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问班里其他成绩好的或者汇总起来等晚上视频问程扬叙。
假期很快,高中最后一个假期反而是在补课中度过。
好久没见到程扬叙,你竟然有些想他。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进入明媚的春天。
你正倚着天台栏杆撕数学错题本。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沈淮发来美术馆邀请函,附赠手绘的流泪小王子。
你盯着锁屏上未读消息堆积的 99+红点,忽然听见身后铁门发出锈蚀的呻吟。
程扬叙立在积灰的防火栓旁,校服被风拉出细长的褶皱。
他瘦了许多,银边镜框松垮地架在鼻梁,让你想起被抽走春天的白桦树。
“竞赛保送名单出来了。”
他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我选了 a 大。”
纸飞机正撞碎在你们之间的裂缝里。
你看见他攥着你们初雪合照的指尖发白。
“挺好。”
你碾碎掌心的薄荷糖,甜腥混着铁锈味在齿间炸开。
“恭喜啊,学神。”
他突然抓住你欲点燃的烟。
“苏禾,”他喉结滚过破碎的哽咽。
“我解开了所有数学猜想,却解不开你眼里的迷雾。”
你看见他校服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换成雾紫色,正是你发梢曾经的颜色。
你摸出皱巴巴的赌约字据。
林乔龙飞凤舞的“包月酒”正被程扬叙的泪渍晕开,氤氲成早樱的轮廓。
原来真正被驯服的,是猎人伪装成猎物的心跳。
“程老师,”你又唤上了这个称呼。
“要不要赌我能不能考上你的隔壁院校?”
他瞳孔里炸开的星河,比沈淮的荧光喷漆更耀眼。
春风撕开云层时,你终于读懂他草稿纸上所有桃心函数的真意纸飞机从你指尖滑落,旋转着撞进他的草稿本。
那些你画的桃心函数,在风中化作漫天星屑。
——每个焦点都是怦然心动的坐标。
十七岁的蝉鸣惊醒在薄荷糖罐里。
这次,换你把揉皱的情书折成纸飞机,载着拜伦十四行诗,飞向那株终于开花的月亮。
5.(程扬叙)暮色漫过教学楼的时刻,我总会想起那个将校服穿成晚礼服的少女。
她发梢的雾紫色是泼在黑白校规里的一抹油彩,连违纪通报单上的墨渍都像她新涂的莓果色唇釉。
我总在草稿纸边缘画坐标系的间隙,用余光描摹她耳骨钉折射的光斑——那是比椭圆焦点更令我心悸的几何难题。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