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死死捂住胸口。
廉价丝巾因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了锁骨下方埋着的留置针接口,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咳…咳咳……医生说…是肺癌晚期……”她咳得喘不上气,眼泪又开始积聚,试图用熟悉的武器,“小夕,妈没多少日子了……你就不能……放过你舅舅他们吗?
看在……放过?”
我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最新诊断报告,指尖拂过“肺部占位性病变,考虑恶性肿瘤”那行字,轻声笑了出来,“这份报告,连同三年前那次用我爸工伤筛查名额做的防癌体检,您倒是都自己享用了?”
母亲的瞳孔猛地一缩,嘴唇哆嗦着想反驳。
这时,小白从角落的废纸篓旁叼来一个瘪了一角的铁皮饼干盒,“喵呜”一声放在我脚边。
盒盖因为生锈而难以打开,我用美工刀撬开,里面除了一些旧照片,赫然躺着一张泛黄的医院收费回执单——抬头正是五年前,母亲的名字,缴费项目是“肺部CT及肿瘤标志物筛查”。
日期清清楚楚,就在表弟拿到国外大学预录取通知书,家里四处筹措保证金的那几天。
她五年前就知道自己身体里埋着这颗炸弹,却选择用那笔本该救命的钱,去填补表弟留学的窟窿。
我抬头,看向墙上的监控摄像头,确认红点在闪烁。
然后,我拿出手机,点开直播软件,将镜头对准母亲惨白的脸和那张回执单。
直播间观看人数从几百迅速飙升,弹幕滚动得飞快。
“十万了。”
我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下了投影仪开关。
嗡的一声轻响后,物流公司雪白的墙壁上,清晰地投射出舅舅赌场那本染血的账本电子版。
每一页,每一条高利贷记录,借款人的名字,身份证号,还有那触目惊心的血手印,都一清二楚。
投影的光打在母亲脸上,映出她每一丝细微的惊恐和绝望。
“您以前总教育我,”我平静地看着她,声音通过手机麦克风传遍直播间,“做错了事,就要认罚,要承担后果。
现在轮到您了。”
外面隐约传来警车由远及近的鸣笛声,越来越清晰。
母亲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铁皮文件柜上。
她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
在刺耳的警笛声中,她一把扯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