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云舒谢晏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说是太子了?”裴云舒看着谢思风。“是个野男人来的。”然后看着谢思风呆滞的模样,满意离去。八月底的时候,几场大雨落下,京城里总算是凉爽了一些,而裴国公裴元正也该率大军归朝了。“这些可得提前备下,等到国公爷回来之后要用的。”江氏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细细看着,将事一件件的安排下去。此次国公爷打了胜仗,归朝之后陛下会赏赐,随之而来的,就是京城中各个府上的人情走动。这些都各有各的规矩,但很多东西也得提前备好,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让人看了笑话。“姩姩,各家府上的人情往来,自然是有得力的管家安排好的,但你也要心中有数,当家主母对这些一无所知,难免被恶仆蒙骗。”江氏一点点的教授给女儿。“蒙骗我?他们敢。”裴云舒也抱着一摞册子翻看着,她和京城中各...
《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谁说是太子了?”
裴云舒看着谢思风。
“是个野男人来的。”
然后看着谢思风呆滞的模样,满意离去。
八月底的时候,几场大雨落下,京城里总算是凉爽了一些,而裴国公裴元正也该率大军归朝了。
“这些可得提前备下,等到国公爷回来之后要用的。”江氏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细细看着,将事一件件的安排下去。
此次国公爷打了胜仗,归朝之后陛下会赏赐,随之而来的,就是京城中各个府上的人情走动。
这些都各有各的规矩,但很多东西也得提前备好,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让人看了笑话。
“姩姩,各家府上的人情往来,自然是有得力的管家安排好的,但你也要心中有数,当家主母对这些一无所知,难免被恶仆蒙骗。”江氏一点点的教授给女儿。
“蒙骗我?他们敢。”裴云舒也抱着一摞册子翻看着,她和京城中各家的小姐倒是还相熟,毕竟差不多的年岁,估计掌家的年纪也差不多。
“怎么不敢?他们或许是怕的,但你看这些东西,只要昧下这么一两次,便可得一世富贵,人总是贪心的。”
江氏虽已经到了当祖母的年纪,但也是娇小姐出身,不曾受过苦,如今十指依旧柔软细腻。
江氏的两只手交握“姩姩,你可知当家主母最重要的是什么?”
裴云舒放下手中的书册“最重要的?总归不会是爱的吧。”
“夫君的敬爱自然也重要,你的夫君不只要爱你,还要敬你,那个时候,你的地位便是最稳固的。”
国公府的后宅已经算得上干净了,姨娘不过三四位,但侍妾,通房从来都是不少的。
江氏对此从未争风吃醋过,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这些人在国公爷眼中,甚至比不上一匹千里骏马。
“爹对娘不就是如此吗?”
“所以我才是你娘,是国公府的夫人,你爹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休了我。”
江氏坐稳了国公府的主母之位,她从未想过,要自己夫君的偏爱,要自己夫君遣散后宅更是笑话。
“你爹是个男人,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我成亲的时候若是提出让你爹遣散后院,你爹未必不会听我的,可有什么用?总有更年轻貌美的姑娘自荐。”
所以,江氏从来都是贤良大度的,时间久了,她自己都以为自己便是这般性子了。
“姩姩,当主母的,最重要的是握在自己手中的权力。”
“娘,您怎么突然和我说起这话了?”裴云舒看着江氏。
“你总要知道的,娘早早同你说,你知道的也能多一些,等有朝一日入了别家门,也不会受委屈。”
“娘,您教给我的,是如何当个主母,女儿未必能用到啊,若是用不到这些,我该如何啊?”
用不到,不嫁入他人府上,打算嫁到哪里去?这是京城,也是皇城。
“姩姩,那地方不同于高门大户,你去了,我和你爹帮不得你半分,且那种地方,谁人不是心思深沉,步步为营。”
江氏舍不得,这京城,若是当真疼爱自己闺女的,哪个舍得往宫里送?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一面。
“你见过的人少,这世上的儿郎可不少,说不准就有更好的,怎么好现在就下了决心呢?等你爹回来,让你爹多找些人来同你见一面。”
江氏只当裴云舒还是对太子不甘,只想着挑个人来,好让裴云舒转移视线才好。
月影是国公府给裴云舒准备的贴身女卫,平日都隐在暗处,裴云舒少有用得上她的时候。
现在想来,她也该物尽其用才是。
“月华,我原来那盆花呢?怎的不见了?”裴云舒拨弄着放在她拔步床木桌上的一盆花树。
“表小姐送的那盆茉莉吗?前些日子,小姐说看着不喜欢,让我送走了。”
“送去何处了?”前段时日,裴云舒还有些浑噩,只知道要将那些将来害了她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送去花房了,先让花匠照顾着。”月华当然不会将东西扔出去,大小姐想一出是一出,她身为裴云舒身边的大丫鬟,行事自然要周全。
“要回来吧,表姐送的那花,可是从佛寺求来的,又精心照顾了这么久,怎么好扔给花房呢?”
月华让小丫鬟去将那盆白兰花端回来,原还想着放回原本的位置,可裴云舒却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不了,现在这花我也喜欢,那盆白玉兰。”
裴云舒盯着看了一会儿。
“先找个地方放着吧,让丫鬟平日照顾一下就好,别放在我眼前就行。”
月华能成为裴云舒身边的大丫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从不会反驳主子的话,也极少提出质疑。
“是。”
月华没让捧着花的丫鬟进来,直接就让人将花端走了,月华看着小丫鬟走远,这段时日,她看得清楚,大小姐似乎和表小姐有了些隔阂。
“月华,二小姐院子里,可有女医去了?”
“去过了,只说是崴了脚,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休养几日。”
“你去我的库房里拿几样东西,看看婉儿喜欢什么,我去看看她。”
如今正是盛夏的时候,屋子里光也黯淡,金姨娘在院子里置了一张软塌,放了一张小桌,裴清婉倚靠在软塌上,手中捧着一本书,金姨娘在旁边做针线活。
裴云舒来的时候,没有让人通报,径直就到了院子前。
“大小姐来了。”金姨娘一惊,裴云舒极少往她们这边来,今日怎么来了,也没让人提前通传一声。
“金姨娘。”裴云舒略点了点头,这府上的地位就是如此,倒也并非只是嫡庶有别,更重要的,是夫人和姨娘母家的地位。
金姨娘的母家是商户,身份低微,裴清婉虽是她所出,但也是国公府的小姐,平日在人前的时候,还得唤自己娘一声姨娘。
金姨娘面对裴云舒,多少有些讨好,裴清婉看得清楚,但她觉得,裴云舒不会在意。
“姨娘,你去给姐姐准备一下茶点吧。”
金姨娘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你们聊,你们聊。”
金姨娘的确是有意讨好裴云舒,这京城中,什么宴会邀约,亦或者这些少爷小姐一同出游,下的帖子,都是给裴云舒。
如今虽然也会给江流烟下帖子,可最开始,也是裴云舒带着江流烟在外露面的,才有了如今江流烟的才名在外。
金姨娘自认,她闺女不比那位表小姐差劲,只是被关在这深宅之中,再是厉害,外人也不知啊。
如今,若能让裴云舒带着她闺女多出门走走,也能在定亲之前搏一个贤民,多少能嫁个好些的人。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姐姐说说话。”裴清婉让身边伺候的人都下去。
裴云舒坐在那里,看着这个小院子,“这院子,倒是被打理的不错。”
“我和姨娘都不喜出门,就只在院子里多上心了。”
“不喜出门可不行,你今年及笄了,不出门,怎么找个好夫家啊?”裴云舒坐在旁边的小桌旁,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裴清婉。
“对吧?”
“我的婚事,自有夫人操心。”
“娘操心是娘的事,可你,总也得上心些吧,在外的名声总是能让人多看你一眼的,你看,现在表姐不就才名在外吗?”
裴清婉安静了片刻,想起昨日看到的,还有自己脚腕处隐隐的疼痛,她这个时候,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虽然不知裴云舒和江流烟之间起了什么龌龊,但裴清婉知道,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裴云舒给江流烟的,往后就会给她。
江流烟少一分,她就多一分。
“你的脚没事吧?”裴云舒略有些歉意,毕竟,这件事对裴清婉来说,实属无妄之灾了。
“这件事本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昨日多亏了姐姐,不必担心。”
裴清婉认定了,她受伤只是意外,任谁来了也是如此。
裴云舒也不是那种良善之至的那种人,既然裴清婉懂事,也正好省了她的事。
“倒是我从前眼拙了,你平日不声不响的,却是个聪明人。”
“姐姐谬赞了,只是些小聪明,上不得台面。”
丫鬟端着茶点送上来,裴云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那送了两盒上好的茉莉花茶,等会儿让丫鬟给你送一盒来。”
“好。”裴清婉干脆的应下了,裴云舒觉得满意,不错,她既送出手了,接受的人就该承了她的情,大大方方的收下才是。
可从前,她送给江流烟的东西也不少,上好的茶叶布匹,还有首饰笔墨,江流烟总是拒绝,要她三番四次的去送,江流烟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收下。
裴云舒早就习惯了,因着她娘说过,表姐没了爹娘,心思敏感,让她多让着些,久而久之,裴云舒就习惯如此了。
说来好笑,前世她缠绵病榻的时候,谢长衍和她说起这些,她才知道,原来收下那些东西,对江流烟来说,是施舍,是屈辱。
“很多人都不喜欢聪明人,但这世上,总是聪明人才能活得好,不聪明的,都是垫脚石的命运。”
裴云舒站起身,看着裴清婉。
“但真正高明的人,是你聪明,但只有你自己知道,对吗?”
裴清婉若有所思的看着裴云舒,她好像,也从未看明白自己这个姐姐。
“姐姐说的是。”
裴云舒走了之后,金姨娘才走过来“婉儿,怎么样?大小姐找你做什么?”
裴清婉看着她娘“娘不必担心,是好事。”
“好事?”金姨娘不解,裴清婉笑了笑,低头看书,这是个机会,是她唯一的机会,裴云舒递给她的,也是她们母女更上一层楼的机会。
金姨娘在旁边看着,她不知自己女儿的打算,但她从未见过婉儿这般轻松愉悦的表情。
裴云舒其实并不知道裴清婉前世是个什么结果,前世她嫁入东宫之后,就几乎被断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系。
和家人见面的时候也被喂了药,头脑都不清醒。
虽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垂怜,让她能重生一场,她还有什么可怕的,豪赌一场,这一次她绝不会输的。
她最大的变数,裴云舒随手摘了路过的一枝花,就是如今大宸的帝王,她的西席先生,是将她当做小辈,还是,当真有男女之情。
她前世不曾看清的事情,现在也不知晓,裴云舒揪着手中的花瓣,先生前世便对她有情吗?
月华走到裴云舒身边“大小姐。”
“晏先生送了一封信来。”
入夜之后,白日里偌大的皇宫便如幽暗深潭,除了点点灯火,将人都吞噬了个一干二净。
谢晏川的寝宫之中,曾伦正让人将陛下手边冷掉的茶水换了热茶了。
打从长公主府回来,陛下已经在这坐了一天了,手边的茶水冷了换,冷了换,如今已是换了七八杯了,可那些换下去的茶水,谢晏川却一口都不曾喝。
“朕刚登基纳妃的时候,她便哭过一场,说要嫁给朕,不许朕娶别人,可那个时候,她才七岁,稚童所言,如何当真啊?”
谢晏川枯坐许久,终于开了口,这个时候,谢晏川身边只有曾伦,谢晏川还是皇子的时候,曾伦就到了他身边,这世上,曾伦约莫是最了解谢晏川的人。
“她比朕小十一岁,朕再年长几年,或许都能当她的爹了,她说,宫中选秀的妃子岁数比她还小,为何她不可的。”
谢晏川长出一口气“可姩姩却从未想过,在朕心里,她和旁人如何能一样?”
曾伦心中清明,眼前的陛下是太过看重裴家那大小姐了,他看的最是清楚,国公府那位大小姐,对他们陛下来说,意义非凡。
可若是当做女儿,那位小姐早已经及笄了,那位不懂男女大防,难道陛下也不明白吗?不过是陛下有意纵容罢了。
若是裴家小姐不主动提出,或许陛下也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那位小姐说要当太子妃,陛下就当真能赐婚给太子。
但曾伦听得清楚真切,那位小姐要进宫,如今见着陛下这般模样,他便知道,裴云舒定然会进宫的,且有可能坐上中宫之位。
“陛下,奴才多嘴一句,裴小姐可不就是知道吗?落在别人身上,谁敢对陛下如此这般啊?”
“她打小就这般,朕作为她的西席先生,又从未教过她规矩,说起来,倒是朕的过错了。”
曾伦听出了这其中的维护之意,将裴云舒本就很高的地位,又往上提了提。
“那如今,裴姑娘想要入宫,陛下可是要拒绝?”
曾伦问了一个“愚蠢”且直接的问题,谢晏川看着眼前的寝宫,难得茫然“朕不知道,你觉得,朕该答应她吗?”
“这奴才不敢妄言,不过依着奴才对裴姑娘的了解,若是陛下不答应,怕是能搅扰着陛下天翻地覆,毕竟,裴姑娘也知晓,陛下拿她没法子。”
此话算是僭越了,皇帝,永远都不该被人制约,任谁也不行。
可谢晏川就那么坦然的认下了这话。
“是啊,朕一向是拿她没法子的,她是孩子心性,可朕不是,朕一直以为,朕是长辈,在暗处保驾护航就足以,朕以为,朕不该对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生出这般龌龊的心思。”
曾伦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当做没听到这句话。
谢晏川握着茶杯自言自语,可今日,裴云舒说想要嫁给他,想要入宫的时候,谢晏川比谁都知道,他,生不起一丝拒绝来。
“朕,到底是没那么光明磊落。”
龙椅之上的人轻叹一声。
…………
裴云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人刚从床上坐起来,小丫鬟捧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伺候着裴云舒洗漱。
拿着湿帕子擦了脸,裴云舒才清醒过来,“天怎的这么亮?”
“回小姐,如今已经是巳时末了。”
“怎么这么晚?”
“辰时的时候叫过了,可小姐怎么也不醒来。”月韵边伺候着人,边回了裴云舒的话。
“大约是昨夜没睡好,今早睡得踏实了一些。”裴云舒起身,让人伺候着穿衣裳。
“小姐,表小姐来了,都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月韵悄悄和裴云舒说了一句。
“一个时辰?这么早来我这里做什么?”裴云舒还记着,上辈子,她和江流烟的关系最好,江流烟顺着她,哄着她,捧着她,裴云舒没什么心眼,自然也是对江流烟掏心掏肺的好。
不过这段时日,合府都知道,大小姐和表小姐闹矛盾了,表小姐依旧是小意讨好的样子,大小姐却是一副不欲理会的模样。
虽是表小姐,可时间久了,再加上表小姐同大小姐的待遇看不出多少差距,连国公府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国公府中这位江小姐。
如今,江流烟这样子,倒是显得裴云舒太蛮不讲理了。
“小姐,咱次次都在这等着,这不是有意给小姐难堪吗?”
江流烟身边的丫鬟忍不住了,江流烟倒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甚至是多有纵容。
“云舒年纪小,难免任性了些,我身为姐姐,自是该多让着她一些。”
小丫鬟撇嘴,她家小姐也大不了多少,要她说,也就是她家小姐性子好,所以才会被大小姐如此磋磨。
江流烟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死角,悄悄攀着一道影子。
“表姐,你怎的这么早就来了?也不让人叫醒我。”
裴云舒脚步轻快的走进堂屋,脸色带着些笑意,她知道,江流烟如今的名声可比她好不少,她已经“不懂事”许多年了。
“无妨,反正我在院子里也无事,我听月华说,你身子不舒服,多睡一会儿也好。”
“嗯,前些时日,总是做噩梦,所以心情不太好,委屈表姐了。”
“这是哪里话,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还能怪罪你不成?”
江流烟说着,还温温柔柔的笑着,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现在看来,不过是又无缘无故的闹脾气了,依旧是那一副愚蠢好骗的样子。
“表姐应当已经用过早膳了吧,我这刚起来,还没用过早膳呢,劳烦表姐再等等吧。”
裴云舒说着,丫鬟端着早膳进来,晶莹剔透的水晶包,热气腾腾的蟹黄粥,还备了一盘水晶鸽子糕来。
裴云舒自顾自的吃着,江流烟在旁边尴尬的坐着,她今日可是做足了姿态,早起梳洗之后就来了,也没有用早膳。
平日里,她也常在裴云舒这里用早膳,只等着裴云舒开口了,可现在,她也不能直接说自己没用早膳。
江流烟只得坐在旁边看着裴云舒用早膳,腹中饥肠辘辘,也只能喝几口茶水裹腹。
裴云舒余光看的饶有兴致,她知道,江流烟一向将姿态做的极好,可实际上,她从未给江流烟委屈受过,只是所有人都觉得,她裴云舒娇蛮,欺负了这位表小姐。
既如此,江流烟要做这姿态,那她也该顺着她,做个好人才是。
炎热稍稍散去的时候,国公府收到了景阳郡主赏荷宴的帖子。
这位景阳郡主同裴云舒在京城之中也算是“臭味相投”。
一样的身份高贵,一样是京城中难得一见的纨绔贵女,一样的张扬肆意。
但最近这些时日,裴云舒突然闭门谢客,景阳郡主忍不住下了帖子,怕是已经按捺不住了。
景阳郡主谢思风,她爹是先帝和当今陛下的兄弟,关系虽算不得亲密,但也不差,如今是个闲散亲王,却地位尊崇。
谢思风也有哥哥弟弟,但她这个女儿却最为受宠,按照她爹的说法,这些孩子中,也只有她这个闺女,得了他几分纨绔王爷的真传。
裴云舒拿着帖子去找了她娘,说这次想带着妹妹去
江氏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略一点头,“既是随着你去,你决定就好。”
当晚,江流烟就知晓了这件事。
江流烟捧着书,心中却疑惑更甚,近来,裴云舒的确是有些不对劲,若非是突然懂事了,那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江流烟心中千回百转,却又得不出个结果,裴云舒前些日子惯常来和她说话,只是,等等,江流烟皱起眉,烛火模糊了她的神色。
那日裴云舒同她说起的,是她的亲事,若裴云舒是有意同她说的呢?
裴云舒发现了她和太子的私交,所以才会是这般,有意的疏远,突如而至的亲事,以及刻意去助裴清婉。
看来倒也不算太蠢,但是,明白的太晚了一些,江流烟的书桌上,也放着一张请帖。
太晚了,如今她已经不需要依附于裴云舒了。
但还是需要试探一二,若真是因为她和太子的私交,一旦事情败露,不只是她,就连谢长衍都有大麻烦了。
裴云舒若要闹,一定会闹的满城风雨,她和太子就要提前做好准备。
亦或者,先下手为强。
赴宴那一日,裴云舒见到江流烟的时候,上马车的动作顿了一下“表姐今日出门,想来和我去的应是一个地方吧。”
江流烟颔首“毕竟是景阳郡主所邀,我也不好推辞。”
裴云舒扭头上了马车“那就走吧,表姐。”
国公府的马车到了,谢思风特意在门口迎她。
“哎呀,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裴大小姐吗?终于舍得从你府上出来了?”
“郡主所邀,我自然是要来的,否则,我在郡主这都要成个死的了。”
谢思风站在府门前,穿着一身劲装,扎着高马尾,谢思风惯常用这装扮,当初还专门有人上折子弹劾亲王府管教不严,可都已经是亲王了,还讲什么规矩礼法?
最后,就连御史那些言官都懒得弹劾了。
谢思风抬手,接了从马车上下来的裴云舒一把。
“毕竟,郡主可是专门往我府上上了两张帖子。”说这话的时候,江流烟正好走过来,对着谢思风行礼。
“郡主既和云舒有话说,我就先进去了,失礼了。”
江流烟走了,她走的不快,但还听得见谢思风的话。
“你表姐那帖子是我娘给的,你也知道,我娘她们最是喜欢她那个样子的。”
江流烟浅浅一笑,她这些年所做的努力,可不是无用的。
谢思风看着江流烟走了,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你们之间终于出问题了?”
“终于?她有什么不好?你这么看不惯我这个表姐。”
“没有,就是看不惯她这样的。”谢思风耸耸肩,带着裴云舒进去“赏荷宴在后面的园子里,原想着带你去今年的新园子看看,但我爹说,今日那园子里有贵客,不许我和人去胡闹。”
“亲王府的贵客,还是退避三舍的好。”裴云舒调侃了一句。
谢思风翻了个白眼,“这些日子你在府上窝着,我都无趣了许多。”
“改日请你喝酒,朝我们郡主大人道歉如何?”裴云舒说着,朝着裴清婉招招手“走吧,先去见王妃娘娘。”
“全凭姐姐安排。”
谢思风闻言看了一眼“这个看起来,是真的乖啊。”
“是乖。”裴云舒点点头。
她和谢思风的行事作风如此大胆,这些人却从不会当面阴阳嘲讽,不过是因着她们的身份,所以,背地里如何,明面上,依旧攀附者众。
江流烟已经见过王妃了,看着裴云舒跟着郡主过来,王妃欣赏她,却对裴云舒更亲近,这一点,她还是分得清的。
“王妃娘娘。”
裴云舒是个会撒娇的,几句话就让这位亲王妃眉开眼笑,满是对自家这个小辈的纵容。
“你们两个就不必陪在我身边了,知道你们二人坐不住。”
王妃说了几句话就让人走了,还过问了一下裴清婉,因着是裴云舒第一次带着来,便赏了个镯子去。
“也不知这有什么好看的,这荷花不是年年一个样子吗?”
荷花池旁原聚集着十数个各家的小姐,正对着荷花池评头论足,谁知道,谢思风凑过来来了一句。
她们一时无话,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裴云舒搭话,且深以为然“是很无趣,这花赏来赏去,不都是这般吗?”
谢思风抬手示意身边的小厮“搞些好玩的来,都在这傻站着做什么?”
裴云舒靠在旁边,见着荷花池旁边的人瞬间忙乱起来,没一会儿,连秋千都搭了三个出来。
裴清婉站在旁边,眼神有些惊疑不定。
“你和她们应该可以玩到一处去,不必在我身边待着。”
裴清婉抿了抿唇“可我从前与这些人并不相熟。”
“不需要相熟,我在这里,她们会和你当朋友的。”
裴清婉看着裴云舒云淡风轻的说出一句来,突然明了,她这个嫡姐为何会是这个性子了,因为她知道,没人会不给国公府的裴云舒面子。
“是。”
裴清婉去玩了,江流烟不知何时走过来,“姩姩。”
“表姐也要去玩吗?”
“孩子喜欢的,我就不去了,姩姩此次怎的带着清婉来了?”
“这个啊,金姨娘求到娘那里去了,想要在京城给她寻个夫婿,娘让我带着她多走动走动。”
“那,姩姩可是顺势在疏远我?”
裴云舒去看,裴清婉依旧笑的温婉,带着些委屈,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表姐,那日,我要走了你的马车,你是怎么从长公主府回来的?”
裴子慕前些日子带着夫人回去祭祖,如今国公爷在外征战,便由他这个世子代为祭祖。
“母亲。”裴子慕回来之后先去见了江氏,江氏见着儿子回来,倒也松了一口气,“回来了。”
“嗯,回府之后便来见母亲了,知墨先回去洗漱了,再来见过母亲。”
“你们两个人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先歇息了再来见我就是了。”
“无事,在外许久,自然要给母亲报个平安,以免母亲担心。”
江氏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直是如此恪守规矩。
“最近家中多亏了母亲,家中可还安好?”
“你爹不在家,府上能有什么事,不过你们走了之后,姩姩病了一场。”
“病了?怎么回事?现在如何?”
“已经好了,病了不少时日,找郎中也看过了,身子倒是没什么病,只说是心病。”
“心病?姩姩?”
裴子慕有些诧异,然后忍不住皱眉,神色有些沉重“姩姩的性子一向是快意直爽的,极少会有这般沉重的心思,竟还成了心病。”
“我也这般以为,而且最近,姩姩同太子殿下似是有了嫌隙。”
“太子接近姩姩,无非是冲着国公府来的,但姩姩天性稚纯,许是动了真情,如今这般,可是有了什么意外?让姩姩知晓了真相?”
“我也是这般想的,她这些时日很少出家门,娘也不好去问,毕竟之前对于此事,国公府一直不曾直言。”江氏是对着太子打太极,只当不知女儿倾心。
如今他们之间有了嫌隙,国公府自然更不会多言了。
“你和你爹都不在,娘也不好说什么,你虽回来了,但这件事,不是你能解决的,你莫管,等你爹回来再说。”
“好,儿子知晓了,如今姩姩这性子,反倒是好办,她不愿,太子万般算计也无用。”裴子慕平日对裴云舒虽然偶有斥责,但在心底,却也觉得太子是比不上他妹妹的。
在裴子慕眼中,他妹妹的倾心也是太子算计而来的,这等虚伪的真情如何能让人放心?
“姩姩的事情得从长计议,倒是流烟的亲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外祖前些日子来信,还专门问了此事,族中将那孩子送到我们国公府上,我们自不能委屈了人家。”
江氏絮絮叨叨一番。
“母亲,关于表妹的亲事,您也知道,二弟他对表妹……”裴子慕没有直言,虽然江流烟寄居于国公府的,但姑娘家未曾成亲之前,或者不曾正经做媒之前,还是不好胡言。
江氏却是淡了脸上的笑意。
“子善的亲事,我另有打算。”
她那个儿子是个傻的,但她那个侄女却不是个傻的。
江氏倒是信了自己儿子的真情,可她那个侄女的情意,她却是不敢信的,她身为国公府主母,自是明白,女子嫁人,在后院之中,也是需要些手段的。
她自己就是如此,也并未觉得不好,故此,她心知肚明江流烟那些扮可怜的小心思也知道她那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却从未言语过。
姩姩实在是天真了些,在旁人看来,就是愚钝了,让自己这个侄女好生上一课也好。
但江氏身为母亲,却不想自己的儿子有这么一个满腹算计的夫人。
“此事娘决定就好,二弟一向是听话的。”裴子慕的夫人林氏就是爹娘选的,他同夫人成婚之后,一直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如此也没什么不好。
“你可是有话要和娘说?”
江氏看着裴子慕的样子,她儿子难得这般,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
“说吧,何事?”
“亦是关于表妹的事情,今日我们归京的时候,……”
江氏让自己大儿子回去休息了,裴子慕是世子,自是不能插手后院的事情,但想起这段时日桩桩件件的事情,江氏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裴子慕回自己的院子梳洗了一番,然后带着礼物去了裴云舒的院子。
“既是你亲自给妹妹准备的,直言便是,何必还要拉着我?”林氏看着别扭的夫君,忍不住带上笑意。
她夫君严肃,只在家里的弟妹面前,会露出几分这般生动的表情。
“大哥,大嫂,来看我,站在门口做什么?”
裴云舒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跟在身后的裴清婉也对着他们行了一礼。
“进来吧。”裴云舒率先走进院子里,“大哥和大嫂直接进来便是,何必在外等着?”
裴子慕深深看了一眼裴云舒“你从前一向不喜我们随意进出你的院子。”
裴云舒愣了一下,她倒是忘了这一茬了,毕竟过去太久了。
那只有她知道的,多出来的十年,就连裴云舒自己都被磨砺的“乖巧”起来了。
“都是从前的事了,从前是我不懂事。”
裴云舒看着自己大哥,温婉的笑了笑。
裴子慕要说话,林氏轻轻撞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多言。
“姩姩前些日子病了,如今可好了?”
“已经大好了,大嫂不必担心。”
裴子慕和林氏说了几句话,然后留下一堆礼物离去了。
等走远了,裴子慕看着夫人“为何不问?”
“你不是一直觉得姩姩不懂事吗?如今,她懂事了,你又觉得不好了?”林氏看着自己夫君难得无言以对的样子。
“能如此懂事,还不知受了什么委屈呢,你向来直言不讳,到时候又惹得姩姩委屈生气。”
裴子慕僵了片刻,然后点头“你说的是。”
“更何况。”林氏蓦然想起自己嫁入国公府的时候,也曾担心过这个传言中十分任性受宠的小姑子。
可最后却发现,不过是孩子心性,她刚成亲的时候,在外也曾有过冷眼,她习惯了忍耐,可裴云舒却站在她身前护着她,替她呵斥了回去。
林氏那时便想着,这般性子,那些人到底是厌恨,还是嫉妒呢?
“更何况,姩姩那般不服输不认错的性子,怎么会轻易改变呢?”
裴子慕缓和了脸色,“夫人说的是。”
裴子慕和林氏走了之后,江流烟从暗处走出来,遥遥看着裴云舒的院子。
“怎会突然懂事了呢?”
“莫不是变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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