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凝姜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十里山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母亲还是拿着那块头巾走了。阮凝心里五味杂陈。可能等有一天母亲在垃圾桶里看到,才会相信她说的话吧!阮凝强装不在意,下床去溜达。今天的姜姚要装虚弱,肯定不会出房间的。可她慢悠悠走到三楼,经过天台花园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姜姚。母亲也在。姜姚一身家居服躺在太阳伞下,戴着墨镜悠闲地晒着太阳。而母亲却蹲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没一会儿,阮凝便看到母亲拿出了那块头巾,递到姜姚眼前。“小姐,上次你说你喜欢这样花式的苏绣,我亲手为你织了块头巾,你看看你喜欢吗?”姜姚摘下墨镜。露出嫌弃的表情。想要张口让阮珍拿远点时,忽而从墨镜的镜片上,看到了身后的阮凝。姜姚灵机一动,故作惊喜地接过来欣赏。“哇,阮姨这真是你织的吗?好精致,好漂亮啊。”她忙递给阮珍...
《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看着母亲还是拿着那块头巾走了。
阮凝心里五味杂陈。
可能等有一天母亲在垃圾桶里看到,才会相信她说的话吧!
阮凝强装不在意,下床去溜达。
今天的姜姚要装虚弱,肯定不会出房间的。
可她慢悠悠走到三楼,经过天台花园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姜姚。
母亲也在。
姜姚一身家居服躺在太阳伞下,戴着墨镜悠闲地晒着太阳。
而母亲却蹲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没一会儿,阮凝便看到母亲拿出了那块头巾,递到姜姚眼前。
“小姐,上次你说你喜欢这样花式的苏绣,我亲手为你织了块头巾,你看看你喜欢吗?”
姜姚摘下墨镜。
露出嫌弃的表情。
想要张口让阮珍拿远点时,忽而从墨镜的镜片上,看到了身后的阮凝。
姜姚灵机一动,故作惊喜地接过来欣赏。
“哇,阮姨这真是你织的吗?好精致,好漂亮啊。”
她忙递给阮珍,笑起来道:
“阮姨,快给我戴上,我好喜欢。”
阮珍见小姐是真的喜欢,赶忙小心翼翼地给她戴在头顶的假发上。
还抽出手机做镜子,递到姜姚眼前。
“小姐,你戴上真好看,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一样。”
姜姚从墨镜上看到阮凝还在,抬手抱过阮珍的腰身。
“阮姨,谢谢你,我真的好喜欢。”
阮珍抚摸着她,言语里都是心疼。
“你喜欢就好,以后小姐要还喜欢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竭尽所能地满足小姐。”
姜姚忍着心里有的厌恶,放开阮珍,故意将她支开。
“阮姨,我想喝杯果汁,你去帮我鲜榨一杯过来好不好?”
阮珍点头,赶忙去办。
阮凝见母亲是真的疼姜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也准备转身离开。
身后却传来了姜姚命令的声音,“过来。”
阮凝停住脚步,左右看了下,见周围没别的下人,只有她。
所以姜姚喊的是她?
阮凝转身走向姜姚,不客气道:
“你明明很嫌弃我妈送给你的东西,刚才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装?”
姜姚确实很嫌弃,直接当着阮凝的面,扯下头上的头巾。
“我确实很嫌弃,可是你妈非要给我啊,这种东西拿着我都觉得掉价。”
她直接当着阮凝的面丢在地上。
“你要这么在意你妈送东西给我,那赏给你好了。”
阮凝心口一窒。
望着母亲舍不得给她的东西,现在却被姜姚践踏在地上。
她真替母亲感到不值。
她也不愿意捡起来。
就想让母亲回来看看,姜姚是怎么处理她花了两年时间织出来的东西的。
不想跟姜姚在这里呼吸同一片空气,阮凝转身要走。
没想到碰到了回来的母亲。
阮凝止住步伐。
看着母亲,想说什么时,却瞧见母亲推开她,朝着姜姚扑去。
“小姐,怎么了?”
姜姚哭起来,小心地捡起地上的头巾,泪眼朦胧地望着阮珍。
“阮姨,阿凝她说我不配得到您亲手织的这个东西,还从我头上扯下来丢在地上。”
“阮姨,我也觉得我不配您对我这么好,要不这个您拿回去吧!”
阮珍接过,头一次带着怒意的目光看向阮凝。
阮凝望着母亲,却不愿意张口解释。
她就想看看,母亲是信她,还是信姜姚。
结果下一秒,她就迎来了母亲狠狠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她原本就受伤的左耳,完全没了任何声音。
仿佛世界在这一刻,静谧的可怕。
阮凝忍着脸颊上火辣的疼痛,酸涩的眼眶中,溢满了泪。
阮珍望着她,训斥道:
“阿凝,就算你成了大少爷的妻子,也不能如此对待小姐吧。”
“我就知道你藏了私心,没有把头巾给小姐,我现在给她了,你竟还跑过来如此说小姐。”
“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分寸的。”
阮凝终是没忍住,眼泪夺眶。
看着母亲袒护姜姚的样子,感受到母亲头一次为了姜姚打她。
她连解释都不愿意再多说。
也不想看到姜姚向她露出的胜利者的姿态。
阮凝转身离开,走得飞快。
阮珍看着女儿的背影,忽然又好后悔。
但听到身后姜姚的抽泣,她只得收起对女儿的愧疚,转身哄着姜姚。
这个晚上,阮凝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连晚饭都不愿意去吃。
姜时砚亲自给她端吃的来到房间。
瞧见阮凝睡在床上,也没睡着,侧身看向窗外,脸色苍白,双眸猩红。
像是很委屈的样子。
姜时砚紧蹙眉宇,走到她身边坐下。
“起来把晚饭吃了。”
阮凝不愿意让丈夫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扯了被子盖住脑袋。
姜时砚扯开被子。
软了声音,“让你在房间里休息,觉得很委屈吗?”
阮凝还是不看他,翻身背对他。
“我没胃口,今晚就不吃了。”
姜时砚看了眼他端上来的餐。
是屿白特地调配的。
对身体好。
这也是希望等将来取下阮凝的肾后,能对她少造成一些伤害。
毕竟现在的阮凝,太瘦了,体质也差。
知道怎么样能让阮凝心里舒服,姜时砚俯身去哄她。
“不吃饭怎么能行,你起来把饭吃了,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阮凝避开他的靠近,酸意涌上心头。
“不用了,我挺累的,想睡觉。”
“阮凝你在闹什么?”
姜时砚强行把她拉起来,让她面对他。
他双手扶住她消瘦的脸蛋,深情凝视。
“我知道上午对你态度是差了些,我跟你道歉,但你身体本来就虚弱,不吃饭怎么能行。”
他端过碗,亲自喂她。
“乖乖把饭吃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阮凝不否认,她抵挡不了丈夫的温柔。
心里再气母亲,再觉得委屈,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当丈夫夹着菜送到她嘴边时,阮凝还是忍着情绪张嘴吃下。
姜时砚见她眼眶还是红的,脸颊都有些肿。
他没问什么,一边喂着她吃东西,一边说:
“以后你的一日三餐不能少,早上也得早起出去晨练,我会每天陪着你坚持。”
听到阮凝说身子不舒服。
姜夫人关心地问:
“怎么了?在监狱里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留下病根呢?”
“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姜时砚接道。
亦有让阮凝不要说下去的意思。
但阮凝不满,当着姜氏夫妇的面,撩起了自己的衣袖,呈现出手臂上的伤痕。
并一五一十地告诉所有人。
“我进监狱后,被一群狱友针对殴打,他们不仅不给我东西吃,还不让我睡。”
阮凝摸了摸自己的左耳。
“我的这只耳朵,就是在监狱里受的伤,现在是听不见声音的,还有我的全身也都是伤。”
她看向姜时砚,求助地想要他给自己证实。
“我身上的伤,时砚都见过。”
听了阮凝的话,姜氏夫妇面色凝重。
除了有对阮凝的心疼,更多的还是愧疚。
姜远城看向姜时砚,怒目威严。
“你怎么回事?阮凝进监狱之后,你不是打点好了的吗?怎么会有人把她欺负成这样?”
姜时砚还是那句话,“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这有什么好查的。”
姜远城愠怒,看向阮凝。
“阮凝,你把监狱里那些欺负你的人的名字给我写下来,我让人去处理,伤过你的人,我定让他们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姜夫人忙看向旁边的阮珍,心急道:
“你快给屿白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帮阿凝看看耳朵。”
实在心疼阮凝因为替他们的女儿入狱,弄得遍地鳞伤。
姜夫人走到阮凝面前,拉起她。
“走,跟妈妈回房,让妈妈看看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阮凝跟着起身离开。
婆婆的关爱,让她倍感欣慰。
有时候她错觉地认为,婆婆对她的好,似乎都比母亲对她还好。
这也是当初她自愿替姜姚入狱的原因之一。
看着母亲拉着阮凝走了,坐在姜时砚旁边的姜姚瞬间花容失色。
她还想着故意在父母,在大哥面前让阮凝憋屈,向她妥协。
没想到阮凝会借杆上爬,故意摆出受害者的姿态让大家心疼。
想到身边还有父亲跟大哥,姜姚低头哭泣。
“对不起,都怪我,要是当初阮凝不替我坐牢,她也不会被别人这样对待。”
“我这样的人,总是给大家添麻烦,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等姜远城跟姜时砚出声,旁边的阮珍忙靠近她安慰:
“傻小姐,你又说什么胡话。”
“监狱里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阿凝回来没跟我们提伤的事,肯定也不是那么严重,你别往心里去。”
“阮姨,对不起,是我让阮凝受苦了。”
姜姚哭得更厉害,梨花带雨的。
再加上她本来就有病,抽泣的声音都显得那样虚弱无力。
姜时砚不忍她这般自责,抬手拥她入怀。
“小五别哭,我会弥补阮凝的。”
他没想到阮凝会有一只耳朵听不见。
她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
当初送她去医院,就应该让医生好好给她做个全面检查的。
姜姚想到大哥为了阮凝,把整个花店的花都搬回了家中,心里更来气。
她抽泣着,直接假装在姜时砚怀里晕倒。
姜时砚下意识抱起她,直奔楼上。
阮珍也是心急,一边打电话催姜屿白,一边跟着去。
但她关心的,只是姜姚。
姜屿白赶到,第一时间先去姜姚的房间。
确保姜姚没事以后,才去找阮凝。
阮凝坐在床上,婆婆在旁边端着吃的喂她。
贴心爱护的样子,一点都不亚于阮凝的亲生母亲。
弄得阮凝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抬手去接碗。
“妈,我真没什么大碍了,我自己来吧!”
姜夫人心疼地望着她,眼眶都红了。
“你这孩子,身上有这么多伤,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们呢?”
“这耳朵要是及时治疗,说不定还能听见的。”
阮凝想说,在她耳朵受伤的时候,狱警就带她治过了。
这些天状态不好,也没想过再去医院复查一次。
姜夫人看到二儿子过来,起身示意:
“屿白,你帮阿凝看看耳朵,她说左耳听不见了。”
姜屿白拿着仪器过来,在阮凝身边坐下。
给阮凝检查的时候,他问母亲:
“小五晕倒了,是情绪波动导致的,你们是不是又刺激到她了?”
姜夫人一听,摇头否道:
“没有啊。”
有些担心女儿,她转身疾步出了房门。
留下的阮凝坐在那儿,望着婆婆离开的身影,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泛起了苦涩。
右耳边,传来姜屿白的声音。
“怎么伤的?”
阮凝回神,“被人打的。”
“在监狱被人打的?”
“嗯。”
姜屿白眉头微皱。
给阮凝检查完后,起身告诉她:
“鼓膜穿孔,又感染严重,需要手术修复。”
“过几天我帮你做个手术就没事了。”
阮凝道了声谢谢。
姜屿白转身要走时,又迟疑了下,回头看着阮凝。
“阿凝,我知道你替小五坐牢委屈了你,也让你受了不少苦。”
“这些我们都会慢慢的补偿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刺激到小五,她活不了多久了。”
阮凝迎上姜屿白的目光,为自己辩解:
“我没刺激她。”
“我知道,以后不管怎么样你多让着她一点,尽可能什么都不要跟她计较,好吗?”
阮凝知道,在这个家里,什么都得以姜姚为主。
而她,算什么呢。
她点头应了姜屿白的话。
姜屿白前脚刚走,姜时砚又过来了。
站在阮凝面前,姜时砚的脸色并不好看。
尤其盯着阮凝的那双眼,幽深冰冷。
“你故意当着爸妈的面展示你的伤,是想跟小五争宠吗?”
阮凝不否认,她是有这个心思。
可姜姚明明也是装的,为什么姜时砚看不出来。
看着丈夫指责她的态度,阮凝反问:
“难道我不该说出来吗?”
“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也都会心疼你,补偿你,但为什么要当着小五的面说?”
姜时砚觉得,小五本来就病着。
阮凝身为大嫂,应该懂得谦让才是。
为什么要去反驳小五的话。
现在刺激得小五晕过去,她该满意了吧。
阮凝看着丈夫对她发火的样子,只觉心里难受。
“是姜姚先说我不理她,我回房真的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我不过是跟大家解释一下而已。”
“你要真不舒服,就不会跑出去工作了。”
姜时砚面容冷酷,冷眼剜过阮凝。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什么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
阮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姜姚的房间的。
她也没回房。
一个人穿着单薄的家居服,轻步走出了别墅。
入冬的夜里寒风刺骨。
像是锋利的刀片,呼呼地割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受伤的耳朵嗡嗡地响着,仿佛有无数的巴掌在不断朝她脸上打。
她好疼啊。
不论是脸,还是心。
而姜姚的话,更像是一记重磅炸弹,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花。
阮凝从来不知道,姜时砚跟姜姚,竟不是亲兄妹。
所以他们俩,谁不是姜家亲生的?
阮凝无暇顾及他们的身世,想到自己的丈夫,此刻在姜姚的床上。
想到姜时砚娶她的目的。
想到姜时砚心里有的,或许只有姜姚。
阮凝终是没忍住,眼泪如注。
她走到花园的角落,蜷缩地抱住自己蹲下,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的哭出声。
不知多久,身上忽然多了一件保暖的外套。
阮凝努力稳住情绪,抬头。
姜策蹲下身,拍着她安慰:
“你还不知道吧,大哥并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所以小五喜欢他,无可厚非。”
姜策像是知道什么。
看着阮凝的目光。
没有同情,有的却是黯然跟神伤。
阮凝很震惊。
她眼里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时辰集团总裁,居然不是姜家亲生的儿子?
姜时砚,居然是姜家收养的?
姜策又道:
“这件事你妈应该知道,为了不让外人说闲话,我爸妈从来不准任何人提这件事。”
阮凝低下头,还是忍不住眼泪一直流。
怪不得她来姜家十几年,却不知道这件事。
原来他们有意隐瞒。
想到之前姜策劝她离婚,离开姜家。
阮凝知道,或许姜策才是真正的为她好。
努力让自己冷静,抹掉脸上的泪。
阮凝看向姜策,请求道:
“阿策,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姜策给她裹好外套,扶着她起身。
“我们进屋说,外面冷。”
阮凝跟着姜策去了他的房间。
起居室的沙发上。
阮凝刚坐下,姜策给她倒来一杯热水,坐在旁边问: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阮凝喝了一口热水,声音哑得不行。
“我之前跟姜时砚提过离婚,他没同意。”
“我出去工作,他也不允许。”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当初姜时砚娶她,真的只是想要她感恩从而心甘情愿替姜姚坐牢。
那么现在姜时砚也会为了姜姚,让她留下,从而取她的肾。
姜时砚肯定不会跟她离婚放她走。
留在姜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姜策沉默半许,出声道:
“你去找大哥,说你知道他跟小五的关系了,看看他会不会跟你离。”
“他要是还不跟你离,我帮你安排工作,到时候你离开姜家。”
阮凝觉得可以。
反正她再也不相信姜时砚说的话了。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同她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心里或许是厌恶的吧。
不然她都回来这么些天了,他怎么会不碰她。
阮凝死心了,起身离开。
姜策喊住她,“但是你别出卖我,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我。”
阮凝点头。
忍着心里的疼痛,回了她跟姜时砚的房间。
过来的时候,姜时砚已经回来了。
他一身黑色睡衣,正坐在床上发呆。
看到阮凝时,神色变了下,出声问:
“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阮凝没吭声,走过去在床的另一边坐下。
想起前一刻看到的画面,姜姚说的那些话,她又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情绪。
她以为她可以振作,让自己不要去在意的。
但再面对姜时砚的时候,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
望着姜时砚,阮凝一鼓作气,哑着嗓音道:
“姜时砚,我们还是把婚离了吧!”
姜时砚本来心情就烦。
此刻听到阮凝这样说,没由来发了火。
“你到底又在闹什么?”
“阮凝你22岁了,不是小孩子,难道不知道婚姻不是儿戏吗?”
阮凝低下头,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她没哭出声。
咬紧牙关克制住近似乎崩溃的情绪,淡淡道:
“你跟姜姚不是亲兄妹,姜姚喜欢你,你为了姜姚娶我,一定很不情愿吧?”
“我们把婚离了,你就能永远跟姜姚在一起了。”
她从小到大一直羡慕姜姚。
有那么好的父母,那么多的哥哥。
每个哥哥都对她那样好。
尤其姜时砚,对姜姚的好,几乎是捧在手里怕碎掉,含在嘴里怕化掉。
阮凝一直以为,他们兄妹之间的这份情,难能可贵。
没想到......
没想到他们那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而她这个被蒙在鼓里,天真地以为姜时砚爱的人是她,欢天喜地跟着姜时砚领证结婚的人。
多可笑啊。
“你说什么?”
姜时砚俊脸冷沉,不悦地提高嗓音。
“阮凝你能别无理取闹吗?小五是我妹妹。”
“你们俩是亲兄妹吗?”
阮凝迎着他的目光质问。
姜时砚盯着她,回得坦然:
“虽不是亲的,但在我眼里,她跟亲的没任何区别。”
“没区别那你上她的床,跟她接吻。”
一句话,让姜时砚哑语。
所以前一刻他在房间跟小五的事,被阮凝看到了?
想到可能是这样,姜时砚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离婚吧!”
阮凝不想听他解释,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男人又不爱她,不过只是想要她的肾,才勉强跟她在一起。
为了保住自己的肾,让自己活得有点尊严,她必须离婚。
姜时砚不想再争辩,他心情烦得很,直接睡下。
“我不会跟你离,你死了这条心吧!”
阮凝起身去抱毯子。
离开房间时丢下话,“这婚我必须离,明天我就搬出去。”
还不等她走到起居室,整个人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丢在了大床上。
阮凝吃痛地皱起眉头。
看着朝他靠近而来的丈夫,她只感觉心如刀绞,厌恶至极。
“姜时砚,你要干什么?”
姜时砚俊容冷沉,眉如寒冰。
与生俱来强大的气场,瞬间将阮凝整个瘦弱的身子笼罩。
他压制住她想要起身的动作,眼眸里欲火热烈。
“你不就是觉得我不碰你,心里委屈吗?”
“我现在就给你。”
带着从姜姚那儿来的烦躁,姜时砚俯身含上阮凝的唇。
阮凝不否认。
她确实是姜家的一个下人。
从五岁跟着母亲进入姜家。
母亲一步一步成为姜家管家,她的生活也越来越好。
姜夫人不仅给她大房间住着,还让她跟姜姚一起上学。
可是没人知道,陪着姜姚上学的十几年里,姜姚都是怎么羞辱她的。
从幼儿园到大学,她就没有哪一天是在同学们面前抬起头的。
十几年里,她的每一个同学都知道她是姜姚身边的一条狗。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现在,她再也不要做那只听话的哈巴狗了。
她要为自己而活。
森冷的目光刺着姜姚。
阮凝哼道:“对啊,我不过是个下人而已,你高贵的血统应该去找高贵的人给你捐肾啊。”
“我一个下人的肾,怎么配入你这种人的身体呢?”
“你......”
姜姚气急。
却又被堵得说不上一个字。
她真的没想到,阮凝不过在监狱里待了两年而已。
竟跟脱胎换骨一样。
忽而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知道大哥应该是过来了。
姜姚立即变了一副嘴脸,倏然抓起阮凝的手,哭求道:
“阿凝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替我坐牢受了苦,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阮凝左耳失聪,根本听不见声音。
光是右耳也没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她甩开姜姚的手,“你有病吧!”
姜姚趁机朝后倒。
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
姜时砚刚好瞧见,立即上前扶起她,满脸心疼:
“小五你没事吧?”
姜姚泪眼汪汪,哭起来:
“大哥,别怪阿凝,她替我坐牢回来心里委屈也是正常的。”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推我,大哥,我好疼啊。”
姜时砚抱起姜姚在怀里,冷眼射向阮凝,面沉如冰。
“阮凝,你怎么敢的?”
阮凝这才反应过来。
姜姚又玩小时候那一套,总喜欢陷害她。
曾经,姜时砚明明会选择相信她的。
而如今,他却恨不得替姜姚教训她。
看着丈夫瞪着她冷漠的样子,阮凝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一击。
难受的滋味,在胸腔里开始蔓延。
她忍着那抹不适,不愿意过多解释,转身避开。
姜时砚丢下话:
“给我老实在房里待着,小五要是摔出个什么好歹来,我拿你是问。”
阮凝觉得可笑。
就姜姚自己那么一摔,能摔出什么。
把肾摔出来,刚好取了她的肾补上去吗?
说不定姜时砚还真会为了姜姚,扭曲事实,颠倒黑白呢。
阮凝坐在床边,在想她用两年牢狱换来的这段婚姻。
到底值不值。
如果丈夫真的只是一味地在乎姜姚。
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她还是离开吧。
至少离开,她能活得有点尊严。
这一整天。
阮凝都没有出房门半步。
公公婆婆,以及姜家的其他几个少爷,都不曾来看过她,问候过她。
她倒也不奢求自己能像姜姚那样,被全家人关心着。
但自己的亲生母亲至少也该心疼她一下吧。
可母亲今天也不曾出现。
连吃的,都是其他人给她送来。
阮凝失望至极,又躺回床上。
睡得浑浑噩噩时,姜时砚回来了。
还给她端了吃的。
阮凝有些没想到。
以为姜时砚再回来,会找她算账,替姜姚教训她。
结果没有。
放下吃的,姜时砚一身西装站在不远处,声音温润:
“他们说你在房里睡了一天,东西也没吃,起来吃点东西。”
阮凝很警惕。
起身来坐靠在床头。
知道丈夫的示好,多半就是为了得到她的肾。
她坐着没动。
“不用了,我没胃口。”
在监狱里,那些人按着她在卫生间里,给她灌脏东西。
吃满是泥沙的粗粮。
她的胃,早就不能正常消化了。
更不能吃丈夫端来的那些她不爱吃的东西。
勉强也就能喝点粥跟汤。
姜时砚有些恼。
走到床边站着,居高临下。
“阮凝,你推小五摔在地上,导致她病情又恶化送进抢救室,我不怪你你就该知错。”
“我现在亲自给你送吃的来,你给我摆什么脸色。”
阮凝迎着丈夫的目光,心里又变得绞痛起来。
她强撑着,冷静地问:
“你送我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跟你说我是个什么情况吗?”
姜时砚神色微变,一时答不上话。
因为他压根就没问医生阮凝什么情况,耳朵为什么会流血。
意识到自己确实忽略了她,姜时砚软了声音。
“你要不舒服,我让屿白回来给你看看。”
姜屿白是姜家二少,职业医生。
阮凝苦涩一笑。
“明明是送我去做检查,却不知道我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她目光悲凉地看着丈夫,心都死了。
“姜时砚,我真的挺好奇,当初你娶我,真就只是为了让我替姜姚去坐牢吗?”
难道在他心里,就没有一丁点是爱过她的吗。
难道她的存在,就只是为了能让姜姚活得更好?
阮凝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怎么会那么傻。
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满眼都只有姜姚的男人。
姜时砚否了她的话。
“阮凝,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一整天不吃东西,身体自然不会好。”
他亲自把吃的端到她身边来,耐着性子喂她。
“来,张嘴。”
阮凝看着丈夫的行为,有些恍惚。
他这又是在做什么。
知道心疼她了?
还是害怕她把身体拖垮,没有肾救姜姚?
阮凝看到丈夫喂到她嘴边的菜,犯恶心地避开。
“吃不下,你拿走。”
姜时砚生气了,提高声音:
“阮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说吃不下。”
阮凝更觉委屈,鼻腔一酸,眼眶像是进了沙子。
“我胃不好,吃不了这种,你要有心,送我去医院后就该知道,我胃溃疡严重。”
姜时砚不知道小五怎么会对他有那种心思。
他们之间,明明一直以亲兄妹在相处。
但也不想说重话伤了小五,姜时砚道:
“小五,昨晚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你能不能别任性。”
姜姚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我只是想要在临死前,成为我心爱男人的妻子,我有什么错?”
没人知道,当初她得知大哥娶了阮凝后。
她心里有多疯。
恨不得冲进监狱亲手杀了阮凝。
阮凝她到底凭什么。
不过是寄养在她家的保姆的女儿。
大哥这样的天子骄子,能配得上他的,只有她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才对。
她不甘心。
这辈子都不会承认阮凝是她的大嫂的。
姜时砚很无奈,“但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只是妹妹。”
“可我不想做你妹妹。”
姜姚急切道:
“大哥,你要不跟阮凝离婚,我随时都能死给你看。”
之前她以为大哥跟二哥会尽快让阮凝把肾给她。
所以她没闹。
但现在阮凝又不肯捐肾,大哥二哥还无动于衷,一定要做到让阮凝心甘情愿捐才行。
她等不了了。
不想到时候阮凝怀上了大哥的孩子,她还是拿不到肾。
她现在也不要肾了,只想要自己的大哥。
姜时砚知道,现在的小五不能受刺激。
为了稳住她的情绪,他只得柔声安抚:
“小五,你听我的,等我让阮凝心甘情愿把肾给你后,我再跟她离婚可以吗?”
“可是阮凝说过,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给我肾的。”
“那是因为我们逼她太紧,她觉得不值。”
姜时砚好声解释:
“我们以后加倍对她好,你也是,对她态度好点,她能替你坐一次牢,也还是会愿意给你肾的。”
而且就算阮凝捐出一颗肾,也对她损害不大。
阮凝要想有个美好的未来,肯定会捐的。
他了解阮凝。
姜姚不得不妥协,软了语气。
“那你答应我,等阮凝给了我肾后,你们就赶紧离婚。”
为了不让小五跟他闹,姜时砚只好答应。
傍晚。
姜时砚下班回到家。
特地给阮凝带了礼物。
他来到房间,见阮凝还睡在床上。
想到他应该是伤到她了。
姜时砚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出声:
“阮凝,好些了吗?”
他拿过带回来的礼物,打开。
“给你买了一样东西,你起来看看喜不喜欢。”
阮凝从睡梦中睁开眼。
看到姜时砚的那一刻,翻身背对他,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姜时砚看到床头柜上有他之前给阮凝戴的婚戒。
还有他让阮姨给阮凝的药,没打开用过。
他放下礼物,拿过药膏挤开,抬手拉阮凝。
“我知道伤着你了,我跟你道歉。”
“你起来让我看看,我帮你上药。”
阮凝一把甩开他的手。
坐起身来冷眼瞪着他,绷着小脸气愤道:
“我们什么时候去离婚?”
姜时砚俊脸瞬沉。
但是没发飙。
又拿起带过来的礼物送到阮凝眼前。
“特地给你买的,很配你,我帮你戴上。”
那是一条钻石项链,特别精致。
姜时砚取出来就要给阮凝戴在脖子上。
阮凝冷漠地避开,厌恶一般看着他。
“姜时砚,我不想做你的妻子了,我拜托你跟我把婚离了,去娶你喜欢的姜姚可以吗?”
当她是傻的吗。
打一巴掌又给颗甜枣。
这会儿把她哄好,又要求她捐肾了吧。
做梦。
她一定不会如他跟姜姚的意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
姜时砚还是冷了态度,声音都如同结冰。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喜欢小五了。”
“姜姚自己说的。”
阮凝垂下头,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残破的冷笑。
“当初你娶我,不就是因为了解我,觉得娶我后我会不忍你为姜姚担忧,断定我会去替她坐牢吗。”
“但是这一次,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可能会把肾给姜姚的。”
这个婚,她离定了。
这个男人,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远离的。
姜时砚终是忍不了胸腔里堵着的气了。
礼物丢在一边,起身冷漠地看着阮凝。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
“那你就没想过,我这样的人,想要找个人去替小五坐牢还不简单?”
“肾的事,全天下那么多人,我会找不到别人来捐?”
阮凝抬头看他。
姜时砚面无表情,周身冷气逼人。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离婚,且不说我不同意,就算你想走,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
他甩手离开。
阮凝僵坐在那儿,心如死灰。
在姜家十七年。
她以为她是很了解姜时砚的。
没想到,她从未真正地认识过他。
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如果说姜时砚心里有她,那又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来。
阮凝感觉心里很乱。
难受地抱住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饭时间。
阮凝被母亲喊着下了楼,来到餐厅。
餐桌边早已坐着姜氏夫妇,姜屿白,姜姚跟姜时砚。
阮凝刚坐下,姜夫人就心疼地瞅着她问:
“阿凝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阮凝摇头,说自己没事。
姜时砚在旁边给她夹菜,“多吃点。”
他的表现,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阮凝低着头,不愿意吃姜时砚夹的菜。
忍着心里有的难受,苦涩地嚼着米饭。
对面的姜姚看着她。
想到大哥说的话,她忽而露出一副可怜的嘴脸。
对着阮凝道:
“阿凝,你是不是还在怨阮姨给了我礼物,你没有?”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收到阮姨的礼物,那我以后都不要了,让阮姨都给你。”
听到这话,原本在指挥佣人上菜的阮珍,忙过来解释:
“小姐,阿凝她没有这个心思的,你不要误会。”
姜姚眨眨眼睛,委屈道:
“可是之前阿凝就是因为你给我礼物才生我气的。”
看着阮凝,她直接哭起来。
“阿凝对不起,如果你想要把你妈妈的礼物要回去,那我一会儿就给你好吗?”
众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看阮凝。
阮凝迎上姜姚的目光,不客气道:
“这么演,你不累吗?”
“阿凝,你怎么跟小姐说话的。”
阮珍拍了下女儿,示意她注意分寸。
姜夫人回神,问道:
“什么礼物,回头我让人多准备几份过来,你们俩一人一半好不好?”
“不用了。”
阮凝已经没心思去管自己什么身份了。
她一刻都不想看到姜姚跟姜时砚,起身丢下话:
“我吃饱了,爸妈,二少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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