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远舟程多多的女频言情小说《拒谈恋爱,知青他一心高考后续》,由网络作家“赚点金豆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远舟一把把他拉开,拿了衣服就把柜子里锁好:“这是我的东西,不给你吃。”“别这么小气嘛,你看,春耕大家都在出力,人人肚子里缺油水,你这虽然没有油水,但是是精米精面啊,你......”张扬话没说完,萧远舟已经离开,他看着萧远舟的背影,翻个白眼:“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周涛白得了五十块钱,自然站在他那边:“你一个大男人这么馋嘴。”“你说什么!我这不是为了大家谋福利吗?包了饺子你不吃吗?”张扬瞪眼,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想吃。“谁想吃谁心里有数,天色不早了,该上工了。”周涛懒得理他,转身走人。经过昨天一事,吴家庄大队的人,都知道这个从来话少冷漠的萧远舟,不是个好惹的,一个个离他远远的。萧远舟自然乐得清净,领了任务以及工具就去干活,下了工,他就...
《拒谈恋爱,知青他一心高考后续》精彩片段
萧远舟一把把他拉开,拿了衣服就把柜子里锁好:“这是我的东西,不给你吃。”
“别这么小气嘛,你看,春耕大家都在出力,人人肚子里缺油水,你这虽然没有油水,但是是精米精面啊,你......”张扬话没说完,萧远舟已经离开,他看着萧远舟的背影,翻个白眼:“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周涛白得了五十块钱,自然站在他那边:“你一个大男人这么馋嘴。”
“你说什么!
我这不是为了大家谋福利吗?
包了饺子你不吃吗?”
张扬瞪眼,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想吃。
“谁想吃谁心里有数,天色不早了,该上工了。”
周涛懒得理他,转身走人。
经过昨天一事,吴家庄大队的人,都知道这个从来话少冷漠的萧远舟,不是个好惹的,一个个离他远远的。
萧远舟自然乐得清净,领了任务以及工具就去干活,下了工,他就回知青点吃饭。
饭是早上临出门前就放到饭盒里的,中午负责做饭的人就回来把火烧上,把大家的饭蒸熟。
农忙的时候,也没工夫做什么菜,熬什么汤,饭盒里的杂粮饭,搭配上去年知青们合力腌的咸菜就是一顿饭了。
吃过饭,萧远舟去洗碗,一扭头就看到程多多抱着书从女知青宿舍出来。
程多多把书本递给萧远舟,又问:“你要这些书做什么?”
“闲来无事看看。”
萧远舟接过,想起今天程多多没吃鸡蛋,提醒她一句:“鸡蛋尽快吃了。”
“嗯?”
程多多疑惑地看着萧远舟。
萧远舟声音又低两分:“对人有点防备心,别瞎大方。”
“啊?
哦。”
程多多愣愣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萧远舟也只提醒一句就不再多说,这姑娘大方,各种意义上的大方,所以也容易被人欺负了去。
不过他也管不了太多,自己立不起来,他就是手把手地教,她也学不会。
萧远舟把书本放到柜子里,就连忙去上工,春耕事忙,压根就没时间休息。
到了傍晚收工,萧远舟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来,即便如此,吃过饭,他也先复习,等所有人都入睡了,他再去打一趟拳才去睡觉。
转眼忙完春耕,萧远舟去找吴大队长请假进城。
吴大队长看到萧远舟来,原本想难为他一下,一抬眼,对上他那双带着几分冷意的眼眸,手比嘴快地把条子给他批了。
萧远舟拿了条子也没进城,揣着自己兜里的钱,拿一个背篓去找孙奶奶,上辈子他娶了吴建芳以后,被吴家人欺负,孙奶奶总帮着他说话,甚至还在吴家人不让他吃饭的时候,从她自己的口粮里省出来,让他吃一口饭,不至于饿死。
如今他第一个想帮的人,也是孙奶奶。
孙奶奶家只有她自己跟一个小孙子了,再加上腿脚不便利不能干重活,更有病在身,两人日子过得异常艰难,所以大队里特许她自己养了六只鸡。
要知道,别人家最多只能养两只而已。
小孙子才八岁,去上工也都按照大人的满工分算的,即便如此,挣到的钱也只够吃药,村子里发的口粮,都不太够他们吃。
养的鸡,鸡蛋都舍不得吃,存起来定期给供销社换点工分,去年村子里一工分才两毛钱,而去供销社买鸡蛋,要票不说还要钱,黑市上一颗鸡蛋要六到七分钱,怎么算,都是卖了划算。
萧远舟直接说明来意:“一枚鸡蛋五分钱,奶奶怎么样?”
孙奶奶自然信他的,只是她也有担心的地方:“你肯定是要拿去黑市卖,让人瞧见了,不是给你添麻烦?”
孙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怕给人添麻烦。
萧远舟笑着安抚她:“奶奶,这就是我的问题了,你只管收你的钱就是。”
孙奶奶很缺钱,虽然担心,但她还是把鸡蛋拿了出来:“每个月我要交给公社一百三十个鸡蛋。
这里是六十五个鸡蛋,有上个月的,还有这个月的,只能这么多了。”
“够多了。”
萧远舟接过篮子,打算就这么给放到背篓里,却被孙奶奶给制止了。
孙奶奶抱来稻草给他铺在背篓下面,看萧远舟没带别的东西,又给他往里面铺旧衣服,又拿一个蓝布盖在上面:“鸡蛋容易碎,这样垫着好点,还有,拿东西盖着点,不然会有人翻你的背篓,让人看见去告你。”
“知道了,谢谢奶奶。”
萧远舟自己没这些东西,本就是想给孙奶奶买的,连带着鸡蛋的钱,一共给她放了四块钱就跑了。
孙奶奶点了点钱发现多了,追出去他就走远了,她怕人听见又不敢叫人,只能一拍腿,叹气:“这几个鸡蛋哪儿能赚到那么多钱?
孩子太实在了。”
“实在孩子”萧远舟背着背篓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背篓里就又多了一些鸡蛋。
鸡蛋最好的销路,其实不是镇上也不是县里,而是村子里。
萧远舟可没在吴家庄大队卖鸡蛋,这是吴家地盘,容易被吴建国报复,他步行到八里外的东良舍大队。
农忙结束,辛苦了好一段日子的人都会歇两天,因而村子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萧远舟小心谨慎地避开人,走到东良舍大队的牛棚。
萧远舟知道,这牛棚里,住着一个叫长亭的中年男人,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年了,身体不太好。
最是需要营养品,也一直都在暗中收东西吃。
进了牛棚的人,被看管严格,长亭有需要,也只能暗中慢慢地收。
萧远舟知道这事儿,还是上辈子有人举报了长亭,别人才知道,他是真能藏啊,别人过来除了两套衣服什么都被收走了。
长亭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自己带了钱,竟然还带了小金鱼。
长亭被人按着打,逼问到底是谁放水让他带来的东西,长亭到死也没吐露半个字。
说得卑鄙一点,萧远舟就冲着他手里的钱去的,长亭嘴紧,他从他手里赚到两百块就够用了。
其余的,等到了京城再说,现在密集搞钱,只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他现在还是以复习为主。
萧远舟站着牛棚前,看着眼前破败的土坯房子旁,敲了三下门。
“谁啊?”
里面的人很谨慎,都没给开门。
萧远舟也没吭声,拿出一枚鸡蛋,在房门裂开的缝隙前晃了一下。
门刷地打开,快速把萧远舟拉了进去。
大白天的,屋里暗得几乎看不到人影,萧远舟眯了眯眼才适应里面的光线,勉强看清楚,这七八个平方的小房子里,靠着墙角炕,收拾得还算整齐,门口是一个炉子,上面咕嘟咕嘟不知道煮的是药。
一个人躺在炕上面朝里,看不清楚面容,门口是一个看着差不多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上下打量着萧远舟:“看着眼生。”
萧远舟把背篓放到地上,掀开上面盖着的蓝花布:“眼生不眼生的,有东西给你就好。”
萧远舟低笑一声,上一世,就是因为救人被一把抱住,就被吴家扣了大帽子,吴大队长也是这样,百般为难,明里是让吴家息事宁人,别为难知青,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又是对他步步紧逼,似乎他不娶了吴建芳她就会去死,他就是杀人犯一般。
如今他可不跳这个坑:“她委屈关我屁事。”
吴建国跳脚:“大伯,你说的什么话!
这事儿不见公安,那才是受委屈!”
吴大队长回头看看,那几声锣响,不止叫来全村人,连知青,还有赶过来看电影的几个村子里的人都叫了来。
吴大队拧着眉头,这吴建国办事儿不干净,现在怎么把帽子往人头上扣?
他给吴建国使眼色:“大家都看到了,你别胡说了。”
吴建国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大家都看到了才要报公安啊!
这不是正好吗?
证人都有了。”
萧远舟看着吴大队长的神色,说:“今天月色不错,虽然天黑了,倒也看得清楚路,去县里报公安也不耽误,去吗?
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过事情闹大了,吴家庄的名声也晚了。”
吴大队长面色微变,去年吴家庄大队没有评上先进,他还挨了批评,现在刚刚翻年,要是再出事儿......他前途不保啊!
吴大队长冲着吴建国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还不给我回去!”
吴建国不服,可对上吴大队长的脸色,他又闭上嘴。
吴大队长松口气,对众人说:“一场误会,都散了吧,散了吧。”
“可别啊。”
萧远舟可不会把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揭过,他懒洋洋开口,他笑看向吴大队长:“吴队长,我有没有对吴建芳同志做什么,你们看得一清二楚,大家都是证人。”
“吴建国同志,捏造事实,作虚假告发,意图陷害我,使我受刑事追究的行为,这在刑法里,属于诬告陷害罪吧?
我记得是要处以三年以下拘役或者有期徒刑?”
萧远舟看着吴大队长,笑道:“大队长的儿子,就在县里当公安,大队长不如问问你儿子?
或者是你们吴家打算包庇他?”
吴大队长脸色难看,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我给你做主!”
萧远舟就等着他这句话,他迟疑一下,转头看向周涛,向他使眼色:“刚才吴建芳同志忽然从林子里冲出来,扑倒在周涛同志脚边,周涛同志也吓到了吧?
你有什么想法?”
周涛听话听音,连忙点头,拍着心口说:“可不是吗?
真是吓死个人!
大半夜的一个人冲出来,我还以为怎么了,刚才吴建国同志那副样子,我都不敢吭声,就怕回头赖不上萧同志再赖上我。”
萧远舟深以为然:“所以啊,要给我们点赔偿吧?
多的不要了,我们一人一百块吧,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吴建国倒抽口气:“你抢劫啊!
一百块,你不如去报公安!”
吴大队长知道吴家家底,他踢吴建国一脚让他闭嘴,然后看向萧远舟,说:“一百块,你就是把他家卖了都没这么多钱,不如这样,两个人一百块,再给你们三斤白面,怎么样?”
萧远舟拧眉,一脸不情愿:“男人的声誉也是声誉,一百块就想打发我们?”
吴大队长额角青筋直跳,白米白面都是金贵的东西,三斤别看少,可一年到头他们谁舍得买白面?
也就留着过年包个饺子罢了,他说:“你别太过分!
我再给你加十斤小米!”
萧远舟想了想,勉为其难地说:“那再给我们一人十个鸡蛋。”
吴大队长答应下来,反正不是他出钱:“行!”
“那就走吧。”
萧远舟抬脚就走。
吴大队长愣住:“走什么?”
萧远舟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当然是去吴家要赔偿啊,不然过了今天,吴家还认这个帐吗?”
吴建国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可吴大队长不敢啊!
他们大队已经好几年没有评选上先进了,年底公社大会,他每次都是被骂的那个。
这新的一年才开始,春耕都没忙完呢,就再出事儿,这一年都顺不了!
吴大队长当机立断:“走!
去拿钱,你们都散了吧散了吧。”
围观的人瞧着没有热闹可以看了,连忙散了,还有一场电影呢,现在回去还能看一多半呢!
当然也有几个好事儿得跟着他们去吴家,想要看看一向抠门的吴家会不会出这笔钱。
萧远舟半点不嫌人多,甚至还招呼几个知青一起去看热闹,一群人说说笑笑往吴家过去。
到了吴建芳家里,萧远舟就站着吴大队长旁边,看着吴建国进去叫人,他面带担忧地说:“他们不会不认账吧?”
吴大队长帮忙打包票:“不会!
你放心就是,我叫他们出来。”
说完他扬声喊:“建国他爹!
出来!”
吴建芳回家就把这事儿跟爹娘说了,吴建国一进门就把赔钱的事儿说了。
吴母当即冲出门,满脸堆笑地对着吴大队长说:“不用叫了!
都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芳芳被吓着了,她又一向喜欢萧同志,这才叫着她的名字。
让建国就给误会了,哪里用得着赔钱了。”
吴大队长叹口气,还没说话,跟着来的七大姑八大姨就七嘴八舌说起来:“哎呦,你是没在跟前啊,你不知道建国说话多难听。”
“也幸亏萧同志是个男人,要是个女人啊,名声坏掉要一根绳子吊死了。”
萧远舟感激地看向说话的大妈,深以为然:“是啊,这事儿很重要,关乎我跟周同志的声誉,所以我们也不是说非要钱,而是这事儿一定要有个教训,要让他们记住,饭可以乱吃,话不能瞎说。”
吴大队长瞪吴母一眼,对吴父说:“这事儿我做主了,麻利地拿钱那东西,具体事情一会儿跟你们说!”
吴母哪里愿意?
瞪眼就想着嚷嚷:“凭......你给我住嘴!”
吴父低喝一声。
吴父也不想认,可关乎儿女名声,他不想认也要认:“去,拿一百块钱来,再装三斤白面,十斤小米,二十个鸡蛋。”
吴母心疼钱,她看着萧远舟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他大伯,这钱我们是真没有,不如这样,芳芳喜欢萧同志,那就让他们结婚好了,我们也不要彩礼了,还给盖一间房,就在我家隔壁的空地上,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吴大队长倒是想这样,可是......他看向萧远舟:“萧同志......”萧远舟还没说话,围观的村民们先鼓掌赞同:“这主意好!
芳芳可是咱们村子的一枝花,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可不好找婆家了。”
“是啊,她还那么喜欢萧同志,萧同志不如就娶了芳芳了。”
“我好像看到他们往县城走了。”
萧远舟这会儿才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确实是吴父跟吴大队长,他原本打算今晚就去给长亭送东西,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当即把背篓里面的书跟衣服鞋子拿出来,把背篓往她跟前一送:“请你帮个忙行吗?
给你十块钱。”
程多多惊讶,她不由看向脚边背篓,然后快速把背篓拿到宿舍里藏好,这才回来问他:“什么东西往哪儿送?
十块钱的酬劳,事儿不好办吧?”
萧远舟点头,说了名字跟地址。
程多多脸色难看得很,她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那边牛棚里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你帮他们做事,不怕惹祸上身?”
萧远舟拍拍手上的书:“都是读书人,能有什么大错?
他们也不容易,再一个还有钱赚。”
程多多缺钱,这是事实,她深吸口气,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书,顿时有几分好奇:“你借了我的书,怎么还去买书?”
萧远舟回忆着上一世的点滴,斟酌着说:“前段时间出去,好像有些牛棚的老师,被调回京城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风向。”
“风向?”
程多多骤然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萧远舟,心扑通扑通狂跳:“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萧远舟点头:“我们国家发展日新月异,各方面人才紧缺,开放高考是必然趋势,所以我觉得书本不离手,也是做一个万全准备。”
程多多的眼睛又暗下来:“孙姐以前也说,要做万全准备,可是她一等就是六七年,去年等不及嫁人了,我们还能等到吗?”
“不打无准备之仗。
而且多读书也是好事不是吗?”
萧远舟是真的想帮程多多一把,这姑娘聪明,却也命苦。
更何况,他以后想做事情,也要有人帮忙才是,他们这些知青里,人品不错的也只有程多多一个了。
周涛也还行,以后看看吧。
程多多思考着他的话,直到他把自己的书还回来,她才回过神,翻开书却也没看进去,一直在发呆。
萧远舟只是暗示一下程多多,至于说她要不要读书要不要努力,要看她自己了。
萧远舟自己也还要复习呢。
中午萧远舟就从周涛几个嘴里,听说了吴家的事儿。
张扬勾着萧远舟的脖子:“哥几个昨天因为你的事情,都没睡好,今天还要上工,你不给哥几个补偿一下?”
萧远舟合上书,看了周涛一眼,想起来程多多说的话,拂开张扬的胳膊,起身道:“我去给你们做个汤喝吧。”
知青们的饭都是放到饭盒里上锅蒸的,老实说,也吃不太好,也不怎么喝汤,最多就是菜汤,因为粮食有限,能拿出来公共的东西也就菜叶子了。
所以萧远舟挖了一碗白面,抓了三个鸡蛋,又加了几个菜叶子,做了一锅疙瘩汤,没有香油,就点了两滴菜籽油,用葱花爆了个锅,别提多香了。
张扬虽然嘀咕他小气,却也喝了两大碗。
下午萧远舟去上工,程多多就悄悄地请了假,背着背篓出门了。
萧远舟一露面,就被吴母给缠上:“你怎么回来了?
建国呢?
你把建国弄哪儿去了?”
萧远舟扫了一眼,没见吴建芳的人影,心下稍微淡定:“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爹。”
吴母拽着萧远舟的胳膊:“不行,你是见了建国最后一面的人,你要跟我说清楚他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家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们!”
萧远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母:“见了他最后一面?
建国同志也没死,我怎么就见最后一面了?
还有,明明是你们吴家抓着我不放,这会儿甩到我头上?”
吴母手松开一瞬,又立刻抓住:“不行!
你不能走,你要陪我家建国!”
萧远舟看看自己的胳膊,又看看吴母,若有所思:“不知道,女人对男人耍流氓,算不算数啊?”
吴母一听,连忙松开手,往后一跳三丈远:“你还想诬陷我?”
萧远舟笑:“你们不凑到我跟前,我怎么诬陷?
你来了,证据确凿,我又怎么算诬陷?”
“你......”吴母听不懂萧远舟的话,却也知道不是好话,她想抓着萧远舟要点赔偿,又怕他把自己也给送进去,犹豫的功夫,萧远舟就扛着锄头走远了。
周涛瞅瞅吴母,又瞅瞅萧远舟,好奇得很:“这大妈可生猛得很,你怎么让她松手的?”
萧远舟扫他一眼:“我说她对我耍流氓。”?
周涛震惊,还能这样?
他又好奇起来:“那吴建国是怎么回事儿?”
萧远舟把在县里的事情简单说了,周涛震惊得瞪圆了眼睛,他不震惊吴建国跟过去,不震惊吴建国找纠察队,就震惊一件事:“你平常抠门的什么似的,居然舍得花钱住招待所?
我还以为你有朋友,住朋友家里。”
萧远舟耸耸肩:“得了点钱,总要犒劳一下自己,而且钱还是存起来好。”
周涛明白过来:“确实放在宿舍不安全。”
萧远舟也没再多说,闷头干活,干活间隙,又拿出来课本学习。
上一世,他的成绩虽然好,却也没有好到足够考上理想的学校,他要是想回到京城,还要加把劲儿才是,更何况,他业余时间还要锻炼身体,自然要见缝插针地学习。
萧远舟是在晚饭后才见到程多多的,见她满脸疲倦,递给她两个早就热好的肉包子:“吃点。”
程多多没客气,一口气干了一个包子,才东张西望一番,迅速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塞到他手里:“拿着。”
萧远舟攥着东西,能感觉到大概是个镯子,他皱眉:“不是说就一次吗?”
程多多压低声音:“看着不大好,他想留点现钱。”
谁不大好,萧远舟当然知道,他迟疑片刻,才点了下头,没再多说。
程多多吃完另外一个包子,才问:“听说你今天又被吴家找麻烦了?
你要不要想办法调去别的大队?”
小队长门都打开了一半,一听这话愣住,是啊,吴建国来报说萧远舟是黑市贩子,手里有违禁品。
可违禁品是一些不该出现的书籍物件,真要是一些吃的喝的用的,怎么证明人家是黑市买的?
吴建国见小队长听进去了萧远舟的话,生怕他们放弃,上前一把拉开小队长,刷地拽开衣柜门。
就见里面放着一件夹袄,一双新鞋,最醒目的还要数放在最上面的主席语录。
吴建国不信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又跑去翻床,把被子抖落下来,床单,褥子都掀开,又看床底下,还是什么都没有。
小队长阴沉着脸:“吴建国!
你闹够了没!”
吴建国眼睛死死地盯着最后一个床头柜:“东西一定在这里!”
萧远舟一步跨过去,挡住床头柜:“满屋子你都搜了,这么一个小柜子,能放什么?”
吴建国没注意到小队长站在衣柜门前,拿起来那双鞋看了一眼。
萧远舟却注意到了,赵师傅敢把国营饭店当作黑市的据点,能没有点后台关系?
赵师傅给的衣服鞋子只怕不是搭头,而是某种暗示。
萧远舟想明白后,心里更有底了,同时,他面上更心虚了。
吴建国这还能放得过他?
他用力去拽萧远舟,且冲着小队长大叫:“东西就在这里!
快来帮忙!”
小队长放下鞋子,关上柜门,沉声呵斥:“够了!”
吴建国愣住:“什么够了?”
小队长面色阴沉:“你闹够了没?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问题。”
吴建国指着床头柜:“这里还有个柜子,东西一定藏在里面!”
小队长轻蔑地说:“一个小柜子里面能放什么东西?
所谓的违禁品,又是什么?
你说他从黑市买东西,证据呢?
你见他进出黑市了吗?”
吴建国一时愣住,摇头:“没有,但是他一定......没看见,就敢举报别人?
你这是诬告!”
小队长厉声呵斥,一摆手说:“把人给我带走!
胆敢诬告他人,这是浪费我们稽查队的时间,是在跟人民群众作对!”
两个稽查队员拧着吴建国的胳膊,堵着他的嘴把人押出去。
小队长扫了一眼萧远舟,屈指在柜门上轻轻扣了一下,语带警告:“你要记住,虽然今天没有搜出来什么东西,但去黑市买卖是犯法的!
今天在招待所里,无论搜出什么东西来,都不能证明你是从黑市买的,但是别让我在黑市见到你,见到你一定把你抓进去。”
小队长说完又环视一圈门口看热闹的人,对他们的态度倒是和缓了许多,这年月能住得起招待所的人,也没多少个。
他说:“你们也是,过来工作就工作。
别乱跑,万一误入了黑市。
我也不好帮你们洗脱。”
“我们不去不去,哪儿有那个时间?”
围观人群自然应声说不去。
萧远舟看着小队长走了,还以为门要自己修,他刚想过去看看这门还能不能修,招待所的维修师傅就上门了,三两下给他收拾好了门,关上就走了。
这次应该安全了。
萧远舟打开门,看看走廊上没人,这才关上门从里面锁上,又拿桌子堵着门,这才拉开窗帘,露出放在窗台上的背篓,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背篓放在这边,就没人想过来搜。
萧远舟将背篓在床边放好,上床睡觉。
他吃饱喝足,睡得香喷喷,吴家庄大队,大队长跟吴建国的家人却睡不着了。
吴大队长的烟一根接一根,吴父蹲在地上吧嗒着旱烟,吴母抱着吴建芳嗷嗷哭:“他大伯!
你要想想办法帮帮我们啊,不能让他蹲大狱啊!”
吴大队长抓着空荡荡的烟盒,骤然攥紧:“他们打电话说,是建国又去找萧同志麻烦了,我们去求萧同志,现在都说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他不告了,事情就了了!”
“那我们一起去知青院!”
吴家一家三口加上吴大队长四个人一起敲开知青院大门。
周涛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拎着煤油灯,看清楚来人,就把油灯熄了,浪费油:“你们来做什么?”
吴大队长问:“萧同志可在?”
周涛靠着门打瞌睡:“还没回来。”
吴母可不信,推着周涛就要进院子:“我们不信,他还会在县城过夜吗?
他就是不想见我们!”
周涛被推得踉跄一下,差点摔倒,他接连后退数步,好容易站稳了,人也清醒了,他看着吴母直勾勾往男知青宿舍闯,赶紧大声喊:“我就说了,萧同志没回来!
你还硬闯进来?”
张扬跳起来,站在门口瞪着吴母:“干嘛干嘛?
欺负我们知青是不是?”
吴母哭天抹泪:“哪儿就欺负了?
我们也是没法子,萧同志在里面就请他出来吧,别难为我们家了,我们家刚拿了一笔钱给他,实在拿不出第二笔钱了。”
张扬眼神闪了闪:“他又问你们要钱?”
吴母一抹脸,顺手擤一把鼻涕一甩手,说:“可不是吗?
也不知道我家建国在县里怎么得罪他了,萧同志让纠察队的人把他给抓走了!
拿了一百块钱,他还想怎么样!”
程多多披着件衣服,从女知青宿舍推门而出:“那一百块是你们给的赔偿,现在他为什么被抓起来,你应该去纠察队找他,而不是来找萧同志的麻烦。
还是你们觉得,纠察队的人,是可以随随便便被收买的?”
吴母没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瞪着眼睛说:“不是他萧远舟去找的纠察队,谁找的!
他就是故意的!”
吴大队长看到知青宿舍里的人都起来了,围在门口看热闹,他琢磨一下程多多话里的意思,心里咯噔一声,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吴父扑通跪在了地上。
吴父眼睛直愣愣的,仰天哀嚎:“苍天啊,你睁睁眼吧!
我这一辈子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怎么儿子就蹲大牢了呢?
被人陷害成这样呢?”
吴母见状扶着门框滑到地上,顺手抓乱头发嗷嗷叫:“我不管,就让萧远舟给我出来,还我儿子!
我儿子就是他弄进去的,我儿不出来我跟他没完!”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嗷嗷喊,张扬脑子里嗡嗡的,跟着大吼:“说了他不在!
你不信就进来搜!”
吴母一听,不喊了,连忙爬起来往里冲,搜就搜,把钱搜出来不是正好?
赵师傅就是他的退路,上辈子,他总觉得,人情关系要用在刀刃上,可是,还没来得及用,他就没了。
这一世,即便还用不上人情,找赵师傅来出些货赚点钱,却是不难。
胡思乱想中,萧远舟到了废品收购站。
准备好的烟递过去一根,萧远舟成功来到堆放着旧书旧报的地方。
这年月,报纸比书有用,拿来糊墙包东西再好不过,书籍反而没什么用了。
课本这里也有不少,萧远舟拿了自己需要的就走人,废品站的东西就是便宜,五本也才几毛钱。
萧远舟从废品站出来,天就黑了,他索性拿着书直接去国营饭店。
国营饭店里的人还不少,萧远舟找一个角落坐下,要了一个红烧肉,一个蒜泥白肉,三碗米饭,至于蔬菜是一个没要,他现在馋肉。
不得不说,赵师傅的手艺极好,红烧肉炖得软烂入味,在嘴里一抿,肥肉就化开了。
蒜泥白肉味道调得更是好,刀工也好,薄薄的大肉片子似乎可以透光,在蘸料里面一卷,入口是满口生香。
萧远舟连干三碗米饭,愣是没吃饱,他又要了三个肉包子,一碗疙瘩汤,才算是溜了缝。
萧远舟放下筷子,就从后头出来一个抱着背篓的小学徒,瞧见萧远舟眼睛一亮:“哥,你来了,这是家里给你捎带的东西。”
萧远舟掀起背篓上的盖布,拿起最上面一双棉鞋,一边问:“咱娘身体还好?”
“好着呢,让你不用惦记,”小学徒一脸担忧演得像模像样:“娘说,让你别惦记家里,多给自己吃点好的。”
萧远舟当场把鞋换上,原地走了两圈,又看看背篓里的夹袄,忍不住笑:“都开春了,还给我做袄。”
“这不是怕倒春寒吗?”
小学徒跟着笑,然后说:“哥,我去忙了。”
“好,我也该回去了。”
萧远舟目送小学徒去后厨,拎起背篓离开国营饭店。
他是真的没想到,赵师傅送东西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也难怪能跟京城那边有点联系,看来还是有点背景的。
回到招待所。
萧远舟把背篓上面的夹袄拿出来,露出一个饭盒,打开里面是几个大肉包子,下面盖着一层稻草,这下面才是他要的东西。
三罐麦乳精,三包奶粉,以及一百块钱和几张粮票。
“奶粉真贵。”
萧远舟呲了呲牙,那个戒指可是个好东西,不光是金的,还是个古物,保守估计两百块是有的,现在只换回这么点东西,可见现在物资奇缺。
萧远舟又笑起来,物资奇缺是好事儿啊,这样他才好赚钱。
萧远舟把钱票收好,把东西塞进衣柜里,想了想又不放心,又把东西拿出来,正想着要放到哪里,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查房!
都起来!”
闹轰轰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萧远舟房门外,哐哐踹了两下门,房门砰一声打开。
吴建国指着萧远舟,对纠察队的人说:“就是他!
黑市买卖东西,我看见了,搜他的房间!”
萧远舟看到吴建国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不过......他上前挡着吴建国跟纠察队的人,故作慌张:“你们做什么!
这是我的房间凭什么闯进来?
你们把门踹坏了,谁来赔?”
吴建国拽的二五八万,萧远舟骗走他家一百块,他一直不甘心。
今天看到萧远舟去找他大伯批条子,他就跟了上去,谁知道跟丢了。
吴建国笃定萧远舟会来县城,就早早在县城等着。
果然!
萧远舟来了!
吴建国左等右等,才看到萧远舟鬼鬼祟祟地进了国营饭店,从饭店出来,又去了书店跟废品收购站,又去国营饭店大吃大喝,还拿回来一个背篓,他一定跟国营饭店的人有勾结!
吴建国当即就去找纠察队的人,去黑市买卖东西,足够他关个一年半载的!
他一定要把萧远舟给弄死!
吴建国越想越兴奋,伸手就去推他:“你不让我们搜查,是不是有猫腻?
让我们进去!”
萧远舟寸步不让:“先说清楚,坏的门谁来赔?
还有,如果没搜到东西,你大张旗鼓来污蔑我,是不是要赔我点钱?
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心?”
这会儿天还没黑透,他们大张旗鼓地来,门口围了一群人看热闹。
萧远舟满脸心虚,又故作强硬:“如果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对,这话说得对,随便举报别人就可以搜房间,有问题就算了,没问题,人家以后怎么做人?”
纠察队的人有些不耐烦,带头的小队长看向吴建国:“你说的真的假的?
假的你就给我进去!”
吴建国笃定萧远舟去了黑市,使劲儿推他:“肯定是真的!
他那个背篓里就是从黑市换的东西!
他是我们村子的知青,我知道他的底细,里面肯定藏了不该藏的东西!
查他!”
小队长见萧远舟寸步不让,拨开吴建国,对萧远舟说:“你让一让,不然,你妨碍我们工作,也是要被请去喝茶的。”
萧远舟语气软下来:“不是我不愿意让,而是这个人跟我有过节,他专门来污蔑我的,你们搜可以,但是不能让他进来,谁知道他手里有没有拿什么东西来陷害我。”
“而且......”他话语一顿,道:“刚才你们说,如果他污蔑我,你们是可以抓他的?”
“当然。”
小队长语气严厉:“我们是公职单位,不是当人当徇私报复的工具的!”
他眼神肃冷,环视围观人群一圈道:“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不会姑息,同样,污蔑他人,我们也不会放过!
你们污蔑他人,让我们受累来回跑,说好听点,我们是为人民服务,说不好听点,你们这是让我们滥用职权!”
小队长也生气,举报的人又不是他们,他们也是照章办事,最后坏人却成了他们?
举报人爽了,被抓人的家属反倒拿着他们纠察队的人出气,真是一天天的没个安生日子。
吴建国一听,瞬间犹豫不决,如果萧远舟真的没问题,自己真的要被抓起来吗?
他打起了退堂鼓却见萧远舟脚步一挪去挡衣柜,他脑子灵光一闪,指着衣柜说:“东西就在衣柜里!
我保证!”
小队长神情严肃地看向萧远舟:“还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执法。”
萧远舟不情不愿地往旁边挪了一步:“俗话说捉贼拿赃,我手里有什么东西,那也是我自己去供销社买的,无凭无据就说我去黑市,确实是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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