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下,把茶点推开,急不可待地道:“你回来了,那些账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摇头:“人跑了,没要到。”
“那怎么办?
“徐端礼急得往我面前凑了凑,“你武功这么好,怎么不去追,回来做什么?”
我挑眉,抬起绑着纱布的左手:“回来养伤。”
徐端礼毫不在意:“出门在外受点伤是在所难免,不要因噎废食,要到银子才最重要。”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找到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心疼。
没有,他只是在怪我没有带银子回来。
纪明夏,你的眼睛究竟是什么时候瞎的?
你怎么会把这么显眼的垃圾捡回家?
我不再看那张脸,怕自己忍不住想扇。
“那我先回镖局了。”
“等等。”
徐端礼拦住我,眼神躲闪,“把后院库房的钥匙给我,我要去找个东西。”
我:“库房里放的全是我的嫁妆,你要找什么?”
徐端礼突然大声嚷嚷:“难道你怀疑我想拿你的嫁妆?
可笑至极!
这是我的家,家里有什么地方我不能去,还用锁锁起来,你防谁啊?”
我觉得好笑:“大概是防一些卑鄙龌龊的鼠辈在无人的时候偷吃我的嫁妆吧。”
徐端礼像是被戳中了,恼羞成怒:“纪明夏!”
宽大的袖袍乱舞,扫落桌上的茶杯,哐啷几声碎了满地。
我留下一句:“把垃圾清理干净。”
推门离开。
月色昏黄,小巷的路晦暗幽深,不太好走。
行至周大娘门前,我放缓了步子。
只听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条缝,周大娘冒出脑袋。
“是小夏啊,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吗?”
我强颜为笑:“是啊,去找爹娘。”
“哟,是出什么事了吗?
“周大娘从门里出来,扶我靠墙站稳。
“你还伤着呢,这大黑天的,徐郎君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我神色怅惘:“他大概,盼着我不在家吧。”
周大娘眼珠一转,刚才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她就知道隔壁的小夫妻在吵架。
他们刚搬来那会,自己还闹了个乌龙,以为徐郎君和李娘子是一对。
这徐郎君看着是个好的,支持自家娘子出门,没想到是因为自己挣不到钱。
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小夏娘子倒是生得娇俏,可偏偏是个舞刀弄枪的,为了养家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我安静地任周大娘打量,不时因扯动伤口露出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