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竹赶紧递过去一杯茶,还用手替她扇扇风。
加油,姑娘!快将债讨回来!
沈清依叉着腰,在屋里来回踱步。
一旁的钱账房和赵管家未吱声,但都盼着姑娘这回给点力!
将府里的产业都要回来,怎么也不能落到外姓人手里。
虽说薛家跟沈家是连襟的姻亲,薛夫人也是姑娘还有公子的亲姨母。
但这心术不正,老是来打秋风,借机蚕食沈家产业,那他们身为沈家的仆人也是不乐意的。
以后将沈家吃没了,那他们这些人怎么办?
“钱伯,你这样,今日将薛家这些年接手的所有产业,包括田庄,铺子,银子,欠条,甚至一针一线都罗列出来,算算多少钱两。”
“赵伯,我写封信给你,明日你这边带着人,拿着账本,欠条,上薛府去讨债,另外将所有产业全部接手回来重新打理。里面的人,全换成我们自己的人。”
“如果我姨母一家敢耍赖不给,就直接报官,告到京兆府尹。”
屋里几人一听,齐刷刷瞪圆了双眼,眼睛都放着光,亮晶晶。
这话一听他们可就来劲了!
赵管家跟钱账房赶紧笑嘻嘻拱手,高声喊道。
“是,老奴这就去办。”
使命必达。
两人领命下去,出了屋子,老赵头哥俩好地把手搭在钱账房肩头。
两人快快乐乐去干活了!
香竹更是欢喜得直搓着小手,“姑娘,明日我也要跟着去。”
她可太想跟着去见见讨债世面了,之前被那薛二姑娘给气得不轻,真的!
一到沈家就特把自己当主子,来了姑娘院子里,更是端得一把好派头,对她们呼来喝去。
自顾自地指使她们干活,还给脸色!
更气的是将姑娘院子私库的好东西都占为己有,丝毫没觉得不妥,很是理所应当。
香竹为此还上前跟她理论过,争执过,哪知被那薛二姑娘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甚至还恶人先告状,说她不敬主子,敢公然寻衅主子,这是不把沈清依放在眼里。
还拱火说这等恶奴,要放在薛府,早被乱棍打死,丢出去喂狗了。
言外之意,就是要让沈清依狠狠发落香竹,给她出气。
当时香竹又气又怕,跪地求饶,大呼冤枉。
好在沈清依还算清醒,残存一丝理智,知道香竹也只是为她打抱不平。斥责了香竹一番,又给了薛二姑娘好一些首饰当赔礼,这事才揭过去。 自此之后,薛二姑娘在落霞居更是目空一切,横着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香竹还有院里伺候的丫鬟也只敢生闷气,若知道她要来,就提前默默将值钱的物件都搬到别的院里藏着。
现在憋着这么多年的恶气,终于可以出了。
“明日我带着几个粗使婆子,亲自去将姑娘之前的物件都搬回来。”
她叉着腰。
“那明日你不跟我去吃辣菜了?”
沈清依睨了她一眼,哪不知道她的心思,肯定想借机向表姐报仇。
对哦!明日可是约了郡主要去看康王,之后一块去吃辣菜呢。
这下犯了难,两边都有瓜吃!她一个也不想落下!
沈清依带人回了院子没一会,便收到纪馥诗的回信。
“姑娘,纪姑娘回信。”
沈清依看完,嘴角一弯,眼珠子转了转。
“走,找二哥去。”沈清依说着要往外走。
被香竹一把拉住,“姑娘,您这一天干了这么多事,不劳心伤神么,要不先歇会。”
沈清依现在精力满满,浑身跟打了鸡血一样,身上有用不完的劲,丝毫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