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让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谢谢……谢谢公子。”
我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他将捡好的药包和米袋递给我,又指了指我沾了泥水的裙角,“姑娘可是摔疼了?”
“没、没有。”
我慌忙摇头,窘迫地拉了拉裙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笑了笑,那笑容像春日暖阳,驱散了阴雨天的湿冷。
“我叫林生,是村东头林秀才家的侄子,刚从县学回来省亲。”
“我……我叫阿瑶。”
我小声报上自己的名字。
“阿瑶,”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声音很好听,“很好的名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虽是桃,但杏花也同样美好。”
我愣住了。
我爹娘给我取名阿瑶,不过是随口叫的一个乳名,哪里有什么深意。
可从他口中念出来,配上那句我听不懂却觉得很美的诗,仿佛我的名字也一下子变得珍贵起来。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名字,也可以有这样美好的解释。
那是我和林生的第一次相遇,就在那棵开满粉白花朵、落着濛濛细雨的老杏树下。
他像一道光,猝不及防地照进了我灰暗贫瘠的世界。
从那以后,我常常能在村里遇见林生。
他不像村里其他的年轻人那样,整日忙于农活或嬉笑打闹。
他总是安安静静地看书,或者在河边散步。
有时我提着满满一篮衣服去河边浣洗,他会恰好路过,停下来与我说几句话。
他会问我娘的病好些了没,问阿弟是不是又长高了,还会告诉我一些外面世界的新鲜事,比如县城里新开的书院,或是京城里流传的诗词。
他的谈吐温文尔雅,见识广博,说的很多东西我都不懂,但我喜欢听。
听他说话,就好像暂时忘记了生活的苦楚,眼前展开了一个我从未想象过的、广阔而精彩的世界。
而他,似乎也并不嫌弃我的寡言和笨拙,总是耐心地对我讲着。
最让我心动的,还是在杏树下的相处。
村口那棵老杏树是我们最常“偶遇”的地方。
有时我去镇上送绣活回来,会看到他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看书。
看到我,他便会放下书卷,笑着与我打招呼。
我们会聊上几句,他会指着天边的云彩,告诉我那叫“绛霄”,预示着晴朗;他会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