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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谈恋爱,知青他一心高考全文+番茄

赚点金豆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萧远舟低笑一声,上一世,就是因为救人被一把抱住,就被吴家扣了大帽子,吴大队长也是这样,百般为难,明里是让吴家息事宁人,别为难知青,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又是对他步步紧逼,似乎他不娶了吴建芳她就会去死,他就是杀人犯一般。如今他可不跳这个坑:“她委屈关我屁事。”吴建国跳脚:“大伯,你说的什么话!这事儿不见公安,那才是受委屈!”吴大队长回头看看,那几声锣响,不止叫来全村人,连知青,还有赶过来看电影的几个村子里的人都叫了来。吴大队拧着眉头,这吴建国办事儿不干净,现在怎么把帽子往人头上扣?他给吴建国使眼色:“大家都看到了,你别胡说了。”吴建国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大家都看到了才要报公安啊!这不是正好吗?证人都有了。”萧远舟看着吴大队长的神色,说:...

主角:萧远舟程多多   更新:2025-03-30 12: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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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远舟程多多的女频言情小说《拒谈恋爱,知青他一心高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赚点金豆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远舟低笑一声,上一世,就是因为救人被一把抱住,就被吴家扣了大帽子,吴大队长也是这样,百般为难,明里是让吴家息事宁人,别为难知青,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又是对他步步紧逼,似乎他不娶了吴建芳她就会去死,他就是杀人犯一般。如今他可不跳这个坑:“她委屈关我屁事。”吴建国跳脚:“大伯,你说的什么话!这事儿不见公安,那才是受委屈!”吴大队长回头看看,那几声锣响,不止叫来全村人,连知青,还有赶过来看电影的几个村子里的人都叫了来。吴大队拧着眉头,这吴建国办事儿不干净,现在怎么把帽子往人头上扣?他给吴建国使眼色:“大家都看到了,你别胡说了。”吴建国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大家都看到了才要报公安啊!这不是正好吗?证人都有了。”萧远舟看着吴大队长的神色,说:...

《拒谈恋爱,知青他一心高考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萧远舟低笑一声,上一世,就是因为救人被一把抱住,就被吴家扣了大帽子,吴大队长也是这样,百般为难,明里是让吴家息事宁人,别为难知青,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又是对他步步紧逼,似乎他不娶了吴建芳她就会去死,他就是杀人犯一般。

如今他可不跳这个坑:“她委屈关我屁事。”

吴建国跳脚:“大伯,你说的什么话!

这事儿不见公安,那才是受委屈!”

吴大队长回头看看,那几声锣响,不止叫来全村人,连知青,还有赶过来看电影的几个村子里的人都叫了来。

吴大队拧着眉头,这吴建国办事儿不干净,现在怎么把帽子往人头上扣?

他给吴建国使眼色:“大家都看到了,你别胡说了。”

吴建国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大家都看到了才要报公安啊!

这不是正好吗?

证人都有了。”

萧远舟看着吴大队长的神色,说:“今天月色不错,虽然天黑了,倒也看得清楚路,去县里报公安也不耽误,去吗?

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过事情闹大了,吴家庄的名声也晚了。”

吴大队长面色微变,去年吴家庄大队没有评上先进,他还挨了批评,现在刚刚翻年,要是再出事儿......他前途不保啊!

吴大队长冲着吴建国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还不给我回去!”

吴建国不服,可对上吴大队长的脸色,他又闭上嘴。

吴大队长松口气,对众人说:“一场误会,都散了吧,散了吧。”

“可别啊。”

萧远舟可不会把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揭过,他懒洋洋开口,他笑看向吴大队长:“吴队长,我有没有对吴建芳同志做什么,你们看得一清二楚,大家都是证人。”

“吴建国同志,捏造事实,作虚假告发,意图陷害我,使我受刑事追究的行为,这在刑法里,属于诬告陷害罪吧?

我记得是要处以三年以下拘役或者有期徒刑?”

萧远舟看着吴大队长,笑道:“大队长的儿子,就在县里当公安,大队长不如问问你儿子?

或者是你们吴家打算包庇他?”

吴大队长脸色难看,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我给你做主!”

萧远舟就等着他这句话,他迟疑一下,转头看向周涛,向他使眼色:“刚才吴建芳同志忽然从林子里冲出来,扑倒在周涛同志脚边,周涛同志也吓到了吧?

你有什么想法?”

周涛听话听音,连忙点头,拍着心口说:“可不是吗?

真是吓死个人!

大半夜的一个人冲出来,我还以为怎么了,刚才吴建国同志那副样子,我都不敢吭声,就怕回头赖不上萧同志再赖上我。”

萧远舟深以为然:“所以啊,要给我们点赔偿吧?

多的不要了,我们一人一百块吧,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吴建国倒抽口气:“你抢劫啊!

一百块,你不如去报公安!”

吴大队长知道吴家家底,他踢吴建国一脚让他闭嘴,然后看向萧远舟,说:“一百块,你就是把他家卖了都没这么多钱,不如这样,两个人一百块,再给你们三斤白面,怎么样?”

萧远舟拧眉,一脸不情愿:“男人的声誉也是声誉,一百块就想打发我们?”

吴大队长额角青筋直跳,白米白面都是金贵的东西,三斤别看少,可一年到头他们谁舍得买白面?

也就留着过年包个饺子罢了,他说:“你别太过分!

我再给你加十斤小米!”

萧远舟想了想,勉为其难地说:“那再给我们一人十个鸡蛋。”

吴大队长答应下来,反正不是他出钱:“行!”

“那就走吧。”

萧远舟抬脚就走。

吴大队长愣住:“走什么?”

萧远舟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当然是去吴家要赔偿啊,不然过了今天,吴家还认这个帐吗?”

吴建国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可吴大队长不敢啊!

他们大队已经好几年没有评选上先进了,年底公社大会,他每次都是被骂的那个。

这新的一年才开始,春耕都没忙完呢,就再出事儿,这一年都顺不了!

吴大队长当机立断:“走!

去拿钱,你们都散了吧散了吧。”

围观的人瞧着没有热闹可以看了,连忙散了,还有一场电影呢,现在回去还能看一多半呢!

当然也有几个好事儿得跟着他们去吴家,想要看看一向抠门的吴家会不会出这笔钱。

萧远舟半点不嫌人多,甚至还招呼几个知青一起去看热闹,一群人说说笑笑往吴家过去。

到了吴建芳家里,萧远舟就站着吴大队长旁边,看着吴建国进去叫人,他面带担忧地说:“他们不会不认账吧?”

吴大队长帮忙打包票:“不会!

你放心就是,我叫他们出来。”

说完他扬声喊:“建国他爹!

出来!”

吴建芳回家就把这事儿跟爹娘说了,吴建国一进门就把赔钱的事儿说了。

吴母当即冲出门,满脸堆笑地对着吴大队长说:“不用叫了!

都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芳芳被吓着了,她又一向喜欢萧同志,这才叫着她的名字。

让建国就给误会了,哪里用得着赔钱了。”

吴大队长叹口气,还没说话,跟着来的七大姑八大姨就七嘴八舌说起来:“哎呦,你是没在跟前啊,你不知道建国说话多难听。”

“也幸亏萧同志是个男人,要是个女人啊,名声坏掉要一根绳子吊死了。”

萧远舟感激地看向说话的大妈,深以为然:“是啊,这事儿很重要,关乎我跟周同志的声誉,所以我们也不是说非要钱,而是这事儿一定要有个教训,要让他们记住,饭可以乱吃,话不能瞎说。”

吴大队长瞪吴母一眼,对吴父说:“这事儿我做主了,麻利地拿钱那东西,具体事情一会儿跟你们说!”

吴母哪里愿意?

瞪眼就想着嚷嚷:“凭......你给我住嘴!”

吴父低喝一声。

吴父也不想认,可关乎儿女名声,他不想认也要认:“去,拿一百块钱来,再装三斤白面,十斤小米,二十个鸡蛋。”

吴母心疼钱,她看着萧远舟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他大伯,这钱我们是真没有,不如这样,芳芳喜欢萧同志,那就让他们结婚好了,我们也不要彩礼了,还给盖一间房,就在我家隔壁的空地上,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吴大队长倒是想这样,可是......他看向萧远舟:“萧同志......”萧远舟还没说话,围观的村民们先鼓掌赞同:“这主意好!

芳芳可是咱们村子的一枝花,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可不好找婆家了。”

“是啊,她还那么喜欢萧同志,萧同志不如就娶了芳芳了。”


“我不喜欢她。”

萧远舟满脸冰冷,拒绝得斩钉截铁:“不赔钱,我就去报公安。”

吴建芳当场哭出来:“我哪里不好了?

你不喜欢我,你说你不喜欢我哪里?

我改还不行吗?”

吴母瞪着萧远舟,仿佛他罪大恶极,把她宝贝闺女怎么了一样:“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闺女追着你跑了一年多,给你送了多少吃的,你吃完不认账是不是!”

萧远舟一挑眉梢,连忙退后一步把周到拉到身前,嗤笑道:“如果说谁吃了你家的东西,就要娶了你闺女。

那你找他。”

“你闺女每次送来吃的,我都严词拒绝,可她都是丢下就跑,我可没吃一口,都是周涛跟知青点的同志们吃了,要是谁吃了东西谁负责,如果周涛同志不想娶,那......不如问问知青点的人,谁愿意娶你女儿?”

周涛闻言连忙后跳一大步,又怕连累到自己,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我只是觉得浪费粮食可耻,才吃了几口,我不是吃得最多的,吃得最多的是王胖子,找他,找他。”

“你们,你们欺负人!”

吴建芳嗷鸣一声,扑在吴母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妈!

我怎么见人啊,我死了算了!”

吴母恨萧远舟不给台阶下,抱着吴建芳看向吴大队长:“他大伯,你真的忍心看芳芳去死吗?

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吴母把皮球踢给吴大队长,这下子,连吴父也不吭声了,蹲在地上抱着头,吭哧瘪肚的哼唧:“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吴大队长满脸为难:“那个,萧同志,你看这个事儿,怎么是好呢?”

萧远舟态度坚决得很,不给他们半点道德绑架的机会:“人不是我招惹的,该给我的赔偿给我,要是觉得我在你们大队碍眼,可以把我调到别的大队去。

人我是不会娶的。”

萧远舟说完,又看着吴大队长说:“看来你们家态度很明显了,那我就去报公安了,蹲大牢或者改造,回头别怨我。”

萧远舟扭头就走,半点不带犹豫的。

吴建国顿时慌了,冲着爸妈就叫:“给钱啊!

给钱啊!

你们想看我蹲大牢吗?”

吴母心里咯噔一声,还没在闺女跟儿子之间做出选择,吴父跳起来,儿子是命根子可不能有事儿!

他大叫:“别走,我这就去拿!”

仿佛怕萧远舟反悔一样,吴父跑回屋,翻出来十张崭新的大团结,冲到萧远舟身边塞到他手里:“你拿着,我这就给你拿米面鸡蛋。”

吴建国怕蹲大牢,跟着忙活,两人很快把东西找齐了,一股脑塞给萧远舟。

吴大队长多了个心眼儿,怕萧远舟秋后算账,掏出纸笔说:“萧同志,咱们写个收条?”

萧远舟一扬眉,把钱揣兜里,装米面鸡蛋的篮子递给周涛:“帮我拿着。”

萧远舟刷刷刷写了收条,签了自己的名字,递给吴大队长。

吴大队长眼前一黑,这收条拿着烫手撕了又怕,怕萧远舟不认账回头还来要钱。

吴建国凑头过去,他识字不多,问:“一百,二十个,十斤,三斤都对,大伯你还不把收条收起来?”

吴大队长眉头拧得更深,吴建国怎么会知道,这写的不仅仅是收条,还写了吴建国的罪状。

写明了今天因为什么才要的这些钱,要了钱,这事儿就揭过去了,以后要是吴建国再因为这件事找麻烦,萧远舟还要再行追究。

吴大队长深吸口气,看向萧远舟:“萧同志......”萧远舟笑眯眯地看着吴大队长,好心提醒:“大队长,天色晚了,明天还要出工干活,再耽搁下去,耽误了春耕,耽误了收成,我们今年的先进集体,就不好拿了。”

一句话,拿捏了吴大队长。

他干脆利落都把收条放兜里,反正吃亏的也不是他自己,至于吴建国他们,哼,只会拖后腿的家伙!

“都散了散了,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上工。”

萧远舟仔仔细细收好钱,拿出手电,示意周涛可以回去了。

半路上,萧远舟数出来五十块递给周涛:“这是你的,其余的也是一人一半,到了知青点再分。”

周涛连忙摇头,今天晚上这个局冲谁来的,再明显不过,他可不凑这个热闹:“这是你要来的,我不要,我也没受什么惊吓污蔑。”

萧远舟可不会拿这笔钱,上辈子自己遭受吴家人欺凌,是周涛暗地里总帮他。

他记着周涛的好,自然一定要让他收下钱,他不由分说把钱塞到他手里:“你收着。”

周涛收了钱,就不再要东西,他把篮子塞回萧远舟手里:“那这些东西我就不要了。”

“行。”

萧远舟也没再拉扯推让,把篮子接过来。

回到宿舍,天已经很晚了,男生宿舍这边都睡下了。

两人也收拾一下就睡了。

萧远舟不光打算复习,还打算把功夫也捡起来,他外祖是战斗英雄,他小时候也跟着外公练过拳脚,后来就疏于锻炼了,这拳脚功夫还是要捡起来的。

功夫捡起来消耗就大,吃也就多,还要赚钱买课本,复习功课参加高考,还要攒路费。

萧远舟算算手头的钱,一下子觉得紧张起来,时间紧张,金钱紧张。

萧远舟睁眼看着房顶,一时间没了睡意,怎么挣钱呢?

他翻来覆去地想,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萧远舟就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他爬起来,拿着脸盆出去洗漱。

萧远舟相貌帅气,再加上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很受女知青的喜欢,见他出来,一个个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萧同志,昨天有没有吓到你?”

“那吴家太过分了,萧同志,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

“他们说赔了一百多,你不是发财了?”

萧远舟皱眉看着她们,并不想回答她们的问题,他左右看看,正想着怎么脱身,一抬头就看到了站着人群后的程多多。

她一脸担忧,迎上他看过来的视线后,程多多的眉目才舒展开来,她对着萧远舟含笑点了下头,转身打算回房。

萧远舟连忙叫住她:“程同志,我可以跟你说两句话吗?”

程多多诧异看过去,在几个女知青羡慕的眼神中,走到萧远舟面前:“什么事?”

“你等下,”萧远舟回房拿出五个鸡蛋,递给程多多:“我记得你那里有高中的课本,我能借来看看吗?”

程多多看看鸡蛋,又看看萧远舟,唇角绽开一抹笑:“萧同志不用这么客气,你拿去看就好,鸡蛋就不必了。”

萧远舟坚决把鸡蛋塞到她手里,现在看着不需要,过几个月,高考消息下来,这些课本抢都抢不到。

程多多不好推让,只好收下:“那我整理一下,下工给你。”

萧远舟点点头,洗漱后回到男知青宿舍,刚打算打开柜子拿衣服,张扬就凑过来,脑袋都要钻进柜子里面:“居然有白面,精米!

他们家那么抠门,还真给你这么多好吃的?

今天我们吃顿素饺子咋样?

这么多鸡蛋跟白面呢。”


周涛瞪眼张扬,两步并作一步冲上去,抓住吴母的胳膊把她往后拽:“这是我们的屋子,你凭什么进去搜?

丢了东西我就说是你偷的!”

吴母顺势倒在地上,哭天抢地:“强盗土匪啊!

你们这群知青真是丧尽天良啊!”

“老婆子!”

吴父扑到吴母身边,在她身上一掐。

吴母瞬间扶着腰哀嚎:“哎呦,我不能动了,我不能动了!

我腰断了啊!”

吴建芳眼珠子一转,上前抓着周涛的胳膊不放:“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

把我哥抓去蹲大牢不说,这会儿又推了我娘,你要负责!”

“我的腰啊!”

吴母哎呦哎呦地叫,场面更乱了。

吴大队长黑着脸,明知他们在无理取闹,他也纵容着,实在是这些知青不好管理。

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是城里的孩子,哪儿见识过这种场面?

周涛也有点慌了,指着吴母说:“我没推倒你!

是你自己摔地上的,我看见了!”

他对自己的力气还是知道的,根本就没用力,怎么可能让她摔倒?

张扬脸也黑下来:“不是周同志害你跌倒的!

你不能这么讹人!”

其余知青也站出来七嘴八舌地帮着周涛,他们之间或许有争吵,有龌龊,可在外敌面前,他们不团结起来,容易让人欺负,这是这些年来的血泪教训。

“让开。”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围在前面的人群刷的散开,一盆热水从天而降。

“要死了!”

吴父嗖地跳到一旁,眼睁睁看着一盆热水兜头浇在吴母身上,烫地吴母连滚带爬的起来,想抓个人扶着都抓不到:“杀人啦,杀人啦!”

吴母烫的捂着脸哀嚎,吴建芳一蹦三丈远,着急地拍着胳膊上的水渍,生怕烫一个疤毁了容。

程多多甩甩脸盆,嗤笑道:“瞧瞧,这不是灵活的很吗?

哪儿摔坏了?

虽然是大半夜的,但是公安干警为人民服务,应该是不介意帮我们这些离乡背井,为祖国建设大西北的知青们讨一个公道的。”

她笑盈盈地看向吴大队长:“大队长,你说是不是这样?”

吴大队长脸色铁青,这俩人闹也闹了,占不到便宜也不能埋怨人了,他叹口气,一脸懊恼:“是我考虑不周了,你们也别怨他们,孩子出事儿了,着急也是理所应当。”

程多多看着吴大队长轻哼一声,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给我玩儿什么聊斋:“萧同志不在,你们想救人,就去纠察队去,别在我们知青院闹事!

更何况,您大儿子在县城公安局,找到他总能问出点什么,为什么来我们知青院闹事?”

吴大队长就是怕给大儿子惹麻烦才纵着夫妻俩闹事,现在听程多多提起,连忙拽着吴父吴母离开。

吴建芳打着手电走在前头,吴母捋着湿哒哒的头发,看着前方的吴大队长,想着程多多的话,越发烦躁,再看看到刺目的灯光,劈手夺过手电筒关上:“要死了,电池不要钱啊?

看不清路就去死!”

吴建芳委屈得很:“都没月光,打着手电照着点路啊。”

“救你哥哥出来不需要钱啊?

养你不要钱啊?

没用的赔钱货,连萧同志都没能给勾搭上!”

吴母一通骂,又埋怨上吴父:“你爸也是,水泼过来躲那么快!

要死啊!”

“我明天还要去县里,衣服湿了怎么办?”

吴父振振有词。

吴建芳闻言眼珠子一转,说:“爸,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

吴父瞪眼:“胡闹!

你不上工了?

建国耽误了两天工,明天我去又要耽误一天,你给我留家里干活!

再说了,县里还有你堂哥在,用不到你。”

吴建芳生气也不敢说什么,又气恼萧远舟拒绝了自己,她贼心不死地说:“哥哥事情一定是萧远舟做的手脚,爸,你到了县城,一定要把这事情咬死了!”

吴建芳生怕吴父不放在心上,又加把劲儿:“爸,萧远舟可是京城人,你不想当京城人吗?

他早晚会回去的,到时候我带你们去京城享福,再给哥哥娶一个京城媳妇!”

吴父疯狂心动了,当即从吴母手里薅过手电筒,拉着吴大队长就走:“我们去县里!”

吴大队长看眼手腕上的上海手表:“九点了,没车了,你怎么去?”

“骑车去,你家不是有车吗?”

吴父是等不了一点,吴大队长只能认命跟着他回去骑车。

满村只有大队长家一辆自行车,吴大队长带着吴父,骑一会儿又换人骑。

萧远舟踏踏实实睡一觉,起来又去国营饭店吃了个早饭,这才往车站过去。

大早起地,车站地人也不少,萧远舟挤上车,找了个靠窗的座位,闭上眼打盹儿。

从县里到镇上要两三个小时,萧远舟一点不担心会睡过站,很快车开动起来,晃晃悠悠的车,再加上并不良好的路况以及客车内复杂的气味,他睡的并不踏实。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骑着自行车从旁边经过,往县城方向去了,萧远舟探头看了一眼,却又没看到人影,他收回视线,把脚边的背篓换个位置,自己也换了个坐姿继续睡。

萧远舟回到知青院的时候,已经要中午了,推门就看到程多多准备做午饭,几个饭盒都摆在了灶台边上。

“做饭呢?”

萧远舟顺手把自己的饭盒放到灶台边上,见这会儿没人在,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包子塞到她手里:“快吃。”

白胖的肉包子,即便是凉了,也散发着麦香味儿,程多多也不矫情,嗷呜咬了一大口,她看着里面的肉馅眼睛一亮:“还是纯肉的啊!”

“快吃吧。”

萧远舟把背篓放到一旁,顺手就帮她把火点燃。

火旺起来,程多多也吃完了包子,她把饭给做上:“这次买了不少东西吧?

快去收拾一下,别回头让人瞧见了,又是事儿。”

程多多说完,又好信地问:“你在县里遇见吴建国了?

他怎么进纠察队了?”

“你怎么知道的?”

萧远舟打开背篓拿出自己买的书看起来。

程多多把昨天吴家过来闹事儿的事情说了,又说:“你最近可当心点,被吴家盯上,少不了麻烦。”


“我好像看到他们往县城走了。”

萧远舟这会儿才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确实是吴父跟吴大队长,他原本打算今晚就去给长亭送东西,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当即把背篓里面的书跟衣服鞋子拿出来,把背篓往她跟前一送:“请你帮个忙行吗?

给你十块钱。”

程多多惊讶,她不由看向脚边背篓,然后快速把背篓拿到宿舍里藏好,这才回来问他:“什么东西往哪儿送?

十块钱的酬劳,事儿不好办吧?”

萧远舟点头,说了名字跟地址。

程多多脸色难看得很,她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那边牛棚里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你帮他们做事,不怕惹祸上身?”

萧远舟拍拍手上的书:“都是读书人,能有什么大错?

他们也不容易,再一个还有钱赚。”

程多多缺钱,这是事实,她深吸口气,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书,顿时有几分好奇:“你借了我的书,怎么还去买书?”

萧远舟回忆着上一世的点滴,斟酌着说:“前段时间出去,好像有些牛棚的老师,被调回京城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风向。”

“风向?”

程多多骤然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萧远舟,心扑通扑通狂跳:“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萧远舟点头:“我们国家发展日新月异,各方面人才紧缺,开放高考是必然趋势,所以我觉得书本不离手,也是做一个万全准备。”

程多多的眼睛又暗下来:“孙姐以前也说,要做万全准备,可是她一等就是六七年,去年等不及嫁人了,我们还能等到吗?”

“不打无准备之仗。

而且多读书也是好事不是吗?”

萧远舟是真的想帮程多多一把,这姑娘聪明,却也命苦。

更何况,他以后想做事情,也要有人帮忙才是,他们这些知青里,人品不错的也只有程多多一个了。

周涛也还行,以后看看吧。

程多多思考着他的话,直到他把自己的书还回来,她才回过神,翻开书却也没看进去,一直在发呆。

萧远舟只是暗示一下程多多,至于说她要不要读书要不要努力,要看她自己了。

萧远舟自己也还要复习呢。

中午萧远舟就从周涛几个嘴里,听说了吴家的事儿。

张扬勾着萧远舟的脖子:“哥几个昨天因为你的事情,都没睡好,今天还要上工,你不给哥几个补偿一下?”

萧远舟合上书,看了周涛一眼,想起来程多多说的话,拂开张扬的胳膊,起身道:“我去给你们做个汤喝吧。”

知青们的饭都是放到饭盒里上锅蒸的,老实说,也吃不太好,也不怎么喝汤,最多就是菜汤,因为粮食有限,能拿出来公共的东西也就菜叶子了。

所以萧远舟挖了一碗白面,抓了三个鸡蛋,又加了几个菜叶子,做了一锅疙瘩汤,没有香油,就点了两滴菜籽油,用葱花爆了个锅,别提多香了。

张扬虽然嘀咕他小气,却也喝了两大碗。

下午萧远舟去上工,程多多就悄悄地请了假,背着背篓出门了。

萧远舟一露面,就被吴母给缠上:“你怎么回来了?

建国呢?

你把建国弄哪儿去了?”

萧远舟扫了一眼,没见吴建芳的人影,心下稍微淡定:“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爹。”

吴母拽着萧远舟的胳膊:“不行,你是见了建国最后一面的人,你要跟我说清楚他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家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们!”

萧远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母:“见了他最后一面?

建国同志也没死,我怎么就见最后一面了?

还有,明明是你们吴家抓着我不放,这会儿甩到我头上?”

吴母手松开一瞬,又立刻抓住:“不行!

你不能走,你要陪我家建国!”

萧远舟看看自己的胳膊,又看看吴母,若有所思:“不知道,女人对男人耍流氓,算不算数啊?”

吴母一听,连忙松开手,往后一跳三丈远:“你还想诬陷我?”

萧远舟笑:“你们不凑到我跟前,我怎么诬陷?

你来了,证据确凿,我又怎么算诬陷?”

“你......”吴母听不懂萧远舟的话,却也知道不是好话,她想抓着萧远舟要点赔偿,又怕他把自己也给送进去,犹豫的功夫,萧远舟就扛着锄头走远了。

周涛瞅瞅吴母,又瞅瞅萧远舟,好奇得很:“这大妈可生猛得很,你怎么让她松手的?”

萧远舟扫他一眼:“我说她对我耍流氓。”?

周涛震惊,还能这样?

他又好奇起来:“那吴建国是怎么回事儿?”

萧远舟把在县里的事情简单说了,周涛震惊得瞪圆了眼睛,他不震惊吴建国跟过去,不震惊吴建国找纠察队,就震惊一件事:“你平常抠门的什么似的,居然舍得花钱住招待所?

我还以为你有朋友,住朋友家里。”

萧远舟耸耸肩:“得了点钱,总要犒劳一下自己,而且钱还是存起来好。”

周涛明白过来:“确实放在宿舍不安全。”

萧远舟也没再多说,闷头干活,干活间隙,又拿出来课本学习。

上一世,他的成绩虽然好,却也没有好到足够考上理想的学校,他要是想回到京城,还要加把劲儿才是,更何况,他业余时间还要锻炼身体,自然要见缝插针地学习。

萧远舟是在晚饭后才见到程多多的,见她满脸疲倦,递给她两个早就热好的肉包子:“吃点。”

程多多没客气,一口气干了一个包子,才东张西望一番,迅速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塞到他手里:“拿着。”

萧远舟攥着东西,能感觉到大概是个镯子,他皱眉:“不是说就一次吗?”

程多多压低声音:“看着不大好,他想留点现钱。”

谁不大好,萧远舟当然知道,他迟疑片刻,才点了下头,没再多说。

程多多吃完另外一个包子,才问:“听说你今天又被吴家找麻烦了?

你要不要想办法调去别的大队?”


萧远舟一把把他拉开,拿了衣服就把柜子里锁好:“这是我的东西,不给你吃。”

“别这么小气嘛,你看,春耕大家都在出力,人人肚子里缺油水,你这虽然没有油水,但是是精米精面啊,你......”张扬话没说完,萧远舟已经离开,他看着萧远舟的背影,翻个白眼:“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周涛白得了五十块钱,自然站在他那边:“你一个大男人这么馋嘴。”

“你说什么!

我这不是为了大家谋福利吗?

包了饺子你不吃吗?”

张扬瞪眼,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想吃。

“谁想吃谁心里有数,天色不早了,该上工了。”

周涛懒得理他,转身走人。

经过昨天一事,吴家庄大队的人,都知道这个从来话少冷漠的萧远舟,不是个好惹的,一个个离他远远的。

萧远舟自然乐得清净,领了任务以及工具就去干活,下了工,他就回知青点吃饭。

饭是早上临出门前就放到饭盒里的,中午负责做饭的人就回来把火烧上,把大家的饭蒸熟。

农忙的时候,也没工夫做什么菜,熬什么汤,饭盒里的杂粮饭,搭配上去年知青们合力腌的咸菜就是一顿饭了。

吃过饭,萧远舟去洗碗,一扭头就看到程多多抱着书从女知青宿舍出来。

程多多把书本递给萧远舟,又问:“你要这些书做什么?”

“闲来无事看看。”

萧远舟接过,想起今天程多多没吃鸡蛋,提醒她一句:“鸡蛋尽快吃了。”

“嗯?”

程多多疑惑地看着萧远舟。

萧远舟声音又低两分:“对人有点防备心,别瞎大方。”

“啊?

哦。”

程多多愣愣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萧远舟也只提醒一句就不再多说,这姑娘大方,各种意义上的大方,所以也容易被人欺负了去。

不过他也管不了太多,自己立不起来,他就是手把手地教,她也学不会。

萧远舟把书本放到柜子里,就连忙去上工,春耕事忙,压根就没时间休息。

到了傍晚收工,萧远舟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来,即便如此,吃过饭,他也先复习,等所有人都入睡了,他再去打一趟拳才去睡觉。

转眼忙完春耕,萧远舟去找吴大队长请假进城。

吴大队长看到萧远舟来,原本想难为他一下,一抬眼,对上他那双带着几分冷意的眼眸,手比嘴快地把条子给他批了。

萧远舟拿了条子也没进城,揣着自己兜里的钱,拿一个背篓去找孙奶奶,上辈子他娶了吴建芳以后,被吴家人欺负,孙奶奶总帮着他说话,甚至还在吴家人不让他吃饭的时候,从她自己的口粮里省出来,让他吃一口饭,不至于饿死。

如今他第一个想帮的人,也是孙奶奶。

孙奶奶家只有她自己跟一个小孙子了,再加上腿脚不便利不能干重活,更有病在身,两人日子过得异常艰难,所以大队里特许她自己养了六只鸡。

要知道,别人家最多只能养两只而已。

小孙子才八岁,去上工也都按照大人的满工分算的,即便如此,挣到的钱也只够吃药,村子里发的口粮,都不太够他们吃。

养的鸡,鸡蛋都舍不得吃,存起来定期给供销社换点工分,去年村子里一工分才两毛钱,而去供销社买鸡蛋,要票不说还要钱,黑市上一颗鸡蛋要六到七分钱,怎么算,都是卖了划算。

萧远舟直接说明来意:“一枚鸡蛋五分钱,奶奶怎么样?”

孙奶奶自然信他的,只是她也有担心的地方:“你肯定是要拿去黑市卖,让人瞧见了,不是给你添麻烦?”

孙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怕给人添麻烦。

萧远舟笑着安抚她:“奶奶,这就是我的问题了,你只管收你的钱就是。”

孙奶奶很缺钱,虽然担心,但她还是把鸡蛋拿了出来:“每个月我要交给公社一百三十个鸡蛋。

这里是六十五个鸡蛋,有上个月的,还有这个月的,只能这么多了。”

“够多了。”

萧远舟接过篮子,打算就这么给放到背篓里,却被孙奶奶给制止了。

孙奶奶抱来稻草给他铺在背篓下面,看萧远舟没带别的东西,又给他往里面铺旧衣服,又拿一个蓝布盖在上面:“鸡蛋容易碎,这样垫着好点,还有,拿东西盖着点,不然会有人翻你的背篓,让人看见去告你。”

“知道了,谢谢奶奶。”

萧远舟自己没这些东西,本就是想给孙奶奶买的,连带着鸡蛋的钱,一共给她放了四块钱就跑了。

孙奶奶点了点钱发现多了,追出去他就走远了,她怕人听见又不敢叫人,只能一拍腿,叹气:“这几个鸡蛋哪儿能赚到那么多钱?

孩子太实在了。”

“实在孩子”萧远舟背着背篓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背篓里就又多了一些鸡蛋。

鸡蛋最好的销路,其实不是镇上也不是县里,而是村子里。

萧远舟可没在吴家庄大队卖鸡蛋,这是吴家地盘,容易被吴建国报复,他步行到八里外的东良舍大队。

农忙结束,辛苦了好一段日子的人都会歇两天,因而村子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萧远舟小心谨慎地避开人,走到东良舍大队的牛棚。

萧远舟知道,这牛棚里,住着一个叫长亭的中年男人,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年了,身体不太好。

最是需要营养品,也一直都在暗中收东西吃。

进了牛棚的人,被看管严格,长亭有需要,也只能暗中慢慢地收。

萧远舟知道这事儿,还是上辈子有人举报了长亭,别人才知道,他是真能藏啊,别人过来除了两套衣服什么都被收走了。

长亭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自己带了钱,竟然还带了小金鱼。

长亭被人按着打,逼问到底是谁放水让他带来的东西,长亭到死也没吐露半个字。

说得卑鄙一点,萧远舟就冲着他手里的钱去的,长亭嘴紧,他从他手里赚到两百块就够用了。

其余的,等到了京城再说,现在密集搞钱,只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他现在还是以复习为主。

萧远舟站着牛棚前,看着眼前破败的土坯房子旁,敲了三下门。

“谁啊?”

里面的人很谨慎,都没给开门。

萧远舟也没吭声,拿出一枚鸡蛋,在房门裂开的缝隙前晃了一下。

门刷地打开,快速把萧远舟拉了进去。

大白天的,屋里暗得几乎看不到人影,萧远舟眯了眯眼才适应里面的光线,勉强看清楚,这七八个平方的小房子里,靠着墙角炕,收拾得还算整齐,门口是一个炉子,上面咕嘟咕嘟不知道煮的是药。

一个人躺在炕上面朝里,看不清楚面容,门口是一个看着差不多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上下打量着萧远舟:“看着眼生。”

萧远舟把背篓放到地上,掀开上面盖着的蓝花布:“眼生不眼生的,有东西给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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