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茉周瑾尧的其他类型小说《卧底缉毒,没想到救了个软妹当老婆全文》,由网络作家“恶女莉莉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她进来,洪叶起身放下手里的粥,叹了口气。“黑柴在一个山洞里发现的她,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晕过去了”洪叶顿了顿,“应该是饿的,刚才给她喂了点糖水醒过来了,我就去厨房煮了点粥的功夫,她就撞墙了,后来又不知道从哪找的一把刀,给黑柴弄的实在没办法了,就把人给绑起来了……”“就是一口东西都不吃,也不说话,怎么劝也没用。”夏茉坐到了床边,看着床上死死盯着天花板的女孩,她轻声问道,“洪叶姐,你让我和她聊几句行吗?”洪叶心里是不太想让她们两个人独处的,刚才那个女孩的样子实在是恐怖,看起来一心求死,她担心夏茉和她在这里待着,万一对方真的破罐子破摔,把夏茉伤着个好歹,她可怎么和周瑾尧交代。见她犹豫,夏茉指了指女孩被捆起来的手脚,“洪叶姐,你放心,没事的,...
《卧底缉毒,没想到救了个软妹当老婆全文》精彩片段
见她进来,洪叶起身放下手里的粥,叹了口气。
“黑柴在一个山洞里发现的她,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晕过去了”
洪叶顿了顿,“应该是饿的,刚才给她喂了点糖水醒过来了,我就去厨房煮了点粥的功夫,她就撞墙了,后来又不知道从哪找的一把刀,给黑柴弄的实在没办法了,就把人给绑起来了……”
“就是一口东西都不吃,也不说话,怎么劝也没用。”
夏茉坐到了床边,看着床上死死盯着天花板的女孩,她轻声问道,“洪叶姐,你让我和她聊几句行吗?”
洪叶心里是不太想让她们两个人独处的,刚才那个女孩的样子实在是恐怖,看起来一心求死,她担心夏茉和她在这里待着,万一对方真的破罐子破摔,把夏茉伤着个好歹,她可怎么和周瑾尧交代。
见她犹豫,夏茉指了指女孩被捆起来的手脚,“洪叶姐,你放心,没事的,这不是还绑着她呢吗?况且她连饭都没吃,还能有多大的力气?”
“好吧,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了叫我就行”,临走前,洪叶又不放心地扫视了一圈房间,确认屋里再没有什么可以伤人的东西后,关上了门。
洪叶前脚刚一离开,夏茉就伸手解开了绑着女孩手腕的绳子,“我可以放你走。”
听到她的话,原本面无表情的女孩猛地扭头看向她,眼中充满了警惕和怀疑,还有些许的难以置信。
那一瞬,夏茉觉得看到了她自己。
夏茉冲着女孩微微笑了笑,她看着对方那双好看的眼睛,自顾自地说道,“我和你差不多,只不过,我连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都不清楚。我的家在中国,我的学校、朋友、老师都在中国,因为好心帮助一位老人,我被迷晕,被跨国送到了这里,又被送到黑市拍卖,几经辗转,最后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女孩听着她平淡地讲述着这样悲惨的经历,瞳孔微张。
“你觉得我想不想离开这里?这里的人每天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人命在他们的眼里如同草芥,可是我的命只有一条……我想活着离开这里,回到我的祖国,回到学校……”
女孩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我想去找我阿妈……”
夏茉见她终于愿意开口同自己讲话,她俯身慢慢地解开了捆绑在女孩脚踝处的绳子,“好,那你知道你阿妈在哪里吗?”
“你要靠两条腿去找你的阿妈吗?路上你吃什么喝什么?又要住在哪里?如果遇到反叛军了怎么办?”
“你觉得是你的两条腿跑得快,还是反叛军的枪子儿快?”
女孩不说话了,夏茉这一连串的问题她确实没有想过,从被父亲当做赌资抵给黑柴时,她每天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样逃跑,离开这里,根本没有考虑过逃跑后自己怎么办。甚至,她连夏茉的第一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的阿妈现在在哪……
夏茉不知道女孩有没有听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又继续补充道,“我不知道反叛军为了这次的战事准备了多久,但是在中国,我们有一句古话,叫作‘将军不打无准备之仗。”
夏茉端起桌上的那碗粥,递到了女孩的手边。
女孩接过碗,眼眸低垂,默不作声。
“先吃点东西,吃完了,你再想走也不迟”,说完,夏茉便起身准备离开。
周瑾尧当然知道她还在生理期,除了刚才的那个亲吻以外,他本来也没打算做些什么,但是现在看到夏茉含羞带怯地说她还在生理期,还有从脖颈漫到耳尖的粉红,他忽然就想做些什么了。
“先欠着。”
听到他的话,夏茉明显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还没庆幸多久,男人便长臂一伸,抱起她就往床边走。
直到坐在周瑾尧的腿上,夏茉整个人还是懵的,不是说……先欠着?
男人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腹游弋到她的大腿。
“这里先欠着。”
“……”
接着,他不紧不慢地从后吻上了夏茉细嫩白皙的脖颈,一只手从她的衣服下摆钻进去,动作了一会儿,解开了她的胸衣搭扣。
周瑾尧环着她腰身的手臂收了一下,瞬间,夏茉纤薄的后背就贴上了他坚硬紧实的胸膛,背后传来的那股热意透过衣服直直地烧进了她的心窝。
男人不急不躁地吻着,被身后男人勾惹的几欲意乱情迷的她,根本没有理智去分辨是因为生理期的缘故还是情动诱起的酸涩。
“害羞了?”
一句话,撩拨的她眼睫轻颤。
男人温柔地亲吻着她的侧脸,握上她的手,“乖,帮我。”
夏茉受不住,身子下意识地就往后躲,但她背后是空的,重心一偏,身体就往后倒去,还是周瑾尧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捞住了她,才没让她摔落下去。
只是刚才忽然的失重让夏茉下意识地手上一紧。
男人狠狠的嘶了一声,他的声音又哑又欲,“报复我是吧?”
惊魂未定的夏茉这下也反应过来了,刚才那一下她的确手上是用了劲的,“没……我不是……”
周瑾尧眯着眼看她,“把它弄坏了,你以后用什么?”
夏茉垂着脑袋,抿唇不语。
她倒不是因为那句她以后用什么,而是她知道刚才自己肯定是抓疼他了的,她害怕给他弄受伤。毕竟周瑾尧对她并不坏,而且他前脚刚给自己买了水晶虾饺,她后脚就给他抓伤,未免有些忘恩负义了。
“对不起……”
夏茉的声音有些闷,乖巧地低着头跟他道歉。
周瑾尧见她当了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夏茉第一反应就是他在骗自己,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睛眨了眨,试图看出他的破绽,但是对方却是一脸认真,丝毫没有说谎的样子。
她刚想张口说话,男人就不由分说地贴上了她的唇。
“唔……”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夏茉呛咳出声。
屋里的空气一片绯靡,她半躺在床上,整个人瘫软的不像样,眼睛也紧紧闭着,小脸因为太久没有呼吸到足够的新鲜空气,早已憋闷的微微泛着水红。鼻翼微翕,求生般的呼吸着,为身体补充充足的氧气。
从情欲中回过神的周瑾尧看着她这副“惨状”,有点无奈。
怎么用嘴也受不住,刚才他看她泛红的眸子里满眼都是乞求,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心里一软,想着她身体还不舒服,便草草结束,前后不过二十分钟,没想到她的小身板也受不了。
周瑾尧半拧着眉,一只手垫在她细腻的脖颈处,另一只手捞起她垂在床边的两条腿,打横抱着将她放在了床上。
夏茉乌黑的长发在纯白的床铺上散开,身体任由他摆弄,乖巧的像个布娃娃。
过了十来分钟,她终于颤了颤眼睫,睁开了眼。
见她醒了,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怎么弄哪儿你都能晕过去?”
这都是什么问题……?
显然他也没想着得到她的回答。
夏茉觉得喉咙干哑发痛,她吞咽了一下,口腔里那些残余的唾液滑过红肿的喉咙,她难耐地皱紧了秀气的眉。
又想到刚才他略带嘲笑的问话,布满水汽的杏眸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只是她眼尾还泛着红,这记眼刀在男人看来,带着娇欲和嗔怪,简直是媚眼如丝,一点都没有警告之色。
周瑾尧捏着她的小脸晃了晃,“别这么看我,给我看出反应了受罪的还是你。”
“你……”
一张口,夏茉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
她一口气闷在胸口,干脆把脑袋偏到一侧,不去看他。
还挺有脾气,周瑾尧看着她的样子失笑。
其实他更喜欢夏茉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发现每当这种时候,她都是卸下伪装的,眼睛里全然没有了往常的警惕和害怕。就像上次在闹市口,她因为担心被外面的人看见,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哭闹着埋怨他。在他看来,这种时候的夏茉很真实,是有血有肉,有情绪的,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平日里那个表情一成不变,讷讷的,一副乖顺听话,听之任之,没有灵魂的空壳子。
“抱你去洗洗?”
听到这句话,夏茉才把目光转向他,只是一转头又看见他微微汗湿的胸膛,瞳孔猛然一缩,垂下眼睫哑声说道,“不用……我,我现在不太方便。”
周瑾尧挑了下眉反应过来,看了眼她裸露在外的平坦小腹,接着,伸手去拉挂在她臂弯上被自己弄脏的内衣,夏茉躲避不及,只好抿着嘴蹙眉看向她,眼神里摆明了在质问他,你干嘛?
一时之间,两人僵持着,夏茉喉咙疼的说不出话,只好满脸怒意的看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看着夏茉又气又娇的表情,被她这小样子弄的哑然失笑。
“放心,不弄你了,被你再咬两下我也受不了。”
夏茉还是不动,一点都不相信他的鬼话。
周瑾尧无奈地叹了口气,半拎着那件内衣问她,“弄成这样了你还打算穿?”
她的眼神闪了闪,没吭声。
“行,我不动你,我把衣服拿过来,你自己换。”
说完这话,男人一把扯过一旁的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之后拿过睡裙放在床边,转身走进了浴室。
周瑾尧很快速地冲了一下身上的汗意,出来的时候,夏茉已经换好了衣服靠在床上,身上搭着薄毯,他凝视着她脖颈上被自己吸咬出来的红痕,脑子里在想这女人的皮肤怎么这么嫩这么薄,随便弄几下就满是痕迹。
夏茉指着桌上的手机,努力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你手机响了。”
“嗯。”
听见她发哑的声音,周瑾尧走过去拿上手机,一边拨着电话,一边倒了杯水递给她。
男人微微皱着眉头听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就迅速套上了衣裤,出门之前,他回过头,破天荒地交代了一句,“我一会儿就回来。”
夏茉愣了一下,看着他还带着湿气的发丝点了点头。
只是到第二天天亮,周瑾尧也没有回来。
夏茉起床简单梳洗了一下,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试着发了发声,虽然还是有些嘶哑,但是和昨晚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她看着桌上剩下的残羹,犹豫了会儿,把东西收拾好装在袋子里,打算等女佣来送饭的时候让她帮忙带出去。
只是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
电视里,国际频道正在播报着泰国北部的局势,夏茉看着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二点。
她有些饿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来送饭的那名女佣一直都未出现。
夏茉起身下床,握着门把手轻轻压了下去,仔细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探出头左右看了看,拎着那袋垃圾小心翼翼地走下了楼。
楼下很安静,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正仔细观察着周围,想要看看糯康那群人在不在,就听到背后响起了一道清亮的声音。
“你起来啦?”
夏茉转过身去,看见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皮肤是健康的麦色,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腰间还系着一个围裙。
看见夏茉,对方也愣了一下,接着,便伸出手来友好地问候她,“你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暂时由我来负责做饭,听说你也是中国人,所以我做饭应该会合你口味的。”
夏茉不知道她是谁,不过从对方说的话里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恶意。
年轻女人见她没有回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手上有水,她又慌忙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再度向夏茉伸出了手。
夏茉被她的动作弄笑了,伸出手,回握上去。
“你好,我叫夏茉。”
“这么听话,我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
“不……不用”,夏茉下意识地以为他说的奖励,是要继续刚才两人被电话打断的事。
她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我还没洗澡……”
周瑾尧闻言,略扬了下眉,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接着,他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递到了夏茉的面前。
“打开看看。”
夏茉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后才接过他手中的盒子打开。
盒子里装的是一条透亮好看的玉石吊坠项链,玉石的周围镶嵌着一圈碎钻,轻轻晃动,便闪烁出星彩的光亮。
“喜欢么?”他问。
周瑾尧看见她蝶翼一般的长睫轻轻颤了颤,之后她点点头道,“嗯,喜欢……”
男人的唇角微扬,他取出那条项链,将她垂在身后的长发拢到一侧,接着,动作轻柔地为她带在了颈间。
之后,他就着这个姿势,从身后环抱住夏茉,在她细腻白皙的脖颈上烙下一吻,复而嗓音低沉地开口道,“刚才以为我要奖励你什么呢?嗯?”
“……”
……
夏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周瑾尧刚挂断手中的电话,而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攒了不少燃尽的烟头。
男人抬眼看了过来,之后冲她伸着手道,“来。”
夏茉听话地走了过去,把刚才在浴室里演练了半天的话在心里过了又过,可嘴巴蠕动了半天就是说不出来。
“想什么呢?”
“你……你去洗澡……”
周瑾尧一愣,接着轻笑了一声,“好。”
听到浴室的门关上,夏茉才肩膀一沉,小脸懊恼地一垮。
她当然不是要说让他去洗澡这件事,她想问他为什么要送自己这条项链,也更想问他为什么对她这样好。
只是她没有勇气说出口,也害怕知道那个可能的原因,更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那个自己已经有些喜欢上他的事实。
直到她躺在周瑾尧的怀里,这些如乱麻一样理不清的思绪仍然纠缠着她,盘根错节的深深扎根在她的脑中。
她的指尖摩挲着胸口微凉的玉石挂坠,终是张开了口,“项链很漂亮……我很喜欢……”
夏茉不懂玉,可是这玉坠清透光润的无一丝杂质,还有边缘包裹的那圈纯净的钻石,都让她深深地觉得它一定价值不菲。
周瑾尧温热的大掌揉了揉她细嫩的肩肉,“嗯,你喜欢就好,这次去了趟缅甸,看见这条项链的时候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他说的轻松,好像就是路过随手买的一样简单。
但事情的全貌却并非如此,这次在缅甸的交易没有成,他的身上还受了伤,在当地养伤的时候,恰逢赌石开盘,开出了一块天价的玻璃种翡翠玉石,不知怎么,刚看到那块纯洁无瑕的玉石,周瑾尧就觉得像她,和她一样干净美好,他倒是没有阔绰到豪掷千金买下完整的玉石,而是要了最中间那部分上等的玉料。
缅甸的玉石矿产丰富,但匠人的手工艺却不敌国内那样细腻精巧,他废了番功夫才找到一位手艺精湛的中国匠人,把玉石打磨的精巧夺目,又特意在边缘配上了璀璨的碎钻,前前后后耗费了近半个月的时间。
汤炳坤这边一直在敦促他早些回来,不过好在他受了伤,便以此为借口,多在缅甸逗留了些时日。
拿到成品的那一刻,周瑾尧脑中最先想到的就是她带上项链的样子,而下一个念头蹦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哑然失笑,他想的是:这次的伤没白受,也算值了。
“哦!嗨!瞧我!看你看的都呆住了,忘记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洪叶!”
夏茉抿唇勾起一个微笑。
看得出来,洪叶的性格很好,说起话来总是挂着笑,声音也是微微向上扬的音调,她带上隔热手套从锅里端出一碗汤,“我昨晚才来,想着你肯定已经休息了就没去打扰,早晨也怕敲门吵醒了你,就一直等着,喏,尝尝这银耳雪梨汤,我一直在锅里温着,早晨周瑾尧特地打电话来交代,让我给你做点润嗓子的。”
听到这汤是周瑾尧交代她做的,夏茉微怔,接着她又想到自己嗓子是怎么哑的,脸颊忽然有些发烫。
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跟洪叶说的,不会实话实说自己嗓子为什么哑的吧……
“脸怎么有些红?是风寒没有好吗?”
“周瑾尧说你有些着凉,要我说,可能是热伤风,我小时候跟着父母刚来这里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听到洪叶说的话,夏茉放心了下来,还好,他说的是自己着了凉……
夏茉不好意思让洪叶给自己端汤,伸着手就要过去接。
“哎,别别别,小心烫,我给你端到桌上去,你坐那儿等着就好!”
洪叶用手臂一挡,夏茉的手没有接触到碗,而是擦着她手背而过,冰凉的指尖贴上了她的皮肤。
洪叶没想到她的手这么凉,继而转念又想了想周瑾尧说的那些话,顿时心下是有了答案。
看样子其他人说的没错,周瑾尧还真是对这个中国女孩上了心。
“是不是觉得冷?我把空调温度去调高一点!主要是我这人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泰国这一年四夏的天气,随便一动弹,汗就要往下淌。”
说着话,洪叶就去拿空调遥控器打算调整温度。
“不用不用。”夏茉连忙摆手。
“我就是最近这几天不太舒服,所以穿的长袖长裤……”
夏茉以为洪叶是看见了自己穿的衣服,所以觉得她怕冷,其实她只是想要遮挡周瑾尧留在她身上的那些痕迹。
洪叶做起事来很利索,她一边洗菜一边和夏茉聊着天。夏茉喝着温热的汤,听着洪叶说糯康他们都暂时去了南边,汤宅现在加上她,一共也就七八个人。
听到糯康不在的消息,夏茉觉得自己一早晨的提心吊胆在瞬间烟消云散,天知道刚才她想下楼找点吃的,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周瑾尧不在,她根本不敢在屋里随便走动,生怕又一不小心,碰到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不过啊,你也不用担心他们都走了,咱们在这里会不安全,黑柴他们也跟着我一起来了,再加上这屋里屋外那么多的摄像头,不会有事的。”
洪叶见她蹙着眉,以为她是在担心偌大的汤宅没有了其他安保,又坐落在较偏的别墅区,会有危险。
夏茉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只是她听着洪叶说其他人都走了,糯康也因为南边的事暂时不回来,忽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匆匆离开的周瑾尧。
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如果答案是有,那后天原本和汤佳卉约好的一起去市区,还能实现吗?
夏茉正仔细地思考着这些事,忽然从门外传来了一群人嬉笑的声音。
“黑柴,你还不高兴上了!虽然没得着钱,但是那老头儿可是把她闺女抵给了你!这妞就是穿的破旧了点,长得可是一股狐媚子劲儿,那眼睛长得简直会勾人!到了床上只有你爽翻的份儿!”
夏茉闻声,抬眼向那群人望去。
为首的男人显然就是黑柴,他的手里拖拽着一个瘦小的女孩,女孩的头发乱蓬蓬的,连鞋也没穿,男人的步伐又快,她只好一路光着脚被他拽着小跑。
见几人进来,洪叶一把将手里的菜扔进洗菜盆里,几步走上前怒斥道,“你们几个还以为这是在村子里吗?!让你们来是干嘛的全都忘了?!要是让汤炳坤知道你们在汤宅胡作非为,你们脖子上的脑袋我看也别想要了!”
听到她的话,其余几人都噤了声,为首被叫做黑柴的男人点了支烟,扯了下嘴角,“洪叶,这不是刚到清迈府来,兄弟几个还有点新鲜劲不是,再说了,你不说,他们几个不说,谁能知道我去玩了把牌,赢了个妞带回来?”
洪叶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又看了看被他拽着的女孩,沉了口气,没说话。
几人知道她这是同意了,直嚷嚷着晚上要在院子里打牌喝酒。
看着黑柴拽着女孩就往屋里走,洪叶到底是没忍住,在他背后喊了声,“喂!别忘了让你来这的正事!”
对方脸上摆出一张笑脸,两手拖着死活不跟他进屋的女孩往房间里带,“先让我办完正事的!”
夏茉拿着汤匙的手有些发抖,她看见了女孩的那双眼睛,那双被几个男人称作会勾人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里面满是痛苦和绝望,还有乞求,夏茉知道她是在向自己求助。可是……连她自己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她又能怎么办呢?
中午的饭她没吃多少,洪叶以为她是觉得饭菜油腻,又单独做了份清淡的给她端进屋里。
屋里只拉开了半边的窗帘,电视被调成静音状态,正无声地播放着。
听到门外响起洪叶的声音,夏茉放心地打开了门。
洪叶把饭放到桌上,看见神色恹恹的她,一脸担忧地问道,“夏茉,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是……”
“那个女孩……?”她还是问出了口。
洪叶犹豫了一会儿,打算尽量把事情往好的那一面说,“哦,那个小姑娘啊!刚才我找了几件衣服拿给她换上,饭也吃了,就是不和人说话,让她待在这里也挺好的,只要不说出去就行,待在这,她还能有口饭吃,不然让她跟着那个赌鬼爹,哪天再输钱了指不定给她卖到哪儿去了!”
“黑柴是油嘴滑舌了点,但是跟着他,起码比被卖到那种地方强些……”
夏茉明白,洪叶说的那种地方是指妓院。
见自己的话似乎没有多大的成效,洪叶转身把托盘上的一碗汤端过来放在床边的矮柜上。
“不想吃饭的话,把这汤喝了吧,补气血的,对身体好。”
洪叶知道夏茉是看见了那个女孩想到了自己,她是怎么被汤炳坤花高价买来送给周瑾尧的,只要是道上混的,都很清楚。
同样都是女人,她理解,但是也清楚这其中的无可奈何,这么些年,她在这里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似乎都已经快要麻木。
对比那些人的遭遇,再想想周瑾尧对夏茉的态度,洪叶轻声说道,“夏茉,你很幸运,遇到了周瑾尧。”
“等等……”
夏茉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她在等女孩接下来的话。
“阿紫,我叫阿紫。”
夏茉知道她是把话听进去了,她弯了弯唇,柔声回道,“夏茉。”
见夏茉完好无损的出来,洪叶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推开门往里面瞅了一眼,然后满脸震惊退了出来。
屋里面,女孩正微微低着头,安静地舀着碗里的粥。
“她叫阿紫”,夏茉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洪叶和坐在沙发上的黑柴听到。
洪叶快步走上前,跟上夏茉的脚步,“你都和她说什么了?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自己起来吃东西了?”
还不等夏茉回答,洪叶就有些担忧地说道,“你俩不会是在里面一起商量逃跑的事,达成共识了吧?”
夏茉被她诚实又坦白的问话给逗笑了,“对,我俩商量好了,要逃跑的那天就先把你绑起来,然后给你的嘴里塞上布子扔到柴房。”
“……”
夏茉没有理会黑柴复杂的眼神,她回到房间,想着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
其实那些话不光是说给阿紫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将军不打无准备之仗,而她的这一仗,现下因为泰北局势的变动,显然需要更精密的规划和恰好的时间点,一点差池都不能有。战事要持续多久她不清楚,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自己要坐以待毙,之后的规划里不仅要考虑不被捉回汤宅,还要考虑如何绕开反叛军驻扎的地点。
夏茉重重地吁出一口浊气,至于洪叶说的那些话,她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和阿紫一起逃跑,两人在路上还可以互相帮衬,但是对于这个自己只见过几面的女孩,她不敢盲目大胆地相信对方,这是关乎于自己生死的事情,所以除了自己,她谁都不能相信,因为不能出错……她的计划,不能出现任何的偏差……
之后的几天,阿紫果然没有再逃跑,洪叶惊奇地不得了,吃饭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夏茉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还一点没犹豫的把阿紫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
夏茉当然没有告诉她实情,总不能告诉洪叶自己用了缓兵之计,让阿紫做足了准备再不声不响地离开。只不过,至于当时她为什么那么笃定,阿紫不会有自杀的念头,那是因为阿紫胳膊上的那些划痕,如果她一心求死,最该划的是手腕,只需要重重地一抹,任谁也挽救不回她这条年轻的生命,但是她没有,她选择了划出那些很长却很浅的血痕,以“死”相逼,让他们放她离开。
夏茉想,她和阿紫到底还是有些相似的,除了这些经历以外,她们两人都同样的——惜命。
……
反叛军的攻势似乎变得更加的猛烈了,国际频道上关于泰北局势的播报变得越来越长,洪叶每次出门采购回来的东西也逐渐增多。
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留在汤宅的那些人脸上也逐渐布满了阴云。
到底是自己的国家,尽管他们是手上沾血的人,但看着自己的家园因为流着同样血液的人内斗而变成断壁残垣,他们的心里也并不好受。
而汤宅里,唯一心情没有受到严重影响的,只有夏茉。
只要战况还没有波及到汤宅所在的区域,她就有时间准备自己的计划。她甚至有些侥幸的想,如果战事扩大到这里,汤宅的这些人自顾不暇,她逃跑就可以不用考虑被他们再捉回来,即使是落到反叛军的手中,她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反叛军的行动只是为了逼旧政府交权,他们的枪口并没有对着百姓,甚至对于外国人,他们还会将其主动交送至大使馆,最近一次反叛军的领导人发言称,他们无意进行流血的战争,也不想将无辜的百姓和别国牵扯到自家的国事中来,他们要的,只是旧政府对往日承诺的兑现和清除腐败。但旧政府做不到,他们只有出此下策,逼迫政府将权利进行移交。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