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绣沈淮的其他类型小说《折绣:林绣沈淮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独步寻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陵一年时光,不仅是林绣与沈淮之朝夕相处,春茗自然也在。甚至这两人平日也是熟稔的。春茗性情耿直,常被沈淮之戏称呆头呆脑,若还在十里村,他们也能算得上朋友。可如今身份骤然转变,沈淮之不再是平易近人的玉郎公子,而是贵不可言的世子爷。春茗险些脱口而出的顶撞,硬生生压了回去,学着规矩跪下:“请世子恕罪。”林绣脸色煞白,从床边站起,去扶春茗时眼里已经含了泪,春茗不肯起,林绣又急又觉难堪。“春茗你别跪,咱们回温陵去,跪天跪地不必看这劳什子贵人的脸色!”说出口的话已然是赌气之语,沈淮之本就心底烦躁,这下更是苦闷,捏了下眉心,还是挥挥手让春茗起来。“在我跟前也就罢了,出了这院子,你们主仆二人莫要任性,我总有顾之不及的时候。”惹了母亲不开心,当场打杀...
《折绣:林绣沈淮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温陵一年时光,不仅是林绣与沈淮之朝夕相处,春茗自然也在。
甚至这两人平日也是熟稔的。
春茗性情耿直,常被沈淮之戏称呆头呆脑,若还在十里村,他们也能算得上朋友。
可如今身份骤然转变,沈淮之不再是平易近人的玉郎公子,而是贵不可言的世子爷。
春茗险些脱口而出的顶撞,硬生生压了回去,学着规矩跪下:“请世子恕罪。”
林绣脸色煞白,从床边站起,去扶春茗时眼里已经含了泪,春茗不肯起,林绣又急又觉难堪。
“春茗你别跪,咱们回温陵去,跪天跪地不必看这劳什子贵人的脸色!”
说出口的话已然是赌气之语,沈淮之本就心底烦躁,这下更是苦闷,捏了下眉心,还是挥挥手让春茗起来。
“在我跟前也就罢了,出了这院子,你们主仆二人莫要任性,我总有顾之不及的时候。”
惹了母亲不开心,当场打杀,悔也来不及。
沈淮之侧目看向身后束手静立的问月:“带春茗下去,若再让我听到院子里有任何挑唆之言,我只拿你问罪。”
问月心里一紧,这几日世子不回,底下人松散了些,在林姑娘面前说过几句闲言碎语,到底是被世子猜到了。
她赶紧应下,领着春茗退出去。
沈淮之近前去,高大的身影罩着林绣,低声无奈哄她:“也是为了春茗好,这样莽撞的性子,早晚惹了祸事,是脸面重要,还是命重要?”
林绣自是知晓这里不比温陵自在,她扭头不语,纤细的脖颈弯出倔强的弧度,一不高兴,就是这样梗着。
沈淮之抵着她在床架上,捉住林绣的腕子别在身后,霸道地吻下来。
林绣不肯,但从来拗不过沈淮之,无论是失忆还是现在,这人都强势的不得了。
若在从前,这会儿早就压着林绣在床榻上胡来,管他白日还是夜里,只有沈淮之想的份儿,没有别人管的道理。
但现在是晚膳时间,沈淮之只吻了吻林绣,又拭干她眼角的泪。
“莫哭了,嫣儿要适应这种生活,从今往后你是主子,不再是十里村那个捕鱼为生的渔女,明白么?”
“回温陵的话,记得别再提。”
林绣吸了吸鼻子,心里装的都是未知惶恐,从温陵到京城两个多月的水路,她一遍遍问过沈淮之,今后该怎么办。
沈淮之只有一句话,让她安心等着。
林绣将脸埋进沈淮之胸口,掩住那一丝倦:“吃饭吧,我饿了。”
沈淮之淡笑,揽着她去外间坐好,问月已经提点好了院子里负责各项事宜的管事嬷嬷和丫鬟,这会儿看到主子落座,立即让人把饭菜端上来。
两个人吃饭,就摆了满满一桌,林绣看这菜色,比沈淮之不在的时候,好了岂止一点半点儿。
她从今往后在这长公主府,也许都要靠着沈淮之的恩宠过活。
沈淮之夹了菜给林绣:“京城的口味你可还适应?若吃不惯,就让下人寻个福建那边的厨子给你。”
林绣不挑食,吃不惯适应几天就好,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挑什么挑。
不过想到刚认识沈淮之那会儿,他就吃不惯福建这边的口味,一吃东西就皱眉头,吃相又极其文雅,吐东西都不显得粗俗。
林绣是极爱看沈淮之吃饭的。
这会儿却没心思,小口吃着菜,心思却飘远。
不知道家中如何了,二牛哥有没有替她看看院子里的菜畦,缸里那尾鱼都忘了放回大海。
走得太匆忙了,她的剑伤刚养好,沈淮之就迫不及待要回京,还不让她收拾,说是京城什么都有。
林绣兀自胡思乱想着,都没听到沈淮之唤她的声音。
沈淮之声音大了些:“嫣儿,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绣才像回神了似的,脱口而出:“在想二牛哥......”
说完便意识到不对,林绣赶紧改口:“还有隔壁的于婶子他们,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沈淮之眯了眯眼,这几个名字提起,让他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像蒙了层纱罩,恍恍惚惚的不真实。
沈淮之攥住林绣的手,摸到上面细细的茧子,并不光滑柔嫩,他语气冷淡:“日后也见不到了,想他们作甚,难不成嫣儿还惦记着......二牛?”
这是个觊觎林绣美色的呆头鹅,傻兮兮只知道冲着林绣笑。
林绣知道沈淮之这人骨子里霸道至极,一次二牛哥来送些小吃食,沈淮之还生了好长时间的气。
成日里绷着脸不说话,说话便是阴阳怪气讽刺她和二牛哥。
林绣想起这些,心情好了不少,嗔了沈淮之一眼:“原来京城的菜也这般酸啊。”
这一眼,脉脉含情,眼波流转,端的是妩媚风流。
沈淮之捏着她手,眼底暗色翻涌,笑意挂在嘴角,直勾勾盯着她,林绣不陌生这种眼神,脸微热,甩开他默默用饭。
用罢了饭,沈淮之便去前院处理些政事,林绣寻了春茗,问她是否愿意回温陵去。
春茗摇头:“姑娘,你在哪,我就在哪,入京以来,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就算回去,也夜夜睡不着觉担心你,还不如陪着呢。”
林绣心中一暖,握紧春茗的手:“那咱们就在一处,走一步看一步,姑娘我肯定不会丢下你的!”
春茗傻笑,重重点了下头。
林绣跟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就回了正屋,问月迎上来:“姑娘,奴婢着人伺候您梳洗,世子留了话,今晚留宿您的院子。”
明竹轩并不是沈淮之自己的院子,林绣的好心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又消了个七七八八。
她点了点头,进净室梳洗,外面天寒地冻,屋里烧了地龙,温暖如春。
林绣泡在浴桶,花露味道很淡,她也不知晓是哪种花,总之很好闻便是了。
她脑子有些发沉,晕晕乎乎犯困,伺候的两个小丫鬟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唇上落下一个堪称是啃噬的深吻,她才猛地惊醒。
一睁眼就被沈淮之从水里捞起。
“嫣儿,想我么?”
沈淮之今日心情不错,与父亲母亲和祖母一道用饭,没人再提林绣一事。
母亲从宫里回来,听祖母说是被太后她老人家责骂了,指责她不懂事,将恩人放在府里不管不问。
也不曾赏下些恩宠,哪有天家的宽容大度。
沈淮之看母亲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也是失笑,虽不松口让林绣进府,但好歹承诺,不会轻易赶人。
是个好开端,沈淮之便和父亲多饮了几杯。
回到明竹轩,进屋看到多出来的丫鬟时,也没有好奇多问。
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琳琅和绿薇一眼,沈淮之便大步撩开帘子进了内室。
林绣转头,烛火映照下,小脸白嫩精致,巴掌大,俏生生地眨着大眼睛看过来,美得不似凡人。
沈淮之蹭的,窜出一股火。
他目光幽深发暗,缓步过去揉了下林绣的小脸,手指在她的唇上捻来捻去,口脂化开,徒增一抹荼蘼。
林绣伸手欲挡,腕间玉镯撞上他手骨,温润的触感,沈淮之笑了笑松手:“外祖母她老人家倒是舍得,这镯子我母亲想要都没能要来。”
质地倒是一码事,难得的是上面花纹,能雕出这般精致的师傅可不多,这镯子世间就一个。
林绣一惊,赶忙就要摘下来。
沈淮之拦了,打横抱着人往榻上走:“拿着便是,长辈赏赐,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不曾见过林绣这般打扮,很是新鲜,原来他的嫣儿盛装也不输京中贵女,若不是出身,在这京城,想求娶的还不踏破门槛。
沈淮之颇有些急,剥了她衣服,重重吻上去。
林绣都没顾上和他说几句话,果然如琳琅所说,她的意义,就是取悦世子,在床榻上哄了沈淮之开心,荣华富贵自然源源不断。
良久春意方歇,林绣累得没力气,沈淮之抱着她进了净室洗漱。
出来时,琳琅和绿薇已经收拾好屋子,拿着干净衣物在外候着。
沈淮之见林绣实在绵软无力,便没让她服侍穿衣,只着里衣张开手臂,琳琅低垂眉眼,恭恭敬敬给沈淮之套上外袍。
林绣心里不是滋味,看沈淮之这模样,从前应该也是习惯了被丫鬟伺候。
虽知他从没有过别的女人,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般出尘俊逸的男子,身份贵重,人品斐然,将来会甘心只守着她一个吗?
林绣正想着,听到沈淮之的笑声。
“原是你,我倒没想到,外祖母她老人家舍得把你赏下来。”
林绣抬眼看去,发现绿薇正含着笑给沈淮之端茶,沈淮之和她有几分熟悉的模样,接了茶在一旁坐下。
“太后娘娘心疼世子爷,哪还能舍不得奴婢,知道世子爱听奴婢唱曲儿,特派了奴婢来逗您和姑娘开心呢!”
沈淮之失笑,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年少常住宫里,拜见太后时,听到绿薇在唱江南那边的小调,多听了会儿,就被太后记在心里。
还常拿出来打趣。
绿薇比他还要大三岁,都该放出宫了,竟然又被派来伺候林绣,沈淮之不能驳了太后面子,闲着也无事,随意道:“那便唱来听听吧。”
林绣呆愣愣看过去,沈淮之拨弄着茶碗,不曾注意她的情绪。
绿薇声音清脆婉转,江南小曲唱出来并不显俗气,词也大方文雅,让人听了真是心中愉悦。
林绣想,她也会唱曲儿。
可这辈子,都不想再唱,取悦人的手段,不值一提。
林绣心中酸涩,待不下去,主动起身绕过屏风,沈淮之抬眼看到她背影,长眉一挑,想起在温陵那会儿。
伤好后,便不满足于牵手亲吻,沈淮之素来霸道,想了便做。
林绣起初是不肯的,但经不住他的缠磨,还是半推半就。
突破那一层障碍,自然浓情蜜意,恩恩爱爱。
沈淮之与她在海边跪拜天地,结为夫妻,立下誓言,此生不负。
年少夫妻夜里能做什么呢?自然是变着花样的取悦彼此。
林绣就曾唱过一支曲儿,声线是极美的,钩子似的往他心里钻,只词太粗鄙,甚至有些不堪入耳。
那时沈淮之还没恢复记忆,但骨子里是不喜的,不过夫妻恩爱时,哪能责骂,只说了句从今往后莫再唱这些,便在林绣怔愣伤心的视线里吻上去,堵住她所有的委屈。
沈淮之后知后觉,林绣兴许是不高兴了。
小醋坛子。
他挥挥手,绿薇立即停下,和琳琅退了出去。
沈淮之轻手轻脚绕进去,看到床帐已经放下,隐约还能听到林绣压抑的哭声。
他心里一软,轻咳一声,死皮赖脸从后面把人抱住,林绣挣了挣,身后纹丝不动,反而缠得更紧。
“温陵的醋,比京城的可酸多了,”沈淮之在她颈间闷声笑,“不过是个丫鬟,你和她争哪门子风,吃哪门子醋?”
林绣泪水更止不住,她的身份,尚不如一个丫鬟。
心里酸得快要把她的心腐蚀掉,抽噎着问:“难不成从前你在这府里,过的就是这般日子?成日里有漂亮的丫鬟伺候你,哄着你开心?”
沈淮之打趣:“哪有咱们嫣儿姑娘漂亮,我倒没觉出来。”
林绣气得拧他,被沈淮之攥住小手亲了亲。
“你不喜欢她们近身,今后便学着伺候我穿衣,这总成了吧?”
林绣不满地蹙眉:“又不是没长手没长脚,自己还穿不了衣服?”
沈淮之未跟她计较这些,凑过去犯浑,三下五除二又脱了她身上的里衣:“自然长了,不然如何伺候我的嫣儿?”
林绣没好气地推他,咬了咬唇问道:“玉郎,太后今日赏你奴婢,明日赏你妾室,你可都会收下?”
沈淮之叹口气:“既是赏赐,便没有不收的道理,拒绝岂不成了抗旨?嫣儿只管放心,收了不用便是,无非就是公主府多供养几个人,我自当只守着你一个。”
林绣不知该不该信。
这府里连个小猫小狗兴许都瞧不上她,日后就算排除万难进了门,身边恐怕也要被公主塞满女人。
再生不出孩子,那更有理由让沈淮之纳妾。
沈淮之见她不信,好脾气温声去哄,总算哄得林绣信了几分。
林绣咬了咬唇,摸了下小腹:“玉郎,我什么时候能不喝避子汤?”
沈淮之回来时,从问月那听说了,母亲和祖母先斩后奏,他实在无奈。
但也的确是为了规矩脸面,沈淮之紧了紧胳膊:“等日后名正言顺,嫣儿,再等等。”
林绣闻言便知这避子汤,不喝是不行的。
没有办法,只能听他的,又不甘心,林绣一遍遍问:“你会娶我的,对不对?”
沈淮之极有耐心,亲着哄她:“会的,我的嫣儿,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
林绣想,沈淮之夹在中间不易,她该信任的,不可这样任性。
“夫君,我信你。”
林绣主动吻上去,沈淮之掐着她下巴回应,低低求她:“今日听了这曲儿,倒觉得谁都不如我的嫣儿唱得好,嫣儿,再给为夫哼几句?”
林绣心尖一颤,摇头不肯。
沈淮之有手段,也不强求,只缠磨她。
不多时,帐子里就传出隐隐约约的唱曲声。
压得极低,传不出去,只在二人的唇齿间溢出。
琳琅和绿薇守在外间,什么都没听到,不过片刻的工夫,里面又传来些响动。
她们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低下头去。
太后娘娘吩咐过,等世子爷倦了,才有她们的好前程。
林绣是被人摇醒的。
睁眼是春茗那张熟悉的脸,林绣登时就哭了出来,哑着嗓子叫她名字。
“春茗,我好疼......”
林绣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学完规矩,又是什么时候食不知味吃完了午膳,最后躺在床上,一闭眼就睡着了。
春茗眼眶一酸,扶着林绣起来:“姑娘咱不学这狗屁规矩行不行?”
门口绿薇装作没看到,闭着眼打瞌睡。
林绣浑身酸痛,摇头说不行,不能半途而废。
“可那个梁妈妈也太心狠了!”
林绣赶紧捂住她嘴:“你傻呀,让人听到,非要打你一顿不可,春茗,你放心,我能坚持下去,从前在翠红苑,什么手段我们没经历过,这算什么。”
春茗没办法,只好压低声音在林绣耳边道:“姑娘,你若坚持不下去就装晕,问月姐姐说,高门大户里的小姐,都是这样逃课的。”
林绣笑了笑,干裂的唇一阵疼,“公主一番好意,上午梁妈妈教课时还说了,年节宴会多,公主想带我去露露脸呢,我得抓紧学才是,咱们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别让公主失望,也别让玉郎跟着操心。”
等玉郎回来,她肯定学成了规矩,一定是个惊喜。
春茗心中发苦,但也知道姑娘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不会轻易放弃。
“那我陪着姑娘,这些规矩比我学的还复杂呢,我都不会。”
林绣笑笑,正要说春茗何必再受次苦头,就听到绿薇一声轻咳,知道是梁妈妈来了,她赶紧推着春茗往净室去。
“快进去,别惹了梁妈妈不高兴,你挨罚了还怎么偷着给我送药?”
春茗虽然不是个聪慧人,但也不傻,拿了药藏到内室去,屏息听外面动静。
林绣强撑着起床穿衣,梁如意冰冷的嗓音让人浑身发抖:“姑娘不可因为一点儿小痛小病就懈怠,不过念在你态度认真的份上,下午可不必练习站姿。”
“随奴婢来吧。”
林绣心中一喜,跟了出去,但很快就知道,还不如站姿呢,这行礼问安,一会儿跪拜一会儿弯腰,比站着累多了。
她咬牙坚持,没敢拒绝。
梁如意换了个藤鞭,更方便惩罚,隔着厚厚的衣裙,打在身上闷疼。
春茗就站在屏风后偷偷看,眼泪模糊了视线,疼得她心也跟着一抽一抽。
真想出去给这老虔婆一脚,但姑娘说了,千万不能冲动,京城她们谁都得罪不起,就连奴才,也能一句话就把她们给玩死。
林绣练习了多久,春茗就在这站了多久,一直到天色黑下来,一直到用完膳,又到梁妈妈让姑娘背了一晚上的《闺训》。
春茗下唇都快咬烂了,好不容易等梁妈妈回去休息,她才肿着眼睛过来,颤抖着手去碰林绣的胳膊。
林绣已是极限,亏了她从前什么活都干才不至于倒下,没精神安慰春茗,眼睛闭了闭,昏睡过去。
春茗替她脱了衣服盖好被子,用湿热的巾帕擦了脸,又细细涂抹药膏在林绣手上和身上。
做完这一切,春茗才出去。
春茗偷偷敲开了问月的门。
问月今日不当值,都准备歇下了,开门见是春茗,一愣才问怎么了。
春茗下午藏在姑娘内室,偷偷写了封信,她是跟着姑娘学的写字,就是怎么写也写不好,没好意思给问月看,叠好了才递过来:“问月姐姐,您能帮我把这信给鸿雁吗?”
也没说别的,就是问问世子何时回来,姑娘来了月事,规矩能不能晚点儿再学。
或者少学点也行。
问月低头看那封信,不知怎的,喉头就是一哽,她赶紧眨了眨眼:“你这丫头,哪有奴才给主子写信的道理,我可不敢帮你,被公主知道了,发卖了你都是轻的!”
春茗脖子一缩,她没想这么多,只是心疼姑娘。
“那该怎么办呀问月姐姐?”
问月叹息:“你安心待着,世子年底就回来了,到时候姑娘就没事了。”
春茗苦了脸,她怕姑娘等不到世子回来就病倒。
问月见她实在苦恼,最后还是压低嗓音:“明日安排你去给咱们当奴才的拿饭,路过前院的时候,要是碰见鸿雁,倒是可以问问,他怎么做,可与我无关,知道吗?”
春茗来了希望,重重点头,双眼亮晶晶的,让问月心下不忍。
她也只能包庇一二,但愿这信能到世子手中。
春茗不觉她的心思,千恩万谢走了,手里捏着信,也没注意到一间屋子的支摘窗突然就合上了。
......
春茗等了几日也没见到鸿雁,倒是等来了公主身边的王嬷嬷。
她见过这个嬷嬷,比梁妈妈还凶。
春茗下意识低头,不敢再等下去,提着食盒准备回明竹轩去。
王嬷嬷哼笑,让人拦住春茗:“春茗姑娘鬼鬼祟祟在这等了几日,可等到想等的人了?”
鸿雁早被支开,自然不可能出现。
春茗紧张道:“奴婢没等谁,只是累了在这歇歇脚......”
王嬷嬷:“还敢撒谎!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贱婢拿下,压到公主跟前问罪!”
春茗吓得脸色都白了,她不过就是想让鸿雁捎封信而已!
她想解释,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已经上前,用绳子将她缠了个结结实实,嘴上也堵了块破布。
春茗呜咽叫着,畏惧不已,她不怕死,就怕连累姑娘。
王嬷嬷居高临下笑笑:“差点忘了你不是咱府里卖了身的丫鬟,来人去叫林姑娘,怎么发落,自然还是要问林姑娘的意思。”
春茗更加绝望,挣扎着不肯走,最后还是被人拖着去了荣华堂。
林绣这会儿正在院子里学习女子四德之一,妇功。
纺织、刺绣、烹饪、清洁......
梁如意一鞭子抽在林绣的后背:“挺直腰杆!虽府里有丫鬟仆妇伺候,不需要姑娘亲自打扫院子,但是基本的活计,姑娘还是要会!”
林绣疲惫地点点头:“我知晓了,梁妈妈。”
她已经在这扫了一上午的院子,有半点儿灰尘,梁如意就是一鞭子打下来。
林绣都没了说不的力气,只盼着赶紧让人满意。
梁如意皮笑肉不笑,盯着林绣动作,正要再挑几个错处,余光就看到几个婆子涌进来。
都是公主院里的人,梁如意神色不动,装作不知般疑惑道:“你们这是来做什么?”
一婆子回道:“梁妈妈,咱们是奉了公主的命令来请林姑娘过去,林姑娘身边的丫鬟春茗,不分尊卑,让王嬷嬷抓个正着,惹公主震怒.......”
林绣脸色煞白,手里的笤帚也掉落在地,春茗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倒不是人陌生,而是这种气质。
短短时日变化这般大,可见是真用了心。
沈淮之心下一软,眉眼间都是怜惜之情,他挥挥手,让人都下去。
“嫣儿,我回来了。”
下人都退了出去,林绣心头着实松了一大口气,她雀跃着一双杏眸朝沈淮之看过来。
沈淮之登时又找回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他温声一笑,朝林绣伸出手:“想我了吗?”
林绣蓦地就委屈起来,扑进他怀里,低声说着想。
屋里打着厚厚的帘子,也没开窗户,不怕被人看到,沈淮之紧紧抱住林绣,低头便吻。
但刚碰到林绣的唇便停了,改为小心翼翼触碰,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他声音跟着发颤:“嫣儿,还疼吗?”
林绣更加委屈,在他怀里哭成泪人儿,“疼死我了,梁妈妈下手可真狠。”
沈淮之心里泛酸,连着轻轻吻了她几口,“现在还疼吗?让我仔细瞧瞧。”
他抱着林绣坐在桌边,借着烛火,捏了她下巴细细查看,倒是没瞧出伤口,嘴也不肿了。
应当没罚得太狠,不然不会好得这般快。
沈淮之松口气,眷恋地吻上去:“好嫣儿,你受苦了,母亲强硬,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为了咱们以后,你且再忍忍。”
林绣抽噎着嗯了一声,“我都听你的,玉郎。”
沈淮之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停叫她名字,哄着林绣开心。
想起母亲的话,他轻轻吻了吻林绣的脸颊,“母亲说你表现不错,主动要你一道用年夜饭,嫣儿开心吗?”
林绣也有几分喜悦,点了点头搂紧沈淮之的脖子,依赖的模样让沈淮之心里阵阵发软。
他慢慢吻她,感受林绣的回应,见她没喊疼也没喊不要,就加深了这个吻。
沈淮之想她想得发疯,心里又怜爱,含含糊糊不断叫着嫣儿,揉着林绣的身子往怀里挤。
林绣终于等来了她的玉郎,委屈加上思念,真是不舍得推拒,即便嘴角还有些刺痛,但是仍旧放软了姿态,柔顺地依着他。
不过还是在沈淮之探手进去的时候喊了不要。
“嗯?不想我么?”沈淮之喘息着疑惑。
林绣理了理衣服,正经道:“世子不可,这不合规矩。”
若不是眼里还有几分狡黠,沈淮之真是信了她,闻言就笑笑,攥着她手腕背到身后去。
烛火就在一旁,明明暗暗的亮着,林绣对上沈淮之视线,莫名红了脸颊。
“玉郎,我好想你。”每一日都想。
为了这份思念和爱恋,林绣想,她什么都能忍。
只要玉郎还这般爱着她就好。
沈淮之悸动又澎湃,眼里的柔情溢出来把林绣溺毙,他俯首温柔缱绻地亲吻,从林绣的额间开始,最后落在她唇上。
沈淮之在她唇上辗转缠磨,柔声道:“跟我说说,还受什么委屈了?”
林绣一听这个,就难过得想哭,沈淮之一回来,她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娇声娇气地告状:“挨了好多打,动不动就是戒尺藤鞭,成日里不能休息,又要背书又要练这个那个......”
沈淮之捏着她下巴瞧:“受了罚还挨打,难怪这样瘦,打哪了让我看看。”
高门大户里学规矩挨几下打倒是常事儿。
攥了林绣的手在掌心看,看完便是一笑:“瞧这手上,茧子都被打没了?”
又白又嫩的。
林绣皱了下眉,绿薇给她抹些药膏,沐浴时也按摩之类,不知道宫里什么方子,她的确肌肤都变嫩了。
但不代表没挨打呀。
“这已经好了,之前都肿着,不信你去问,大家都看到了呢!而且我胳膊腿上,还有后腰,都青了!”
沈淮之被她这娇俏劲儿逗笑,挑眉:“真的假的?让我看看。”
他笑着去剥林绣的衣服,林绣一边躲一边被他弄得发痒,沈淮之渐渐一身火气,抱起林绣就进了内室。
林绣不敢出声,生怕被梁妈妈听见,也不敢挣扎出动静,瞪了沈淮之一眼。
俏皮又可爱,沈淮之压着她亲了又亲,最后到底是得逞。
手下哪有半点儿青紫,比从前还嫩。
沈淮之忍住冲动,不敢在这会儿要了林绣,只能亲了亲她腰:“小骗子,就知道惹我心疼。”
“谁骗你了!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虚言!”
但林绣怎么解释,沈淮之都不太信的模样,还说她是背后告状,气得狠狠掐了沈淮之几下。
沈淮之不躲,笑着受了,低声哄林绣开心,又亲又疼的,说尽好话,总算是把人哄得露出几分笑容。
他知道林绣挨了罚心里不痛快,但是也实在没好办法。
母亲那性子,肯给这个机会考验已经是十分难得,若是搁在以前,真是当场打杀了春茗也不是不可能。
这会儿沈淮之只能劝林绣忍忍,有什么火气,尽可以冲着他来,只别闹到外面去。
若林绣总娇气地偷懒告状,被母亲知道,难免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沈淮之愧疚,搂着她说些好话。
林绣依偎在他怀里,诉了苦却没得到沈淮之的理解,心里也不舒服。
但想着那毕竟是沈淮之的至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你夹在我和长辈中间也犯难。”
这般身份的人家,对她不满意也是应该的,林绣是打心底里愿意为了沈淮之把规矩学好。
沈淮之吻她发顶:“乖。”
他不便多待,陪林绣用了晚膳,说了会儿话见她有些倦怠,就像从前在温陵的时候一样,讲些故事哄林绣。
有他在,林绣心里踏实,不多时竟然睡了过去。
沈淮之掖了掖被子,温柔地看了林绣一会儿,低头在她眉间亲吻。
他轻手轻脚出去,出正屋时脸色就沉下来,扫一眼站在院子里的问月,问月赶紧上前。
“世子,奴婢知错。”
沈淮之揉揉眉心:“你做事最为妥帖,这才拨了你到明竹轩,怎么敢替春茗想这种主意。”
问月心说还不是林姑娘被折磨得太过分了,她也是看不下去。
但话不能这么说,被梁妈妈知道,小命难保。
问月思量着:“世子,春茗没见过梁妈妈教人学规矩的手段,很是担心姑娘,我是怕她着急做什么坏事,这才犯了个蠢......”
沈淮之也不是要追责,只是希望这事以后不要再发生,他思虑再三还是开口:“叫春茗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他不算喜欢春茗,从前也是,总觉得愚笨。
若不是春茗,青楼的事瞒的好好的,岂会让母亲知道。
这次也是春茗连累嫣儿受罚。
针扎下去该有多疼,沈淮之想想就揪心。
沈淮之想着,还是将人送走妥善些。
从园子里回来,林绣便裹着厚厚的被子发了一身汗,药也喝下才觉得没那么冷。
只是心里,仍旧忍不住发寒。
林绣在内室,悄悄收拾了自己的小包裹。
今天亏了她和春茗二人身体还算不错,也幸运,不然非要生场大病,吃些苦头。
林绣打算等沈淮之回来,与他好好聊聊。
然而眼看着天色已晚,沈淮之还不曾到来,林绣心里烦躁不堪,在屋里翻着本杂记,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戌时,沈淮之才到。
他撩开帘子进来,带着股寒气,林绣板着脸不理他。
沈淮之从母亲那得到了准话,心情很不错,他笑笑,在林绣身前半蹲,柔声道:“还在与我置气?”
“我错了,嫣儿。”
林绣不为所动,冷下脸一言不发。
沈淮之看到床上包裹,皱了皱眉,但毕竟心底有愧,没敢说什么。
靠过去轻声说好话:“好嫣儿,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咱们发过誓,要做一辈子夫妻。”
“下午是我不对,不该那样责怪你,嫣儿聪慧机灵,连母亲事后都夸你灵秀。”
“为夫只是太着急才口不择言,”沈淮之压低声音,半晌还是无奈道,“二皇子他......城府极深,与我有些恩怨,我担心他心思不纯。”
温陵遇刺一事,兴许就是二皇子手笔,只是他一直没抓住证据。
再者,母亲和二皇子积怨已久,也就是这几年才体面些。
赵则他看公主府里一只蚊子都不顺眼。
沈淮之真的担心赵则把心思放在林绣身上。
林绣刚想讽刺几句,目光却落在沈淮之的手上,隐隐还渗出血色,惊得她赶紧扔了书。
咬着唇去碰他,掩饰不住的心疼:“怎么受伤了?可是公主为了我的事责罚你?”
沈淮之也不嫌疼,攥住林绣的手指放在唇边亲:“无碍,再说一点儿小伤能换母亲松口,也值得。”
林绣诧异:“松什么口?”
沈淮之温声与她分享喜悦:“嫣儿,母亲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从明日起,你好好学规矩,再不可像今日似的莽撞。”
“主子疼奴才,多赏些恩宠便是,怎么能不分尊卑,陪着奴才一道受罚呢?岂不让外人看了笑话?”
林绣不爱听这种话,春茗和她是什么情分,沈淮之不该不知道,可她刚张嘴,就被沈淮之吻住。
沈淮之起身和她坐到一起,搂着林绣亲了又亲:“母亲松口,你便委屈些,规矩不难学,嫣儿听话好不好?”
林绣被他亲得愈发烦乱,又躲不开,想问问公主的看法,却被沈淮之缠绵悱恻的吻堵了个严严实实。
沈淮之不断叫着她的名字,愈发放柔了姿态,隐隐有求她别走的意思。
她哪里真舍得下和沈淮之分开,心中难受又纠结,委屈地哭了会儿,趴在沈淮之胸口默默流泪:“我好好学便是,只要你别娶什么王姑娘李姑娘来伤我的心。”
沈淮之着实松口气,总算哄好了。
他低声答应,不过又想起一事,实难开口,但也瞒不住,思来想去还是说道:“嫣儿,母亲递了台阶给我,为人子不可再惹长辈烦心,但无论是通房还是妾室,我绝不碰她们。”
林绣身子一僵,听懂了,这是公主的条件。
“是谁?”她艰难出声。
沈淮之长叹一声,低低说了琳琅的名字,他也有愧,愈发不敢看林绣那双明眸善睐的杏眸。
他讲明利害,名正言顺之前,都不可以留宿明竹轩,林绣明白,只心里一阵阵发疼。
沈淮之知道林绣心里不舒服,吻掉她脸颊上的泪珠,一点点哄,却越哄,眼泪越多。
他不便在这多待,抱了抱林绣还是狠狠心带着琳琅走了。
林绣眼里的泪扑簌簌往下掉,看着沈淮之和琳琅一前一后的背影,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心慌得厉害。
明明沈淮之承诺不会碰别人,但林绣心底总是有个声音。
今日接纳了琳琅,未来就会有更多的妥协。
在青楼时,林绣常听人说,熄了灯,哪个女人都一样,男人哪有专情的。
林绣心里没底,挣扎矛盾,又想信他,又不敢。
苦苦熬了一晚,清晨时才堪堪入睡,但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突然被人叫醒。
她勉强睁开眼皮,看到个容长脸,双目有神的嬷嬷,正严肃地看着她。
梁如意手中拿着把戒尺,冷冰冰扫了眼林绣:“什么时辰了,姑娘还未起身,将来如何伺候夫君,教养子嗣?”
林绣入府一月,也没人管过她规矩,这会儿有点懵,但很快想起昨晚沈淮之的话,赶紧起身道:“是我身子有些不适才耽搁了。”
“若为人妻者,身有不适便可懈怠,那数九寒冬还要顶风顶雨上值的郎君们,又该如何?”
林绣很想皱眉,难不成天家就不给臣子们放假?
梁如意冷哼:“没错,咱们世子六岁那年入宫伴皇子入学,十六岁入仕,如今弱冠之年,除却身不由己一年,其余时间,从未请过一天假,姑娘将来若要成为一府主母,自该和世子一般,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才是。”
林绣不敢反驳,一派恭敬模样。
“奴婢梁如意,公主恩宠,日后就是这明竹轩的管事妈妈,公主让奴婢来教姑娘些规矩礼数,免得日后出门做客,丢了咱们公主和世子的脸面。”
绿薇也在一旁候着,闻言便凑到林绣身边:“姑娘,梁妈妈是咱们世子的乳娘,您今后就听她的话,准没错。”
“梁妈妈规矩可是出自宫中,公主特意将人接来,可见对您的重视,”绿薇笑道,“姑娘好好学,莫辜负了公主和世子的期望。”
林绣这才有了些实感,公主真的愿意给她一个机会,那自己便不再多想,信任玉郎才是。
梁如意微微一笑:“公主念在您对世子的救命之恩上,愿意给个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姑娘的悟性到底有几分。”
林绣赶紧谢过公主,一边听着梁妈妈教导,一边由绿薇伺候着梳洗。
用了早膳,梁如意便拿出几本书来让林绣读。
沈淮之无事来看了几眼。
见梁如意性情柔和又不失严厉,很是仔细又耐心地在教林绣读书。
《闺训》之类,是京中女子都学的课程,沈淮之便放了心。
他鼓励的视线也让林绣心安。
觉得规矩好像也并不难,梁妈妈起初态度强硬,现在好了许多,还一直夸赞她聪慧有悟性。
沈淮之不便一直在这待着,但休息这几日,总会来看看林绣。
临行这一日,见她适应良好,总算能安心出门。
虽然林绣会偷偷抱怨书本难背,没人的时候也像在温陵时,使小性子跟他撒娇,但大面上还是听话乖巧。
沈淮之见院中无人,按捺不下情意,轻轻碰了下她的唇:“嫣儿真乖,我今日便走了,待年底回来,给你带些各地的新鲜玩意儿,可好?”
林绣听他要走,心里不舍,大着胆子靠过去,正想撒个娇,却闻到一股淡淡的清冽香味。
和从前沈淮之惯用的熏香不太一样。
她皱皱眉,绷着小脸:“什么味道呀,你换了香?”
沈淮之随意解释:“从前在宫里惯用这个,琳琅不知道什么时候配的,你不喜欢我便换回去。”
林绣笑容一僵,咬了下唇,不太高兴。
沈淮之瞧她这模样就想笑,偷亲了几口哄人:“好嫣儿,规矩都白学了,还没进门呢,就先醋起夫君身边的丫鬟?”
林绣撇着嘴使性子:“谁爱学这些,听了就烦,怎么不出个《郎君训》或者《公子规》之类,合该是你们男子修身养性,莫要左拥右抱才对!”
沈淮之闷声笑,爱极她这副机灵劲儿,却原来在这装模作样,还以为学成了大家闺秀,结果骨子里还带着股反叛。
不过这话可不许让别人听到。
沈淮之拉着人强硬地吻了口,“嫣儿,乖一点儿,就当是为了我,委屈委屈,梁妈妈若严厉了,你也不许使性子,横竖就是挨几句数落,知道吗?”
林绣哪里敢得罪这些人,闻言乖巧点头,如今学的规矩,她都应付的来。
沈淮之心生不舍,抱着人亲了又亲,直到林绣红着脸把人推开,他才注意到梁妈妈一脸慈和的笑,就站在院子里,透过窗户看着他们。
“想我就写信给鸿雁。”沈淮之最后嘱咐道。
林绣点头,送了沈淮之出去。
一回身,梁妈妈原本温柔慈和的脸,又恢复成了初见时,冷冰冰的模样。
林绣心里一跳,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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