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又一阵寒风向我吹来时,我闭上眼,感受着四肢百骸被刺骨的风渐渐侵蚀的感觉。
我从未想过,原来强求得来的东西,不仅伤人伤己,还让我比以前更孤单了。
我把屋内所有可以用来堆叠的重物都拖到围墙边,光是如此便用了太多的力气,我抑制住喘气声,翻过去。
刚跳下围墙,腿触到实地,一阵钻心的痛传来,我顿时软了腿,滚落在地。
膝边和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滴滴鲜血落下,在雪面开出了血色的梅花。
我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慢向那片充满红色海洋的院子走去。
越靠近那,就越能听见阵阵丝竹声传来。
想来,他如今位列公卿,深受器重,恰逢佳节,怕又是丝竹盈耳,歌舞不绝,美人在侧吧。
那片记忆中的红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我看到有一个小男孩向我跑过来“娘亲,爹爹寄来信了!”
男孩的眼中满是敬佩和期待的光彩,只因她的娘亲口告诉他“爹爹不仅是你的爹爹,更是所有人的期盼。
他始终冲在前面, 给所有人,更是给我们阿玉一个平安快乐的童年。
他一定很想你,就像阿玉想他一样。”
可是他眼中的那道光彩,却亲自,亲自,被他所信仰的人熄灭了。
我眨了眨干瘪酸涩的眼睛,缓缓走进那片红云。
身上的红衣颜色像是被眼前的红浸染了,变成深红。
此时,在绿云扰扰的宴席上,面容稍显冷峻就坐主座的男人,举起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下,心口有刺痛,胸腔里传来荒芜的心跳声,让他几乎难受的差点握不住酒杯。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火树银花灿烂的绽放着,席间皆是声色犬马的靡靡之音,铺天盖地的空茫顷刻间将他淹没。
似乎身边少了什么,在每个这样的热闹里,本该有一人,在他耳边轻轻用喜悦的声音说“阿辞,岁辞贺新春,年年喜乐。”
心中一阵酸涩。
又是半年,他习惯了用各种战事公务来麻痹自己,刻意不去打听她的消息。
渐渐的,他便忘了和她的那些不愉快,也忘了还有一个人仍然守望在院落的某处。
他以为,他可以,彻底不想起,不在乎,可是……她想来是最爱热闹的,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是在生气吗?
他招手叫来一个随侍“她怎么样?”
随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