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眼尖,也看到了消息内容。
“哟,你那小女友挺出息啊,居然主动提了,也好,省得你先开口,不用当坏人了。”
在场的人纷纷应和,“就是。”
陆昀时却高兴不起来。
说实话,今天之前,他也在担心该怎么开口提分手。
现在谭舒棠主动说了,他又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朝着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指尖溜走。
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清。
房间的暖气开得很足,他觉得有点透不过气。
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车子停在熟悉的家门口,他才恍然意识到他已经好久没回家了。
不知道谭舒棠会不会生气。
他在车里打了几分钟腹稿,想着见到她要好好道个歉了。
谭舒棠向来好哄,应该不会置气太久。
打开房门,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像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卧室、厨房、卫生间、书房,他一扇扇推开门,都没有谭舒棠的影子。
衣柜里她的衣服没了,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也空了。
就连沙发上她追剧时经常裹着的那条毛毯也不翼而飞。
迟来的恐慌席卷全身,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最近谭舒棠是有点不对劲儿。
以前他回得晚或者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回家,她都会一个电话接着一个地追问。
他受伤时她会守在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看到他跟异性接近时会吃醋。
可是这段时间,他连家都没回几次,也没见她问。
除了那天,甚至没主动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还有那次受伤,他在医院待了一周,她好像也没来看过他。
还有翟倩,他俩亲昵得那么明目张胆,仔细想想,谭舒棠好像也没多大反应。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有了“自责”这种情绪。
那些被他刻意忽视的细节,谭舒棠遭受过的难堪,都如密网般将他裹挟。
不对劲儿的地方这么多,他怎么现在才意识到。
难道谭舒棠知道了真相?
或者听到了他跟朋友的对话?
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她没找他当面对质?
陆昀时手里攥着谭舒棠的一根发绳,有些神思恍惚。
翟倩的电话打到第二通他才接起。
“喂昀时,谭舒棠跟你分手了吗?
我组了一个局,你来好不好?”
陆昀时正烦闷,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他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