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我正想追问,却见景雍已经走出几步,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哦……”我撇撇嘴,踉踉跄跄地跟上。
明明是他千里迢迢赶来救我,却又要摆出一副冷酷的样子。
我原以为景雍会像以前那样,大步走在前面,不管身后的我死活。
然而没走两步,似乎是嫌我走得太慢,景雍忽然停下,转身直接将我抱起,放在臂弯中。
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将小脸贴在他肩膀上。
景雍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到底没有推开我。
一路无言,没有安慰,但也没有责备。
只有系统窃喜的声音在我头脑里回荡:当前存活率:49%当前黑化率:85%7事情还要从半月前说起。
当时我正在景雍书房外偷听。
景雍一如既往地无情,处决了几名违规的弟子,又派人劫掠几个宗门。
杀伐果断,我正听得起劲,一个不留神打了一个喷嚏。
房门霎时被打开,景雍的身影耸立在门口,俯视我的神情冷若冰霜。
我顿时缩了缩脖子:“我、我只是路过!
什么也没听见!”
如今十岁的身体让我比从前高了不少,但在景雍面前仍显得无比渺小。
景雍深不可测的黑眸紧盯着我,仿佛在思索什么。
他忽地开口:“从今日起,你的房间换到西苑去。”
我一愣:“西苑?
那不是离你的寝殿最远的地方吗?”
景雍漠然道:“你已十岁,该学些女子之礼,不该再整日跟着本尊,听些不该听的东西。”
六年过去,我的确已经长成一个水葱似的总角少女。
但我说到底就一果子,怎么还分性别?
我急忙上前几步,摇摆景雍的衣袖:“爹爹,我不习惯换地方睡,而且西苑很远,我老见不到你,会生病的……”景雍没抽回衣袖,也不为所动:“本尊会每日去看你,不会让你有事。”
于是第二日,我就开始头疼了——景雍当真给我找了位老先生。
那位老先生瞧着仙风道骨,实则六亲不认,教导起人来毫不留情。
我每日刚睁眼就犯错,一犯错就被关在静室,罚抄上百遍“女子无才便是德”,就差把这七个字刻进骨头。
一连七日,我都想方设法逃课,但次次都被黑枭和赤鸦“请”回去。
终于在第八天,我忍无可忍。
“爹啊——”此刻,我一头扎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