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成透明的琉璃。
此刻他跪在铁砧前,用自己的脊骨当铁锤,敲打着从四位仙子身上取下的神血与矿脉。
“儒惹古达的木精要慢锻!”
他对着正在融化的金蝶怒吼,那是恩梯谷兹的左眼,此刻正作为锻造的引魂,“署惹尔达的柏树脂要淬火三次,否则扛不住混沌的酸蚀!
还有你,熊神的血 ——” 他突然咳嗽,星焰从鼻腔喷出,“见鬼,比我第一次锻造太阳还要烈!”
当四位仙子浑身浴血赶到时,阿尔师傅正在用牙齿咬住铁钳,翻动着即将成型的铜铁叉。
儒惹古达的银发已全部脱落,头顶缠着用木丝编织的绷带;署惹尔达的鳞片甲胄碎了大半,每走一步都留下柏树脂的血痕;司惹低尼的身体几乎透明,能看见内脏化作云雾在体内游走;唯有阿俄署布还在咧嘴笑,只是笑容里缺了三颗熊牙。
“拿好你们的玩具。”
阿尔师傅将四把仍在燃烧的叉子抛向他们,叉柄上分别刻着各自的神纹,“东方的叉能生长,遇到混沌就扎根;西方的叉会切割,砍到浊泥就结晶;北方的叉能流动,扫过之处生水汽;南方的叉 ——” 他盯着阿俄署布,“你的叉会流血,每滴神血都能让大地长出血肉。”
阿俄署布接住叉子,忽然感觉到掌心的伤口在愈合。
叉柄上的熊纹活了过来,顺着手臂爬上肩膀,填补了被混沌兽啃掉的血肉。
他抬头望向恩梯谷兹,却发现天神的十二道光环只剩五道,正摇摇欲坠地悬浮在气层顶端。
“动手吧。”
恩梯谷兹的声音轻得像即将飘散的雾,“记住,我们不是在开天辟地,而是在从混沌的肚子里抢出孩子。
如果失败 ——” 他看向正在崩裂的中央气泡,“就把我们的神血混进浊泥,至少让大地记得,曾有一群疯子想让世界活着。”
东方的第一叉落下时,整个混沌发出胎儿坠地般的啼哭。
儒惹古达的银发残根突然疯长,化作千万根木刺,将青灰色的气层钉在赤红色的泥上。
“给我挺住!”
他怒吼,木精之力顺着叉柄涌入大地,在赤泥中开出第一条金色的根脉。
西方的署惹尔达却在挥叉时跪倒。
他的柏树脂血已流干,只能用牙齿咬住叉柄,让符文之力自动切割浊雾。
每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