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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围朝,朕从东京成开始北伐!小说结局

天官青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邦彦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极力辩解道:“官家,这谁啊?谁把这么多钱,放在我李家的密室?”“这不是我的。”“李家没这么多钱,这是有人存心陷害,请官家明察。”李邦彦心中很慌,却也急中生智,否认所有钱财是李家的。他不承认,皇帝会说这笔钱既然无主,就收归国库。皇帝得了钱,总得给他一条生路吧。花钱消灾了!这些钱给皇帝,让皇帝买药吃。赵桓看着求生欲满满的李邦彦,缓缓道:“用五百万两银子栽赃,李相公的面子真大。不过你说钱不是你的,意思是这些钱,都是无主之物?”李邦彦回答道:“是!”赵桓沉声道:“你现在否认钱财的归属,一旦朕查实是你的,那又是欺君之罪。”李邦彦心头一颤。皇帝怎么一直揪着不放,不应该收下钱息事宁人吗?事已至此,李邦彦没办法承认,咬牙道:...

主角:赵桓朱琏   更新:2025-03-29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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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桓朱琏的其他类型小说《金军围朝,朕从东京成开始北伐!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天官青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邦彦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极力辩解道:“官家,这谁啊?谁把这么多钱,放在我李家的密室?”“这不是我的。”“李家没这么多钱,这是有人存心陷害,请官家明察。”李邦彦心中很慌,却也急中生智,否认所有钱财是李家的。他不承认,皇帝会说这笔钱既然无主,就收归国库。皇帝得了钱,总得给他一条生路吧。花钱消灾了!这些钱给皇帝,让皇帝买药吃。赵桓看着求生欲满满的李邦彦,缓缓道:“用五百万两银子栽赃,李相公的面子真大。不过你说钱不是你的,意思是这些钱,都是无主之物?”李邦彦回答道:“是!”赵桓沉声道:“你现在否认钱财的归属,一旦朕查实是你的,那又是欺君之罪。”李邦彦心头一颤。皇帝怎么一直揪着不放,不应该收下钱息事宁人吗?事已至此,李邦彦没办法承认,咬牙道:...

《金军围朝,朕从东京成开始北伐!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李邦彦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极力辩解道:“官家,这谁啊?谁把这么多钱,放在我李家的密室?”

“这不是我的。”

“李家没这么多钱,这是有人存心陷害,请官家明察。”

李邦彦心中很慌,却也急中生智,否认所有钱财是李家的。

他不承认,皇帝会说这笔钱既然无主,就收归国库。皇帝得了钱,总得给他一条生路吧。

花钱消灾了!

这些钱给皇帝,让皇帝买药吃。

赵桓看着求生欲满满的李邦彦,缓缓道:“用五百万两银子栽赃,李相公的面子真大。不过你说钱不是你的,意思是这些钱,都是无主之物?”

李邦彦回答道:“是!”

赵桓沉声道:“你现在否认钱财的归属,一旦朕查实是你的,那又是欺君之罪。”

李邦彦心头一颤。

皇帝怎么一直揪着不放,不应该收下钱息事宁人吗?

事已至此,李邦彦没办法承认,咬牙道:“官家,臣真的不知道这些钱是怎么一回事?”

赵桓直接道:“王宗濋,你怎么看?”

王宗濋回答道:“回禀官家,臣抓了李家的人,提审了李家的管家李铁。”

“经由李铁招供,所有的钱都是李邦彦的。”

“李铁还交出了一本账簿,详细记载了李邦彦一笔笔收入,把时间、地点、人物和多少钱都写清楚。”

“昨天上午,李邦彦还收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的贿赂,把钱送进密室库房。”

“他说不知道钱的归属,是欺骗官家。”

赵桓点了点头,沉声道:“李邦彦,你怎么看?”

扑通!

李邦彦腿一软跪在地上,哽咽道:“官家,臣收了这些钱,也是迫不得已,是人情往来,根本推不掉。”

“官家能登基继位,老臣在背后出了力。”

“官家抵挡金人,臣没有拖后腿,始终帮助官家向金人求和,保住了大宋的国祚。”

“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李邦彦抹了把眼泪,痛哭道:“臣欺瞒官家,臣有罪,但请官家看在臣苦劳的份儿上,饶了臣一回。臣愿意去江南,去伺候太上皇。”

赵佶带着大批的人马去了江南,不愿意回东京。

这是存在的隐患。

只是金人即将再一次南下,赵桓要先稳住局势,挡住了金人才有时间去解决赵佶,就一直没管赵佶在南边。

赵桓没有立刻表态,看向何栗和白时中等人,问道:“你们怎么看?”

何栗是主战派,看不惯李邦彦这个浪子宰相,立刻道:“李邦彦两次欺君,一而再再而三,罪大恶极,必须处置。”

徐处仁性格刚直,更不喜欢李邦彦。

曾经,李邦彦当权的时候,他处处被压制。如今李邦彦犯罪,徐处仁立刻道:“官家,处置李邦彦是顺天应人,不能手软。”

耿南仲心思转动。

李邦彦没了,张邦昌也没了,政事堂空出两个宰相的空缺。

要填补空缺,他这个副宰相的机会来了。

李邦彦必须倒台。

不倒台,对不起天下苍生,对不起大宋江山。

耿南仲站出来,大义凛然道:“政事堂的宰相,是天下楷模,文臣表率。可是李邦彦欺君罔上,不忠官家,这样的人再有才华也不行,必须拿下,更要从重处罚。”

白时中也觉得,倒台的李邦彦更好。

李邦彦的影响力比他大,没了李邦彦,他白时中的影响力压过了吴敏和徐处仁。

新进入政事堂的宰相,资历不行,只能沦为他的附庸。

他就是政事堂的话事人。

李邦彦倒了好啊。

皆大欢喜。

白时中表态道:“李邦彦一介庸才,无德无能,只知道流连青楼,不知道为国筹谋。这样的人居庙堂之高,是大宋的不幸,必须拿下。”

李邦彦看到自己墙倒众人推,从绝望转为愤怒。

愤怒所有人的落井下石。

他咬着牙,大吼道:“你们一群人,以为害死我有好处?我今天被罢免,下一个就是你们。”

众人却无动于衷。

利益面前,都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不会考虑长远。

赵桓冷笑两声,说道:“李邦彦,你主政期间勾结蔡攸和梁师成,造成无数的百姓家破人亡。如今,又有两次欺君之罪,岂是罢官就能解决的。”

“你李邦彦,该死。”

“不杀你,难以震慑宵小,更对不起死去的万千百姓,对不起前线战死的万千英灵。”

赵桓浑身杀气腾腾,下令道:“岳飞何在?”

“臣在!”

岳飞作为赵桓的亲卫,遇到事情一直在殿门口候着,他立刻就上前。

赵桓吩咐道:“把李邦彦拖下去,斩立决!”

“臣领旨!”

岳飞大踏步往前,直奔李邦彦去。

李邦彦得知自己要被斩立决,高呼道:“我朝太祖立下誓言,大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不得擅杀士大夫。官家杀我,违背祖宗规矩。”

赵桓眼神锐利,强势道:“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循规蹈矩只会越来越差。”

“祖宗能杀人,子孙不能杀人,是什么狗屁规矩?”

“在朕这里,没有祖宗规矩。”

“朕就是规矩。”

赵桓拂袖道:“愣着干什么,拖下去,杀!”

李邦彦不服气还要说话,可是话到嘴边,身后忽然传来拳头破空声。

砰!!

岳飞闪电一拳,捶在李邦彦的后颈上。

李邦彦应声倒地,岳飞弯腰单手拽着李邦彦的右腿,拖拽着直接离开了。

白时中等人见状,有些默然。

却都没阻止。

不一会儿,岳飞就回来了,禀报道:“启奏官家,李邦彦已经处死。”

赵桓点了点头,吩咐道:“王宗濋,李家抄家,李家的人尽数流放岭南。”

“臣领命!”

王宗濋行礼后去执行命令。

赵桓处置了李邦彦,宛如邻家的阳光大男孩一样露出笑容。可这样纯粹的笑容,落在众人眼中,却心底一寒。

皇帝真的变了。

杀伐果断,丝毫不像是之前软弱的皇帝。

赵桓说道:“诸卿,朕处置李邦彦的方式,你们觉得怎么样?”

白时中有了首辅的心态,率先道:“官家的处置合情合理合法,臣认为这样的处置,既彰显了官家的雷霆手段,又彰显了决心,以及官家新朝新迹象的大魄力。”

耿南仲说道:“官家圣明!”

唐恪道:“臣也认同。”

何栗、徐处仁和吴敏也表态支持,没有一个反对皇帝处置李邦彦的。

赵桓满意道:“都说朕登基后,政事堂的相公们各怀心思。如今看来,却是风言风语,人心很齐嘛。”

“李邦彦的事情解决,现在,回到募捐备战的事情上。”

“诸卿捐多少钱?”

赵桓热切的目光下,白时中、唐恪等人脸上的神情,又一点点僵住。

又来!

该怎么回答?

说没钱,万一又是个欺君之罪咋整?


赵谌小小年纪,就能入主东宫,更有最受皇帝器重的李纲担任太子太傅。

官家厚恩啊!

朱琏心中感激,一双明媚的眸子水汪汪的,透着无尽的风情和魅惑。

良辰美景,佳人动情。

赵桓狠狠锻炼了打桩耕田的技术……

一切平息,赵桓回到垂拱殿,先安排了李纲和杨时的任命,命李纲兼任太子太傅,杨时担任太子少傅,一起教导嫡长子赵谌。

册立太子的诏书,暂时没有下达。

借助任命太子太傅的事情,看看会不会有人来反对。

先让子弹飞一会儿。

赵桓安排完,继续撰写黑火药改进的制作工艺。

赵桓一气呵成写完,又检查了一遍工艺,吩咐道:“传旨,召工部尚书胡直孺觐见。”

胡直孺的家境比较普通,他父亲四十多岁才考中进士,曾担任潮州知州。胡直孺也不是天才少年出身,也是四十四岁才考中进士。

他今年七十三岁,才担任工部尚书。

不出意外,这辈子到头了。

旨意下达没多久,胡直孺大步走进来。七十出头的胡直孺,身材瘦削,背脊有些佝偻,精神却非常好。

胡直孺拱手行礼,高声道:“臣胡直孺,拜见官家。”

赵桓问道:“胡尚书,朕要抗击金人,需要更厉害的武器。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部能改进武器吗?”

胡直孺回答道:“回禀官家,改进武器是日积月累的事情,不是临时抱佛脚能有用的。要全面抗金,重在人心。唯有官家整顿人心,才有击败金人的机会。”

赵桓试探道:“朕听说,胡尚书主张求和赔款,怎么要抗金了?”

胡直孺瞪大眼睛,一副金刚怒目的姿态,掷地有声道:“臣自始至终,都主张抗金,绝不会屈服金人。”

赵桓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才对嘛!

虽说投降派占了大多数,可偌大的天下,总有无数人心怀热血,不曾放弃抵抗。

大一统是铭刻在每一个华夏人骨髓里面的。

天下,必定一统。

赵桓感慨道:“没想到,朕竟然误会了胡尚书,这是朕的过错,赐座!”

胡直孺小心翼翼的坐下,感慨道:“官家要和金人死战,是极为圣明的。向金人投降求和,生死系于金人之手,是绝对不行的。唯有自立自强,才是唯一的出路。”

赵桓赞许道:“如果人人都如胡尚书一样,敢于死战,大宋哪里会处处受制于人。”

胡直孺谦逊道:“官家过奖了。”

他心中更是激动。

作为经历过宋徽宗时代的人,见惯了朝廷的乌烟瘴气,现在官家励精图治,一力主战,让胡直孺直呼圣君临世。

大宋有希望。

赵桓试探一番,取出新的黑火药制造工艺,递给胡直孺道:“胡尚书,这是黑火药的改进之法。”

“你亲自抓这件事。”

“一旦新的黑火药制造出来,引爆实验的时候必须隐蔽。凡是参与的人,也都必须忠诚可靠,不允许出任何纰漏。”

“这是关系我大宋未来的武器。”

胡直孺激动道:“臣胡直孺,定不负官家的厚望,一定会完成。”

赵桓说道:“去吧!”

胡直孺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退下。

在胡直孺离开后,赵桓吩咐道:“通知朱伯材,安排皇城司的人保护胡直孺,务必确保胡直孺的安全。”

周瑾应下后赶忙安排人去通知。

……

胡直孺出了宫,一路回到工部值房。

作为工部尚书,胡直孺一向敬职敬业。他虽说七十出头,在他看来还很年轻,毕竟姜太公八十多岁才出山。


赵桓喜欢岳飞身上的这股冲劲儿,没有冲劲儿闯劲儿,没有一腔热血,还算什么年轻人?还怎么能抗击金人?

就要莽!

不服就干!

赵桓直接道:“你说练兵多多益善,殿前司的五万精兵都给你训练。不管你怎么练兵,朕都允许你先斩后奏,朕只要结果。”

岳飞欢喜道:“臣,定不负官家厚望。”

王宗濋看着岳飞年轻的面庞,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岳飞太年轻了。

换做种师道这样的名将,那还差不多。

可惜,种师道离开了。

王宗濋也不能反驳赵桓的安排,直接道:“官家,臣先去交接抄家的金银,再带岳飞去殿前司驻军的营地。”

赵桓点头道:“国难之际,能无私支持朕的,也就是舅舅一人,辛苦你了。”

王宗濋心中暖洋洋的。

不愧是大外甥。

王宗濋一副谦逊模样,摇头道:“臣不辛苦。”

赵桓目送王宗濋离开垂拱殿,才再次看向岳飞:“鹏举,你要训练的殿前司禁军,最终目的是击败金国的铁浮屠和拐子马。”

“众所周知,金军都骁勇善战。他们是精锐,我们打的就是精锐。”

“所以我们的军队,必须是精锐中的精锐。要让军中的士兵能战、敢战,关键在于军队的精气神。”

“没有精神的军队,没有魂魄的军队,就称不上精锐。”

赵桓沉声道:“对于这些,你有什么想法?”

岳飞说道:“臣的想法很简单,军中要有精神,就必须有严明的军纪。一句话,冻死不拆屋,饿死不虏掠。”

赵桓点头:“你的想法非常好,大军团作战军纪要严,朕做如下的部署补充。”

“殿前司禁军,遵从一个中心、三项纪律、六大注意。”

“一个中心,以忠于皇帝为中心。”

“三项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

“六大注意,分别是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

赵桓沉声道:“真正无敌的军队,为什么能打?不是武器装备多么的精良,是他们有铁的纪律、钢的意志,才能无往而不胜。”

岳飞听完后身形一颤。

他思索着赵桓提及的每一条,看似简单,却大道至简。每一项要落到实处,能践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能全部做到,绝对是一支无敌之师。

这是练兵的总纲。

岳飞看皇帝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敬仰,郑重道:“官家的提点,臣谨记于心。一定严格落实您的要求,重塑军队的风纪,重塑军队的脊梁。”

赵桓点头道:“朕,拭目以待。”

话锋一转,赵桓继续道:“要练兵,如果连基本的兵饷都不够,也不行。朕抽调三十万两银子给你,给你足够的兵饷。该怎么安排,你全权决定。”

岳飞说道:“请官家放心,每一笔钱,臣都会用在刀刃上。”

这一刻的岳飞,更是激动。

作为去过战场上的武将,他清楚武将的地位很低,更清楚武将被嫌弃。

官家却处处照拂。

官家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纵然是死也在所不惜。

赵桓点头道:“鹏举啊,金人很快要南下,时不待我。”

“朕现在,就等你练出一支精锐,才能放开手脚做事。”

“现在很多的投降派,都等着看朕的笑话,更等着金人南下,我们打不赢再次去求和。”

赵桓强势道:“我们求和无数次,备受屈辱,朕不甘心。朕要让我大宋的男儿,都能挺直脊梁。”

岳飞瞬间握紧了拳头,他是主战派!

不能求和。

岳飞道:“臣明白。”

赵桓又留下了岳飞吃午饭,才让岳飞继续值守。

下午未时,王宗濋交接完所有的钱财,带着岳飞来到东京城外,殿前司驻军的营地。

殿前司有内殿直、金枪班、东西班及诸班直,这些负责皇城的安全。

除此外,还有各军。

有最精锐的捧日军和天武军,以及骁骑军、神勇军、宣武军、虎翼军等军队。

巅峰期的殿前司禁军,有二十多万人。

如今,只剩下五万人。

逃的逃,死的死,还有无数的老弱,更有跟着赵佶去了江南的,战斗力弱到了极致。

岳飞是武人,知道军队孱弱,也有心理准备。

即便如此,他进入军中看到情况,也忍不住心下震惊。

军营门口,没有站岗放哨的士兵,大多数的士兵衣衫不整,更是随意进出,没有个军队的样子。

偌大的军营,仿佛是村镇。

有的士兵已经头发花白佝偻着背,有的士兵缺胳膊短腿,还有的士兵是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更有许多的女人也在营中出入。

这一幕,让岳飞震惊了。

岳飞皱眉道:“王大人,怎么殿前司军营有女人呢?”

王宗濋解释道:“这是军中士兵的家眷,总不能把人家赶走吧?”

“居住在东京城,很不容易。当兵的在禁军有住处,管得也不严,所以有女眷跟来。至少在军营有落脚之地,不至于睡在桥洞下,是不?”

岳飞眉头深锁。

禁军的问题很多啊。

不过这些难事儿,只能在后续慢慢解决。

他今天要做的是立威,把摊子支起来,不能辜负了官家的一片信任。

岳飞和王宗濋进入军营大帐。

两人落座,王宗濋没有立刻召集军中各将,问道:“看到殿前司禁军的情况,还有信心吗?”

“有!”

岳飞笃定道:“如果禁军有战斗力,什么都好,就不需要我了。我来,就是为官家解决问题的。只是我年轻,不懂人情世故,不懂殿前司的情况,请王大人多多指点和照顾。”

王宗濋眼中满是笑容。

岳飞性情稳重,也不桀骜跋扈,这就好办。

最怕眼高手低,目中无人。

王宗濋沉声道:“鹏举,你是官家认可的人,官家相信你,我也相信你。你大胆去做,我做你的后盾。”

岳飞道:“多谢大人。”

王宗濋见岳飞这般沉稳,也松了口气,派人喊来殿前司各军的主将,有捧日军、天武军,以及骁骑军、神勇军、宣武军和虎翼军等各军的主将。

众人齐聚,各自都懒散坐着。

没有一点规矩。

王宗濋直接道:“今天把诸位喊来,是介绍官家新任命的内殿直都指挥使给大家认识。此人名叫岳飞,官家安排他来,负责各军士兵的训练。”

说完,他朝岳飞点了点头。

岳飞站起身,主动道:“在下岳飞,见过诸位。官家派我来主持军队训练,意在强军抗金,请多多关照。”

捧日军主将高铁站出来,冷笑道:“岳飞,你一个内殿直都指挥使,不去守护官家,跑来我捧日军及其他的军中多管闲事,闲得慌啊!金人无敌了,靠咱们的虾兵蟹将挡不住。你,太天真了!我高铁,第一个不答应。”

高铁的话音落下,立刻有诸多的人附和。

“金人横行无敌,我们打不赢的。更何况和金人交战,输了要割地赔款,赢了还是赔款,何苦呢?”

“俗世洪流,站得住脚已经实属不易。想活得好,更是难上加难。一个月才几百文钱,你玩什么命啊?”

“岳飞,老实话说得好,风太急,浪太大,没有实力少说话,别去逞能。”

一个个不断的劝说,话语中更有着奚落。

高铁没把岳飞放在眼中,走到岳飞的面前道:“岳飞,听人劝吃饱饭。否则,你会寸步难行。”

岳飞眼神凛然,沉声身道:“高大人的意思,是准备抗旨不遵吗?”

“我抗旨,你能奈我何?”

高铁想着皇帝软弱,根本不怕,冷笑道:“我们刚挡住金人,该享受享受了。现在还要练兵,不是浪费精力吗?”

岳飞沉声道:“抗旨不遵,我可以先斩后奏。”

“哈哈哈……”

高铁得意的大笑,伸出脖子嘲讽:“你要先斩后奏?来,老子的脖子让你砍,不砍你是孙子。”

锵!!

岳飞一剑斩断高铁的脖子。

喷着血的脑袋跌落在地上,高铁眼睛眨了眨,脸上还残留着一丝跋扈,以及最后浮现出的惊恐。

扑通!

无头尸体也随之倒地,染红了地面。

岳飞提着滴血的剑,目光扫过各军的主将:“高铁忤逆圣上,我就地格杀。诸位谁支持,谁反对?”


白时中眼中露出惊讶神色,很快明白了皇帝的意图。

皇帝选中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主战派的李纲。先前让他们举荐宰相的人选,是抛出鱼饵,让他们斗起来。

他们各怀心机,你反对我的人,我反对你的人,相互不服气。

在这样的前提下,皇帝提出人选顺理成章。

被皇帝算计了。

白时中内心升起浓浓的危机感,不愿意让李纲进入政事堂,郑重道:“李纲已经被罢官下狱,还藐视官家。这样的人担任宰相,不合适。”

其他人没有急着表态,先让白时中试探下。

赵桓笑着道:“白相公既不同意何栗,又不同意耿南仲,现在连朕提议的李纲也不同意。莫非,只有你白时中满意的,才是合适的人选?”

话到最后,语气森然。

白时中心头凛然,连忙道:“臣不敢。”

赵桓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冷声道:“你不是不敢,是想朝廷内外,都是你的人,方便你呼风唤雨。朕有些疑惑,这是你白时中的天下,还是朕的天下?”

此话一出,白时中立刻跪了。

这话太重了。

只要皇帝的话传出去,就会坐实他权臣的身份。一旦有揪着他不放的太学生叩阕,皇帝完全有罢免他的理由。

白时中吓得冷汗直冒,以头叩地道:“臣不敢。”

赵桓质问道:“是不敢,还是不想呢?或者说,你白时中想坐一坐龙椅?”

白时中遍体生寒,高高的撅着屁股,郑重道:“臣誓死忠于官家,忠于大宋。山河为证,日月为誓,但凡臣有二心,人神共诛之。”

吴敏瞳孔一缩。

皇帝不过是几句话,白时中被逼得这么惨,竟然赌咒发誓了。

这一刻,吴敏看皇帝的眼神,多了敬畏。

都说大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实际上,大宋是皇帝集权且专权的王朝。

宰相,没什么权势。

唐朝政事堂的宰相,下书称之为堂贴,能号令四方,具有法律效用。

大宋政事堂的宰相不能用堂贴,改用札子。可宰相的札子,地方官员不遵从,直接打回来给皇帝,只听皇帝的安排。

唐朝的宰相军政一把抓,宋朝的宰相既没兵权,也没有财权,宰相的权势彻底被分解。

皇帝换宰相很容易。

历史上,宋钦宗在一年不到的时间,换了二十六个宰相。

宰相忒不值钱。

在皇帝不要脸且发狠的情况下,没人能掣肘皇帝。

恰是如此,赵桓一番话敲打白时中,才吓得白时中叩头请罪。

吴敏兔死狐悲,心底也没了昔日对皇帝的那种轻视,反而低下了头。

徐处仁眉头一跳,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情况。

耿南仲和唐恪相视一望,心中不愿意李纲拜相,却不敢开口。

宰相都被敲打,何况他们?

何栗心中有些遗憾,却也振奋,因为他是主战派。

李纲也是主战派。

李纲拜相,主战派的话语权更大。

赵桓的铁拳敲打了白时中,压制了其他的宰执,沉声道:“朕提议李纲拜相,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何栗说道:“臣赞成。”

白时中被收拾了,已乖巧,立刻道:“臣也赞成。”

吴敏道:“臣赞同。”

徐处仁表态道:“臣也赞同。”

三个政事堂的宰相表态,唐恪和耿南仲只能表示支持。

赵桓点头道:“既然都赞同,事情就这么定了。周瑾,派人去李纲的府上传旨,升李纲为少宰兼中书侍郎。”

“老奴遵旨!”

周瑾得了旨意,亲自去通知中书舍人起草诏书,再找符宝郎用印,才能尽快传旨。

赵桓处理完李纲的事,沉声道:“我泱泱华夏,炎炎煌宋,不能再割地赔款,称臣纳贡了。”

“所谓纲举目张,一引其纲,万目皆张。”

“大宋的纲,归结为三个有利于。”

“第一,是否有利于抗击金国;第二,是否有利于提升大宋的综合国力;第三,是否有利于改善大宋百姓的生活。”

“这也是接下来的任务。”

赵桓目光扫视众人,问道:“诸公,清楚了吗?”

何栗道:“臣清楚!”

白时中和吴敏等人也齐齐回答清楚了,心中却不以为然。

皇帝这一阵儿想着主战,是李纲的蛊惑。

现实是残酷的,等金人的大军再次南下,打得宋军无力抵抗,皇帝无能为力,还是会再度求和的。

白时中等人没有在这个关头争论,选择了暂时支持皇帝。

赵桓定下事情,问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白时中虽然还跪着,继续道:“张邦昌和李邦彦身死,空了两个宰相的缺。李纲拜相,还有一个呢?”

赵桓直接道:“你们无法议定宰相的人选,就再观察观察。谁表现得好,有宰相的心胸、气魄和担当,朕会立刻提拔。”

耿南仲眼前一亮,率先道:“臣定不负官家厚望。”

唐恪道:“臣自当努力。”

何栗也有野望,正色道:“臣会践行官家的执政理念,紧跟官家的步伐。”

赵桓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们的表现如何,朕拭目以待。”

“退下吧。”

赵桓摆了摆手。

白时中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和徐处仁、吴敏等人离开。

赵桓望着所有人离去的背影,笑容绽放。

等白时中等人允诺的银子收上来,以及李家的金银珠宝入库,他有了钱,就可以着手装备军队,提升战斗力了。

……

李家,府邸中。

李纲在书房中坐着,心思有些乱。

对于禅位的太上皇赵佶,李纲不抱一丝的希望。

太上皇精通琴、棋、书、画,甚至连炼丹、修道、星象、奇花异石都无一不通。

这是个除了当皇帝,其他样样精通的人。

恰是如此,李纲觉得太上皇禅位,天下百姓有了出头之日,大宋有了希望。宋钦宗上位就罢黜六贼,全力抗金,李纲的确有奔头。

金人退走,皇帝稳住了局面,就苟安求和,还罢免主战派,让他失望。

在牢房中,李纲快放弃了。

没想到皇帝来了,竟然坚决主战,更提出他拜相的事情。

以李纲对满朝百官的了解,除了少数几个臣子主战,绝大多数的官员都希望投降苟安。

尤其是白时中、李邦彦和耿南仲之流,恨不得割地赔款。

这些人对皇帝的影响力极大,万一皇帝再次被蛊惑,又要求和呢?

种种思绪,让李纲难以平静。

在李纲思绪摇摆时,忽然敲门声响起,管家急切道:“老爷,宫中派人来传旨,您赶紧准备接旨。”

李纲霍然起身,脸上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激动神情。

官家真的办到了。

“吾皇圣明!”

李纲接连说了三声‘吾皇圣明’,整理了衣衫,昂首挺胸迈着四方步,大步往门口去迎接圣旨。


李纲心中激荡,撩起衣袍跪下,高声道:“臣李纲,愿为官家前驱,虽万死而不悔!”

赵桓脸上笑容绽放,重新托起李纲道:“有李卿这个顶梁柱,朕就放心了。”

李纲也是心中欢喜。

皇帝放弃求和,一心主战,是大宋之福,也是万民之福。

堂堂华夏,焉能为奴?

李纲正色道:“官家要抵御金人的进攻,要抓紧时间备战。”

“要备战,就必须打压投降派。尤其是张邦昌,身为大宋的宰相,只想着卖国求荣,甘愿做金人的走狗。”

“不杀张邦昌,人心难安。”

“臣请官家下旨,诛杀张邦昌,安天下人心。”

赵桓沉声道:“朕来牢房之前,张邦昌入宫请旨,让朕赐下割地赔款的圣旨,再赔偿金人五百万两黄金、五千万两白银。朕没钱,也不愿意割地,就送他去阴曹地府领钱了。”

“杀得好!”

李纲激动说道:“臣代前线战死的将士,枉死的百姓,向陛下谢恩。”

赵桓摆手道:“这是朕该做的事情。现在张邦昌死了,政事堂空出了一个宰相的名额,朕会推动李卿拜相,你要做好准备。”

之前李纲负责抗金,只担任尚书右丞。

尚书右丞是副宰相,看起来权势大,却没有入政事堂拜相,安排政策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拜相,才有决策权。

李纲想了想,说道:“臣性格耿直,树敌太多,要推动臣拜相,会遭到无数人的反对。与其浪费精力在运作拜相的事情上,不如专心备战。”

赵桓摇头道:“要和金国决战,就要名正言顺。”

“不拜相,如何施政?怎么号令百官呢?”

“抵挡金人,复兴大宋,不能只靠你一人,要靠更多志同道合的人。有无数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才能走得更远。”

李纲躬身道:“官家的教诲,臣谨记于心。”

他心中有些疑惑。

皇帝给他的感觉,有些细微的变化。

之前,皇帝虽然掌权,却给人一种热锅上蚂蚁的感觉,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感觉,在主战、主和间摇摆不定。

如今,皇帝威严赫赫,却又淡然从容,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感觉。

那感觉,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李纲认识皇帝,敢肯定眼前的人就是皇帝,唯一的解释,是皇帝成熟了。

赵桓安抚了李纲,吩咐道:“走吧,回去洗漱一番,去去晦气。”

李纲道:“臣遵旨。”

赵桓带着李纲出了刑部牢房,亲自把李纲送回李家,才直接离开。

走了一段路,赵桓却下了马车,看向随行的周瑾,吩咐道:“让人驾车回宫,朕去附近逛一逛,看看热闹的东京城。”

周瑾神色担心,急切道:“官家万金之躯,护卫才十余人。一旦有歹徒作祟,官家有个闪失,就麻烦了。”

赵桓道:“无妨!”

周瑾还想再劝,可是看到赵桓冰冷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行人下了马车,沿着街道闲逛。

周瑾万分紧张,赵桓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城内的街道。

东京城有一百多万人生活,是当今世界上最大,人口最多,也是最富饶的城市。

几个月后,被金人攻破。

东京城的财宝被掠夺,皇家的典章、图籍、法物和礼器,以及珍宝玉器,都被金人搬走了,只剩下一座凋零的城市。

赵桓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不仅要守住东京城,更要击败金人,将来还要反攻,让金人品尝被攻打的滋味。

赵桓一路走一路看,到了东水门外七里的虹桥。

虹桥没有梁柱,以巨木虚架在河道上,宛如飞虹掠过,称之为虹桥。

清明上河图上的巨大虹桥,就是这里。

赵桓站在桥边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

东京城在不久前发生了大战,金人退走后,虹桥又恢复了正常,仿佛没有发生过战争。

对百姓来说,心中恐慌也没用,他们必须讨生活。不努力挣钱,别说金人进犯的危险,连眼前的苟且都难以应付。

赵桓看在眼中,更觉得任重而道远。

抗击金人!

保家卫国!

让百姓吃饱饭!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在赵桓思考的时候,虹桥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更有飞扬跋扈的声音传来:“滚开,给本公子滚开,拦路者死!”

赵桓循着声音看去,只见虹桥上,一个身穿锦衣的青年纵马狂奔。

所过之处,百姓躲避,小贩乱窜。

一些小贩仓促下躲避不及,导致蔬菜和干货洒落一地,急得嗷嗷大哭。

赵桓也听到了周围百姓的议论,青年名叫李桐,是宰相李邦彦的儿子。

李桐跋扈桀骜,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骑着宝马,在东京城内的街道上横冲直撞。

这是飙车党啊!

赵桓心想上梁不正下梁歪,李邦彦不是好东西,生的儿子也是如此。

真是欠收拾。

赵桓思考着处置李桐的事儿,转眼间,李桐已经冲下虹桥,在街道上撒欢奔跑。

在李桐的正前方,一个几岁的孩童站在街道上,没来得及躲避。

“小孩儿,快躲开!”

“谁家的小孩,快带走啊!”

百姓接连提醒,却没有人上前帮忙。

赵桓也注意到情况,正打算让亲卫出手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猿臂蜂腰的魁梧青年冲了出来,以迅雷之势撞在李桐的战马上。

砰!!

战马翻倒,李桐也跌落马下,摔得七荤八素的。

青年蹲下来,抱起街道上的小孩,问道:“谁家的小孩儿?”

小孩的父母出来,抱着孩子痛哭,向青年道谢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青年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李桐站起身,冷冰冰道:“撞了本公子的马,你还想走?小子,报上名来。”

“在下岳飞,一介布衣。”

岳飞报上姓名,不卑不亢道:“公子在闹市纵马,本就有错。不是我阻拦,险些就撞死了孩子。”

赵桓听到岳飞自报家门,顿时眼前一亮。

岳飞!

他的岳飞来了!

赵桓心中欢喜,准备等一会儿收下岳飞,李桐则是勃然大怒。

李桐大骂道:“一介贱民,能和本公子的马相比吗?本公子的汗血宝马,一根毫毛都比他的命贵。”

岳飞反驳道:“李公子的衣食住行,是我们这些贱民提供的。你能衣食无忧,也是我们这些贱民在前线抵御金人。没有谁比谁高贵,无非是你的命好一些罢了。”

李桐怒道:“岳飞,你该死。”

作为东京小霸王,从没有人敢顶撞他。岳飞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让李桐直接怒了。

李桐拔剑出鞘,提着剑朝岳飞杀去。

岳飞后退躲避,提醒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岳某一怒,必定让你血溅五步。”

李桐狰狞道:“我爹是李邦彦,当朝宰相,你算哪根葱?你一介贱民,也配和我血溅五步,找死!”

“给我死”

李桐提着剑猛攻。

岳飞腾挪闪躲,见李桐始终不罢休,眼神也冷了下来。他不再退让,抓起插在旁边的沥泉枪。

一枪在手,岳飞气质陡变,手中沥泉枪仿佛活了一样,眨眼间,枪尖在李桐胸前三寸停下。

再往前三寸,就能刺入李桐的身体。

李桐没有半点惧怕,蔑视道:“我爹是李邦彦,我是李家的嫡长子,你敢杀我吗?”

“杀了我,你逃不掉,你岳家的人都要死。”

“不杀我,你也要死。”

“现在你跪下,求我杀你。只要你听话,我不杀你的家眷。岳飞,本公子是不是特别的仁义?”

李桐说完后,猖狂大笑了起来。

笑声,更显跋扈。

岳飞握紧了沥泉枪,咬牙道:“你真是该死!”

“我是该死!”

李桐点了点头,强势道:“无数人想杀我,却杀不了我。你们这些贱民,天生就该被奴役,就该被我踩在脚下。”

“杀!”

岳飞杀意绽放,沥泉枪一点寒芒绽放,而后枪出如龙。

扑哧!

枪尖以迅雷之势贯穿李桐的心脏,从李桐的后背探出。一滴一滴殷红的鲜血,落在地上迸溅出朵朵血色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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