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处，鲜血顺着指尖大颗大颗滴落。
9灯会那日。
我心绪不宁。
江照勾着我的小指，我勉强冲他笑了笑：“阿照乖，你先去玩吧。”
江照不说话，黑色瞳仁映着我。
身后万千灯火，人群熙攘。
我忽然有点割裂。
一半的心在江照这里，另一半飘忽不定，牢牢锁在裴霁雪那边。
我原来，这么渣的吗。
滴，触发任务，强吻江照。
我瞪大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向江照，捧着他的脸颊吻在唇上。
江照放大的瞳孔里，我看见自己茫然又无措，失序的心跳声像要冲破心脏。
这样是不对的。
我还没搞清楚感情。
心脏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要逃离，一半要紧紧拥抱。
“乔乔，”江照忽然清明，按住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我缓缓瞪大眼睛。
乔乔，我在现实世界的名字，叫乔知。
他是无意叫错了，还是……“乔乔，你认识邓嫣然吗。”
瞳孔失焦，时空交错。
邓嫣然！
还有邓嫣然！
一本小说中，有恶毒女配，必然会有女主。
而被我遗忘的邓嫣然，便是女主。
我忽然想起一些剧情。
裴霁雪未来会爱上收养的第二位养女。
那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与我爱他一样，他疯狂渴求那名女子，甚至于抛弃了尊严。
他跪在她的脚下，乞求她的爱。
这是原书中的剧情。
而那名女子。
赫然是邓嫣然。
原来如此。
我说我追求裴霁雪那么多年，他依然不动如山，合着他是女主的人。
女主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上我一个女配。
我扯了扯唇想笑，没笑出来：“……我知道，她是女主。”
江照弯起眉眼傻乐：“女主，姐姐…………”合着他这病还是限时治愈的。
10我没什么心情再逛。
江照除了看我还是看我。
索性直接带着他回家。
可刚到院子里，就有人说裴霁雪要见我。
算算时间，女主出现的日子，也就这两日了。
天上朦朦胧胧下起了小雪。
我没走多远，视线尽头就看见了裴霁雪。
他背对着我，落雪悄悄垂在发上。
“……师、义父。”
总该改改的。
我踮起脚，把伞撑开。
“你怎么在这里等我，要生病了。”
若是以往，我会抓住他的手放在怀里，笑意盈盈的仰头望他。
然后说，师父既然不喜欢撑伞，那就只能麻烦徒儿撑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