
看着脚下穿的高跟鞋。
虞笙咬了咬牙,朝着电梯冲了过去。
然而。
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
也低估了保安的速度。
还没等她跨出几步,两个保安便如疾风般出现,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我要见裴夜行!”
虞笙挣扎着,声音中带着急切。
“小姑娘,别闹了。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卫城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外拖。
很快,虞笙被拖出了公司大门。
保安的力量很大,她跌倒在地。
细皮嫩肉的手与地面有摩擦。
瞬间破皮了。
卫良还不忘嘲讽道:“我说你们小姑娘,山鸡变凤凰是变不了的,还是踏踏实实的好。”
今天真是大意了,就一抽烟的功夫,还好没闹到总裁那里。
平时都是有六个安保人员负责门口,就巧在不是排休就是生病有事请假的。
所以兄弟俩轮流午休。
他下次再也不敢一个人还摸鱼了!
虞笙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眼眶像是蓄满了泪水的小池,一层薄薄的水汽迅速氤氲开来。
长睫微颤,像风中瑟瑟发抖的蝶翼,每一次颤动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情绪的决堤。
委屈涌上心头。
她紧咬下唇,那粉嫩的唇瓣被牙齿咬出了苍白的痕迹。
试图用疼痛来压制内心的委屈。
而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摇摇欲坠。
终于。
一颗泪珠挣脱了眼眶的束缚,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晶莹的泪痕 。
呜~手好痛。
王八蛋的裴夜行。
果然有别的狗了。
员工的素质肯定不差。
连问是否有预约的流程都没有,就冲着是她才轰走的。
混蛋裴夜行。
呜呜~你不爱我了。
你个天杀的裴夜行。
我也不要你了。
裴夜行又打了一个喷嚏。
总助裴长屿关心道,“哥,你感冒了?”
裴夜行给了他一记凌厉的眼神杀。
裴长屿:“……”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要那么凶!
“总裁,你感冒了?”
裴夜行像看傻子一样看他,语气很冷,“你很闲?”
裴长屿更贴近了电梯,连忙摆摆手,在其位谋其职。
“总裁,车已经准备好了,等下是商场例巡。”
开什么玩笑。
上次裴昭闯祸,看他实在哭得厉害,他脑抽劝了几句他哥就被丢去了非洲监工。
养了好久才白回来。
万恶的资本家!
他毕业就被他家母上安排到他哥手下干活。
完全没有意见。
毕竟裙带关系嘛,很轻松。
但自从大嫂离世后,他每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哥也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一点温度可言,曾经霁月清风,如今冷血阴鸷。
妥妥就是一疯批。
没日没夜的工作,不择手段的扩大商业版图。
他也跟着连轴转。
阎王底下讨生,别提多苦了。
今年已经稳稳掌握了全球半个经济大权。
但他哥,还是不满足。
好像只有忙起来他才活得下去。
李洁打着招呼,“总裁好,总助好。”
裴长屿偷偷打量了一下裴夜行,故意放慢脚步,来了一句,“今天有吗?”
李洁点点头,“刚刚就来了一个,已经赶走了。”
裴长屿竖起大拇指,“干得好。”
也不知那群女人被什么东西挖了脑干,竟整成他家大嫂的样子来找她哥说是他老婆。
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他哥发了好大的脾气。
下令要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直接轰走,还不走就直接报警。
十年了,还是有人想一步登天。
没有一个人能成功蹦跶到他哥面前,也幸好没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虞笙被赶出来就在花丛里蹲裴夜行,她揉了揉眼睛。
真是他。
十年过去,男人更成熟了。
他身上的气质变了。
看着车门关上。
来不及走了。
虞笙脱下高跟鞋,不顾脚下的石子跑出去。
“裴夜行,你给我站住。”
但裴夜行什么也听不到。
顾不上周围行人异样的目光,虞笙强忍着疼痛,继续追上去。
“裴夜行……”
裴夜行正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
裴长屿说道,“有个女人在追车。”
只是车子的隔音效果太好。
他一早就看到有身影在车后面拼命追赶,却听不清呼喊什么。
裴夜行重新把视线放回文件上。
虞笙的脚太细嫩,已经被石子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地上还能看出血迹。
她依旧没有停下。
没注意前方有一块玻璃,脚直直踩了上去。
“啊!”
虞笙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也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了皮,瞬间渗出了血珠。
虞笙看着远去的车子。
泪水模糊了视线。
呜呜~
好痛啊。
裴夜行的心猛地一震,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裴长屿察觉到了裴夜行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哥,你怎么了?”
“没事。”
裴夜行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神色依旧没有变。
“又犯老毛病了?”
裴长屿皱了皱眉头,他哥自大嫂离世就患上了心悸。
还随着时间越来越严重。
这是有多爱啊。
他不懂。
裴夜行没有回答,他强忍着痛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
倒出一颗药,仰头吞了下去。
怎么还心绪不宁。
裴夜行眉骨轻抬,缓缓吐出两个字,“调头。”
就这样吧。
虞笙已经死在了十年前。
发信息给虞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温梨在包厢里仍不见她来。
不免有些担心。
手机铃声响起。
虞笙看着屏幕上温梨的名字。
手指微微颤抖,犹豫再三后,还是选择了拒接。
一接起电话,听到关切的声音。
心理防线就会瞬间崩塌瓦解。
也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不能让她担心,也不能扫了她的兴致。
她已经帮得够多了。
紧接着,立即发去微信。
手指颤抖的在屏幕上飞速敲击着文字。
虞笙:[梨梨,我遇到了一个故友,她很难才回国一趟]
虞笙:[对不起,我要放你鸽子了,下次一定补上]
虞笙:[不要生气噢,爱你~]
温梨看着信息,有一丝失落,好不容易才拉她出来,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温梨:[好吧~]
温梨:[委屈巴巴表情包]
虞笙:[摸摸头表情包]
发送完这条信息,虞笙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机从指尖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缓缓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抱紧双臂,身体蜷缩成一团。
明明是夏天。
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离,只剩下彻骨的寒冷。
她的哭声充满了悲伤与无助,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在黑暗的夜空中哀鸣。
脖子,头,背后好痛!
裴夜行你个狗东西,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呜呜~
我不要你了!
虞笙可以没有裴夜行。
她才30,他都40了。
老!
伤心难过一阵就好了。
那司机大姐说得对。
自己成功,要什么男人没有!
双肩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声,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双眼间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A10的包厢里只有温梨一个人。
到手的虞笙飞了。
看着她出发前发的美照,不能贴贴,简直心痛!
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打断了温梨的思绪。
“梨梨,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你朋友呢?”
苏晚凝款步走来,秀发梳成低马尾柔顺垂于右肩头,发尾微微卷曲似在微风中轻舞,一侧别着一枚小巧的墨玉发饰,更添了几分温婉气质。
浅棕色旗袍贴合身形,将她曼妙身姿勾勒得恰到好处,领口处盘扣别致,无袖设计展露纤细手臂。
温梨抬眸,欣喜的上前挽住苏晚凝的手,“嫂子你来啦,可惜了,笙笙放我鸽子了。”
“没事,可以在婚礼上见。”
“嗯嗯。”
她哥真有福气,嫂子温婉得像从书中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不对,表述有问题。
嫂子本来就是大家闺秀~
有时候真恨自己不是男人没有jj。
哎~
温梨深深叹了一口气。
要是左手一个嫂子,右手一个笙笙,她们三个把日子过好。
那该多美啊~
苏晚凝看着小姑子使劲和自己贴贴,一时哭笑不得。
和她相处,已经摸清了她的喜好,就爱和她喜欢想靠近的漂亮姐姐贴贴。
“要不我给你买张去泰国的机票?”
温梨与她对视,狡黠一笑,“要是嫂子甩了我哥和我一起也不是不行。”
苏晚凝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哥他知道你挖他墙角吗?”
温梨拉着苏晚凝坐下,倒了一杯香槟,献着殷勤一边给她捏肩。
“嘿嘿,嫂子不说他就不知道了。”
苏晚凝接过,轻抿一口就放下了酒杯,声音在音乐声中微微扬起。
“有个坏消息。”
温梨感觉到不妙,灵动的大眼睛有些是紧张,忙问:“什么?”
裴夜行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听他的话。
裴长屿做了一个格挡的防御动作。
双腿微微弯曲,双臂交叉护在身前,试图以此抵御即将到来的攻击。
刚靠近。
裴夜行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直接把他干趴下。
摔倒在地上裴长屿发出闷哼。
“靠!真痛啊!”
裴夜行发泄完后,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走去。
眼前景象在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他觉得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强撑着往前。
因为身体本就亏空严重,心神亢奋后的极速释压。
出门没几步路。
双腿一软,直直地倒地不起。
裴长屿忍着身上的疼痛,连忙起来走到他身边。
“……”
紧闭双眼,面色惨白,宛如死尸。
够奄奄一息。
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顾拾的电话。
此刻,顾拾正惬意地泡在浴缸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他的身体,一天的疲惫都在慢慢消散。
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
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他微闭双眼享受。
手机铃声响起,他皱了皱眉头,睁眼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没有理会。
可电话却不依不饶,接二连三地响着。
顾拾接通后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谁没奄奄一息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无语。
裴长屿也没好气道,“都是你这乌鸦嘴!我哥真奄奄一息了!”
顾拾猛地挺直身子,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担忧。
“他又怎么了?”他急切地问道。
“飙车后又大量喝酒,刚刚失控暴走,现在不省人事。”
裴长屿语速极快地说道,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尽的焦急。
“靠!我真是欠他的。”
他以为自己是神仙随便造。
顾拾低声咒骂了一句,迅速起身。
连身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干,随便套上一件衣服,拿着急诊箱匆匆出了家门。
酒廊。
顾拾立刻蹲下身,为裴夜行做了简单的检查。
酒精摄入过量,血糖严重紊乱。
情况十分危急。
从急救箱里拿出胰岛素,迅速给他注射了一针。
“已经给他打了胰岛素,稳住了一些情况,但必须马上送医院。”
两人将裴夜行抬上了车。
车子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
裴夜行被迅速推进急诊室。
裴长屿不停地在走廊里踱步,双手揉搓了一下头发掏出手机。
裴聿看来电显示后,抬手示意安静,而后接了起来。
“……”
裴长屿见电话接通,但对面依旧没声,又看了眼手机,显示通话中。
“喂喂喂。”
“在,说事。”
靠!到底谁是长辈,这语句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向老板述职。
“你这臭小子什么态度啊?有你这么和小叔说话的!”
“那没什么挂了,就不浪费小叔的话费了。”
说完把手机拿离了耳边。
“裴聿!”
“在的。”
裴长屿有种手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随即原地表演了一个死亡微笑的表情包。
无奈坐着扶额说,“你爸又进急诊了。”
裴聿语气很平淡,只有一个字。
“哦。”
“哦?你哦什么哦,我说你爸你亲爸在抢救!”
如此无情地回应,裴长屿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裴聿看着面前被保镖死死钳制的四人,不自觉地把玩着手里的瑞士军刀。
嘴角闪过一抹嗜血,“他命硬一时半会死不了,在忙,就先这样。”
轻描淡写回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还没等裴长屿再开口,那头就只剩下了忙音。
“靠!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忙!忙什么!就一个爸!忙可以很忙,爸没了就没了。”
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
顾拾走出来就听到裴长屿的仰头吼叫,走近说,“实在不行去开个方子去去火。”
裴长屿没心情跟他呛,“怎么样?”
顾拾摆了摆手,解答兼吐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身体状况很糟糕,这种折腾法,神仙也受不了几次。”
裴长屿破罐子破摔,“实在不行就变傻子吧,起码一线成功,十线能活。”
裴夜行食指放嘴里,拿出来,哥哥糖糖,吃。
咦这画面!
顾拾耸耸肩。
“出发点很好,还是别出发了。”
裴长屿疑惑看他:“你之前不是挺支持的吗?”
顾拾比喻:“谁说之前喜欢男人后来就不能喜欢女人了。”
闻言,裴长屿下意识地往后退,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这么劲爆!你喜欢男人?!”
这一声惊呼瞬间引起了一丝骚动。
路过现场人吃瓜的心纷纷侧目。
丁妮也正推着裴夜行出来。
那关键的一句话。
就这么直直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的脚步顿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捕捉到了不得了的奸情。
推着病床的速度特意慢了下来。
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心里瞬间开始了脑补。
就说院长怎么没女朋友,现在想来,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丁妮的目光在裴长屿和顾拾之间来回游移。
这就说得通了。
顾拾被裴长屿的反应惊到了。
看着他那仿佛见了鬼的表情,又注意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顿时急忙反驳:“我比你还要直!我那是打比喻!比喻!”
这话到了丁妮的耳朵,自动理解为,顾拾是1,裴长屿是0。
这瓜!真是保鲜!
裴长屿被一根筋绊住了。
一个人下意识的话是内心的个别印证,不这么做不代表不这么想。
他根本不听顾拾的解释,脸上带着一丝笃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是!”
顾拾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冲过去一个快动作,手卡着裴长屿的后脖子直接吼道。
“我是你大爷!”
裴长屿下意识的缩脖子,想要挣脱逃离,奈何顾拾死死卡着。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快松开,人都往我们这边看了!”
他可不想当他的挡箭牌。
尾气在身后拉出一道朦胧的轨迹,唯有一辆卡宴紧紧跟着。
车内。
裴长屿脸上还是震惊不已,“我哥竟把那女人带去了那里,举止亲密,还是主动的!”
他们没敢上前,远远地只能看到那个女人身姿曼妙,穿着时尚。
尽管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仅仅是这朦胧的身影,就足以让人感觉到她的美丽。
顾拾搭腔,“他愿意放低姿态,眼神里满是柔情,那模样,还是十年前,我觉得,你要有大嫂了。”
未免不是好事。
情感有了安放,情绪就会弱化。
以他命硬的程度休养休养,活个八九十岁不成问题。
只是若当作替身。
一对人家姑娘不公平。
二玷污了爱,对大嫂来说是一种侮辱。
裴长屿脑仁开始疼了,原本一对一,不久就要一对四,脑袋突突的。
“那家里的三个小魔王不得炸翻天。”
顾拾两手一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慢慢磨,有一点,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找我,我也是需要个人空间的,我又不是你们裴家的专属医生。”
一分钱没有还不讨好!
交到损友还是一窝出俩!
裴夜行啧了一声,“谈钱伤感情。”
顾拾呵呵道,“我不介意你使劲伤,我血厚扛得住,就怕你钱包薄。”
笑话,谁会嫌钱少。
红灯的数字在不断跳动,每一秒都像是在考验着他们的耐心。
裴长屿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似乎想把前面车里的情况看穿。
“这条好像是回家的路。”
顾拾也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前方那辆车上。
“这确实是你家的方向。”
裴夜行早已察觉到后面裴长屿的车跟了一路,却并没有理会。
顾拾指挥着裴长屿,“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前面右转送我回家。”
最后还加了个谢谢。
“你倒是不客气。”
“不是跟你道谢了。”
顾拾终于想起了什么,看着裴长屿笑得十分邪魅。
裴长屿:“……”
眼神怎么看都不算清白。
“靠!你别这么看着我,渗得慌。”
顾拾满脸八卦,脸上那表情活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小子,是不是看上温淮的妹妹了?刚刚眼睛老往人家那儿瞟。”
裴长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还强装镇定,翻了个白眼。
“你可别胡说八道。”
他就知道这小子嘴硬。
计上心来,故作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看上了。”
裴长屿一听这话,瞬间急了,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行!”
看着顾拾那一脸得逞的坏笑,就知道上当了。
顾拾可没打算放过他,“你还说你不喜欢,你看你这反应,比火箭蹿得都快。”
裴长屿狡辩:“你别瞎猜。”
顾拾继续添油加醋:“行,我顾拾不谈则已,一谈惊人,对待感情那可是认真的。我明天就去找温淮,让他给我和他妹妹牵牵线。”
裴长屿一听,顾不上再伪,“顾拾,你敢!”
顾拾笑得一脸灿烂:“我就说你小子肯定是喜欢上人家了。还在这跟我装,你脱下裤子我就知道你是撒尿还是拉屎。”
裴长屿:“……”
“后面一句真没必要说!太糙。”
“话糙理不糙。”
裴长屿愁,那杯咖啡一直没喝上。
前路漫漫。
“你有什么追女生的主意?”
顾拾一听,来了兴致,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规划他走过的路,以后就是经验。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包好使的。”
裴长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能靠谱吗?自己都没谈。”
顾拾把无语写脸上:“那你问我做什么?”
见状,另外几人迅速围了上来,从不同方向对裴聿展开攻击。
裴聿在人群中左突右闪,十分灵活,时而挥拳,时而抬腿,时而顶膝,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力量。
出拳太莽撞,下盘不稳。
动作太拖沓。
反应太慢……
陪练终究不是专业的打手,裴聿觉得打起来不畅快,破绽太多。
可双拳难敌四手,裴聿再厉害,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
就在他一个转身的瞬间,一个陪练瞅准机会,一记直拳狠狠砸在他的嘴角。
裴聿的脑袋被打得微微一偏,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他抬起右手,大拇指划过嘴角,将那抹血迹抹下,动作优雅又肆意。
这一拳打到了他的心趴上。
“很好,就是这样,这样才有意思!来,继续!”
众陪练:“……”
心里暗骂疯子,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还感受到多了一丝压迫。
他们继续上。
八个形成的包围圈正在收缩,汗珠从他们抽搐的面部肌肉上弹跳着坠落。
裴聿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锁定了那个偷袭得手的陪练。
那陪练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下一秒,裴聿以一种近乎鬼魅的速度回正,狠狠给了他一拳。
成功拿下后,眼中闪过凶狠,怒吼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般,朝着他们们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他拳法变得更加凌厉,速度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只见他身形闪动,左一拳右一脚,拳拳到肉,脚脚生风。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对手的惨叫和倒地。
裴聿打红了眼,直到最后一个对手也倒下,他才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
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那些陪练们个个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裴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从他额头奔涌而下,顺着俊逸的脸颊滑落,拳台上洇出了一小片水渍。
他抬手擦了一下汗,不经意间,衣袖上移,露出小臂上紧实的肌肉,青筋微微凸起,彰显着他体内还未消散的力量 。
九号陪练看着这场景,有点庆幸的意味,不小心对上了裴聿的眼神,他立即移开。
生怕又他上场。
裴聿没有理会他,走向场边的置物架,随手抄起一瓶矿泉水。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瓶盖在他手中轻松一转即拧开,瓶口凑近薄唇仰头灌下几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几口水下肚,他稍作停顿,随后猛地将剩余的水全部倾倒在自己头上。
水流如注,瞬间冲散了他额前微乱的碎发,发丝被水流紧紧贴在额头上,他随意抓了一个,几缕湿发垂落在他深邃的眼眸前。
脸上的水珠流过微微泛红的脸颊,顺着下颌线滑落性感的喉结,最后隐没在衣衫里的腹肌中。
他微微眯起双眼,感受着水流带来的清凉,仿佛要借这股凉意驱散心中那团燃烧的无名火。
此刻的裴聿浑身散发着不羁与随性,自带冷冽的气场令人挪不开眼。
*
虞笙拿起手机,看到温梨来了微信,随即点了进去。
指尖快速的敲击屏幕。
虞笙:[在家,刚刚洗澡出来]
虞笙:[怎么了吗]
温梨正在看好一个乖乖女的短剧,看到虞笙的微信弹出信息,立即点了进去。
温梨:[我能上来吗?]
虞笙:[来~]
清脆的门铃响起。
虞笙起身去开门,语气欢快,“你来啦。”
午后的街道,日光肆意洒下。
虞笙摇摇晃晃,似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了感知。
她有些失神。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正朝着她疾驰而来。
尖锐的刹车声骤然响起,汽车在距离她仅仅几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下。
司机愤怒地摇下车窗,大声吼道:“走路怎么不看路,不要命了吗?”
虞笙猛地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惊恐与茫然,下意识地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待司机骂骂咧咧地驾车离去,虞笙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扶着街边的路灯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她怎么在这里,自己不是出车祸了吗?
骨头碎裂的疼痛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自己血肉模糊地躺在冰冷的马路上,周围是人们的惊呼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
怎么会……
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呼~好痛。
她是活生生的!
究竟是在做梦,还是……
虞笙颤抖着双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剧痛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梦。
可自己分明已经在那场车祸中死去了。
她急忙地环顾四周,熟悉中带着陌生。
突然。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难道自己重生了?
虞笙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惊喜。
如果真的重生了,那就意味着她还活着。
得先搞清楚自己重生在什么时候了。
手机呢?怎么不见了?
那找个人问问吧。
不行,哪有正常人问今是何年的,肯定把她当一精神病。
虞笙进了一家超市,终于在地上找到了一张小票。
看着上面的日期愣住了。
我滴乖乖,2035年!
这……这也就是说,她死了有十年了!
靠!她大儿子都成年了!
那她老公不得疯掉!
20岁的裴夜行已经是商界大佬,出了名的京圈佛子,不近女色。
结果遇到了她直接跌下神坛。
都说外面的男人不要乱捡,要不是看在他脸的份上,她也不会捡。
受伤失忆小奶狗。
让叫姐姐就真叫哎。
很难不心动。
长相帅气逼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专情又多金。
犹豫一秒都是对不起自己。
于是21岁的她就嫁给了22岁的他。
裴夜行英年早婚,整个圈子哗然。
他婚前婚后都极宠她,恨不得天天把她带在身边。
她被他娇养着。
又趁着年轻,想早生早恢复。
一年后有了大儿子裴聿,三年后有了二儿子裴珩,为了拼个女儿,五年后有了三儿子裴昭。
完了完了!缺席了老公和三个孩子十年。
他们……还需要她吗?
肯定恨她狠心丢下了他们。
说不定已经开始新生活了,她还要去打扰他们吗?
一想到自己老公有了别的女人,自己的儿子喊别人妈妈,她的心好痛啊。
呜呜~
老天爷,你怎么不让我重生早点。
虞笙周身萦绕着一股落寞的哀伤。
肩膀微微颤抖,泪水不受控地从脸颊滑落,打湿了身前的衣衫。
路上行人匆匆,大多只是投来一瞥,便又奔赴各自的方向。
直到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路过,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最终脚步顿住,随后缓缓走向她。
短发女生轻声开口,声音里满是关切:“你还好吗?看你哭得这么伤心,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虞笙闻言抬起头。
眼眶泛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哑着嗓子说道:“谢谢你,我没事。就是有点难过,缓一缓就好。”
下了一个决心,问,“能不能麻烦你借我手机打个电话?我手机丢了,有个很重要的人,我想联系上他。”
短发女生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递到虞笙面前,语气温和。
“当然可以,你用吧。”
“谢谢。”
虞笙接过手机,手指微微颤抖,飞快地按下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又夹杂着些许不安。
电话拨通的瞬间。
她屏住呼吸,可下一秒。
电话那头传来的冰冷机械音却让她如坠冰窖。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虞笙的手无力地垂落,手机险些滑落。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喉咙里。
短发女生见状,再次走近一步,轻声安慰道:“怎么了?是号码不对吗?要不你再仔细想想?”
虞笙缓缓摇头,泪水再次决堤:“不可能不对的,这个号码我熟记于心。”
怎么变成空号了呢?
臭裴夜行,混蛋裴夜行。
她只记得他的电话。
还是有一次迷路,他着急的找到她,紧紧抱住。
[老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手机丢了,我记不住号码。]
那当天晚上裴夜行就要她把他的手机号倒背如流。
一下又一下,那么重。
她想不记住都不行。
短发女生从包里掏出纸巾给虞笙,“别太着急,说不定是他换号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虞笙把手机还给了短发女生,“很谢谢你。”
短发女生问,“不再试试吗?”
“不用了,真的谢谢你。”
短发女生笑着摆摆手:“大家都是女孩子,能帮一把是一把。”
看了看时间,面露焦急,不过还是耐心说道:“我等下有个面试,要走了。”
赶时间还借手机给她,真是一个好人,好人有好事。
虞笙眼中很是感激,“那你快去吧,真心希望你这次面试顺利,肯定能成功拿下这份工作。”
短发女生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借你吉言。”
说完便转身朝着面试地点赶去。
虞笙身上一分钱没有,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只能漫无目的走。
不知过了多久。
虞笙停下,目光紧盯着一处的四个大字——
裴氏集团。
不管如何,还是……
虞笙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前台的工作人员见着她的模样,又往总裁电梯方向走去。
顿时露出鄙夷。
这些人真是想攀高枝想疯了。
她都数不清有多少个了。
陈浩不敢问,只是一味的听从。
距离可以掉头还需要一公里。
只是裴夜行的脸色阴沉可怖。
低气压迅速在车内蔓延。
陈浩感觉如芒在背,大气不敢喘。
裴长屿深吸一口气,出声道,“现在就掉头。”
陈浩看后面没什么反应,于是硬着头皮掉头。
车子是闯着红灯逆行开回去的。
裴长屿看他哥一直看向窗外也不知道要干嘛,舔了一下嘴唇,问道。
“哥,是怎么了吗?”
裴夜行的目光落在那路边的一小滩血迹上,眸色晦暗不明。
心怎么还是隐隐作痛。
看来得再加强药效了。
“没事了。”说罢,就闭上了眼睛。
陈浩眼睛直直看着裴长屿,好像在问接下来该如何。
裴长屿手指着后方。
陈浩会意重新上路。
他哥怎么了?又准备发什么疯?
苍天啊。
世上就这么一个裴长屿,别老拿他一个人祸祸啊。
他哥的心思他不想猜,也猜不透。
*
五分钟前。
虞笙看着车的影子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路的尽头。
泪水汹涌而出。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微微颤抖,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
但此刻心中的空洞比身上的伤口还要深。
她咬着牙双手撑地,艰难地想要站起来。
每动一下。
身上的伤口就像是被撕裂一般。
只能一寸一寸地直起身子。
右脚因为踩到玻璃而不敢用力,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朝着路边的巷子走去。
她要找个地方哭一哭。
巷子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很寂静,似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不敢深入。
就靠着拐角处的墙壁缓缓滑落,蜷缩成一团。
眼下四处无人,她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在不大的巷子里回荡,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怎么办。
她要流落街头了吗?
不要,她不要成为流浪姑。
眼下最重要的是钱。
有钱就有地方住了。
裴夜行的房产有几处她记得地址,有钱就可以打车去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又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项链是裴夜行送她的29岁生日礼物,应该值不少钱。
密码不对就租个房子。
没错。
离了他裴夜行,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好好的。
就当她已经死在了十年前。
等伤好了,她就打听三个孩子的行踪,偷偷去看一眼。
只要他们好好的。
她也就放心了,也没必要去打扰。
哭累了。
虞笙止住了泪水。
好似出现了幻觉,她怎么听到有打斗声从拐角进去的方向传出来。
理智告诉她要马上离开。
但虞笙还是谨慎的探出脑袋。
一眼即回。
只见五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一个白衣少年、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从她所处的角度看去。
三个保镖背对着她,个个身体紧绷,肌肉隆起,透露出训练有素的警觉。
另外两个保镖则一人一边,死死地按住中年男人,迫使他双膝跪地。
中年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的身体拼命挣扎,试图挣脱保镖的束缚。
可那两个保镖的手就像两把铁钳,纹丝不动。
白衣少年站在中年男人的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瑞士军刀。
而后实实拍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白衣少年的脸上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狠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说,东西到底在哪?”白衣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中年男人咬紧牙关,怒目而视,一声不吭。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刀一挥,中年男人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这是什么杀人现场!
这么小众都让她遇到,这重生一时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虞笙忍着剧痛艰难的起身。
一个没站稳,踉跄着直直摔倒在地。
手掌和膝盖再次擦过粗糙的地面,钻心的疼痛袭来。
嘶~
痛死了!
拐角处传来声响。
裴聿抬手,一保镖立马会意。
“裴聿,活该你妈早死!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活该!”
虞笙闻言她愣住了。
裴聿!?同音?
会是她儿子吗?
当虞笙忍痛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保镖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虞笙有些惊恐的往后缩,“你…你要干嘛?”
保镖一声不吭,不顾虞笙的挣扎,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起。
“光天化日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虞笙被推倒在地。
剧痛袭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
裴聿抬眼瞥了虞笙一眼,便愣在了原地。
眼底全是惊愕。
这张脸比他之前见过的还要传神!
哭起来真真我见犹怜,学得倒有几分像,真是煞费苦心了。
虞笙瞳孔微缩,也在看着裴聿。
少年长得和年轻时的裴夜行有几分相像,只是身上多了一份阴郁。
虞笙不确定的问,“你是裴夜行的大儿子裴聿吗?”
这女人玩什么把戏,他可没闲工夫陪她玩。
裴聿用手上的瑞士军刀抵在虞笙的脖子上,目光冰冷骇人。
“敢蹦跶到我面前,既然活腻了我就送你去陪她,看在这么像她的份上,说吧,想怎么死。”
锋利的匕首刚一贴上脖颈,凉意便瞬间穿透皮肤,直抵骨髓。
只要一划动,必死无疑。
他存了杀心!
虞笙呼吸顿时一窒。
快速整理着思绪,陪她像她。
所以!
他真是她的儿子裴聿!
她儿子怎么长歪了,这行径要是搁小说里,那不就是反派吗!
反派都没有好下场!
杀人犯法,不,她不能让儿子走上不归路。
虞笙伸手去拉裴聿,眸眶红得像只兔子,哽咽道,“小聿,我是你妈妈虞笙,我知道很匪夷所思,我们可以做亲子签定的。”
闻言,保镖心里一震。
触了少爷的雷点,这女人要完了。
裴聿阴鸷气息席卷而来,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
“呵,这么迫不及待想去见我妈。”
锋利的刀刃陷入了虞笙的皮肤,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虞笙只觉得心好痛。
这重生分明就是祸。
儿子弑母。
老天爷,你在干什么啊。
虞笙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好痛……”
呼吸急剧困难,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裴夜行刚下车,没走几步路,一股刺痛从心脏处迅速蔓延至全身。
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血肉。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的双腿发软,膝盖一弯,险些站立不稳。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吐气都像是在拉扯着心肺。
阵阵剧痛。
“哥!”
裴长屿的声音中带着担忧。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稳稳地扶住裴夜行摇摇欲坠的身体。
“哥,你怎么了?”
裴长屿脑海里出现一连串的疑问。
不是吃药了吗!
抗药性又增加了?
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
裴夜行想要开口,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刺痛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突然。
裴夜行感觉喉咙一甜,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头,他再也忍不住。
“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
随后,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向后倒去。
“哥!”裴长屿惊恐地大喊,他紧紧地搂住裴夜行。
此时的裴夜行。
双眼紧闭,面色如死灰一般。
安静得可怕。
裴长屿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将裴夜行抱进车里。
陈浩也有些慌,赶忙开车。
裴长屿从他哥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颤抖着为他擦拭嘴角残留的血迹。
其中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可裴夜行却毫无反应。
仿佛生命的气息正在一点点从他的身体里流逝。
“开快点!”
裴长屿冲着司机大喊,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害怕,不停地看着怀中毫无生气的裴夜行。
“二少,油门已经踩尽了!”
陈浩的声音同样紧张,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将车速飙到了最快。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窗外的景物如幻影般一闪而过。
一路闯着红灯来到医院。
裴长屿抱着裴夜行一路狂奔进急诊室。
“拾哥,快救救我哥!”
顾拾眉头紧锁,询问道,“他怎么了?”
“吐血晕倒了。”
“别着急,会没事的。”
丁妮将裴夜行推进了抢救室。
裴长屿瘫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双手抱头。
*
杨易给裴聿开车门,并汇报说。
“裴总,救护车已经把那个女人拉到这个医院了。”
看着她倒下的那一瞬间,心竟莫名有些慌乱。
主要还是那张脸在影响他。
这些年倒是听说过不少人想当替身,但从没有一个能舞到他面前。
她倒是有些本事。
裴聿看着手里的项链和戒指。
不像是纺制品。
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就鬼使神差的从她身上拿下来。
“拿去检测。”
杨易接过,应答道,“是。”
裴聿一个人上了急诊室。
看到他家小叔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走到他面前。
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裴长屿见终于有人来了,一把起来想抱住大侄子。
裴聿及时躲开。
裴长屿扑了个空,由于重心不稳,差一点就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
定了定神,他不满的控诉。
“嘿,你小子,有你这么对亲小叔的吗?”
家里就几口人,他母上身体不好,哪里能告诉她。
小珩小昭和他哥不和,肯定不来。
他哥也不待见那俩,来了只会气他。
唯一能联系的人也只有大侄子了。
虽说他们父子关系不怎么样,见面也如同熟悉的陌生人。
但他知道会来。
这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他大嫂身上,大侄子对他哥有怨言。
平时他哥去哪都带上大嫂。
大嫂出事那天他哥出国了。
大侄子就把这个由头安给了他哥。
说句公道话,关他哥什么事,他哥也不想啊。
你们失去了妈妈,他失去了老婆。
心里哪里比你们好受。
一点也不体谅他哥,要不是他哥,能来到这个世界?能有这么好的生活?
都是没良心的小狼崽。
越想越气,裴长屿白了裴聿一眼。
裴聿:“……”
裴聿坐在椅子上,零帧起手,“眼睛不舒服?要不要帮小叔挂个眼科?”
裴长屿:“……”
真是白疼他了!
长大了一点也不可爱。
裴长屿也坐在了椅子上,大人有大量,他不跟晚辈计较。
“听说你公司在拉投资,要不要小叔我给助资?”
裴聿没当回事,顺着他的话问,“给多少?”
臭小子,真是便宜你了。
裴长屿整理了一下衣袖,有点欠揍的说,“你求我啊,不用还。”
裴聿淡淡回了一句,“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裴长屿好似听到了KO的对决声。
臭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做,给我一个支点我将撬动整个地球。
支点都给了,你拿一下都懒。
不知过了多久。
急诊室的门缓缓打开。
裴长屿一见顾拾走了出来就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拾哥,我哥怎么样了?”
这是顾拾第二次见这样了无生气的裴夜行。
若当年没有从阎王手中将他抢回,就不用承受那份痛苦了。
自己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要是从自己手中死去,他做不到释怀也不允许!
痛失所爱是一块心病。
他兄弟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顾拾神色凝重:“目前无碍,只是陷入了昏迷,但经过检查,他的身体严重亏空,长期的不良生活习惯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看了一眼裴聿,又继续说道,“一定要叮嘱他,以后必须注意休息,不能再吸烟喝酒了。”
裴长屿苦笑着,心里一阵酸涩。
大嫂去世给他哥的打击很大。
开始的时候他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接受外界的一切交流。
从不吸烟喝酒的他,烟一支接一支地抽,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
也有过自杀,后来貌似想通了。
只是性格大变。
现在除了工作,抽烟喝酒就是他麻痹自己的一种方式。
也劝过无数次,可每次都无果。
裴聿闻言只是眉头一皱,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他有些愣神。
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裴夜行被推进了SVIP病房。
医疗设备发出细微的滴答声,像是在数着时间的脉搏,每一声都清晰可闻。
裴聿看着床上男人白得不正常的脸,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自己好似也没发现。
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来削皮,果皮一整条没有间断。
好了之后对裴长屿说,“我在这也没用,就走了。”
裴长屿:“……”
还以为这小子是给他削的,要不要听听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亲爸还在昏迷他就水灵灵要走。
这合理吗。
不过确实也帮不上忙。
于是摆了摆手,心里给自己暗示,眼不见心不烦。
裴聿把苹果放到裴长屿的手里,语气平静,“就辛苦小叔了。”
拿了湿巾纸擦了擦手就转身离去。
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咬了一口,真甜。
*
虞笙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这又是哪里?
她又死了一次吗?
前面好像有道微弱的光渗透进来,是门还是窗?
太黑了,又极其安静,虞笙有些犯怵,她实实掐了一下自己。
好耶,一点也不痛。
于是壮着胆往光线那边走。
原来是一扇门。
虞笙深吸了一口气,把门缓缓推开,光有些刺眼。
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
待一点点适应。
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裴夜行!
虞笙几乎用跑的,她的手有些颤抖,整个人跌落在病床边。
手不自觉的扶上他毫无血色的脸。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裴夜行,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裴夜行,听到我说话吗?老公你到底怎么了呜呜~不要吓我,你快起来看看你的亲亲老婆,笙笙回来了。”
想着今天的遭遇,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虞笙哭诉着。
“混蛋的裴夜行,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号码是空号,我去你公司找你,为什么保安把我轰出来,我还追着你的车,为什么不停下来,我摔了好多挍,膝盖胳膊都破皮出血了,脚还踩上了玻璃,很痛很痛,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哭,你儿子还拿刀抵在我的脖子上,他胆子太大了,他要杀我,我好像又死了……”
虞笙自顾自的说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察觉到裴夜行流下了两行清泪。
一层白光渐渐笼罩着虞笙。
她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裴夜行,我要走了,好好活着,我爱你。”
“不…不要走,不要!”
“老婆…老婆……”
“笙笙!”
裴夜行睁开了眼睛,眼里还蕴含着泪,他死死盯着手放到他肩膀上的裴长屿。
裴长屿解释道,“哥,你刚梦魇了,一直在喊大嫂。”
他怎么感觉他哥眼里有杀意。
“所以你就摇醒了我!”
这个肯定句一出,裴长屿咽了一下口水。
不敢点头。
他摇摇头说,“没有,不是。”
裴夜行拔了针管,连忙起身。
裴长屿以为他要打自己,躲得老远,一边说,“哥你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顾拾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裴夜行,有有些恐,他打不过!
下意识说,“也不是我弄醒的。”
裴夜行顾不得生气,他只想入睡,他老婆十年了,才来一次他的梦,他还没有见到她,他要见她。
“打晕我!”
“什么?”
顾拾以为自己听错了。
发什么疯,自虐?
裴长屿也不理解,他哥怎么这么不正常!
有点怕怕。
裴夜行已经抓顾拾的手往自己脑袋上砸,生气的催促。
“快动手!我要见我老婆,要来不及了,她要是走了我见不上,你负全责!”
顾拾:“!!!”
裴长屿:“!!!”
两人对视了一下。
裴长屿立即上前抱住了裴夜行,裴夜行立即挣扎。
“放开我!快打晕我!”
“快点啊拾哥。”
“别崔,来了来了。”
顾拾赶忙把镇定剂扎在裴夜行的胳膊上。
随着液体的进入,裴夜行身子一软,失去了感知。
这下打晕了。
两人合力将他放到床上。
顾拾又重新给他吊上点滴。
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两人同步地喝了杯水。
顾拾开口,“他这样的状况多久了?”
裴长屿仔细想了想,“今天开始的。”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见不到的时候有没有这样,他就不清楚了。
顾拾:“心理医生怎么说?”
裴长屿:“意识防御很强,无法催眠,果然强行进行,很大几率变成傻子。”
顾拾:“……”
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傻子版裴夜行。
食指放在嘴里又拿出来,哥哥吃糖糖。
这画面,简直是恐怖片!
裴长屿看着顾拾怪异的神色,话糙理不糙,“你怎么一脸吃了屎的难看表情。〞
顾拾:“……”
*
“裴夜行!”
虞笙猛地睁开眼睛,白色灯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双眸。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耳畔是仪器发出的规律滴答声。
刚想挪动一下身子。
疼痛瞬间从四肢百骸汹涌袭来。
胳膊和膝盖处的擦伤以及脖颈处被刀抵住留下的伤口,火辣辣的。
右脚的刺痛更是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虞笙的痛觉神经比常人要发达,此刻这些伤痛被无限放大。
小磕小碰见血肿就足够她喝一壶。
更别提脚踩上了玻璃,如同锥心。
虞笙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又想到那一踉跄像极了玛丽苏小说的傻白甜女主遇险桥段,偷听必被抓包。
这锅她真不背,又不是她蠢。
十倍的疼痛,你站稳一个试试。
好渴,想喝水。
虞笙咬着嘴唇起身一边伸右手,不确定又看了看。
她的戒指呢!?
顾不得痛摸了摸脖子,她的项链呢!?
虞笙靠着床头哭得很是伤心。
呜……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身伤。
好惨的重生。
接下要怎么办,这下真的身无分文了,她要成流浪姑了。
医药费怎么办,她付不起一点。
擦了擦眼泪,按下了呼叫铃。
没一会,丁妮就来了,“女士,是怎么了吗?”
虞笙还有些哽咽的问,“请问我的医药费是多少?”
“稍等一下。”丁妮看了看病例说,“女士,您住的是VIP病房,您的医药费一天是二万,目前剩余四万,您还可以住两天。”
太好了!
不但没欠钱!还额外有四万!
她都准备卖血了。
“可以帮我办理出院吗,我不想住了?”
丁妮是个颜控,对好看的人有着天然的好感度,耐心回答。
“当然可以,剩余的钱也可以退。”
这家医院是裴氏控股的私人产业,医疗器械都是最顶尖的。
服务的对象都是中上层,美的人自己见过不少。
但美成她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即使有些病态,也不失妖娆。
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矜贵,一看便是高门世家娇养出来的人儿。
虞笙吃了两倍的止痛药,一瘸一瘸的来到出院手续办理处。
终于,她站在了窗口前。
将丁妮给的资料递给张君。
张君接过资料,熟练地在电脑上操作着,核对完各项费用后,开始处理退款事宜。
张君头也没抬地说道,“您好女士,这边退款将会原路返回给您,注意查收。”
虞笙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若是原路返回,她出院的意义是什么。
快速说道, “能不能要现金?我的卡有点问题。”
张君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点了点头,。
“可以,您稍等,我这边帮您办理现金退款。”
虞笙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长舒一口气。
不多时,张君拿着现金递给虞笙,“好了女士。”
虞笙接过钱,“谢谢。”
成功拿到了四万。
耶耶,她不用沦落街头了。
悦府靠海不近市区。
澜庭独栋太空旷。
最后一个云湾大平层,也只能去那里了。
其他的不常去根本记不住。
虞笙拦了一辆出租车,刚一上车,就疼得轻轻皱了下眉。
司机透过后视镜关切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姑娘,去哪儿啊?”
虞笙缓了缓,说道:“去最近的手机店。”
很快。
出租车停在了一家手机店门口。
司机问道:“姑娘,一共89,现金还是微信?”
“现金。”虞笙掏出了一张红色的毛爷爷给他。
拿好司机找的零钱,她小心翼翼地下车。
一走进店里。
一位年轻的店员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
“您好,欢迎光临!这边请。”
店员带虞笙在一处落座,随后上了一杯茶。
惊讶!现手机店都发展成这样了!
服务也太好了吧!
她倒是有点像山炮进城,哪哪都觉得的新鲜。
店员按照惯例:“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呢?”
虞笙说道,“我想买个新手机。”
店员连忙介绍:“我们这儿有各种品牌和型号的手机,像苹果最新款的性能超强,拍照效果也特别好;华为的手机信号稳定,而且有很厉害的影像系统;还有小米,性价比超高,功能也很齐全,您更倾向于哪一种呢?”
虞笙报了需求,“价格在1000以内就可以了。”
对方服务有些周到,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解释了一下。
“手机是急用就不用太好的。”
店员的脸有一瞬愣住了,随即耐心说道:“女士,是这样的,我们店里最便宜的手机价格是在一万元以上,您看怎么说?”
啊!也就过去十年。
物价都这么高了吗!
虞笙不知道的是,不是物价高了。
而是她拦车的地方前面几米就有一家手机店,司机根据她的穿着气质,判断她看不上那些普通的。
于是就送她来了这个高档的店。
虞笙尴尬一笑,“那个,有点不了解现在的物价。”
店员一脸和顺的看着她,并表示理解,“没事。”
视角里。
大小姐出远门被抢劫,来买备用机的,剩的钱不能多用。
害,这类客人店里接待过很多。
有气质带点伤又不了解物价。
三点全中必是了。
虞笙说,“要价格最低的,你看着拿就行。”
店员点点头:“好,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办理。”
交易完成。
店员礼貌送别,“欢迎下次光临。”
出了手机店。
虞笙拿着这价值一万的手机,心在滴血。
好贵!
手机有了电话卡怎么办?没死之前电话卡都要实名制 。
啥啥软件都要通过手机号注册登录。
可她现在就是一黑户!
(ಥ﹏ಥ)
火速下载了一个小红薯游览相似的帖子,最后发帖。
[一千元收购电话卡!先到先交易!!!(附带地址)]
没一会,便陆续有人回帖。
虞笙一一回复着。
十几分钟后。
一个身穿高中校服的女生出现了,她看着聊天记录,走上前去问。
“是你要收购电话卡吗?”
虞笙说道,“对,是我。”
女生显然有些犹豫,“你会用来犯法吗?”
虞笙:“……”
不乏有这些人。
自然要出售,这份风险肯定会有的,也不是对方说不会就不会。
小姑娘,不要太天真。
虞笙问道,“你为什么出售呢?”
女生有些沮丧,“我……”
“不方便就不说了,我初来乍到,身份证和手机都丢了,急需电话卡,所以才出此下策,你放心,我是一个好公民。”
虞笙其实也有些怕买来的电话卡被植入什么程序病毒之类的。
这小姑娘犹犹豫豫的,看来也是迫不得已。
女生看虞笙也不像是那种人,于是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卡,“给。”
虞笙接过,随后给了女生二千。
女生震惊,“你这……”
虞笙劝说,“别有下次了,坏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的,一时的不顺只是一时的,种子成长的第一步就是破土,太阳花就应该向阳,加油。”
女生看着虞笙拦车离去的身影,手紧紧的将二千块攥紧。
心里默念着,破土…向阳…
*
虞笙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物,果然物是人非。
勇敢虞笙,闯闯闯!
有钱有房有手机有卡,虞笙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只是身上的疼痛让她笑不出来。
司机大姐是个热心肠,面庞圆润,透着一股亲切劲,透过后视镜看她。
侧脸在车窗的映衬下,勾勒出一抹落寞的剪影,似被一层化不开的愁绪笼罩。
这姑娘,莫不是失恋了?
大姐心里嘀咕着。
本就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犹豫不过一瞬,便脱口而出。
“姑娘,是不是感情上出啥问题了?跟大姐说说,憋在心里总归不好受。”
虞笙眼底有些茫然,她看起来像失恋的样子吗?
“谢谢大姐,不过我没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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