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晏辞成婚的第五年,我独自昏死在雪夜的荒地里。
而不远处的朱墙里,晏辞有佳人相伴,乱花迷眼,丝竹盈耳。
于是,重来一回,我拒了和晏辞的婚约。
后来,他红着眼拿着婚书紧紧拉着我不放,委屈质问我为何悔婚时。
我学着当初他倦怠的眉眼淡淡道:“晏辞,我厌倦了。”
1.当我躺在漫天大雪覆盖的荒山上时,我忍不住在脑海中重新搞了个回忆杀。
点点红梅洒在雪上,开的真鲜艳啊。
而不远的朱墙内,隐约传来阵阵丝竹和觥筹声。
红梅开的愈发盛了,走马观灯时,我似乎又看到那个在阳春三月里背着书的少女,在杨柳风中对着白衣少年笑得鲜活。
年少婚约,一堂缔结。
那个曾经为我温柔擦拭眼泪的少年,如今却放任我死在这个寒冷的冬夜。
正如我和他的初见,也是我觉得是我生命中最冷的一个寒冬。
一时想不起是从哪一刻,我跟他就注定要走向相看两厌,彼此疏离的结局了。
或许—是从那次四年阔别后的重逢开始吧。
重新看到一个早以为死了的人重新站在眼前,他当时,是什么表情呢?
我努力回忆着。
震惊,欣喜,痛苦,像被打翻的颜色扑在他原本就够俊秀的脸上,而他身旁那个如梨花般皎洁又英气的女孩,则面色复杂。
我忍不住想笑,原来有一天我也能见识一番话本上重逢的狗血画面。
都怪视力太好,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那抹惊惧才会如此清晰的烙印在心中。
连满腔欢喜的心也被冻的发寒。
至于没注意到风沙迷眼,回过神来便脸上湿了一片。
他回过神来,忍不住向我伸出手,最后还是克制着收回。
只复杂着神色问:“阿泠,你怎么哭了?”
“哈哈,风沙,无碍。
瞧今天这风大的。”
对啊,我也好奇,今天怎么风这么大。
不然,我的眼泪怎么像不要钱一样的往外钻呢。
2.“对了你们听说了吗?
晏将军四年前失踪的未婚妻回来了。”
一个年轻丫鬟手里一边修剪着剪花枝,头一边悄悄往旁边丫鬟的耳边凑去。
另一个明显很惊讶:“啊?
晏将军不是跟莫家的莫小姐成双入对吗?”
最先开口的啧啧道:“这就难办了 一个是四年前赐了婚的未婚妻 ,一个是一起出生入死的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