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他们我之前就说，丁克……你看看，我从前怎么劝…………”她们都是为了她好。
她知道。
只是，她们不懂她。
她们不知道的是，真想为了她好，就应该告诉她最上面的答案。
哪种会更体面？
体面。
一生都在体面。
最后的时刻，不能不体面。
……“杨家要有后”，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这个声音。
现在，杨家有后了。
所以，做女人，最重要的是“能生”。
什么“神仙眷侣”。
什么“青梅竹马”。
什么“海誓山盟”。
什么“天作之合”。
都不如：“能生”。
生。
对，如果不能。
那就，只剩下了。
死。
多么讽刺。
生与死。
生，才不会死。
不生，死。
……那要不，就跳海吧。
<保留了体面。
那种，世间的体面。
欧阳小晓，站在悬崖之上。
看着艳阳挂在头上。
海风吹起了她的丝巾。
飘荡。
04现在。
飘荡的不止有丝巾。
还有随着她一起坠向大海的裙子。
飘荡。
随着海风。
随着身体的下坠。
飘荡。
一切。
都结束了。
她想。
……她被巨大的氛围包裹。
有不甘。
有安详。
有悲愤。
有心安。
有伤心。
有幸福。
五味杂陈。
一生，都在她脑海里闪现。
一生，多么短暂。
几秒钟，即已闪现完。
人生，能够被记忆的，太少。
大部分的时间。
都是，垃圾时间。
填满了空虚，又生成了无聊。
暗淡。
平凡。
……冰冷的海水。
刺骨。
飘荡。
随着海浪。
她的身体，也在飘荡。
05“杨家要有后”。
与自己又有何干？
她闭上眼睛。
她曾经是大学里的游泳冠军。
蛙泳。
仰泳。
蝶泳。
自由泳。
现在，只有飘荡。
随着海浪。
飘荡。
她闭上嘴巴。
屏住呼吸。
飘荡。
沉。
阳光射进了海水。
她感受到了光线在变弱。
沉。
自由落体，在海里。
沉。
沉。
沉…………蜕变。
……她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在下沉。
但，她已经飘于海面之上。
飘。
对。
飘，不是飘荡。
蜕变。
她感觉到了时空的变换。
她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
新生身体的痛。
她看到自己的破壳。
以及，那之前的壳。
那个身体。
下沉的身体。
……蜕变。
06蜕变完成。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
正在下沉的那具身体。
毫无挣扎。
充满绝望。
任由它，飘荡。
很快，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