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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结局+番外小说

糖醋人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男人不说还好,他一说,春枝也觉得饿了。春枝道:“你坐那等着,我去煮面。”霍峥受了重伤,行走不便,也没有坐下,一直站在窗边看着春枝在灶间忙活。春枝带上围裙,切了些青菜,一点肉丝,然后坐在小凳子上,往灶台里放了碎柴把火点了起来。炊烟袅袅升起,她往锅里舀了一大勺水,将锅盖盖上,等着水烧开。又去边上的小盆子里掐了几根葱,洗干净之后切碎。不多时,锅里的水就烧开了。她掀开锅盖,把面下进锅里,白色的热气蒸腾而起,萦绕在她身侧。不施粉黛也艳若桃李的面容,细腰不堪一握,春色藏于衣襟之下,难怪总被人觊觎。霍峥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不得不承认,春枝生的颇为貌美。哪怕是在灶台忙活,也没有半点灰头土脸,反倒有种让人很舒服的人间烟火气。春枝做事很快就做好两碗面,...

主角:春枝霍峥   更新:2025-03-29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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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枝霍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糖醋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不说还好,他一说,春枝也觉得饿了。春枝道:“你坐那等着,我去煮面。”霍峥受了重伤,行走不便,也没有坐下,一直站在窗边看着春枝在灶间忙活。春枝带上围裙,切了些青菜,一点肉丝,然后坐在小凳子上,往灶台里放了碎柴把火点了起来。炊烟袅袅升起,她往锅里舀了一大勺水,将锅盖盖上,等着水烧开。又去边上的小盆子里掐了几根葱,洗干净之后切碎。不多时,锅里的水就烧开了。她掀开锅盖,把面下进锅里,白色的热气蒸腾而起,萦绕在她身侧。不施粉黛也艳若桃李的面容,细腰不堪一握,春色藏于衣襟之下,难怪总被人觊觎。霍峥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不得不承认,春枝生的颇为貌美。哪怕是在灶台忙活,也没有半点灰头土脸,反倒有种让人很舒服的人间烟火气。春枝做事很快就做好两碗面,...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男人不说还好,他一说,春枝也觉得饿了。

春枝道:“你坐那等着,我去煮面。”

霍峥受了重伤,行走不便,也没有坐下,一直站在窗边看着春枝在灶间忙活。

春枝带上围裙,切了些青菜,一点肉丝,然后坐在小凳子上,往灶台里放了碎柴把火点了起来。

炊烟袅袅升起,她往锅里舀了一大勺水,将锅盖盖上,等着水烧开。

又去边上的小盆子里掐了几根葱,洗干净之后切碎。

不多时,锅里的水就烧开了。

她掀开锅盖,把面下进锅里,白色的热气蒸腾而起,萦绕在她身侧。

不施粉黛也艳若桃李的面容,细腰不堪一握,春色藏于衣襟之下,难怪总被人觊觎。

霍峥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不得不承认,春枝生的颇为貌美。

哪怕是在灶台忙活,也没有半点灰头土脸,反倒有种让人很舒服的人间烟火气。

春枝做事很快就做好两碗面,端到了堂屋里,放到桌子上,“你不是饿了吗?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吃面。”

霍峥闻声,却没有立马走过来。

春枝觉得他有些奇怪,“你……”

霍峥在她的注视下,有些艰难地迈开了步子,只一步就停住了。

他伤的太重,有些抬不动腿。

就是因为不好走路,所以才一直站在窗边。

“你等会儿。”春枝这才想起男人伤了腿,赶紧去隔壁小屋推了一把轮椅出来。

这是她攒了许久的钱,给陆老夫人买的。

陆老夫人以前摔断过腿,后来虽然治好了,每逢阴天下雨天就疼痛难忍,不好走路,春枝心疼老人家偷偷准备了这辆轮椅。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赶出了陆家。

现在拿来给受伤的男人用倒是刚好。

春枝把轮椅推进屋里,推到男人跟前,“你伤好之前就先做这把轮椅。”

霍峥没动,“我只是受了伤,不是断了腿。”

春枝道:“那你走两步我看看。”

霍峥顿时:“……”

春枝道:“这又没别人,就算你坐在轮椅上,也没人知道。”

男人还是没动。

春枝上前扶着他,“快坐下,再磨蹭,面该坨了。”

霍峥几乎是被春枝半推半按地扶到在轮椅上的。

她推着他走出屋子,来到八仙桌旁,分了一双筷子,一个勺子给他,“快吃吧,趁热吃。”

青菜肉丝面,加了一个荷包蛋。

两碗都是一样的。

只是给霍峥的那碗量多一些,春枝自己吃的那碗少一点。

春枝是真的饿了,夹起来就吃。

她吃了小半碗,才发现男人一直没动筷子。

春枝问他:“怎么不吃?”

霍峥面无表情道:“我不吃葱。”

“不吃葱?”春枝道:“那把葱挑掉不就好了?”

霍峥没动。

春枝小时候挨过饿,最见不得别人浪费粮食,放下筷子,接过霍峥手里那双,帮他把葱花一点点挑掉,“好了,现在没有葱了,快吃吧。”

霍峥道:“面里还有葱的味道。”

春枝不伺候了,把他的筷子往面碗上一搁,“我这里只有这个,你爱吃不吃。”

说罢,她不再管这个受伤的男人,自顾自吃起面来。

霍峥静坐了片刻,到底是抵不过腹中饥饿,拿筷子开始吃。

一口热汤面下去,他漆黑的眼眸都亮了起来。

显然没想到她煮的面这么好吃。

好吃到,他完全忽略了面里有葱花的味道。

霍峥吃面的速度很快。

一碗汤面很快就见了底。

他问春枝,“还有吗?”

没人不喜欢对自己厨艺这么捧场的人。

春枝唇边扬起一抹笑意,“锅里还有,我去盛。”

她很快又端了一碗面过来。

霍峥闷头吃,他吃的很快,却一点都不狼吞虎咽,甚至算得上优雅。

春枝慢慢地把自己那碗汤面吃完,在霍峥抬眸看向她,再次开口问面还有没有之前,抢先道:“没有了。”

霍峥没说话,缓缓放下了筷子。

春枝知道男人比女人能吃,所以特意多下了一碗面,但没想到他这么能吃。

她开始担心把男人留在这里,会不会把自己吃穷。

霍峥忽然感觉春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

他抬眸,看上春枝的视线。

春枝立刻移开了目光,将碗筷收拾拿去洗了。

收拾完这些之后,春枝跟霍峥说:“你熟悉熟悉这把轮椅,我出去给你买点伤药,衣裳也得买两身才好换洗。”

最重要的是去衙门看看告示,打听打听最近有什么犯事的人在外潜逃。

若这个霍七是逃犯,她可不敢留他,得尽快报官抓人才是。

霍峥“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春枝揣着几块碎银出了门。

她先去的衙门,告示上的确贴着几张通缉令抓江洋大盗。

那些通缉令都是大胡子,刀疤脸,有十分明显的特征,跟她家里那个异常俊美的年轻男人截然不同。

她又去县衙后门找经常在她摊子上买豆腐的县衙厨娘打听了一下,确认临水镇最近没有霍七那样一个逃犯,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捡回家的男人不是逃犯就好。

从县衙离开之后,春枝去了李记药铺买伤药。

药铺掌柜认得春枝,奇怪道:“你好端端的,买伤药做什么?陆状元不仅抛弃糟糠妻,还打伤了你?”

陆状元抛妻另娶这事是临水镇近来最大的逸闻。

几乎人人都把这事当做谈资、下酒菜。

春枝的心冷不丁被刺了一下,无奈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先前家里备着的不小心打了,再买些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行,那你等着,我给你拿最好的伤药去。”

药铺掌柜转身去拿伤药。

春枝站在药柜前等着。

就在这时,几个仆从婢女走了进来,开口就说:“大夫何在?快随我们去陆家走一趟。”

纪如珍随后而来,一进药铺就转身往外看去的春枝对上了视线。

春枝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纪如珍,微微一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

纪如珍显然也没想到临水镇这么小,找个大夫都能跟春枝狭路相逢。

药铺掌柜很快就拿着最好的伤药出来递给春枝,“这个给你,算你半贯钱。”

“多谢。”春枝付了钱,拿起伤药转身就走。

纪如珍却忽然开口道:“我让你走了吗?”

随行的仆从婢女立刻就拦住了春枝的去路……


“这……”县令大人看向了师爷。

师爷当即道:“买卖豆腐作坊之事,还有谁人知晓?”

春枝道:“先前过户的时候,曾经来县衙盖过印章,县衙之中应该有所记录才是。”

县令大人刚要说话。

师爷凑到县令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桩争豆腐作坊的案子,有人提前来县衙打了招呼,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判给春枝。

县令大人早早就收了好处,却不记得这桩事,师爷赶紧提醒他。

这么一说,县令大人立马想了起来,这事是丞相千金,状元夫人提前派人来打过招呼的。

县令大人假咳了两声,装的很是清正廉明,立刻派师爷去查找记录。

师爷应声而去,过了许久才回来,当众说:“前些日子文书库闹老鼠,啃坏了不少书籍,记录这个豆腐作坊买卖的记录文书已经被咬坏了……”

“竟有此事?”县令大人假装诧异道:“那这豆腐作坊买卖时可还有人的人证物证?”

“有。”春枝道:“状元郎陆景云是新户主,他亦是人证。”

吴信和身边的几个地痞混混讥笑道:“人家状元郎是什么人,哪里瞧得上这么小一个豆腐作坊?”

“就是,人家可是状元郎,要什么没有?”

县令大人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是按照流程问了一句:“人证何在?”

师爷高声道:“传人证!”

衙役上门禀报道:“启禀大人,堂外无人,人证没来。”

春枝回头,朝堂外看去。

陆景云说过他会来的。

他又食言了。

“没来啊。”县令大人道:“那就没有人证了。”

县令大人拿起惊堂木,当堂一拍,就要断案,“原告吴信与被告春枝争豆腐作坊案,因吴信有人证,春枝没有人证,本官特做此判决,将桃花巷豆腐作坊判给——”

“状元郎来了。”

门外一声通报,打断了县令大人的判决。

“状元郎还真的来了?”县令大人起身相迎。

陆景云径直入内而来,走到春枝身旁站定,“桃花巷的豆腐作坊是六年前,春枝在原户主李氏手中买下的,现任户主是我,房契和地契前些天因家中走水,不慎烧毁,陆某特来此作证。”

春枝看了陆景云一眼,当即开口道:“县令大人,我的人证来了。”

“本官看到了。”

县令大人给了师爷一个眼神,心中暗暗叫苦。

这状元郎和状元夫人怎么还不是一条心的?

一个要他把豆腐作坊判给吴信。

一个跑来给春枝作证。

这案子难断啊。

吴信也很震惊,状元夫人让他去争豆腐作坊,这状元郎怎么跑来给春枝作证了?

公堂上的众人心思各异。

县令大人又问了陆景云,“陆状元,你没记错吧?这豆腐作坊的现任户主真的是你?”

陆景云道:“没记错。”

“这……”县令大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这案子怎么判才好了。

吴信见状,艰难地移到陆景云身边,低声跟他说:“状元郎,是你夫人要我来争这个豆腐作坊的,你怎么能给春枝作证?”

吴信被打,伤的很重,说话也含糊不清的。

陆景云听得不太清楚,沉声问他:“你说什么?”

吴信就又重复了一遍,“是状元夫人、就是你夫人让我来争这个豆腐作坊的,你怎么能给春枝作证啊?”

这次,陆景云听清了。

状元郎一张俊脸沉了下来,难怪纪如珍今天说头疼,这里疼那里也疼地拖着他,不想让他出门,原来是因为……

吴信跟春枝争豆腐作坊这事,就是纪如珍指使的。


南州冤案频出,有人上京告了御状,告宁王强占地皮,搜刮民财,生了反心,皇帝派长安王霍峥巡查南州。

然而,霍峥到达南州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刺杀。

那些刺客都是不要命的死士,将霍峥和随行护卫冲散,他误入临水镇。

护卫们沿途找了过来。

江河就是其中一个,原本他们还找不到王爷的下落,直到昨日霍峥发了信号,找他们做假路引才联系上。

江河说:“南州是宁王的封地,您在他的地盘遇刺,宁王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可见此事跟宁王脱不了干系!”

“没有干系一试便知。”霍峥道:“你假装成本王继续带人在明面上巡查南州,本王暗中查访,定要将南州诸事查个底朝天!”

江河当即应声道:“是!”

霍峥挥了挥手,“退下。”

江河见王爷没有离开此地的意思,忍不住问:“王爷准备在此逗留多久?”

昨天王爷吩咐他们做假路引的时候,江河悄悄跟了过来,看见王爷跟一个商户女子拜了天地,吓得差点从屋檐上栽下来。

长安王今年二十有四,他的婚事一直是皇帝皇后最看中的事,数年来多少高门贵女想嫁给他,他看都不看一眼,独身至今。

却在临水镇这样的小地方,跟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成亲了!

江河忍不住问:“昨日属下路过此地,不小心看见了……”

霍峥眸色微沉,“你看见了什么?”

江河硬着头皮说:“看见了王爷娶妻……”

霍峥沉声道:“权宜之计,休得多嘴。”

“属下一定对此事守口如瓶。”

江河听王爷这样说,就知道他不想此事传出去,立刻就做出了保证。

霍峥面上没什么表情,“退下吧。”

“是。”

江河应声退下,犹如来时一般跃上屋檐,很快就隐入了暗处。

半个时辰后。

春枝端着洗好的衣服回来,在院子里晾晒,清丽的脸庞出了些许细汗,她抬袖拭去,一转头就看到霍峥推着轮椅出来。

春枝问他:“一直待在屋里闷得慌,要不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霍峥神色淡淡道:“不用。”

他只是暂时留在这里养伤,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还是少跟这里的街坊邻居打照面的好。

春枝看他是真的不想出门,就没有再提。

下午她把豆子泡上,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副拐杖。

“坐轮椅出门不便,我在孙木匠那里看到这副拐杖还不错,就给你买回来了。”春枝拿到霍七面前,“你试试?”

霍峥看她穿着半旧不新的青布衣衫,头上连根银簪都没有,只戴着一朵不值钱的绢花。

他来这里好几天 ,也就昨天成亲的时候看见春枝穿新衣,涂了点胭脂,其他时候她都是穿旧衣,可见是个很节俭的人。

可春枝给他花钱买东西,倒是挺大方的。

霍峥思及此,不由得凝眸看着春枝。

她该不会真把他当赘婿养了吧?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春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她是想着昨日拜天地的时候,霍七强撑着走路会牵动伤口,后面纪如珍和陆景云来闹事,他还帮着把人镇住了。

春枝一向都是‘别人待我三分好,我还人家十分情’的人,昨夜霍七说不要口头的多谢,她今儿看到这副拐杖立马就买下了。

口头感谢都是虚的,为他花银子才是实实在在的。

霍峥没说话,接过拐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不轻不重地,刚刚好。


春枝坐在茶楼里喝茶,看门外行人来来去去。

不多时,李媒婆就带着周员外过来了,同来的还有周家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春、春枝……”

周员外四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模样看起来要比实际年纪显年轻一些。

“周员外认识春枝,我就不多做介绍了。”李媒婆笑着说:“春枝,这是周员外,两位周小姐一个八岁,一个十二岁,周小公子今年五岁,正是适合养在膝下的年纪,你一嫁过去就是周夫人,孩子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媒婆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

仿佛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周员外更好的男人。

周员外就一直看着春枝笑。

周小公子一边吃着糖人,一边要爹爹抱。

周员外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

两个周小姐都在暗自打量春枝,大的那个已经懂得许多事了,知道眼前这人可能会是自己的后娘,只打量不说话。

小的那个在姐姐耳边说:“她生的好好看,嬷嬷说越好看的后娘越会磋磨人……”

周家大小姐一把捂住了妹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春枝耳尖,已经听到了周家二小姐那句‘嬷嬷说越好看的后娘越会磋磨人’,她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俗话说后娘不好当,周家这几个小的,看着也不怎么好相与。

李媒婆还在那说周员外有多好多好,几个孩子都是乖顺的,只要春枝好好待他们,以后他们一定会好生孝顺春枝。

周员外道:“我夫人是五年前难产走的,我这几年一直都没有续弦,如今孩子大了不能没有母亲,这才想着续弦……你的情况我也知道,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孩子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银子想花就花,东西想买就买。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对我这几个孩子好。”

春枝在临水镇生活了十年,自然也知道周员外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富商。

嫁给他自然是不愁没银子花。

春枝也不是会苛待原配孩子的人。

只是她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跟周家一大家子人相处,就觉得其实她也没那么爱钱。

李媒婆还在边上说:“你看看,周员外多爽快一人啊!”

春枝想了想,轻声道:“我还得再想想。”

李媒婆急了,“你还要想什么啊?周员外就在这,成与不成,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婚姻大事是得考虑清楚,我是挺急的,但我不催你,你好好想想。”

周员外一边抱着儿子,一边对春枝说道。

李媒婆还想再说什么,赵媒婆带着楚公子回来了。

周员外跟他们打了个照面,抱着儿子带着两个女儿和小厮们先走了。

李媒婆跟在他后面不断地说着什么。

赵媒婆带着楚公子坐到春枝对面。

楚公子看着春枝,徐徐道:“我姓楚名钰字承彦,从前在云峰书院,你我曾有过数面之缘。”

春枝见到楚承彦就认出他来了。

这位楚公子身着锦衣,生的很是俊秀,模样稍显文弱。

他曾经是陆景云的同窗,两人一起在云峰书院求学数年,春枝以前去给陆景云送饭送东西的时候,见过他好几次。

只是没想到……

楚承彦竟然想娶她。

楚承彦看到春枝之后,几乎就移不开眼。

他说:“我早就倾心于春枝姑娘,只是从前你是陆兄的童养媳,我不能夺他人之妻,而现在……”

而现在陆景云已经另娶。

春枝自然也可以另嫁。

陆景云娶了丞相之女这事,楚承彦比春枝知道的早,进京赴考同年之间早就把这事传开了。

楚承彦因为前两个月病了一场,没能进京参加科举,病愈之后听到了陆景云已经娶了别人这个好消息,立刻就找媒婆向春枝提亲。

现在两个人坐在茶楼里相看。

楚承彦有很多话想说。

春枝却有些头疼。

她不想再跟陆景云有什么牵扯,即便要嫁人,也想嫁个跟陆景云毫无干系的人。

偏偏这个楚承彦是陆景云的同窗,而且像他这样的读书人,日后肯定也是要进京科考的。

春枝实在不想夫君中举另娶她人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

她慢慢饮了一口茶,轻声道:“多谢楚公子青睐,可我只是一个卖豆腐的,也不奢望做什么官夫人,就想找个跟我条件差不多的一起过安稳日子。”

楚承彦道:“我跟陆景云不一样。”

他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心悦你多时,无论日后中举与否,都不会辜负你,春枝……我敢保证,你在临水镇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喜欢你的人。”

春枝道:“喜欢这种东西,并不长久,我宁可找个没那么喜欢我、但是愿意好好和我过日子的人。”

楚承彦没想到春枝会这样做,一时间有些哑然。

赵媒婆在边上说:“春枝,你是被状元郎才会这样说,夫妻俩过日子没点喜欢怎么过的下去……”

媒婆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春枝在楚承彦的注视下有些坐不住,率先起身道:“我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楚承彦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

“不必了。”春枝道:“没多少路,我自己回去就去。”

“春枝……春枝你别走啊。”

赵媒婆追着春枝往外走,一个劲儿地跟她说楚公子有多好。

“赵媒婆,你留步吧。”春枝说:“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赵媒婆也知道春枝这样的性子逼得太紧没用,摇着团扇说:“那行,你回去好好想想,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想啊。”

春枝“嗯”了一声,快步回家去了。

她一推开院门,就看见男人正在灶台前点火,家里乌烟弥漫,呛人地不得了。

春枝一边拿袖子扇风,一边往前走,“你做什么呢?放火烧屋子?”

霍峥回头看向她,面无表情道:“点火,做饭。”

春枝顿时:“……”

她回来的有些晚了,天色已经很暗。

灶间点了一支蜡烛。

微微火光跳跃着,光亮拂过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庞。

春枝看着眼前之人,忽然福灵心至一般,在三天之内把自己嫁给一个靠谱的男人很难,何不找个人假成亲呢?

眼前这个,不就是最好的人选?


简直气死人了。

春枝想着家里还有个养伤的男人,要多吃肉。

她收摊之后照顾赵大哥的生意,买了两斤猪肉,又买了一只鸽子,准备拿回家去给霍七炖汤喝。

卖猪肉的赵大还打趣春枝,“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啊,猪肉都两斤两斤地买。”

春枝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怎么买肉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霍七的饭量摆在那里……

春枝笑着把猪肉和鸽子放到板车上,顺带着还买了一把葵菜,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城北桃花巷去。

到巷口的时候,春枝碰上了匆匆忙忙跑出来的李大娘。

“春枝!你可回来了!”李大娘就是出来找春枝的,“你亲生父母找来了,快回去看看吧。”

“亲生父母?”

春枝愣了一下。

她被人贩子拐到临水镇来,已经整整十年了,一开始春枝也想过要找到亲生父母。

后来陆景云带着她问遍了附近州县的县衙,都没有丢失她这个年纪的女儿,才放弃。

现在李大娘说她亲生父母找回来了。

春枝推着板车,快步往前走去。

李大娘跟在她身后,急忙说道:“我看他们穿的还挺光鲜,看着像是不缺钱的,要是他们早两天找过来就好了,那你就不用嫁给一个坐轮椅的……”

春枝走的很快,李大娘说的话在耳边嗡嗡作响,她都没怎么听进去。

回到豆腐作坊,春枝就看见了门前站着一对四十来岁的中年夫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果真如李大娘说的那样,这三人都衣着光鲜,看起来就不差钱。

春枝放下板车,走上前,“你们是?”

“春枝!我的女儿啊!”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一看到春枝,就冲过来抱着她,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

春枝微微一顿,她不太习惯被人这样抱着。

中年妇人哭的很大声,“都怪你兄长非要带你出去看灯会,才让你被拍花子拐了去!这十年……我们一家人找了你整整十年啊!可算是让我们找到了!”

“这位大娘……你先放开我。”

春枝试图掰开中年妇人的手,可是对方抱得太紧了,根本就掰不开,她只能开口让对方放手。

中年男子上前道:“你别哭了,小心吓、着女儿……”

“春枝……”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上前,“我是你兄长啊,我叫春福。”

春枝曾经生过一场重病,把九岁以前的事都忘了。

所以她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不记得家中是否有个兄长。

这些人一来就喊她春枝,说她是她们的女儿、妹妹。

尤其是这个中年妇人,哭着说这十年找女儿找的多么辛苦,多么想念她这个女儿。

春枝微顿之后,强行把中年妇人的手掰开,后退了一步。

她十分警惕地看着眼前三人,“你们说你们是我的家人,可有凭证?”

中年妇人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后腰有个粉色的胎记,状似桃花。春枝……娘知道你这些年过的很不容易,对外人警惕些也没什么,以后有爹和娘护着你,你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中年妇人说着,想来拉春枝的手。

春枝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身后的院门在这时从里面打开,霍峥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有他站在身后,春枝顿时安心了许多。

春枝看着眼前自称是她家人的一家三口,嗓音微冷道:“可我以前不叫春枝。”

对面的一家三口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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