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人会爱上手中的刀吗。
并不会。
他只是想临死前恶心我一把。
皇帝驾崩，举国同悲。
葬礼举行过后，看得出来瑞儿手足无措的想安慰我，说：“母妃想哭便哭吧。”
可惜他多想了。
我没什么伤心的。
到最后我没哭，他伏在我膝上，哽咽的问我：“母妃，您爱过父皇吗？”
爱？
我看着瑞儿，心下默然。
这个字，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我默了半晌，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再言语。
瑞儿好像有些失望。
我这一生都被困在这座宫城。
情爱早已离我远去。
瑞儿登基那天，外面锣鼓喧天，声势浩大。
我看着皇位上意气风发的瑞儿。
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我帮他除掉了路上的障碍。
剩下的，就靠他自己走了。
27瑞儿登基，我成了太后。
从前机关算尽了一辈子。
如今清闲来倒也不大适应。
偶尔去淑太妃宫里逗弄宜安前阵子生下来的小女儿。
日子过得快。
瑞儿十六岁那年，红着脸别别扭扭的跟我说，他想娶谢将军家的嫡幺女为皇后。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明艳张扬的女子形象。
倒有几分故人影子。
我应允了瑞儿。
谢家风清正，谢家女也会是个好皇后。
大婚当日。
我看着谢家女被扶着出来，我才发现，她们俩真的很像。
罢了。
只愿这样的娇娇儿，别落得跟那人一样的结局。
28后来我老了。
淑太妃她们也老了。
也许再过几年，我们便会被埋在皇陵中。
有次瑞儿来看我，他问我可有什么遗憾。
遗憾？
我摇摇头。
好像是没的。
我这一生都在向高处走。
我不记得幼时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只记得要一步步往上爬。
我注定会站到高处。
会有人称我一声皇后娘娘、太后娘娘。
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我从来没输过。
29淑太妃早年伤了身子，她是最先走的。
没几年，我也不行了。
我闭眼的时候，瑞儿、皇后、太子小公主就在旁边。
瑞儿在我床前，他问我：“母后，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
我想了许久，只道：“不要学你父皇。”
瑞儿握着我的手，将头埋在我掌心。
过了许久，才传来他闷闷地声音：“儿臣明白。”
我笑了。
缓缓闭上了眼。
身体逐渐冰凉。
瑞儿将脸埋在我手心，眼里似有泪光闪过。
恍惚间，我看见一个人。
她
