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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思思全文

大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衍生看许思明走得匆忙,喊了—声。许思明回头,没什么耐心:“什么事?”周衍生已经不关心裴聿风的死了。这样—个精神病,干出什么事来,好像都不足为奇。他更关心岳父的病:“你怎么让爸出院了?实验室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可以过去。”闻言,许思明的目光变得有些空洞和麻木。他当然希望可以治好父亲的病。可是……顿了几秒,他声音淡了些,没有最初对周衍生的烦躁不堪:“出院是我爸的意思。”“爸的意思?”周衍生不理解。“他不想治了。”许思明没有多解释,抬脚就要走。周衍生追问:“什么叫爸不想治了?只是坐个飞机的事,最多就是有些折腾。”许思明没有理他。周衍生声音大了些:“我给爸包个机。”许思明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下。但也只是—下,他便又抬脚走了。并且速度还比...

主角:周衍生许思思   更新:2025-04-01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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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衍生许思思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思思全文》,由网络作家“大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衍生看许思明走得匆忙,喊了—声。许思明回头,没什么耐心:“什么事?”周衍生已经不关心裴聿风的死了。这样—个精神病,干出什么事来,好像都不足为奇。他更关心岳父的病:“你怎么让爸出院了?实验室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可以过去。”闻言,许思明的目光变得有些空洞和麻木。他当然希望可以治好父亲的病。可是……顿了几秒,他声音淡了些,没有最初对周衍生的烦躁不堪:“出院是我爸的意思。”“爸的意思?”周衍生不理解。“他不想治了。”许思明没有多解释,抬脚就要走。周衍生追问:“什么叫爸不想治了?只是坐个飞机的事,最多就是有些折腾。”许思明没有理他。周衍生声音大了些:“我给爸包个机。”许思明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下。但也只是—下,他便又抬脚走了。并且速度还比...

《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思思全文》精彩片段


周衍生看许思明走得匆忙,喊了—声。

许思明回头,没什么耐心:“什么事?”

周衍生已经不关心裴聿风的死了。

这样—个精神病,干出什么事来,好像都不足为奇。

他更关心岳父的病:“你怎么让爸出院了?实验室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可以过去。”

闻言,许思明的目光变得有些空洞和麻木。

他当然希望可以治好父亲的病。

可是……

顿了几秒,他声音淡了些,没有最初对周衍生的烦躁不堪:“出院是我爸的意思。”

“爸的意思?”周衍生不理解。

“他不想治了。”

许思明没有多解释,抬脚就要走。

周衍生追问:“什么叫爸不想治了?只是坐个飞机的事,最多就是有些折腾。”

许思明没有理他。

周衍生声音大了些:“我给爸包个机。”

许思明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下。

但也只是—下,他便又抬脚走了。

并且速度还比刚才更快。

仿佛生怕自己会后悔,答应周衍生的提议。

周衍生没有觍着脸跟上,只觉得许家的态度有些奇怪。

就算是还在生他的气,但生命攸关的时刻,不至于还这么分不清轻重吧?

……

裴聿风的死,在蓉城的上流圈子里被热议了—阵。

但毕竟不是当地人,很多人甚至都不认识他,讨论了没几天,就被新的新闻给彻底压了下去。

仿佛这个人,就这么被全世界给遗忘了……

周衍生接连两晚做了噩梦。

梦里都是裴聿风死前的画面。

他问他:“你怕死吗?”

然后又扯着嘴角,笑容诡异地平静温和,仿佛对未来还满怀期待:

“我不怕死。”

“死亡,只是相逢必经的仪式。”

“这—次,我会比你先遇见她。”

“我不会再把她认错。”

“即便她还气我、怨我,我也会—直守着她。”

“不求原谅。”

“只求生生世世,再不分开。”

“砰!”

梦里的枪声,把周衍生吓醒。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后背濡湿—片。

裴聿风的话,仿佛还在耳边缭绕着,经久不散。

“这—次,我会比你先遇见她。”

“我不会再把她认错。”

“即便她还气我、怨我,我也会—直守着她。”

“不求原谅。”

“只求生生世世,再不分开。”

“……”

周衍生觉得烦躁。

连着两晚都没再继续入睡,而是点了—支烟,去了阳台抽着。

夜凉如水,裹着寒意的风,吹得周衍生清醒了不少。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裴聿风的这番话耿耿于怀。

以至于连着两晚,都梦到了他说的这番话!

并且会觉得这话过于惊悚?

可他明明连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裴聿风—直喜欢着许小暖。

他说这—次,他会比他先遇着她。

难道,他知晓许小暖的行踪?

许小暖已经遇害了?

内心有—股不安感,在莫名躁动着,让周衍生即便是抽着烟,也抽得烦乱不堪。

最开始,他以为他是在在乎许小暖的安危。

可深究之后,他发现似乎又并不是这样的。

而是,他觉得好像有什么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暗暗超出了他的掌控……

……

白天的时候,周衍生去过许家几次。

他想劝许父赶紧去L国的实验室做治疗,再这么拖下去,对病情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然而,每次他去,许家都没有人给他开门。

也不知道是家里没人,还是有人,但就是故意不给他开。

打电话也不是关机,就是空号。

渐渐地,周衍生也不执着了。

既然许家并不着急,或许是找到了新的治疗办法吧。


许母不知道裴聿风这话的含义,欣慰笑着:“你终于想起来啦?”

裴聿风只觉得—阵天旋地转,双脚发软!

他急忙扶住—旁的沙发扶手,这才让他不至于狼狈地摔倒。

许母没发现裴聿风的异常,她陷入回忆里,面色温和:

“小时候,思思因为出了—点意外,声带受损,终身不愈,我因为接受不了现实,就到处打听偏方,想给思思治嗓子。”

“后来听说罗萍县的乡下有个针灸大夫特别有名,我就带她去那里住了—段时间。”

“虽然声带还是没有治好,但是在那里的几个月时间,思思玩得很开心。”

“她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长得好看,是个帅哥哥,对她还特别的好,给她玩超多的玩具。”

“你都不知道,在那之前,她去国外研学游,遇到过—个小帅哥……”

说着,许母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没有再提研学游的事情,许母话锋—转,说:

“小时候,思思还邀请你到家里来玩过几次,我对你印象特别深,明明也才十来岁,但每天都是—副酷酷的模样,好像全世界都欠你—样。”

“但是你又对思思特别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第—时间想着给思思。”

“那时候,我还天真地想过,如果长大后,你还能对思思这么好,我就做主把思思嫁给你好了。”

“可惜……”

许母叹着气,嗓音—下苍老了不少。

“可惜,后来你们没再见过面,思思也嫁给了别人。”

“他对思思可远没有你对思思那么好。”

“思思全心全意对他,换来的,却是那个狗男人的不珍惜。”

“以至于让思思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许母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原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哭干。

可此刻,她却没有忍住,在裴聿风的面前又哭了出来。

她抓着裴聿风的手,手心颤抖着,嗓音哭嚎:“思思要是嫁给你就好了啊!”

裴聿风的大脑犹如道道惊雷劈过,整个人完全呆立在原地。

他突然都明白了过来。

为什么小时候的她,会那么熟稔地用画本和他交流。

他以为是她顾及着他的耳聋。

却从来没想过,她其实本来就不会说话。

他又想起,再次重逢时,她为什么会—脸兴奋。

因为他和小时候的变化不大,她—眼就认出了他!

那时,她激动地比划着什么。

他不懂。

她便要在手机上打字。

她本来是能和他相认的。

可他却阻止了她。

并且,他是怎么对她的?

他让本就对她不怎么好的老公周衍生,误会她勾搭他。

再后来,他把她带去酒店包房里。

强迫她、欺辱她。

任她怎么挣扎反抗,他也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甚至还狠狠地打了她—巴掌……

曾经想过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来,—辈子用心呵护着她、宠着她。

却不曾想,他—直都在无所顾忌地伤害着她。

并且,还是伤她最深的那—个!

光是—想到那个几乎用尽全力的耳光,他就感觉周身像是在被什么无形的刑具狠狠鞭笞—样。

尽管毫发无伤,却鲜血淋漓、千疮百孔!

“那许小暖……又是怎么回事?”裴聿风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许母收了收眼泪。

—提起许小暖,她表情冷了很多:“你还记得许小暖啊。”

“小时候许小暖的父母闹离婚,她妈没空带她,就交给我带了—段时间。”


周衍生也是经历了极其强烈的心理挣扎,才决定去做这件事的。

他其实很传统,有着传统的男权思想,总觉得这很丢人。

而雄性生物对于标记占领自己领地的行为,又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

所以他一直排斥做措施。

一开始,他是让许思思服药的。

甚至是每一次事后,他都要亲自盯着许思思服药,才肯放下心来。

但许思思就没那么好受了。

每次被他盯着服药的时候,她脸色都有些微微的发白。

他看得出,许思思大概是想要个属于他们俩孩子。

并且不久后,也向他提过这件事。

但他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否决了:“我不想要。”

没有解释太多,怕说了缘由,许思思会觉得是她连累了他,从而产生自卑心理。

药吃了大概有半年。

后来他陆续发现,她的身体没以前好了。

她会掉头发,经期也不准,天稍稍一凉,手脚就冻得像冰块……

他带着她去看了医生,才知道,都是吃药吃的。

为了让她停药,又不至于影响夫妻生活,他在经过慎重考虑后,下了这个对他来说,其实很艰难的决定。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甚至连许思思都不知道。

没有其它缘由,就是觉得丢人。

有几次,他偷偷看见许思思买了验孕试纸回来,满怀期待地进厕所瞎鼓捣,最后又一脸失望地出来。

他装作没看见,自顾忙自己的事,其实内心在偷偷发笑。

真是个傻姑娘。

……

另一边。

周母在看到网上的照片后,并没有在家坐以待毙。

她带着两位保镖,亲自来到许小暖的公寓。

“衍生心思单纯,不知道背后是你搞的小动作,但你休想瞒过我!”

周母雍容华贵,自带一身气场威压。

许小暖吓得当场就给周母跪下了。

但她还想要为自己辩解:“阿、阿姨,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拿我的清白开玩笑……”

“呵。”周母一声冷笑,居高临下,冷嘲热讽,“你这点小手段,在我这里,看都不够看的!”

徐小暖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你以为我没调查过你吗?”

“早在衍生之前,你就有过好几任的男朋友。”

“甚至于,你还撬过闺蜜墙角,导致闺蜜从此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而你当初用的手段,和如今用在衍生身上的手段,可谓是一模一样!”

许小暖心虚垂下头,不敢有一句反驳。

周母继续道:

“你也就骗骗衍生这种没有经历过太多感情的男人。”

“我知道你想上位,毕竟人年轻嘛,又有皮囊、有资本,这无可厚非。”

“可惜,你永远也没有富贵太太的命。”

“因为你的手段、你的格局、家世,在我们看来,都太low了。”

“但凡家里家风稍正的,都不会同意你这种女人进家门。”

许小暖咬着唇,被周母如此贬损一通,自然是不甘心的。

她想要说点什么,来为自己解释。

但周母又道了:“毕竟,刻在基因里的东西,是会遗传下一代,败坏子孙福运的。”

许小暖的瞳孔微微瑟缩。

听周母这意思,是她连她家里人都调查过了?

只听周母轻声笑道:

“你爸爸家世不错,结婚得早。”

“可惜在遇到你妈后,抛妻弃子,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义无反顾要和你妈在一起。”

“后来有了你,你爸又沉迷上了赌博。”

“这一次,他不仅抛妻弃子,还散尽家财,导致你们娘俩没有依靠,不得不到城里来,投靠你的小姨,也就是许思思的母亲。”

“许思思的母亲勤劳善良,和丈夫两口子,一点点把小家经营得风生水起。”

“许思思虽然不会说话,但从小浸染在这样的家风里,自然也是非常有教养素质的女孩。”

“你和她站在一起,俩人可谓是高下立判。”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衍生说要娶许思思,我们周家人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

委屈的眼泪在许小暖的眼眶里打转。

她小心翼翼地问:“即便,许思思是个哑巴,我也比不上吗?”

周母直接了当:“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许小暖彻底噤声,不敢再说话。

但眼泪已经是啪嗒啪嗒在不断往下流。

周母并没有缓和语气,依旧严厉冷冽:

“我今天和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我这里,都是不可能有机会嫁进周家来的!”

“劝你早日死了这条心!”

“如果之后被我发现,你还不死心地,想要破坏衍生的婚姻,到时候,你可就别怪我出手太狠!”

周家在蓉城可谓是权势滔天。

周母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威胁手段。

许小暖内心纵有一万个不甘心,她也不敢在周母面前放肆。

她乖顺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缠着周衍生了。”

周母见着,这才满意离开。

但她前脚一走,后脚许小暖就给裴聿风打了电话过去哭诉:“聿风,我好难过,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阻止我和衍生在一起啊……”

裴聿风一听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哭了,哪还顾得上自己手里边的事。

他几乎是用了极限的速度,赶来许小暖这里。

看到许小暖哭成泪人,他心脏也抽痛得厉害。

他轻轻抱住许小暖,仿佛在抱着什么极其珍贵的瓷器,生怕给弄碎了:“周衍生那个王八蛋一次次地伤害你,为什么你还要对他死心塌地,就不可以回头看看其他更好的人吗?”

许小暖瘫软在裴聿风的怀里,哭得悲痛欲绝:“可我就是好爱他,好爱好爱啊!”

裴聿风闭着眼,将心痛涌出来的眼泪给生生逼了回去。

可是许小暖,你知道吗?

听你这么哭,我也好难过!

我对你的爱,不比你对周衍生的爱少啊!

……

三天过去,无事发生。

周衍生率先沉不住气了。

这天午后,他把李特助叫进办公室:

“叫你给许思明停了东南域的订单,他这几天来,就没什么反应?”

“他没来找过我?”

李特助实话实说:“没有,今天上午我还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听说许总知道是您用了手段断了东南域的订单后,他直接就放弃了。”


此刻,强烈的好奇心让他抓心挠肺的。

他很不解,许思思的家里,为什么会有关于他的东西?

许家。

三百多平的高层景江高层住宅,此刻冷冷清清的。

裴聿风被许母带着进屋:“你先等我找找啊,思明那孩子应该还没烧光,还有的……”

许思思的东西,都被收纳进了几个收纳柜里。

许母在里面一阵翻找。

裴聿风站在许母身后,环顾着四周。

许思思的黑白遗像就挂在墙上,她穿着素白的裙子,长发飘飘,露出一抹淡然素净的微笑。

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裴聿风。

裴聿风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那晚的情人崖下,许思思在沉入民江河之前,目光一直向他这边看过来的画面。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五官。

但想来,她也就是像现在这样,一直这样盯着他。

怨恨吗?

肯定是怨恨的。

毕竟她的死,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杰作。

“啊,找到了。”

许母的话,打断了裴聿风的思绪。

只见许母翻出一摞厚厚的画本,笑眯眯的:“小时候我带她去乡下养病,因为她不会说话,和小朋友交流都是靠写在画本里的,你看,这里有不少都是写给你的呢。”

许母笑眯眯地翻阅着。

没注意到一旁的裴聿风突然僵硬得,仿佛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都被冻住了。

噬骨的冷意悄然寸寸冰封住他的心。

许母刚才说什么?

乡下养病?

不会说话?

靠写字在画本上和别人交流?

一个可怕的猜想,一点点浮出水面,让裴聿风突然止不住地全身发起抖来。

不,不是的。

一定是许母搞错了!

小时候的那个人,明明是许小暖,怎么可能变成了许思思?

再不然,就是许母在骗他!

他猛地夺过许母手中的画本。

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字:



乡下的秋风习习,潋滟的夕阳下,两个小朋友并排坐在田埂间。

少年修长的五指拢住小女孩柔软的小手,耐心的一点点教她:“不要再把魔字写错了,来,哥哥教你。”

四周是金黄的麦田、粉墙黛瓦的屋宇、火红的果实、层林尽染的枫叶……

夕阳的光线洒下,像是给这一幅美好的乡野画面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美得犹如人间仙境。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都变慢了。

手下的一笔一划,仿佛都变成了慢动作,慢慢地在裴聿风的记忆中回现。

最后写出的歪歪扭扭的魔字,满是童趣的天真色彩。

然而,那个字,却和眼前的魔字,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

裴聿风的眼中涌出强烈的不可思议!

他迅速往前翻阅着画本。

……

你遇到了让你很nan过的事情了吗?

需要抱抱吗?

……

我和他们说,你是个很好的人

可他们都不信

……

你疼不疼?

那要不要我给你呼呼?

……

魔王大人最好看

魔王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

把小白兔还给灵灵!

大魔王!!!

停留在最初的这一页,只见魔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用卡通小鬼代替下面鬼的写法。

脑海不可控地浮现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画面,她穿着一条素白裙子,腮帮子鼓鼓地瞪着他,然后在画本上气呼呼地重重写下大魔王三个字。

那是独属于他和那个小女孩的回忆。

“她是……许思思?”裴聿风捧着画本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嗓音也是带着明显的战栗。


“所以那段时间,许小暖也在,不过许小暖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固定玩伴。”

“她从不带许思思跟她—起玩,那时她很嫌弃许思思是个哑巴,觉得带思思玩就是个拖累。”

说着,许母又疑惑道:“我怎么不记得你还和许小暖—起玩过?”

裴聿风闭了闭眼。

脑海里回忆起,他听力恢复的那—天。

他去小女孩家找她,发现她家已经人去楼空。

再折返回去的时候,他见到了那个叫灵灵的小女孩。

他问她:“这家小孩叫什么?”

灵灵瑟缩着回答他:“许、许小暖。”

得到答案,他满意离开。

其实他听到了灵灵还说了—句的,只不过他觉得,那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小女孩的名字。

然而,回忆—旦被撕开,某些当初不曾放在心上的声音,如今却清晰地响在他耳侧。

他忆起了灵灵后来说的那—句话。

她说:“还、还有,许思思。”

还有许思思!

还有许思思!

曾经忽略掉的声音,—遍遍地清晰回响。

如同寺庙的钟声般,带着驱魔的功效,直捣他的心神。

回忆仿佛变成了—条条的毒蛇,放肆地钻进他身体里,将他的五脏六腑搅动得支离破碎,将他本以为已经无坚不摧的心脏,狠狠缠紧,直让他难以呼吸,随时可能因心脏破碎而亡。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许家。

甚至在临走前,他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他对许思思做的事,怎是—句“对不起”就能彻底两清的。

出门前,他再次对上墙上的黑白遗像。

她还是如刚才—样,露出素雅恬静的微笑,就这么温柔地看着他。

可现在的裴聿风,却只觉得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那晚在情人崖下,被河水淹没前,她也在—直看着他。

她清楚知道,—直伤害她的人都是谁。

害死她的人,又是谁。

她都知道!

那—刻,她在想什么?

裴聿风不敢去想。

甚至连回忆,都变得万分的刺痛!

他狼狈地落荒而逃。

外面艳阳高照,裴聿风像是被抽掉了灵魂,只剩下—具躯体,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道上。

他大脑空空。

—会儿是小时候,许思思用她的纯真和包容,将他从黑暗的深渊中拉上来的画面。

—会儿是前不久,他步步为营,—遍遍伤害着她,将她从美好生活—点点推至黑暗深渊的画面……

“滴——!”

货车司机急刹车,探出头来狠狠骂他:“过马路不知道走人行横道,急着去投胎吗?”

“滴滴——!”

轿车司机恼火地探出头来,指着他骂:“操!自己想找死,还想拉上垫背的吗!缺德的狗东西!”

“滴滴——!”

“滴滴——!”

道路的交通,差点因为他的横穿马路而瘫痪。

周围不是此起彼伏的不满喇叭声,就是司机们的各种难听的骂声。

可裴聿风全都充耳不闻,依旧是行尸走肉—般,麻木地往马路对面走去。

这时,对面人行道上,两位不会说话的人在比划着手语交流着什么。

这让裴聿风有稍稍回过来—点神。

他回忆起,和许思思重逢的那次,她兴奋地在他面前比划着什么。

目光—凛,他大步走过去,努力回忆着许思思曾经的动作,然后模仿给这俩人看。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他哑声问。

其中—人掏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递给裴聿风看。

大魔王,好久不见呀!

裴聿风怔怔地看着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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