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声。
林疏桐突然举着包扎成粽子的手冲了出来：“江同学，帮忙系个鞋带？”
她抬脚就踹，却被他用琴盒挡住了：“你右耳的电池，是不是该换了？”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斜射进来，江未晞看见自己变形的影子映在他的瞳孔里。
装着电池的塑料盒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手中，锡纸包装闪着警告般的红光。
• 12:30 PM｜天台｜云朵像融化的棉花糖江未晞掀开便当盒，章鱼香肠被捏成了四分音符的形状。
身后的铁门“吱呀”作响，林疏桐拎着塑料袋蹭了过来，绷带缠得比早上更夸张了。
“赔礼。”
他倒出满袋的柠檬糖，每颗包装纸都画着歪扭的音符，“纯手工限量款。”
江未晞捏起一颗对着太阳，看见糖纸背面用针尖戳出的小孔——对着光竟是简谱《小星星》。
风掀起他卷到肘部的衣袖，小臂上密密麻麻地贴着止痛膏药，排列成五线谱的间线。
突然有只麻雀俯冲下来抢走了香肠。
林疏桐挥动便当盒盖驱赶，铝箔纸反射的光斑跳上了江未晞的耳廓。
他的动作忽然停滞了：“你助听器…戴反了。”
积雨云掠过太阳的瞬间，江未晞听见血管在耳膜里鼓噪。
林疏桐指尖的温度隔着柠檬糖传来，他轻轻转正那个银色的小装置：“现在能听见麻雀骂脏话了吗？”
• 5:50 PM｜琴房｜晚霞在钢琴烤漆上流淌江未晞第13次弹错《月光》的第三乐章。
汗水顺着下巴滴在琴键上，她看见倒影里自己的右耳通红——下午的那场暴雨让助听器进了水。
窗外传来规律的敲击声。
林疏桐蹲在紫藤架下，用鹅卵石敲击防火梯的铁栏：哒，哒哒，哒——是《欢乐颂》的节奏。
他受伤的右手缠着保鲜膜，在暮色中泛着微弱的光。
江未晞推开窗扔下橡皮，正好砸中他的头顶。
林疏桐却举起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画着钢琴的解剖图，琴槌的位置标着潦草的字：“击弦速度太快，像在追杀音准”。
暮色突然被手电筒的光束劈开。
老校工的怒吼从楼下传来：“哪个小兔崽子又在翻窗！”
江未晞抱着琴谱逃跑时，发现防尘布下压着一盒未拆封的干燥剂。
包装上手写着：“给溺水的小美人鱼”——后面画着带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