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俞泽云瑶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二流子后,她被知青们眼红了后续》,由网络作家“丝滑朱古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暴制暴。”俞泽沉稳开口,说出了他的计划,“我打算教老妹防身术。”“防身术?就你秀儿这小身板,你教她啥也没用啊。”俞鹏川长叹一声,还以为俞泽能想出什么办法呢。李满仓一米八的大个,俞秀才一米五八不到一百斤,力量的悬殊就压死人了。俞秀在一旁也皱着个脸,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没用,自己若是像哥哥一样能打,十里八村都没人敢惹她。“谁说我要让老妹跟李满仓硬碰硬了?我要教她的是偷袭要害。每个人都有脆弱的部位,只要击中了,哪怕没用什么力气,都能让对方爬不起来。”说着,俞泽盯着俞鹏川的裆嘿嘿一笑。“怎么阴险怎么来,老妹起手就进裆,打他李满仓一个措手不及,你觉得李满仓会怎么样?”俞鹏川被儿子的眼神盯得毛毛的,下意识扯过病床上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身。“你这...
《嫁给二流子后,她被知青们眼红了后续》精彩片段
“以暴制暴。”俞泽沉稳开口,说出了他的计划,“我打算教老妹防身术。”
“防身术?就你秀儿这小身板,你教她啥也没用啊。”俞鹏川长叹一声,还以为俞泽能想出什么办法呢。
李满仓一米八的大个,俞秀才一米五八不到一百斤,力量的悬殊就压死人了。
俞秀在一旁也皱着个脸,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没用,自己若是像哥哥一样能打,十里八村都没人敢惹她。
“谁说我要让老妹跟李满仓硬碰硬了?
我要教她的是偷袭要害。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部位,只要击中了,哪怕没用什么力气,都能让对方爬不起来。”
说着,俞泽盯着俞鹏川的裆嘿嘿一笑。
“怎么阴险怎么来,老妹起手就进裆,打他李满仓一个措手不及,你觉得李满仓会怎么样?”
俞鹏川被儿子的眼神盯得毛毛的,下意识扯过病床上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身。
“你这招式也太不文明了,女孩子家家的掏裆,多不像话。”
“打人还分男女?
被家暴只有两条出路,一条是被打到半身不遂离婚,另一条是打回去让对方求着你离婚。
你要让秀儿做那个被打的吗?”
俞鹏川立刻反驳,“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
又不是只有打裆一种招式。
传统武术,戳眼、击喉、重击太阳穴、肋下、踢小腿骨或者膝盖……
主打一个一击致命。
老妹,你不用学多,就把我刚才说得那些精通了,再把身体练结实,以后李满仓就只有被你打的份了。”
俞鹏川咽了咽口水,“闺女,你哥这个办法好,不过你学了以后,悠着点,别把人打死了。”
哪个男人禁得起那几招啊!
俞泽不屑,“老妹别怕,有哥我替你善后呢。
最完美还是打到半死不活。
爸,你还不知道吧,李满仓的前妻就是被他打死的。”
俞鹏川面孔严肃起来,“什么!当真?”
“真的,李家把这件事在村里瞒得死死的,但是在筒子楼里一打听就知道了。”
俞鹏川心惊,“这李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家暴现在可没法律管,他李家直接说前妻是自己体弱多病死的,趁法医来了赶紧火化……
他还给了亡妻的弟弟一大笔钱,呵呵,爸你觉得李满仓为什么要给那么多钱呢?”
俞鹏川脸色难看,还能为什么,一听就是封口费。
若真是病死的,男方不上女方家讨钱都不错了,哪里还会倒贴。
他闺女若是再放任这样待下去,怕是要成他李满仓第二个亡妻了。
当初媒婆与柳素梅说得千好万好,他也没有多留个心眼,去城里打听。
俞泽转身对妹妹耐心教导道,“秀儿,你记住,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你不狠,就只有挨打的份。
你被打的时候,那些什么个妇女主任是不是都不痛不痒的劝几句?”
怔着的俞秀猛地抬头,“是,哥,你怎么知道的?”
“所以啊,求人不如求己。
你好好跟着我学,尽管反家暴回去,把直接在他们身上受得气,都报复回来。”
哥哥的一番话,给俞秀的认知来了个翻天覆地的颠覆。
原来人还能这样活啊。
女人也能揍男人啊。
“哥,我信你,我要学!”
晚上,俞泽在医院的天台煮饭给一家四口吃。
“小子,你哪来这么多野猪肉?”
俞鹏川近日天天吃俞泽投喂的猪肉,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你不会是上山打猎去了吧?”
俞泽也不瞒他,“是啊,打了头野猪,不然你哪有这么多肉。”
俞彭川长叹一声,“你给我悠着点,别走我的老路。
医生说我的腿,以后痊愈了,碰到天气不好也会痛。”
“我知道。”
俞泽把李满仓那里坑来的几十元钱都交给了妹妹俞秀,“老妹,这钱你可要放好来,身上有钱才有底气。”
“哥,我不要。”俞秀有些惶恐,哥哥敢把这么多钱都给自己,“我听爸说家里的钱被偷了,医药费都是借的,还是拿这钱去缴费吧。”
“医药费就二十多,已经交清了,不过回去以后,你们别声张。
爸,你也是,回去以后你的身份就是一个断腿了的穷光蛋。”
俞鹏川的嘴角抽了抽,这身份大可不必说这么明白,真丢人,“你要干什么?”
“难道你不想看看,这种情况下爷奶和小叔会怎么对你吗?”
“……”好吧,他还真想看看。
翌日一早,俞泽就骑着自行车回村了。
今天约好了和石头一起去深山打猎。
大狗闪电今天就不带了,俞泽给他喂了一顿饱饱的吃的后,对它说,“闪电,你今天的任务就是看好咱家这辆带锁的自行车,车在狗在,知道吗?。
闪电汪汪几声,舔了舔俞泽的手,尾巴也跟着左右摇晃着~
俞泽背着猎枪和背篓,直接去了石头家找他。
石头家住在一间特别小的泥土房里,一到恶劣天气,就要各种缝缝补补。
走到屋外,就听见里面传来石头母亲剧烈的咳嗽声,门口的树下还堆着许多药渣。
“娘,你躺着,我给你煎药去。”是石头的声音。
“咳咳,别白费功夫了,娘这病吃药也是浪费钱。咳咳,不如把钱留起来给你娶媳妇。”
车石心里苦涩,他娘这身体一年比一年糟,还能看到他娶媳妇吗?
俞泽边喊边往里面走,“石头!”
“哎,泽哥你来了,等我把药煎上,咱就出发。”
“你们要去哪?”车石的娘脸色蜡黄,担心地问道。
怕车石母亲担忧,俞泽进屋的时候就把猎枪藏了起来。
车石眼神一闪,“娘,我跟泽哥去挖点泥鳅钓鱼。”
“好吧,你们早去早回。”
俞泽看着罐子里翻滚着的沸水和草药,问车石,“你这药,是在哪买的?”
“还能是哪,就村里赤脚医生那。”
俞泽沉思,“那个赤脚医生,治跌打损伤、头疼脑热还可以,你娘的病,他不太管用啊。”
车石点点头,“那也没办法啊,其实镇里也去过几次,但都说我娘这肺病很难根治。”
“镇里的是西医吧?”
“是。”
“我媳妇会点中医,等空了我让她来给你妈看看。”
“啊,泽哥,你媳妇会医?”车石惊讶,心中燃起了点希望,但很快又熄灭。
镇里的医生都根治不了,自己还是别抱希望好。
俞泽谦虚道,“会点吧。
具体还是要看过才知道怎么治好。”
“那我先谢谢你了泽哥。”
“谢什么谢,你什么时候也学那文绉绉那一套了。”
车石的药已经煎着了,有车母看着,两人便出发向深山前去。
半路上好巧不巧,冤家路窄,撞见了王超跟刘丰二人。
……
叶红霞眼睛在俞泽手上熟练的动作上飞来飞去,心里好奇,对段玉成问,“玉成哥,你是咱们这最有文化的,你看出俞泽在干什么了吗?”
“呵,哗众取宠罢了。”
段玉成早就讨厌俞泽,有机会挖苦他,自然不留余力。
村里人也听不懂“哗众取宠”是个什么意思,反正听起来不像好词。
经过差不多半小时的调试,新的耧车终于改造好了。
俞泽推着改良后的耧车开始播种,种子如他预想的效果一样,均匀地落在土里。
间距都恰到好处。
原本需要反复返工的地,现在一趟就能完成。
原先那些质疑、嘲讽俞泽的人,此时都不吭声了。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像还真挺管用。”
云瑶看着原本咋咋呼呼的叶红霞低头不语了,讥笑了一句,“下乡来建设乡村的知青,不允许别人有创新就算了,还学得了嚼别人舌根的习惯。”
云瑶没指名道姓,但附近播种的知青都知道她说得是谁。
叶红霞成了笑话。
除了中午停了半小时吃了顿俞秀送过来的饭,新耧车播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就完成了本该一天就能完成的个人任务。
比平时快了一半的时间。
日头偏析的时候,记分员老会计推了推眼镜,在本子上给俞泽画了六个“正”字。
村长听说了俞泽成功的“改造”,特地跑到地里来看耧车。
“这回干得不错啊,明天把村里的耧车都改造一遍。”
村长心里高兴啊,这二脚耧都这么快了,要是让俞泽改造一下三脚耧。
一头牛拉耧,一人牵牛,一人扶耧,可是快不少呢!
俞泽才不这么轻易就答应,“村长,这地里的活这么忙,今天那些人还在说我班门弄斧瞎折腾,我可不敢在改耧车上浪费时间了!”
村长洪学军笑笑,“哎呀,你管他们作甚!
明天你就负责改造这些耧车,工分加倍算,不用你干活!”
他悄悄凑近了俞泽,小声在他耳边道,“过几天就是劳动节了,如果你干得好,咱们评优秀生产队可就更有希望了!”
一般来说,一个大队是对应一个村。
但也有一个大队是几个村合并组成的。
槐花村就是这样。
槐花村跟上头的太平庄,都是属于东北黑省进步公社里的希望大队。
俞泽努努嘴,“村长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难辞其咎了。”
俞泽干完活,又去帮媳妇云瑶。
俞泽带着耧车速度快,很快就把媳妇云瑶今天的工分也挣够了。
找老会计计完工夫,俞泽就带着云瑶走了。
地里的有好事的婶子揶揄柳素梅,“素梅,你这儿媳妇干完了,也不说帮帮你?”
柳素梅抬头尬笑了下,“年轻人也累,我这也快干完了。”
快个屁啊。
村里的耧车不多,她靠人力干到这个点已经累死了!
这俞泽不是她亲儿子,不帮她还算说得过去。
云瑶一个刚嫁过来的新妇,走了也不打招呼,也不来帮她,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阿泽,你拉我去哪,这也不是回家的路啊。”
“我们进趟山,采些荠菜来,现在山上的荠菜可嫩了,用来做荠菜饺子最鲜美不过了。”
云瑶难为情起来,“荠菜?听过,但是真没吃过呢。”
“不会吧,你竟然没吃过荠菜?”
“以前住京市,家里很少买野菜,也可能我吃过忘了吧。”
此刻日头还未西斜,俞泽带着云瑶进了山。
俞秀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哥?……”
俞泽尽力小声道,“起来和我练功。”
他怕吵醒媳妇云瑶,但云瑶在听到两人声音以后还是醒了过来。
和俞秀不同的是,她眼睛底下有一层淡淡的乌青,一看就没怎么休息好。
“媳妇,你再睡会吧。”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老妹睡觉不规矩。
得知现在才四点,还能再睡不到一小时,云瑶便听话继续躺下了。
五点钟可就要去地里上工了。
槐花村四月农忙时期,凌晨五点钟集体上工,干两个小时回来吃早饭。
俞秀打着哈欠,跟着俞泽来到院子里,空气中还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她搓了搓手臂,“哥,好冷啊。”
四月的早晚,乡下是比城里要冷的,更何况俞秀穿得单薄。
“练功不穿这么多,活动起来以后就不冷了。”
考虑到俞秀的身体素质低,俞泽一开始没打算给她上什么高强度。
先是带她打了两套拳,等身体热乎以后,俞泽让俞秀试着去抬他准备的石头——
俞秀按照俞泽的吩咐,将石头用力举过头顶,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虽然俞秀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气息也不稳了,但还是超过了俞泽的预想。
想来他妹也是从小干农活长大的,力气肯定比城里的姑娘强。
“力气还可以,就是不够稳,以后每天起来坚持打拳或者晨跑。
接下来练杀招。”
俞泽给妹妹俞秀演示,俞秀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睛越来越亮,心里暗道,她哥这几招一看就很狠啊,要是这几拳、几脚打到李满仓身上……
光是想想就有动力学了。
“你来试试。”俞泽演示完,就退到一旁,看着俞秀。
俞秀深吸一口气,回忆着哥哥的动作,摆出姿势,甩出刚刚俞泽教得那一套。
俞泽点点头,时不时纠正他的姿势,“力道再集中点。
记住,杀招不是花架子,要快、准、狠。”
四十分钟后,俞秀的额发已被汗水浸透,东方的天空也泛起了金色。
“今天就先到这里,以后每天早上到点就跟我来练。
地里的农活你也不用去干了,你就在家照看下爹,做做三餐,中午送一顿饭给我们就好。
还有我教给你的吐纳气法,也要勤练,知道吗?”
“嗯!知道了哥!”
俞泽的身影在俞秀心里已经高大了起来,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欺负她的幼稚老哥。
俞泽回到屋,云瑶已经起床洗漱好了,给自己编了一个斜辫,看上去清纯动人。
俞泽看着喉头一动,关上了房门……
关上房门后,俞泽再也忍不住,一手握着云瑶白皙的脖颈,一手抱着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人纠缠良久,吻得难舍难分,直到柳素梅在门外喊上工,俞泽才松开云瑶。
云瑶一下子被松开,腿都软了,倚靠在俞泽的怀里,娇嗔的眼神,嘴唇红得像雨打的花瓣,让俞泽看得心痒痒……
俞泽拿着水壶,第一次跟云瑶去地里上工。
地里的村民、知青都稀奇地看过来,自从这对结婚以后,还是第一次看他们走在一起,大家都忍不住议论几句。
其中最好奇的,当属知青段玉成以及知青叶红霞。
段玉成是新一批知青里,长相最俊,家里条件最好了,刚到槐花村几月,家里就寄来了两次大包裹。
他之前一直对知青云瑶有好感,因为云瑶长得实在是太美了,别说放眼整个槐花村,就是以前在城里,他都极少看到这么标致的美人。
俞泽替云瑶解释,“没关系,我们会小心的,而且您的病明天还要送药来。
以后我们一次性做多几天易保存的食物,送来你们热一热就好。”
见女儿和女婿想得如此周到,唐月华和云卓然也就应下了。
回去的路上,俞泽见云瑶一路脸上都是纠结之色,心生疑惑,“媳妇,你怎么了?”
“阿泽,我想要……”云瑶欲言又止。
俞泽不解,“要什么?”
“阿泽,我想要一套银针。”
云瑶之所以欲言又止,是因为她觉得让俞泽带自己来牛棚,已经是麻烦他了。
现在又让他去弄银针,实在是为难他。
“银针啊,村里的王铁匠家应该就可以打。”材料的话他空间里用上一世收藏的银锭子,再给老王塞根烟,这事简单。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云瑶见俞泽答应得那么爽快,心里开心母亲唐月华的病有救了。
俞泽笑笑,“这有什么,你是我媳妇,你不麻烦我,难道去麻烦别人?”
俞泽跟云瑶踏着月色回到了家。
吃晚饭前他们就洗过了澡,所以现在直接刷牙睡觉就好了。
农村人是没有一天刷两次牙齿的习惯的,但是云瑶爱干净,所以俞泽也跟着在旁边刷牙。
两口子刷完牙后,云瑶坐在房内桌子前擦着雪花膏,俞泽则躺在被窝里期待地看着她。
他可是素了一个礼拜了,今晚终于能开荤了!
想想就激动。
云瑶擦着雪花膏,看似镇定,心里也有头小鹿在横冲直撞。
她两辈子加起来,这男女欢爱之事也只经历过那么几次。
擦完雪花膏后,俞泽将云瑶拉进了被窝……
还没来得及亲热,他们房间的门就哐哐地被拍响了。
拍门的声音很轻,俞秀在外面像猫似的,细声细气喊着云瑶,“嫂子,你睡了吗?”
云瑶把自己胸前的大手拿开,一骨碌坐了起来,披上床头的外套,边道,“怎么了秀儿?”
俞秀在外面苦着个脸,“嫂子,我刚刚做噩梦了,你能来陪我睡吗?”
俞家有除了堂屋和做饭的地方,有三间屋子。
一间柳素梅和俞鹏川睡。
一间俞泽和云瑶睡。
俞秀自个睡一间。
她睡了一个多小时,梦里全是李满仓追到槐花村她家来打她,面容可怖,把她活活吓醒了。
云瑶温柔答道,“好,你等等。”
俞泽哪里舍得刚抱上的,香香软软的媳妇跑了,抓住云瑶的手臂,“媳妇……”
云瑶看着俞泽小孩一样撒娇的样子,拍了拍他的手臂,失笑道,“乖,秀儿她这些日子吓惨了,我们得多帮帮她。
媳妇都这么说了,外面还是他亲妹,俞泽能怎么办呢,只能让云瑶出去。
可是妹妹在这可不是住一两天啊,总不能天天这样吧,俞泽看着穿鞋的媳妇,小声问,“明天不会还这样吧?”
云瑶歪了歪头,给他一个宽慰的眼神,“明天我把秀秀哄睡了,再回来。”
得到了媳妇的保证,俞泽放心让云瑶出去陪妹妹睡觉了。
就是这小兄弟还有点不听话……
俞秀房间。
俞秀有云瑶陪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就是半夜还是做了噩梦,喊了几句“你不要过来啊”之类的话。
云瑶睡眠浅但脾气好,被吵醒了后也只是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俞秀,让她放松下来。
*
清晨,公鸡打第二遍鸣的时候,俞泽起来了。
他起来洗漱完毕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俞秀房间,把她叫了起来。
此刻刚刚凌晨四点,俞秀没睡醒,但是在李家的生物钟已经促使她听到声音后,一下子就爬起来了,哪怕眼睛还没睁开……
叶红霞此时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到云瑶和俞泽这蜜里调油的样子,她就鬼火直冒。
一个二流子而已,云瑶拽个屁啊!
她眼珠转了转,计上心来。
叶红霞打开自己的饭盒,“我昨天晚上吃玉成哥分给大家的肉都吃腻了,所以今天才特意带了个玉米面馒头解腻。
和段玉成一个知青点,不是他家里人寄吃的,就是村长女儿送东西来,我们都跟着享不完的口福呢。”
俞泽被叶红霞这副拿腔作调,浮夸至极的演技恶心到了。
这七十年代农村,没有人敢说自己肉吃腻了的。
云瑶已经吃完了自己的包子,她拿出手绢擦了擦嘴,义正言辞道,“叶知青,你这资本家做派可要不得啊,多少人还吃不饱呢,你却说你肉吃腻了?
看来我有必要和公社说说调查下你的作风问题。”
云瑶这话说得在此时,可算非常严重的问题了,吓得叶红霞连忙转头看身后有没有别人。
确认没人听到云瑶的话后,她才气急败坏道,“你胡说什么啊,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我走了!”
叶红霞不敢再待下去,她可不敢被扣资本家的帽子,这是要被赶去牛棚的。
叶红霞匆匆走了,背影看还踉跄了几下,差点摔着。
俞泽看着那憨傻的背影,摇了摇头,就这?
“媳妇,她以前咋了?”
云瑶心事重重地收好东西,把叶红霞以前做的腌臜事告诉了俞泽。
“原来她就是推你下河的人?”俞泽拧了拧眉,这女人,心眼比毒蛇还毒,“再敢过来蹦跶,我要她好看。”
“算了,她应该也做不出其它什么事了。”
云瑶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够奢侈美好了,不想再徒生枝节去打乱它。
……
两人休息一会儿,回到了田里干活。
俞泽没动,蹲下来对着耧车开始研究起来。
上午他发现,这耧车效率之所以慢,原因之一是因为这播种的间距不均匀。
种子从漏斗里漏出来,总是撒得太密。
如果这根横档往这里移一点,再加个弹簧和摇杆,就能同时播两亩地了。
“俞泽,别发呆了,还不赶紧干活?”旁边的播种的大婶看俞泽蹲着不动,忍不住开口催促。
这俞泽,要他天天上工难得很,好不容易来一回,还在这躲懒。
“婶子,不急,我回家拿个东西,你叫人先别动我这耧车!”
俞泽飞快地跑回家去拿工具。
他一走,地里女人们的议论可就热闹了起来。
“这老俞家的,我还以为他爹断腿了,他会懂事点,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是啊,报告都不打,就直接跑了,真不像话!”
“他好像想改这耧车?”
“老老实实的不好吗,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他以为自己是发明家吗?”
……
叶红霞窃笑,对云瑶揶揄道,“你家老公临阵脱逃了,还不追上去看看?”
云瑶只专心埋头播种,对叶红霞的话置之不理,她相信俞泽。
不久后,俞泽便气喘吁吁回来了。
俞泽拿来了有弹簧、锤子,新的木棍等工具,开始“叮叮咣咣”起来。
俞泽的举动,惹得旁边的村里人大叫起来,“哎哟喂,俞泽你这是在干什么?
损坏公家东西是要挨批斗的!”
俞泽不回答,只专心弄着手上的耧车。
一切解释,都不如等会儿耧车弄好以后实践来得有说服力。
“哼,这俞泽,毛都没长齐就想当鲁班爷?”
“城里来的新知青都不敢动这老祖宗的物件。”
见妹妹柳素梅终于出来,小声暗骂,“怎么这么久才出来!这晚上风大,你哥我俩都冻死了。”
“我不得等到全家都睡着来啊。”柳素梅左看看,右看看,“小平呢?”
“小平在家呢,那脸色难看的哟,一到家就进屋里锁上门了。”
柳素梅蹙眉捏着手指,小声道,“哥,我帮咱家把自行车弄回去了,肯定会被俞家人骂的。
你们得多给我点钱啊,我好再给小平找个好婚事。”
“放心,小平也是我外甥,我们会上心的。”柳亮模棱两可道。
柳明则担心那狗,“俞家的狗吃了那药没?”
“那狗精明的很,不吃啊。”柳素梅,“哥,你们直接把那狗打晕,然后再把车拿走。”
“我就知道你办事不靠谱,一下打晕动静多大啊。”柳明知道俞家这条可是猎狗,没那么好处理。
他奸笑着掏出一个麻袋,“我这麻袋可是沾了麻药的,往那畜生头上一套,就没声音了。”
“还是大哥你聪明。”柳素梅竖起大拇指夸赞了句,转身走在前面给柳明、柳亮二人带路。
只能说柳明只预判了一半。
他预判到猎狗机敏,没那么容易一棍子打晕。
可他没预判到睡着的猎狗,也是能够感受到活人的靠近。
尤其还是喝多了灵泉水的猎狗。
闪电简直和成了精一样,在柳素梅三人进了院子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发觉了。
但仍然趴在地上,闭起眼睛装睡。
待到柳家三人完全靠近自己的时候,闪电才瞬间睁开自己玻璃般乌黑明亮的狗狗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跃而起,爪子也随之亮起——
柳家三姐弟都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原本熟睡的大狗腾空而起,向他们扑来。
唰唰唰三下!
柳家三姐弟的脸上都挂了彩。
皮肤被狗爪撕开的刹那,三姐弟感觉疼痛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在伤口处来回搅动。
让人疼得头皮阵阵发麻,三人都疼得本能地嚎叫起来。
闪电把三人压在身上,嘴里汪汪叫着。
本就在屋子里等待着夜出的俞泽和云瑶听到这响动立刻跑了出来。
柳素梅极其狼狈地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的脸已有鲜血冒出,“俞泽,快来拉住这傻狗,它疯了!”
另外两人柳明、柳亮也没好的到哪里去,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闪电给抓成了流苏乞丐衫,露出里面绽开的皮肉。
“闪电。”俞泽喊了一声,闪电就立马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乖乖地跑到了俞泽的身旁,雄赳赳地站立着,像个获胜的将军。
“梅姨,你这半夜三更的,跟两个男人在自家院子里……实在是有辱风化啊!”
柳明忍着疼痛,龇牙咧嘴道,“俞泽,你莫要胡说!
我们是素梅的哥哥,以前见过的,你忘了?!
你家的狗伤了我们,还不快送我们去医院!”
柳亮跟着怒吼,试图倒打一耙,“我们三姐弟被这畜生伤得浑身都疼,医药费没个一百块可刹不住车。
要我说,俞家小儿你把车子还给我们家,我们家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哦,是吗?天太黑我可看不出你俩是谁。
但我知道不管是谁,这大半夜的出现在我家院子里,就是反常。”俞泽眼睛一转,瞟到了闪电的水盆,走过去捏起盆子边缘,嗅了嗅——
“这水有问题,你们是想偷走我家猎狗吧?这事太大了,我得找村长好好说道说道!”
俞家的猎狗闪电可不止是俞家打猎的爱宠,就是在槐花村每年组织上山打猎的时候,它也是不可或缺的好帮手。
俞泽的下巴抵在云瑶的头上,可以闻到她秀发传来淡淡的皂角清香。
她太瘦了,除了胸前的那抹柔软,其余地方都骨感十足,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让俞泽心疼不已。
“嘶,你抱的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云瑶抬头,看到俞泽滚动的喉结,想起昨晚疯狂的一夜,脸颊浮上两朵红云。
“不管,我就要抱着你。”
俞泽抱着云瑶感觉十分有安全感,他怕极了上辈子回来后,抱着的只有冰冷的尸体。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他尴尬地松开了云瑶。昨晚运动量太大,现在饿极了。
想必老婆肯定也饿了,俞泽把云瑶按到椅子上,“你等着,我去做早饭。”
进到厨房,环绕一周,空无一物,耗子来了都要落泪。
唯一可能有食物的柜子还被柳素梅上了锁。
俞泽目光凌厉,这是他家,把他当贼一样防吗?
俞泽干脆找来石块,用力往锁上一砸,撬开了锁。
他的力气可不是盖的,从小一身神力,不然王超和刘丰一伙人也不会叫他一声哥,打架还要特意来请他。
把锁头往地上一扔,打开柜门,一股陈腐的气味扑鼻而来,俞泽眼睛扫过去,大失所望。
柜子里只有一小筐红薯,和半袋高粱面。
俞泽汗颜,就这点东西也至于大费周章锁起来?
……也罢,自己是过了二十多年富裕生活,一时忘了现在家里有多穷。
不仅是他家穷,整个村子都穷,物资匮乏无比。
而且因为他不怎么上工,工分少,分的粮更是少。
要不是他爹是个猎户,一家子早饿死了。
想起上辈子柳素梅做的事,俞泽牙齿就咯咯作响。
柳素梅是邻村的寡妇,二婚嫁给他爹,有一个儿子留给了先夫婆家。
他农改回家后,他爹俞鹏川已经躺在床上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当时他爹被野猪拱断了腿后,柳素梅却拿不出钱来去医院,一盘问才知,钱全部给她儿子娶媳妇用了。
那钱都是他爹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攒的,一分都没留。
她仗着俞泽不在,抛弃了无法下床的俞鹏川,收拾自己的东西跑回娘家了。
俞泽拳头紧握,这一世,他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把柳素梅手里的钱都拿过来,看她儿子怎么娶媳妇。
俞泽从水缸里舀了瓢水,倒在锅里,把洗干净的几个红薯放进去煮。
红薯蒸好后,他又去鸡棚摸了个蛋,就着高粱面,做了两碗鸡蛋疙瘩汤。
端出来时,云瑶捂着嘴,惊呼道,“俞泽你疯了?你把家里的鸡蛋用了,妈回来会念叨死你的。”
由于计划经济,这时候每户人家里的鸡蛋,平日都是留着拿去换食盐、煤油一类的。
过年过节才能偶尔吃一回。
“吃就吃了,她算个球。老婆你这么瘦,不多吃点怎么长肉。”
云瑶被他一口一个老婆叫的心脏直跳,她神色莫名地盯了一眼俞泽,他以前都是叫自己大名的,这一点都不像他。
吃完东西,云瑶试探道,“你不去上工?”
俞泽咕噜咕噜喝完最后一口汤,“不去,我有点事。”
云瑶叹了口气,俞泽还是那个俞泽,每次说有事都是出去瞎混。
算了,既然她重生回来,知道了很多先机,这辈子,就让她好好养家吧。
至于俞泽,只要不出事把自己送进去就好。
云瑶走后,俞泽从内锁上了家里的大门,溜进了俞鹏川跟柳素梅的屋子,开始翻箱倒柜。
都翻过一遍后,只剩下一个带铜锁的樟木箱子。
但俞泽直觉,柳素梅不会将钱放在这里面。
俞泽趴在了地上,拿着家里的小锤子在地上摸索着,看到可疑的地方就敲一敲,终于被他找到一处可疑的地面。
床下有块土声音敲起来不一样,他找来把小锄头,把这一块挖了开来,果真被他找出东西来。
土里埋着的是一个上锁的木制的小盒子,这回俞泽直接把锁砸了。
打开后,俞泽眼睛亮了亮,里面放着一捆钱,还有些粮票、布票,以及一条金项链。
俞泽数了数,竟然有两百多元。
里面有十张大团结特别新,一看就是他妹妹俞秀几月前嫁到城里给的彩礼钱。
上辈子俞家嫁女儿收了这么多聘礼,可是让全村都眼红了一把,俞泽当时也觉得值。
他当时可真是傻透了,城里人就算是二婚,凭什么花这么多钱娶一个村姑?
原因就是因为那男人是个暴力狂,他的亡妻就是被他打到半身不遂后,自杀死的。城里人都不敢把女儿嫁给他,所以才下乡里来说亲。
前世他替妹妹报了仇,可妹妹却再也醒不来了,这一世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俞泽将里面的东西统统拿走,又把盒子放回去复原。
这钱放家里也不安全啊。
俞泽想,要是上辈子的空间带过来了就好了。
上辈子他资助项目里有几家养老院,其中一家,在做公益活动返场时遇到个老头,感激地送了他一枚玉戒指。
他却之不恭,拿回家试戴了一下后,却怎么也下不下来了。
第二天睡醒后戒指便不见了,变成中指上一颗小小的红痣。
红痣原来是个空间,只有四五平方大。
俞泽想着那空间的模样,下一秒便原地消失了。
他身子摇晃了下,站稳后,发现自己出现在一片草地上,周围雾气缭绕,不远处还有幢小木屋。
俞泽怔在原地,这是哪里?他不是在家吗?
下一秒,俞泽又回到了自己家,紧接着,中指侧边浮现了颗红痣。
俞泽诧异地抬起手,是空间,上辈子他开启空间也是这般。
但和前世不同的是,这空间内部大不一样了。
俞泽熟练地定了定心神,又再次进入了空间。
这回,他冷静下来后,还仿佛听见了有潺潺的流水声。
俞泽顺着声音摸索走去,来到了小木屋的后面。
翠绿的草地上有一口清澈的泉眼,正从地下往外汩汩涌着水。
直觉告诉他,这口泉不简单。
俞泽蹲了下来,用手捧了一汪水,嗅了嗅,试探地喝了一口。
入口清甜极了,俞泽忍不住一饮而尽。
接下来,他隐隐约约感觉这泉水喝完后,好像打通了四肢百骸,整具身体变得轻快了许多。
就连手臂上前几天跟人打架留下的一道口子,都在飞快愈合。
这是灵泉啊,俞泽心下一喜,有了这灵泉,这一世老婆就不会早产出事,孩子便不会夭折了!
还有他爹,俞泽沉思,他爹上辈子出事,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好的嫂子。”俞秀挽上云瑶的手臂,她可喜欢贴着云瑶了,她身上香香的,闻着特别安心。
“爹,我媳妇都这么说了,以前的事情我们也不计较了。
但这次回家,如果柳素梅再拿咱家东西,比如我抓来的那些鱼,回去给她儿子、弟弟家,你可就不能再和稀泥了。”
俞鹏川抿了抿嘴,“我不会了,你放心。”
*
很快到了出院的这天。
俞秀跟云瑶打包好行李,俞泽提前和驾牛车的张老头包了车。
俞秀跟老爹坐牛车回去,他带着云瑶骑车回去。
还有一台包裹得严实的缝纫机和几匹布也一并放在了车上绑好。
云瑶之前还以为俞泽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真的一出院就带她去供销社把缝纫机买下来了。
“你哪来的缝纫机票?”云瑶低声问。
“之前卖野猪有人打劫我,我反将一军在他们身上搜出来的。”
“还能这样!”云瑶悄悄竖起大拇指,“这东西可贵重了,都能娶个媳妇了,那个打劫你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俞泽偷笑,“是吧,谁叫他们做坏事。”
除了缝纫机和布匹,俞泽把那张麦乳精票也用了。
家里一个断腿,两个营养不良,得多补补才是。
“你跟秀儿,以后早晚都冲一杯喝,喝完了我再想法子去买。”
云瑶甜滋滋地应了声好。
前几年时,她爸妈知道她爱喝这个,家里的麦乳精从来不断,也不觉得有什么。
今时不同往日,云瑶坐在后座上,一只手环着俞泽的腰,另一只手抱着麦乳精,感觉此刻弥足珍贵。
俞鹏川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地里正在干活的柳素梅耳朵里。
她心头一跳,也顾不上播种了,匆匆干完手里这些活,就往家中赶。
这几天因为忙着儿子小平的事,她也没去医院,老俞心里对她肯定或多或少有点生气,得回去好好安慰安慰他。
昨天她可是听说,原本村长说的筹钱忽然就结束了,这就说明老俞是弄到了钱。
要是安慰好了,匀出来点钱,还能给儿子娶媳妇添钱。
柳素梅气喘吁吁地赶到家,见俞泽跟云瑶正在卸板车上的东西,旁边还有站着俞秀。
“秀儿,你怎么回来了?”
柳素梅对于俞秀丈夫的家暴史,在谈亲事前就有所耳闻的。
她担心俞秀是受了欺负回家,然后赖在娘家不走,这样可就不好办了。
俞泽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道,“这是我妹家,她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呵呵,小泽啊,嫁出去的女儿没有总往娘家跑的,不太好。”
“我妹嫁出去才回来第一次,你柳素梅隔三差五都回娘家,算什么?”
柳淑梅被揭穿事实,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角,低头一看,眼睛亮了,“哎?这是是缝纫机,你们哪搞来的?”
俞泽没好气地把布往缝纫机上一盖,不给柳素梅看。
柳素梅狐疑地看俞泽一眼,“这该不会是你去偷来的吧?”
“柳素梅!你给我住嘴,!”
俞鹏村在里面躺着,耳朵一直在听外面院子的说话声。
听到自己老婆指责他儿子偷东西,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缝纫机票他是知道的,俞泽卖了头野猪,换张缝纫机票不是难事。
但柳素梅这么指责、编排他儿子就是她的不对了。
以前还觉得她是心善无比,不曾想,说话如此恶毒难听。
柳素梅被俞鹏川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糟了,她还以为是俞泽他们先回来了,俞鹏川还在医院里。
想伤狗,村长可不会轻判。
其实在俞泽看到柳家两兄弟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无非是想把自行车带走。
但他偏偏就要把他们的动机诬蔑成害狗。
柳素梅听到俞泽要找村长,忙解释道,“不是的小泽,我哥哥他们是因为小平不见了,所以才这个点来找我,商量小平的事……
谁知道这狗忽然发疯。”
“那水盆里的迷药是怎么回事,今天闪电的吃食都是你喂的,你敢说你不是别有居心?”
“我也不知道那药是怎么回事啊……”柳素梅眼神飘忽,嘴里一口咬定这不关自己的事情,反正俞泽也没有证据。
一条狗而已,又不是人,况且狗也没吃,但凡吃了她和哥哥们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受伤。
屋子里的俞鹏川和俞秀两人早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
俞鹏川在屋子里听到外面乱做一团的声音,执意要拄着拐杖让俞秀搀扶自己出来。
这一出来,看见的就是衣衫褴褛的柳家三兄妹无比窘迫地站在院子中央。
“这是怎么回事?”
“爹,你老婆联合她两个哥哥大半夜地来咱家想偷狗。”
“老俞,不是啊,我好端端偷狗干什么呀。”
俞泽搬出证据,“偷去吃还是偷去卖都有可能啊。
你以前就说咱家养狗用处不大,要吃了来着;
还有一回,你说在镇上碰见有人说收大狗,说要把狗卖了换钱。”
闪电好似听得懂人话一样,俞泽刚说完,它就扬起前爪,对着柳家三兄妹汪汪汪吼叫几声。
柳素梅脸色一白,这话她还真说过。
但那都是好几年前了。
那时候狗还小,跟着俞鹏川上山打猎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才这样说的。这俞泽怎么现在还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不是的老俞!……”柳素梅感觉自己现在身上就算长了一百张嘴巴都说不清了。
“爹你看——”俞泽把狗的水盆端了过来,“今晚闪电的吃食都是柳姨喂的,这水你一闻就知道不对劲。”
俞鹏川用力将拐杖往地上重重点了几下,“柳素梅!你糊涂啊,我俞家哪里亏待你了,你要偷偷把狗卖了?!”
柳家两兄弟身上的伤口还在滋滋淌血呢,他们搞不明白,自行车没拿着,医药费也没要到,莫名其妙他们三个就变成偷狗贼了?
俞鹏川重重叹了口气,“这么晚了,这家丑还是不要闹到村长那里去了,柳家的你们回去吧,今晚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柳家两兄弟属于羊肉没吃到,还惹一身骚, 看俞泽那样子,大有他们再不走就去喊人的架势,只能是灰溜溜地跑了。
至于自行车?
谁敢提啊。
这场子时的闹剧持续到了十二点多,就这样荒唐落幕了。
俞秀扶着俞鹏川回去睡觉了,柳素梅一个人坐在堂屋里龇牙咧嘴地给自己上药,心里怨毒了俞泽。
俞泽结婚以后,就变得尖牙利嘴的,以前站在她这边的俞鹏川现在都对她格外冷淡,没有了以前的宠爱。
柳素梅死死盯着俞泽屋子门下冒出来的那隐隐约约的光亮,心里有了想法。
俞泽她暂时没有办法对付,云瑶那个外来户,她还能没有办法吗。
俞泽的屋子里。
云瑶把银针藏回了柜子里,这么一闹,今晚是不方便去牛棚了。
“媳妇,过来。”煤油灯暗暗的光辉下,俞泽把忧心忡忡的云瑶叫到身旁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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